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北宮逸軒雙眼盯著眼前因震驚而瞪大了眼的人兒,可是,只在一瞬間,她面上的震驚,化作了獰笑,眸中帶著寒光。 “皇兄說的不錯,安國便是為了皇兄,安國便是在想著,在取得皇兄信任之后,再送上一盤柿子,看看皇兄是不是像錦美人那般死相凄慘?皇兄可真是越來越有錦美人之絕色之態(tài),可真是將安國給迷的眼亂心慌了。” 眸中寒光夾雜著獰笑,北宮逸軒看著眼前的人,眸光亦是一寒。 “皇兄,當(dāng)日看著我被人凌.辱,可曾讓你舒心?你這一步步的接近于我,無非就是想色.誘?安國只知錦美人美艷不可方物,卻未曾想,皇兄這一妖媚起來,竟是比楚館中的小爺還要勾人三分!” 不!不! 黑暗中,寧夏聽到這話,聲嘶力竭。 莊映寒住口!你住口! 你回來!你給我回來! 寧夏慌的失了方向,只想朝著發(fā)聲處奔去。 不可以!不可以!莊映寒,你怎么敢這么對炮灰王爺?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看著眼前獰笑的女人,北宮逸軒容顏一凌,抬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看,我說過,他會殺你……” 聲音,像是從心中傳來,當(dāng)雙眼再次視物之時,寧夏只看到了炮灰王爺一臉的鐵青,那一張妖嬈的容顏,此時猶如奪命羅剎,而他掐在脖子上的手,讓她這次是真的與空氣隔絕,難以呼吸。 “不……不要……” 艱難的開口,雙手拉著他如鐵爪般難以撼動的手腕,寧夏此時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他的樣子好嚇人,就算是他再妖嬈傾城,就算是他再如何美艷,此時動了殺心,也是讓她心中懼怕。 炮灰王爺,不是我!剛才的不是我!是那個陰魂不散的莊映寒,我沒有,我沒有要侮辱你的意思,我怎么會那么對你? 面色由白變青,寧夏放在他手腕上的雙手無力的垂下,她不甘心啊!為什么要讓她死在炮灰王爺手里? 不甘,纏綿,絕望,恐懼。 許多的感情糾結(jié)在一起,最后只是化作一記愛戀,想要將他深深的記于腦海之中。 這一眼,令瘋狂的人心中一驚,桃花眼一閃,慌亂的松開了手,看著她跌坐在地上艱難咳嗽之時,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已的手。 差一點,差一點便殺了她…… 這才是她!眼前這個雙眼含情的人才是她!哪怕她咳嗽的眸中充淚,哪怕她難過的呼吸急促,可她的眸中,卻是那份讓他心軟的依戀。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方才她獰笑的模樣,那是他所熟悉的安國,她冷血,無情,嗜殺。她殺了他母妃,她助紂為虐,她的心中,只有北宮榮軒!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一眨眼,她又變成這副深情的樣子?此時的她,眼里的人是他,眸中那份情也是對他。 到底,哪個她,才是真的她? 看著自已的手,看著地上的她,北宮逸軒目光一沉,轉(zhuǎn)身大步而去。 他走了,他……是不是不會再對她好了? “看看,我說過,他會殺你……” 心中那個聲音,顯得很虛弱,就像是占據(jù)這身子的片刻功夫,說了那幾句話耗費了她所有的精氣一般。 跌坐在地上的寧夏猛的站了起來,發(fā)著狠的把一旁的圓凳給踢倒“莊映寒,你到底要怎樣?你到底要怎樣?” 你不是死了嗎?你若是沒死,我為何要來?既然我來了,你為何要出現(xiàn)? 圓凳被踢倒在地,繞在原地轉(zhuǎn)著圈兒;外殿的秋怡二人見著逍遙王沉著一張臉離開時,趕緊跑了進來,結(jié)果卻在聽到王妃那句話時,面面相覷。 王妃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想怎樣?”心中聲音依舊虛弱,可那話,卻是讓寧夏血氣翻騰。 “當(dāng)初不是你說你要來嗎?你來了,你卻想跑,你不是要斗嗎?你這斗不過就跑,還如何斗? 他如何不好了?他便是對不住我,他也是我愛之人!憑什么你要愛北宮逸軒,我就得成全你?憑什么你要改變我的命運,我便要由著你?” “莊映寒,你個天生受虐狂!他那么對你,你愛他什么?憑什么你愛他,我就得愛他?憑什么要讓我去愛那個渣男?我憑什么不能去選擇我喜歡的人?” 桌上的杯盞被她盡數(shù)掃落在地,霹靂帕啦掉落一地,驚的外面的二人不敢進來。 見過懊惱的,卻沒見過這般罵自個兒的! 王妃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逍遙王與她說什么了?為何變的這么怪異? “莊映寒,你給我出來!你給我滾出來!你要不出來,你把我踢走!你個受虐狂,我不要跟你共用一個身體!” 桌椅翻騰,寢殿中,寧夏是真的難以保持平靜;她瘋了!真的瘋了! 她不是精分,為什么要有這種人格分裂的現(xiàn)象? 她沒有殺錦美人,她更不會嘲笑炮灰王爺長的妖嬈,可是,莊映寒怎么能對炮灰王爺說那樣的話?她為什么要那么說? 往后若要常以這種精分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她寧愿灰飛煙滅! 她不要和莊映寒這個受虐狂住在一個身體里!堅決不要!萬一哪天莊映寒又發(fā)了瘋,跑去找北宮榮軒,那受罪的還不是她寧夏? 殿中,寧夏聲聲質(zhì)問,殿宇之上,北宮逸軒立于房頂之上,緊握著雙手。 他猜的沒錯,她,不是她! 不是她,那她又是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何一個人身體里,會有兩個人的靈魂? 夜空下,一個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唯有那尚未消散的淡淡桃花香證明過方才之人的存在。 寢殿中,寧夏打翻了桌椅,卻是無論如何質(zhì)問,莊映寒都不再作答,仿佛剛才她的出現(xiàn)只是一個幻聽,或者說,她其實就是精分了。 心中郁結(jié)難平,再加上不知不覺用了內(nèi)力,先前被云閑撫順的內(nèi)力,已是蠢蠢欲動,整個人都顯得燥動不堪。 “噗……” 毫無征兆的,一口血吐出,寧夏只覺得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王妃!” 秋怡二人沒聽到動靜,有些怯懦的往里探頭一看,方才王妃罵的那些話,真真是將她們震住。 結(jié)果這一看之下,卻是一聲驚呼,急忙沖了進來“王妃,王妃您醒醒!” 痛,頭痛,渾身都痛! 寧夏清醒之時,已是次日卯時,一睜眼,便見著秋怡眼斂下方的黑影;滿地的狼藉,已被收拾干凈。 “王妃,您總算醒了!” 一見寧夏醒來,秋怡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昨夜可真是嚇著奴婢了,王妃這幾日最好不要再用內(nèi)力,否則內(nèi)力完全逆行,以奴婢們這本事,也只能干著急了。” 外頭的冬沁聽到對話,忙端著熱水進來“王妃昨夜可真是嚇死奴婢了!” 能不怕嗎?都走火入魔到胡言亂語了,還罵自個兒,這如何讓人不怕? “王妃,您昨夜與逍遙王說了些什么?怎的這般怒?”這事兒本不該她這做丫鬟的多嘴,可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冬沁是真的擔(dān)心寧夏,真怕她這心里有什么想不開;心中郁結(jié),內(nèi)力不暢,只怕這功法是如何也歸不順的了。 習(xí)武之人,最忌諱的便是心有頑疾,一個不當(dāng),便是萬劫不復(fù)。 提起昨晚,寧夏就想起了炮灰王爺掐著她脖子時,眸中毫不隱藏的殺意。 她和炮灰王爺,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的。 昨夜何止是和北宮榮軒撕破了臉?如今看來,是與炮灰王爺也撕破了臉! “都說逍遙王庸碌無為,可想著昨夜逍遙王與攝政王的比試,奴婢這心里便覺得詫異。” 寧夏不回話,冬沁二人在伺候著她更衣之時,聊了起來。 “什么比試?我怎么沒見著?”隨口一問,她不過是在借著說話把自個兒的心給歸順。 “昨晚攝政王在離開前,與逍遙王暗中比試了一番,奴婢留意了一下,攝政王在離開之時,腳步有些虛浮。” 秋怡一臉的認真,說這話,儼然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平日里大家都說逍遙王徒有相貌沒有本事,昨夜看來,傳言并不可信。” 寧夏一聽,轉(zhuǎn)眼看向秋怡“有比試嗎?我如何不知曉?” “功夫高深之人,便是不過招,內(nèi)力的比試,勝過了繁花似錦的手上功夫。” 寧夏不明白,秋怡做為旁觀者,將當(dāng)時的情形給重復(fù)了一遍, [妙*筆*閣~] miao筆ge. 更新快 按秋怡所說,在北宮榮軒一聲“王妃,還不過來!”出口時,北宮榮軒就已經(jīng)出手。 二人看似沒有動作,可北宮逸軒的態(tài)度也很強硬,接下了北宮榮軒的內(nèi)力,同時將寧夏牢牢護住,沒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當(dāng)時奴婢是真的害怕,若是逍遙王不敵,或者逍遙王將王妃送出去,王妃只怕是兇多吉少。”說到這,冬沁還心有余悸。 “只是,奴婢沒曾想到,逍遙王非但接下了攝政王的招,還將王妃給護的如此周全……”言至此,秋怡抬眼看向?qū)幭模竺娴脑挘瑢嵲诓皇撬粋€做奴婢的人該說的。 可是,逍遙王寧愿與攝政王叫板,也不肯將王妃交出去,其中之意,昭然若揭。 二人一人一句,話說完,寧夏心中的煩悶非但沒減,反倒更深。 如果她們說的是真的,那么,炮灰王爺為了她,提前和北宮榮軒對上了? ... ☆、0070:兵不厭詐! (裸奔中,每天更新時間不定,加群通知更新,qq群號:188567927) 對于炮灰王爺,寧夏是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 她喜歡他,可是,原主卻是炮灰王爺?shù)臍⒛赋鹑耍辉谶@樣的情況下,她是該不怕死的纏上去?還是該有自知之明的早早打包滾蛋? “時辰不早了,王妃當(dāng)去給太后請安,昨晚未抄女規(guī),只怕是免不得一頓責(zé)罰。” 一說到這,秋怡就是一臉的擔(dān)憂。 想到炮灰王爺?shù)脑挘瑢幭膿u了搖頭“未必!” 這聲未必,在幾人到了永和宮時得到了應(yīng)證。 太后看著前來請安的人,臉上是淡淡的笑意“看你這氣色不好,想來是抄了一夜的女規(guī)。” 寧夏一聽,垂眼認錯“兒臣昨夜舊疾復(fù)發(fā),未能抄寫女規(guī),還請?zhí)筘?z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