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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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吧!不想死在這的話!”陰差哥們總算開口了,而且還反過來威脅起我來了。 不過他確實有威脅我的資本,如果繼續耗下去,我最多把他的胳膊扭斷,可我這輩子也別想從這靈道里出去,最后的結果就是他斷一條胳膊,而我卻賠上一條命,這買賣顯然不值。 我覺得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而且我已經證明了他rou搏戰是不如我的,這就已經足夠了。所以我松開了手,挪開了兩腿,把他從我的鎖臂擒拿中放了出來。 陰差哥們起身之后活動了一下右臂,然后不屑地撇了我一眼說:“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盤腿一坐,笑著回答說:“硬要說的話,就是希望你放那矮個小子一馬。事情的經過我已經了解了,他只是太懦弱了,并沒有害死人的意思,應該也罪不至死吧。” “所以你想讓他進監獄?”陰差問。 “去那反省反省也好。”我說。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接著戰吧!”我兩手一攤,“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陰差嘆了口氣,然后摸了張符往頭上一扔,口中簡單念了幾句咒,隨后在霧氣之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圓洞。 他朝那個洞指了下,意思顯然是讓我從那里出去。我也沒懷疑他,那樣顯得我太小家子氣,也太膽小,我直接起身走到那圓洞下邊。 我感覺到有一股吸力,是從那黑色圓洞里面傳來的,我試著跳了一下,緊接著我整個人就好像飛起了一樣,再一晃我就又回到了之前高速公路旁邊的那片荒地上。 矮個男正在不遠的地方撅著呢,他把腦袋埋在地上,兩只手抱著后腦勺,褲襠那里明顯濕了一大片。在他周圍站著那女鬼,還有楚逸塵,以及兩半的姚遠的鬼魂,這三個鬼徹底把矮個男嚇傻了。 “哥幾個都別鬧了,無常老爺要帶你們去新家了,過來,走這邊。”我沖那幾個鬼說著,同時也朝著我跳出來那個黑色圓洞指了下。 我的手剛指過去,那陰差也從圓洞里跳出來了,隨后那洞也消失不見了。他根本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走到楚逸塵和姚遠身邊,這兩個家伙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乖乖退避到一旁,只有那個女鬼還死死地盯著撅在那里的矮個男。 “你的怨清了,該上路了。”陰差冰冷地說了一句,依舊像在念課文。 可是他的話卻異常的好使,那女人立刻把目光投向了那陰差,并沖他點了點頭。這讓我十分不爽,剛才我又讓那矮個子磕頭,又讓他道歉的,結果還不如帥哥的一句話,難道做陰差也要看長相的?莫菲他真是做了張漂亮的皮囊? 陰差轉過身對我說:“這三個我帶走了,他留給你,希望以后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放心,我可沒興趣跟無常鬼打交道。不過,臨走之前能問你個問題嗎?”我說。 他沒回應,應該就是默許了。 “你是活人,還是死鬼啊?”我問。 他還是沒說話,就站在那瞪了我半天,等他好不容易開口了卻只對身邊的三只鬼說了句:“上路了!” 我一直目送他們幾個徹底消失在黑暗當中,這才轉回身過去踢了踢還撅著屁股在那哆嗦著的矮個男。 “喂,起來吧,他們都走了。” 矮個男哆嗦著、慢慢地把頭偏了偏,在確認身邊已經沒有那三個可怕家伙之后,他一下子脫了力,身體橫躺在了地上。 我可不想讓一個尿褲子的人污染了我的車,另外,這里還有尸體需要警察來處理,于是我報了警,隨后也給陸兮打了個電話。我讓她聯絡了一下姚遠的父親,畢竟那邊還有一筆賞錢可以領取,這也不枉我跟陰差斗了兩遭。 第二天,師大可熱鬧了,失蹤的帥哥竟是市內迷o犯,而且畏罪自殺了,這可是大新聞,無孔不入的記者自然蜂擁而至。不過任他們怎么走訪調查都不可能知道真相,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有幾個人會相信? 一個被害的女孩含怨化鬼,一個帥哥陰差為洗怨替她帶走了兩個兇手的魂。 不過,不管怎么說,事情的結局總歸是好的,陸兮得到了答案,我也從姚遠的老爸那里得到了他之前許諾過的酬金。不過在回家的路上,一件令我極其不爽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件事也讓我必須將另一個人也列入我的追查名單當中。 昨天我拿了那一萬塊錢就直接放進了口袋,可今天再拿出來看的時候,我發現那一沓錢竟然都他媽的變成了冥幣! 第38章 習麟 本來我打算在家休息一個禮拜的,不過從鄰省回來后,我只在家待了一天便立刻返回了公司,然后聯絡我所有的朋友,讓他們幫我找一個大冬天穿單西裝的陰差。 其實我對此并不抱太大希望,我托他們幫我找死亡助理也有幾個月了,可到現在還是一丁點消息也沒有,所以陰差這事估計也就那樣。不過把話都放出去了,我心里多少舒坦了一點——從來都是我騙別人,可這次我居然被別人騙,如果不做點什么我肯定會不爽的。 事實也跟我料想的一樣,一連幾天過去,關于那陰差的消息是一點都沒有,結果我的氣也基本上都消了,這事索性我也就當沒發生,就這么過去了。 可有時候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你想找某樣東西的時候,這東西你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而當你不想找的時候,這東西就會自己出現在你面前。 找人貌似也是這樣。 我是市里一家搏擊健身俱樂部的會員,在沒有什么工作的情況下,每周的2、4、6我都會到那里去運動幾個小時。 這家俱樂部在全省、乃至鄰省都很有名氣,因為出了幾個全國散打、柔道、拳擊的冠軍。在認識了姬玖嵐之后,我還特意到俱樂部來打聽了一下,結果有個彪悍的柔道教練告訴我,姬玖嵐在幾年前也是俱樂部的常客,她17歲的時候參加了全運會,還拿了銀牌,本來大家都覺得她應該繼續走運動員這條道,結果沒成想這丫頭居然去當了警察。 這天是周4,我手頭上沒有要緊的活,所以照常在晚上6點后去了俱樂部。 俱樂部總共有4層樓,下面兩層是普通的健身房,上面兩層就是專門的搏擊場館了。我走樓梯剛到二樓半,三樓柔道場里的一陣呼喝聲和掌聲便鉆進了我的耳朵,估計又有冠軍級的高手來這邊訓練了。 我加快腳步上到三樓,在最里面的柔道場外圍聚了好多人,一些平時不太關注柔道的人也都聚在了那邊。 我沒去換衣服,直接拎著運動包走到了道場邊上,正巧,我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場內最精彩的一幕過肩摔。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被另一個人甩到了空中,然后咣當一下重重摔在了地上,周圍的人立刻拍手叫好。 那動作干凈利落,摔得幅度也夠大,我都忍不住想拍上幾下手了,但我并沒有真去拍手,因為我很快發現在場上摔人的那個家伙是我認識的,我也因此而愣了一下。 九公主!那個曾經逮捕過我一次的短發女警姬玖嵐! “你剛才只要推住我的腰,阻止我發力就可以了。起來,再來!”姬玖嵐像個爺們一樣地說著,同時也向地上那個被他摔倒的家伙伸出手。 我順著她的手望向地上那個人,這一眼看過去就更讓我吃驚了,被摔躺下的那個瘦高個竟是前不久剛剛騙過我的陰差! “嘿!你這個騙子還真敢露面啊!”我大喊了一句,然后把包一扔,鞋一甩,兩步跑到了柔道場的中間。 姬玖嵐看到我也愣了下,那個陰差倒是一臉的平靜,根本看不出他是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幕,還是這家伙壓根就沒有驚訝之類的感情。 “你怎么在這?”姬玖嵐問。 “我一直都在這邊練的,倒是你,你怎么跟這小子練到一塊去了?”我指著陰差問姬玖嵐。 “他?他是我同事啊。” “同事?!!”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驚訝地看向那陰差,然后又看了眼姬玖嵐,我的腦袋里現在就只有一個詞在晃悠——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我沒管姬玖嵐,直接伸手一把抓住那陰差的手腕,然后拽著他出了道場往樓梯口那邊走。其他那些人還好奇地想要跟過來看熱鬧,我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并大聲喊道:“都是大老爺們,非得跟女人一樣八卦?” 會來搏擊俱樂部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娘炮的,而對這類猛男來說,我這話絕對有殺傷力,這幫家伙頓時止了步,沒有一個跟過來。 我拽著陰差一路來到樓梯間,在松手之后我立刻問:“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對姬玖嵐下手?我可警告你了,她是我的人,你想動她得先問過我。” 那陰差盯著我看了會,然后突然冒了句:“你是誰啊?” “呵……”我真被他逗笑了,在我認識的人里,像他這么可氣的還真是一個都沒有。不過我可沒那么容易就發火,他裝傻,那我也干脆配合著他傻下去。 “好吧,你不認識我,那我們就正式認識一下。我姓常,叫常樂,是做陰陽師的。”我進行了一下自我介紹,并朝他伸出了右手。 “原來你叫常樂啊。還有別的事嗎?”陰差冷淡地問。 “有,當然有,你還沒介紹你自己呢?”我忍著火繼續配合著他的調調說。 陰差輕嘆了一口氣,在他的臉上總算露出了那么一絲絲的表情,一種看起來很無奈的表情。 “我是人,不是鬼,你身后的鬼門開著,應該看得很清楚了,如果你覺得我是畫皮鬼,那這應該可以證明了。”說著,那陰差把左手拇指放到嘴邊,然后咬破了手指皮,流出了血。 沒有陰氣,他的傷口處沒有任何陰氣泄出來——確實如他所說,他就是個活人。 但是…… “活人做陰差?有意思,我覺得你應該慶幸世界上沒有個陰差研究機構,要不你肯定會被帶過去做各種試驗,沒準還會被解剖。”我用輕松的口氣跟他說著話,但腦袋里卻已經被問號填滿了。 “多謝你的提醒,所以這事就請你替我保密了。” 保密? 哈哈,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 他這句話乍一聽貌似沒什么,只是順著我的玩笑回應了一句而已,但仔細一琢磨問題就來了。 姬玖嵐是個正義感十足的警察,如果她知道我面前這小子是個攝魂取命的陰差,那她絕不會陪他練柔道,早把他丟進監獄了。所以姬玖嵐根本不知道他的陰差身份,他也不打算跟任何人提,他還有一份正常的工作,正是這份正常的工作為他的特殊身份做了掩護。 有意思,這太有意思了。 “喂,你們在聊什么?認識的?”姬玖嵐恰是時候地從道場里面走了出來。 我立刻笑著迎過去說:“認識,前不久剛剛認識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會來跟你練柔道,估計也是因為我的關系。”說著,我回頭沖著陰差哥們揚了下眉。 “哦?到底怎么回事?”姬玖嵐好奇地看向陰差。 陰差哥們稍稍翹著嘴角笑了下,雖然這笑并不怎么明顯,但在他那張撲克牌一樣的臉上,這就已經算是非常夸張的表情了。 “上個星期,我出差的時候遇到個案子,他參與到里面了。”陰差說。 “是嗎?看來你還真是無孔不入啊!”姬玖嵐又看向了我,并挑釁著往道場里指了一下說:“怎么樣,要不要跟我去上邊練練。” “別了!”我連忙擺手說:“上次我胳膊差點被你給擰下來,我才不會那么傻去給你當陪練呢,你還是找那個胖教練吧,他耐摔得很。” 姬玖嵐似乎對我這個回答很是失望,不過她很快就把這茬丟到了一邊,她換了個話題問:“那,你們兩個是準備進去對練呢?還是想要在這單獨聊一會?” “本來也沒什么可聊的了,不過,我突然又想起來點事,還真就得我和他單獨聊才行。是吧?”我沖陰差挑了下眉。 他一臉陰沉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轉頭沖姬玖嵐說:“今天多謝你的指導,我跟常樂還有些話要說。” “好的,明白明白。”姬玖嵐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然后轉頭走回了道場里。 等姬玖嵐走遠了,陰差哥們立刻問我:“你又想怎么樣?” “沒什么,俗話說禮尚往來,我已經介紹了我自己,那么現在該換你了。”說完,我便站在原地等著陰差的下文。 他明顯做了個深呼吸,估計也是在把怒氣往下壓,等平靜下來了,他才開口說:“我叫習麟,主職是刑警隊現場調查技術員,兼職是陰差。” “技術員?”我笑著說。 他沒搭理我,就在那一臉不耐煩地盯著我看。 “好吧,習警官,最后一個問題,你是活人為什么能去做陰差?”我改用嚴肅的態度提問道。 習麟快速地皺了下眉,似乎我這個問題觸到了他的底限,而就在我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就此打住的時候,姬玖嵐突然又跑了回來大喊道:“習麟,有活兒了,走!” 姬玖嵐這句話可給了習麟一個脫身的機會,他應了一句,然后轉頭就往男更衣室的方向跑。 難得讓我逮到這個奇葩陰差,我可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他,不過我沒跟他往更衣室跑,而是轉頭下樓到了健身俱樂部外面等。沒過多久,姬玖嵐和習麟一起出來了,然后分別上了各自的車,我趕緊騎單車在后面跟上。 因為是下班晚高峰,汽車的速度根本提不起來,我騎單車便足夠跟蹤他們了。他倆的車跑了十分鐘,最后停在了寶新街婦嬰醫院的門口。在大門外還有幾輛警察,估計不是他們同事生孩子,就是出了人命案,而后者的可能性明顯更高一些。 姬玖嵐下車后匆匆跑進了樓,而習麟則站在了車門旁邊,眼睛卻望向了醫院樓的后身。 我立刻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隨便便發現了醫院樓后身那里的特殊情況,在樓后的一條小道里有濃重的陰氣滲出來。 很明顯,這位習警官是準備變身為習陰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