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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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誤打誤撞,他是有備而來,果然是被他算計了。 我順著胡同返回大道,然后過馬路回到學校里,等我再去到體育館后身的林蔭道時,那里的路燈已經亮起來了,不過那小個子男生早就不在那里了,只在地上留下一灘濕印。 我給陸兮打了個電話,問了下關于那個小矮個的事。 陸兮還真就認識他,她告訴了我那小矮個的名字,還告訴我他是文學院大三的住校生。我又向陸兮問了下男生宿舍的位置,然后便去宿舍那里找矮個男。 冬天大學生穿戴的都比較多,所以宿舍保安也認不清誰是誰,我直接進到了男生宿舍里,然后一邊向學生打聽一邊找,很快就來到了矮個男的宿舍門口。 我擰了下門把手,門沒鎖,我直接推門進到了宿舍里。 宿舍里面住著三個男生,矮個男的床在靠窗臺的位置,這時候他正窩在桌子上專注地盯著電腦,連我進來他都沒有發現。 同宿舍的兩個人發現了我,有一個問了我一句:“你找誰啊?” “我找他,那個尿褲子的。”我指著矮個男說。 第36章 罪有應得 矮個男聽到我的聲音被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桌上的電腦都被他推掉到了地上。他都沒敢往我這邊看,直接奔著窗戶就跑過去了,他宿舍在二樓,看那意思他是準備直接從窗戶那跳下去。 我幾步跑過去伸手抓住他的脖子,就像捏小雞一樣把他捏了回來扔到地上。 他宿舍里另外兩個人都看傻眼了,我沖那倆人說:“去把門關上,然后坐床上去,這沒你倆事。” 兩個人趕緊行動起來,一個去關門,一個爬到了二層的床鋪上,誰都沒敢過來幫忙什么的。 我拽了把椅子,背朝著門口坐下來盯著那矮個男,他則干脆趴在地上不起來,全身上下不停地哆嗦著。 “跟我說說姚遠和那個楚……楚什么來著?”我說。 “楚逸塵。”旁邊床鋪上的一個男生插了句嘴。 “對。”我沖他點頭致謝,然后繼續盯著矮個男問:“姚遠和楚逸塵,這兩個人跟你到底有什么仇?尤其是楚逸塵,他為什么恨你和姚遠?別跟我說你和姚遠其實是一對。”我問。 “不不不!不是的,我跟姚遠沒關系,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矮個男連連擺手否認。 “你還沒弄清楚狀況啊?想要你的命的不是我,相反的,我是來救你的!剛才你也看到那兩個玩意了,我實話告訴你,想要你命的哥們來頭可不小,是他媽的無常鬼,我能保得了你一天,可保不了你一輩子,所以你們到底藏了什么事,趕緊給我說清楚。”我逼問道。 “無常?什……什么無常?” “黑白無常!高帽子長舌頭那個無常!他要取你的小命!”我再次強調道。 小矮個眼睛都嚇長了,兩個肩膀不停地哆嗦。 我一看這情況趕緊說:“你可別再尿了啊!痛快點,我問你什么你就老實回答,我沒準還能救你一命!” 小矮個整個人都堆在地上了,就像一灘泥巴。旁邊兩個床鋪上的學生也不害怕了,他倆全都從床邊探著頭往我這邊看,其中一個還勸著小矮個,讓他知道些什么就說出來,沒什么比命更重要的。 在沉默了好半天之后,矮個小子終于抬起了腦袋看著我說:“我們……我和姚遠他們……我們干過壞事。” “什么壞事?具體點!” “其實不是我,是他倆,是楚逸塵,他殺過人,我不想參與的,他倆非逼著我一起去,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矮個男的神經終于崩潰了,他說到這里竟嚎啕大哭起來,而我還有旁邊床鋪上的兩個學生也都因他的這番話而吃驚不已。 等哭累了,矮個男也開始斷斷續續地把他、姚遠、以及楚逸塵做過的壞事跟我詳細說了一遍,一切都是從兩年前開始的。 姚遠和矮個男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來到大學之后兩個人也經常在一起。在大一上半學期的時候,楚逸塵這個關鍵性的人物出現了。 起初矮個男并沒有發現事情有什么不對,他只當楚逸塵是個花花公子哥,因為同樣是體育系的,所以經常跟姚遠在一起也沒什么奇怪。 可在圣誕節那天晚上,矮個男在市內一家酒店外看到了姚遠和楚逸塵,他倆一起從酒店里出來,然后一起上了楚逸塵的跑車,關鍵是這兩個人居然在車里接吻了。 看到這一幕,矮個男都要發瘋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跟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居然是個gay。所以從那天開始,矮個男就開始避著姚遠。 寒假里情人節那天,姚遠突然來找矮個男,說要送給他份禮物。矮個男以為自己的菊花要難保,結果事情跟他猜的并不一樣,姚遠和楚逸塵組織了一場party,party上美女眾多,還有個漂亮的女孩非常主動地挑逗矮個男。 當天,矮個男從19年的處男生涯畢了業,而從那天以后,他便加入到了姚遠和楚逸塵的瘋玩行列當中。 隨著每天接觸的增多,矮個男對楚逸塵的了解也越來越多,他發現楚逸塵并不是富二代花花公子,他的錢都是從富婆那里得來的——除了學生的身份外,他還有另一個身份,他是個職業牛郎,而姚遠也被他帶入了行。 為了有錢玩,姚遠跟著楚逸塵一起哄著那些丑陋、肥胖、歲數又大的富婆,陪她們喝酒、上床、甚至吸毒。時間久了,姚遠漸漸開始對女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憎恨,他也將這種憎恨告訴給了矮個男和楚逸塵。 去年年初的一天,楚逸塵突然說他找到了一個好玩的事,并把姚遠和矮個男都叫上了。 三個人一起去了夜店,楚逸塵利用他的帥氣外表很快釣上了一個美女,然后他利用自己的“業務能力”把美女灌醉,還誘惑她吸毒。等那美女已經“嗨”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以后,楚逸塵就把那美女帶到一個舊倉庫。之后他又不知道從哪找來一群地痞混混,每人收10塊錢,讓他們隨便上那個美女。 矮個男嚇壞了,他想要阻止,可是楚逸塵卻命令那些混混架起矮個男,并將矮個男強行按在那美女身上…… 矮個男成了罪人之一,之后他也沒有了阻止的立場,只能窩在倉庫的角落里目睹所有的罪行。等所有人都玩夠了,楚逸塵就把那女的往街上一扔,然后開著車帶著姚遠和矮個男離開了。 從那天開始,每隔幾個月,楚逸塵都會帶著姚遠,用同樣的方式發泄他們倆對女人的憎恨。 在今年夏天,楚逸塵的瘋狂游戲終于玩大了,在那些痞子混混施暴的過程中,那個女人突然吐起了白沫,身體也劇烈抽搐起來。當時在場的那些混混全都嚇跑了,楚逸塵他們也都沒敢靠近,等那女人不動了他們才一點點湊過去,可是那女人早已經斷了氣。 第二天,楚逸塵退了學,從此沒有再在學校露面,也沒有再來找過姚遠和矮個男。而從那天開始,姚遠也老實了,矮個男則每天都在膽戰心驚中度過,只要有空他就要關注一下網絡,關注一下那件事是否被警察發現了,是否還有下文。 就在兩周之前,矮個男突然做了個夢,他夢見了楚逸塵。楚逸塵又打扮得瀟灑帥氣,并邀請矮個男還有姚遠參加一場音樂派對,他說這場派對是為了三個人的友情而精心準備的。 一開始,矮個男并沒有把這當一回事。可是第二天,他又做了同樣的夢,而且夢得更加具體,楚逸塵甚至告訴了他派對的具體時間、具體地點,還讓他們帶一個女伴來,說這樣才刺激。 夢醒之后,矮個男找到姚遠,沒想到姚遠也做了同樣的夢。 姚遠說他會去參加那個派對,他相信楚逸塵絕對不會害他,既然托夢過來,就肯定有重要的事情。結果,在派對的第二天,姚遠失蹤了,隨后矮個男又聽說了跟姚遠一起去參加派對的女生滿身是血去了警察局。 但是,噩夢并沒有就此停止,每天晚上矮個男依舊能夢到楚逸塵,夢到他不停地追問:“為什么你沒來參加party,少了你,姚遠就不開心了,就少你了,就少你了……” 矮個男終于將姚遠和楚逸塵的事情全講完了,在宿舍里的另外兩個小子全都聽得呆若木雞。 最后我旁邊右側床鋪上的男生先開口問:“我們應該報警嗎?” 我立刻沖他搖了搖手指說:“不報,該死的人是那個楚逸塵,姚遠估計也是罪有應得,不過他嘛……”我看了眼跪在地上那個小矮子。 “你們覺得他像是個能干出壞事的人嗎?”我問旁邊床鋪上的兩個人。 他倆對望了一眼,然后一齊沖我搖了搖頭。 “那就是了。”我說:“如果報警,他就算進了監獄那個無常哥們八成也不會放過他,不過從我個人的觀點來看,他確實有罪,但罪不至死。” 我的話似乎讓矮個男看到了一絲希望,他跪著朝我蹭了兩步,抓著我的腿問:“那我接下來該怎么辦?” 我稍微想了下,然后問:“那個被你們害死的女人,你們把她怎么樣了?就丟在現場了嗎?” “沒有,我們……我們把她埋了。” “埋哪了?你還能找到埋尸的地方嗎?”我問。 “在郊區高速路邊的荒地里,我想我應……應該……應該還能找得到。”矮個男結巴著回答。 “好,穿衣服,帶我去埋尸的地方!運氣好的話也許能救你一命。”我命令說。 夜里十點半,我開著車,帶著矮個男一起上了高速,然后按著他的記憶找到了埋尸的地點。因為他只記得個大概,太具體的地方也忘記了,所以我倆在路邊荒地這一帶邊找邊挖,一點一點的探。 找了十多分鐘,忽然我的鍬好像挖到了什么東西,我趕緊加速挖了幾下,一只手從土里露了出來。 根據矮個男的說法,他們害死的那個女人是在夏天時候被埋的,現在過去好幾個月了,尸體肯定都爛得只剩下骨頭了,不可能還有手。我又深挖了兩鍬,等小臂都露出來之后我便抓著那只手往出拽。 我只是稍微用了下力,整條手臂就被我從土里拽出來了,跟手臂連接在一起是從正中分劈開的半具尸體。 毫無疑問,這尸體就是幾天前失蹤的姚遠! 我趕緊又在附近繼續挖土尋找著,沒多一會,姚遠的另外半邊尸體也被我挖了出來。而就在我準備繼續挖找那具女尸的時候,矮個男突然“啊”地喊了一嗓子,我連忙轉頭朝他那邊看,原來在他面前站著一個光溜溜的女人,或者更嚴格來說,那是一個女鬼。 第37章 再斗陰差 我緊跑幾步過去抓住矮個男的肩膀往后一拽,把他摔到了旁邊的地上,那女鬼也隨之動起來往矮個男那里追去。我連忙橫移一步擋在那女鬼的面前,并用一張靈符將她逼退了數步。 女鬼不敢再靠前了,但她的眼睛卻始終盯著矮個男,嘴里也不停地詛咒著:“死!他們都得死!他們都得死……” 她的怨氣太重了,殺死了姚遠和楚逸塵顯然還能平她的怨。我趕緊招呼矮個男過來,并讓他跪在那女鬼面前磕頭謝罪。 我本以為這樣應該就可以了,但女鬼貌似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她還在不停地詛咒著,同時她身上的陰氣也越來越重,一股陰冷的風從她身上逐漸向外擴散著,這使得高速路旁的溫度急劇下降。 讓她怨恨的人太多了,除了楚逸塵、姚遠和矮個男之外,應該還有那些小混混,只讓矮個男一個人來謝罪顯然不夠用! 我不能讓她這么繼續發狂了,于是我從百寶腰包里拿出封鬼的盒子,然后配合收鬼咒準備把這女鬼先封起來再說。可是我的咒語剛念到一半,突然一個人影從我側面突襲了過來,我連忙躲閃但卻慢了半拍,我手里的封鬼銅盒被過來那人一腳踢沒了影。 我連看都不用看便知道,過來的家伙肯定就是那個穿西裝的陰差。 我順著他的腳勁向右轉體,同時揮出一記鞭拳掃向他的耳朵,他迅速退開避過了我的拳鋒。我并沒有繼續追擊過去,而是同樣選擇向后倒退,同時也用最快的速度在胸前結印。 “臨!兵!斗!者!皆!數!組!前!行!” 九字真言護身之后,我立刻將腰間的百寶包摘了下來,然后將里面裝著的所有靈符全部撒了出來。在靈符向下飄落的同時,我也開始念誦104句的大金光神咒給靈符開光,一時間,整個荒地里亮起了道道黃光。 那黑西裝同樣也開始念咒了,而且念得都是些我聽不懂的咒語,霎時間荒地中鬼影綽綽,這小子在召喚援兵,而且數量巨多——和半島咖啡店那時候一樣,這小子又準備召百鬼來對付我了! 不過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當中,打從學校里出來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半路殺出來搗亂,所以我也早就想好了應對他的策略。 白虎已經被證明不管用了,跟他用式鬼斗法就是自討苦吃,但之前的近身rou搏我明顯占到了便宜,如果可以在雙方都不用法術的前提下,我覺得我有百分百的獲勝可能。于是我的策略就再簡單不過了,我把所有至陽的法術全搬出來,大家誰都別想玩什么式鬼,就實打實的拳頭對拳頭! 我的大金光神咒很快便全部念完了,落地的靈符形成一片百鬼不侵的陣地,那陰差召出來的百鬼靠在符陣邊緣卻無法再進半步,而我則踩著符陣直沖向那黑西裝的陰差。 那陰差似乎也沒打算退讓,他也奔我沖了過來,并且踩著靈符拳腳組合地對我發起攻擊。 大金光神咒對他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要么他是活人,要么他就是個穿著人皮的畫皮鬼! 我先擺出守勢連躲帶擋,等到他繼續朝我猛攻的時候,我突然迎著他的拳頭沖了上去。在他的拳面快要揍到我臉上的同時,我連忙伏低了身子避開拳峰,并與他拉近距離,我的兩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并將我的頭藏在他的肋下,以免被他的膝蓋撞到。 這陰差果然踢膝開始撞我的肚子,同時還用手肘擊打我的后背。我也不管那許多,直接兩臂向側面用勁,身體也同時向旁邊倒,把我自己還有那陰差一起摔倒在地上。 倒地之后,我單手抓住他的腰帶,貼著他往上一躥,然后用右前臂去頂他的脖子。可還沒等我得手,他的拳頭就揍在我的臉上,而且一連揍了三拳。 估計是腎上腺素的作用,這三拳下來我根本沒感覺到疼,只是讓我更加的惱火。 在他第四拳過來的時候,我抬胳膊擋了一下,然后便用我的腦門撞向他的鼻梁。 這帥陰差顯然也怕被毀容,他連忙向旁邊擰著身體避開我的頭,我也趁勢再往上一躥,在抓他右臂的同時身體順勢向左一倒,并用兩腿壓住他的脖子和胸口,再將他的右臂用力向后一掰。 “別動了!再動我掰斷你胳膊!”我威脅他說。 但我的威脅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那小子的右臂還在跟我較勁反抗,同時他的左手也過來用力推開我的小腿,把他的嘴巴露了出來,緊接著他又念起了咒。 那個咒我之前聽過一次了,他又要開靈道把我扔進地府,我趕緊再用力一掰他的胳膊,同時小腿較勁往下壓。可惜我還是慢了,突然之間,我身下的地面沒有了,我整個人忽地一下掉了下去。 不過這回我可不會自己往下掉了,我死死地拽著那陰差的胳膊,就算我掉進靈道,也必須拽他個墊背的。 這次我下墜的時間比上一次短得多,剛剛空虛的背后瞬間就又充實了起來,只不過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樣,雖然依舊有淡淡的光亮,但附近霧氣昭昭的,而且冷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