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節
北宮逸軒這般說,寧夏點頭表示同意,最后抬眼看向他,一副八卦的模樣,“不是,你先與我說說,皇上為何不是太后所出?這也太狗血了!原文里可是一字未提啊!” “狗血?” 好好的說著人,如何就說到狗去了? “狗血,狗血就是這事兒太過老套,太過幼稚,不然就是太過胡扯,夸張。” 她這一解釋,他反倒不明白了,“宮中這些事自是避免不得,如何就是老套幼稚了?” 那分明是一條條人命,何來幼稚之言? 這越解釋越麻煩了,可不解釋又說不過去,寧夏只得說道,“不是說這事兒在宮中幼稚老套,而是在我們那兒,所有的宮斗小說,都離不開這種戲碼,看來看去都一個樣,就這么個意思。” 終于是解釋清楚了,瞧他點頭表示明白了,寧夏這才將八卦給進行到底。 (ps:親們,月票快快丟出來,么么噠) ... ☆、0410:果真是狗血 雖說是狗血,寧夏還是想知道,小皇帝怎么就不是太后所出了?這簡直比她穿越過來更讓人難以相信! 瞧她這滿臉好奇,連先前那驚嚇都沒了時,北宮逸軒一聲輕笑,拉著她坐到懷中,“這事兒我也是前幾日才查出的,這來來回回之事,自是牽扯了當年許多人,若全說,自是說來話長,我便只說宮中換子一事,可好?” 換子?還真是那般的狗血! 寧夏忙點頭表示同意,端了茶杯喂在他唇邊,意思是,你慢慢說,渴了喝水。 她這模樣,真是嬌俏的很,北宮逸軒淺淺飲了一口,先是在她唇上一印,這才說起當年之事。 “皇上生母,應該是當年的于貴人,于姍;于姍與向少博乃青梅竹馬,當年于姍進宮之前與向少博有了情意,怎奈敵不過命運,還是被家人送進了宮,封了貴人。 于姍進宮一年之后,懷有身孕,恰巧那時小產之后,久未有孕的太后也有了身孕;宮中之事,你也知曉,一旦有孕,便是極難留住。 這雙雙有孕,本是喜事,可宮中之事誰也說不清,那二人不知怎的便是斗了起來,太后數次下手欲害于姍流產;于姍也非簡單的女人,在幾次的交鋒之后,通過向少博,通過了于家的關系,令太后胎死腹中。 太后和于姍同時有孕,生產自是相差不了多少日子;得知腹中胎兒已死之時,太后雖是有恨,卻是不動聲色等著于姍的孩子出世,將那死嬰給換了過去;同時制造一出難產的假象,買通了于姍身邊的宮女,將虛脫的于姍用枕頭悟死了。 于姍的兒子被太后的人給換了過去,這事被向少博買通去照顧于姍的小太監給看了個清楚,所愛之人死于非命,向少博忍痛未提,而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憑著自己的努力,進了翰林院擔任國子監博士一職。 之后,向少博開始與皇上有了接觸,更是設計讓皇上親耳聽到了太后和麼麼的談話;小皇帝知曉李宛水乃殺母仇人的同年,后宮動蕩,先皇暴斃。” 北宮逸軒將當年之事簡單的說了出來,寧夏卻是聽的瞪大了眼,“別告訴我,皇上是向少博的兒子?” “不,皇上確實是先皇之子,只是向少博乃重情之人,雖說娶了妻室,卻對于姍念念不忘,哪怕皇上乃先皇之子,也要助皇上手刃仇人。” 這也叫重情? 寧夏嘖嘖兩聲,看來在男人的世界里,藕斷絲連也叫重情。 話說回來,當年那斗的,也真是厲害啊! 先是什么薛貴人,又是錦美人,還有這個于貴人,還有什么這樣那樣的美人。 這一個個的算計下來,結果把皇族的孩子給算計的只剩下了三個!先皇可真是夠可悲的! 養了那么多女人在宮中,結果兒子只剩這三個,還斗得你死我活的,要是斗不過,國姓都得改了! 嘖嘖有聲,寧夏瞧著北宮逸軒忍不住的嘆息:“誰說老婆娶的多才能家族興旺的?這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是非一多,這人命就多;老婆一個個的死了,連孩子也是不好養,所以啊,男人吶,還是明白些好!娶一個老婆就夠了,不要貪心!” 北宮逸軒聽她般說,忙點頭應是,“夫人說的是,娶的多那才是麻煩,好女人,一個就夠了。” 他這般快的接話,寧夏自是滿意的眉眼彎彎,只是這樂過之后,便是嘆息。 “太后生了死胎,將小皇帝給換過去之時,只怕是為了報復,沒曾想,為了報仇,她將死胎養在腹中,這死胎生下之后,便是再難受孕,故此小皇帝養在身邊,也是無奈之舉。 她沒有自己的親生骨rou,還得養著仇人的孩子,自是心有不甘;所以她想盡法子,令先皇暴斃,甚至假造圣旨,讓小皇帝登基為王。小皇帝登基,不過給她的野心鋪路罷了。只是她與小皇帝相斗,倒是給了北宮榮軒一個大機會。” 說到這,寧夏搖了搖頭,難怪原文里北宮榮軒一登基,莊映寒就死了,這里頭的問題可不止一點兩點;許多的事都給掩埋了,那為rou而rou的rou文,把劇情給省的一塌糊涂。 “誰愿給仇人養兒子?若非不能再生,太后應該會生下自己的孩子,然后殺了皇上,只可惜,她再難有孕。”抱著她,北宮逸軒也是嘆息。 真是想不到,當年還有這么一件大事,此時他不由在想,先皇暴斃,到底牽扯了哪些事? 莊偉澤之死,二十八家人之難,后宮的牽扯…… “也難怪今日皇上看向太后那神色不對,當時我還在想著,再是爭皇位,也不該對親生母親那般出手;且今日皇上看向太后的目光,那可是恨意滔天。這后宮的事兒,可真是細思極恐啊!” 皇宮是個是非地,自然是離的越遠越好。 “今日之事皇上未曾與我提,倒是與我商議了過兩日上山祈福的安排。” “祈福?”轉眼看向他,寧夏不解,“祈什么福,我怎的不知道?” “這是北煜的習俗,每年最后一月的十五之日,皇上領朝臣百官齊往金禪寺祈福。祈禱北煜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得此解釋,寧夏點了點頭,北宮逸軒又將皇上的安排與她說了之后,她沉默許久。 她這般沉默,北宮逸軒垂眼片刻,將她輕擁入懷,“盡管血腥殘忍,終究是在走出這一步,待得這一步成功,李家就徹底落敗。” “他,讓我重新認知了‘孩子’二字。” 以往覺得那只是一個孩子,此時看來,那心性,哪兒是一般孩子所能比的? 瞧著他若有所思時,寧夏語氣輕快的說道:“罷了,他們不死,我們就得死,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又查出那二人并非母子,如何就算是想扭轉,也是晚了。” 說到這,她拍了拍臉,打起精神,“李家落敗,接下來就是北宮榮軒,雖說劇情大神警告不能親手殺了男主、女主,但是毀了那人,已經不再遙遠。” 弄倒李家,接下來是北宮榮軒,然后是劉國公,然后再查清當年莊家的事兒,最后就可以和逸軒逍遙快活了。 想著這些,心里頭便越發的有盼頭。 北宮逸軒將她的手握在掌心,瞧著憧憬未來的人,眸中盡是暖意。 人生就是要有盼頭,之前是盼著活命,如今離成功越來越近,他只希望這些事快點結束,然后和她生兒育女,過著平靜的生活。 二人說道間,聽著方曉的聲音從院中傳來;寧夏忙起身去瞧,只見著那受傷的二人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大步走去了耳房,想來是去上藥了。 “你們有功夫就是好,傷成那樣了還能氣定神閑的。” “蟬兒確實也當學學功夫,旁的不說,這內力也當修得一些,不然,總是容易累。” 他的話,讓立于窗前的人一愣,瞧著他神色中透著別樣情緒時,面上一紅,輕罵一句,“壞人。” 當說的,都說了,北宮逸軒也當回宮去與小皇帝商議要事。 畢竟,再過兩日便要上山,許多事都得抓緊布置。 且,今日這局,李家必會尋著麻煩,自是不能掉以輕心。 交待了幾句之后,北宮逸軒便進了宮去,寧夏閑來無事,便在書房中練著字。 質子府 周宇鶴瞧著鬼醫琢磨著面具時,十分的頭疼,“師父,為何要將她帶去?” “你別管!快換衣裳,呆會兒小皇帝就出宮了,我還得趕著把小丫頭帶去。” 鬼醫將盒子里的面具戴上,對著鏡子仔細的瞧了瞧,這才穿那身侍衛服穿上。 年邁之人,瞬間化作硬朗的男人,那挺直的脊梁,顯得很是精神。 “我警告你,五毒子給染九新弄那雪貂不是凡物,你可得仔細對付,不可掉以輕心!好不容易讓小皇帝拖住了逍遙小子,他是絕對想不到小丫頭會去的;你可得好生護著她,咱也得讓她瞧瞧你的厲害之處!” “不是,師父,為何將她給我護著?為何要她瞧瞧?便是她……” 周宇鶴的話,沒人再聽,瞧著鬼醫話也不聽完,拿著東西直接走人,周宇鶴甚是無奈的雙手悟了臉。 師父真是越發的胡來了,這樣的情況之下將她帶去,若是一時不慎讓她受了傷,回頭又該怨他背后耍刀子了。 無奈歸無奈,還是得去!誰讓那是他師父呢? 進山祈福,三更便起,小皇帝洗漱之后,不可飲食,帶著百官進山而去。 往年都是太后與小皇帝一同而行, 偏生今年太后遇刺,受了驚嚇,無法同去。 小皇帝開道,百官隨后。 五更之時,隊伍行到山腰。 晨曦自天邊升起,本是不下雪的京都,卻在此時飄起了片片雪花。 微亮的天空之下,那雪花如同晚秋飄飛的蒲公英,一片片飛于寒風之中。 騎于馬上的人,詫異的看著天空,下意識的抬手接下雪花,瞧著那片雪花于掌心融化。 ... ☆、0411:無情的屠殺 京城不是不下雪嗎?今日何以下起雪來了? 難道,這場變數,老天又想參與? “呀,下雪了。”鬼醫歪著腦袋看向寧夏,瞧著她蹙眉沉思之時,瞇眼一笑。 本想給她一個年歲大些的面具,不過她這身形太嬌小,左思右想之下,還是給了她一個清秀的面具。 赤靈、赤煉從她領子兩邊冒出小腦袋,瞧著她心不在焉時,靈赤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回過神來,寧夏抬手摸了摸赤靈;轉眼瞧著右方打馬的鬼醫,嘆了口氣。 分明還在夢中,卻被鬼醫給拽下了床;更是威脅她,若她不趕緊的收拾妥當,他就將她直接給扛出來。 所幸這兩日北宮逸軒未曾去別院休息,她那里衣倒也穿的規規矩矩的,不然穿著吊帶被一個瘋老頭給扛出來,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只是,此時秋怡他們該要瘋了,好好一個人,就這么沒了,只怕是慌的失了分寸。 甩了甩腦袋,不再去想那般多;就在她抬眼尋著北宮逸軒之時,只聽得前頭傳來馬兒的陣陣嘶鳴,緊接著,便是陣陣喊殺之聲。 終于,來了嗎? 隊伍停了下來,寧夏緊張的拉著韁繩,看著前頭的情形。 只見那前頭的樹林里,沖出無數黑衣人,黑衣人殺了前頭侍衛便朝小皇帝的車馬而去;應瞿帶著錦衣衛沖上去與黑衣人打殺糾纏。 今日出動的黑衣人,身形功夫有些熟悉,寧夏眸光一閃,轉眼看向鬼醫,“師父,他們是五毒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