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心里頭實是亂的不行,抬眼一瞬不瞬的盯著著炮灰王爺。 她這份心思,與眸中展露無遺,北宮逸軒輕拍著她的背,將她因為過招而凌亂的長發慢慢撫順“被人纏住了,幸好來的及時?!?/br> 被人纏住了?北宮榮軒的人?那么就是說,他一脫身就來了? 他料到她有危險?所以不顧流言來助她? 世上有一種感情叫做感動,也有一種行為叫做沖動,寧夏在經過害怕,經過感動之后,就只剩下沖動了。 好像是忘記了這里面還有她名義上的夫,就那么抱著炮灰王爺不松手,眼睛都不眨一下“來了就好!” 千言萬語,只匯成這一句:來了就好! 有時候感覺太盛,也不是好事;比如說現在,她想表白,想跟他說‘我喜歡你,你跟我一起逃吧!’ 可是,話到嘴邊,就只剩下‘來了就好’這四個字;畢竟太激動,激動之時,很多很多的話,來不及說出口。 他的手,把凌亂的長發撫順,當他準備收手之時,她毫不猶豫的拉著他的手。 他的手,有些涼,手指修長白晰,指尖有薄薄的繭,右手的掌心亦是有一層薄繭。 他并不似表面那邊庸碌無為,他能將北宮榮軒制住,不就是一個證明嗎? 沒有語言的交流,在她握著他的這一刻,便已表明了一切。 桃花眼中盛滿柔情,任她拉著手,便是不說不話,便是矗立相望,也讓他明白她的心。 北宮榮軒雙目似噴火,看著二人這般郎情妾意將他當了壁上花,真恨不得一掌將那下.賤的二人給劈死! “咳咳…”感受到北宮榮軒的怒火,北宮逸軒一聲輕咳,拉著她的手,走到北宮榮軒跟前“皇兄,得饒人處且饒人?!?/br> 得饒人處且饒人 炮灰王爺是在給北宮榮軒臺階。 北宮榮軒目光陰寒,瞪著炮灰王爺似要將他撕.裂。 見炮灰王爺要給渣男解xue,寧夏一聲嘀咕“把他搬到外面喂蚊子不是很好么?” “咳咳……” 寧夏此話,炮灰王爺尚未表態,兩個丫鬟卻是一口氣沒提上,咳的厲害。 王妃,這當頭,您能不能消停會兒?便是想,也不能說出來??! 不出所料的,北宮榮軒在聽了這話之時,眼珠一轉就似要吃了寧夏。 北宮逸軒眸光閃著笑意,握著她的手,力道不由的加了一分;這樣的她,可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謝小姐受了傷,皇兄必是要去照顧的。”再者說了,在這里喂蚊子有何意思?有機會倒不如丟到山里頭去喂蚊子。 山中蚊子毒性極大,被叮上一口,保準是一個大包,其癢難耐,可比這宮中的蚊子要厲害多了! 寧夏哪里知道炮灰王爺心中的想法?撇了嘴,躲到他身后。 這份依賴與信任,令北宮逸軒眉眼柔和;抬手解了北宮榮軒的xue道,在那人出手前,擁著寧夏,退開了數步。 ‘咔嚓’ 這一退開,咔嚓之音便是不絕于耳,轉眼看去,只見身后的桌椅被內力給打的七零八落,筆墨紙硯更是亂作一團。 尼瑪,這真是大毀滅啊!跟**有的一拼有木有? 看著一片狼藉,寧夏握緊了炮灰王爺的手,如果不是炮灰王爺來了,桌椅的下場,是不是就是她的下場?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時辰也不早了,皇兄也該消消氣了?!币暰€從一片狼藉之中淡淡收回,由她握著的手,改為將她柔荑握于掌心“聽聞今夜皇上無心睡眠,倒是有心賞景,皇兄若是無心于臥榻,倒不如去御花園走走,興許,走不上幾步,便能遇著皇上?!?/br> 什么叫威脅?不是狠聲厲色,不是動手耍狠,北宮逸軒不過是淡淡的兩句話,便是讓北宮榮軒目光一沉。 看了看躲在北宮逸軒身旁的人,北宮榮軒怒極反笑“王妃,便是與逍遙王如何‘兄妹情深’,如今也是本王的王妃,這般模樣被人看了去,只怕會惹人非議!” 就算是殘.花.敗.柳,也只能他來決定她的一切;想要勾.搭逍遙王?呵,他偏不給她這個機會! 撇了嘴,寧夏被渣男這話給說的無語,若是換作他人,聽到這話,必然是惶恐的甩開北宮逸軒的手,急急忙忙回到夫家身邊。 沒法子,寧夏不是這古人,沒辦法做到跟在渣男身邊受虐!話說,若我愛你,我受虐倒也罷了;我又不愛你,哦不,我連喜歡你都稱不上,憑什么讓我聽你的? 就像是沒聽懂似的,寧夏踢著腳邊被摔壞的硯,一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的反應。 見她不為所動,北宮榮軒雙手緊握“王妃,還不過來!” 別人直言了,寧夏這才抬頭,白了他一眼,我2???我過去?過去被你抽? 這一記白眼送了過去,算是真的和他撕破了關系了;她都準備逃跑了,有必要跟這渣男虛與委蛇? 寧夏是想著反正大家都撒破臉了,我也不可能會回王府的,反正我跟你沒關系,你憑什么來命令我? 北宮榮軒卻想的是,這個賤人,還真當勾.搭上逍遙王就這般囂張?待你回府之時,看本王如何收拾你個賤人! 只聽得那人一聲冷哼,甩袖便大步而去。 寧夏看著那渣男離開,也是一聲冷哼,渣男就是渣男! “太后讓我抄女規,現在什么都沒了,明天我拿什么交差?” 把腳邊的碎硯給踢的打了個圈兒,地上一個黑塊兒立馬打出一個弧形。 北宮逸軒一聽她這話,目光便是一沉“你真以為明日將女規交上,便是萬事大吉?” “不是嗎?”炮灰王爺什么意思?難不成,她又被太后算計了? 看著滿地的狼藉,北宮逸軒薄唇微抿,拉著她,往寢殿而去。 一看二人走的方向,秋怡、冬沁相視一眼,有些著急。 不管怎么說,王妃如今可是攝政王的正妃,此時逍遙王帶著王妃去了寢殿,若是給他人知曉,王妃這名聲,便是毀了! 兩個丫鬟想的多,卻又無力插手;寧夏想的不多,自然也就沒往別的方面去想。 看她一臉坦然,既無羞澀亦無擔憂之時,北宮逸軒眸中微露疑惑。 帶她來寢殿,是因為有些話不方便讓秋怡二人知曉;而她這完全沒有反應的表現,讓他著實猜不透。 她這是相信他呢?還是根本就不在意? “你說老…太后讓我抄女規,到底是什么意思?” 寧夏還真是一心都糾結在這上面了,前前后后把今晚的事兒給想了一通,也沒明白炮灰王爺方才那話的意思。 既然是太后讓她抄女規,明天把女規交上去,怎么還不能萬事大吉了? 進了寢宮,北宮逸軒這才松開她的手,抬步走到窗前,看著空中的夜色,“今夜榮王府,并不平靜?!?/br> 榮王府并不平靜? 寧夏一愣,這與她抄女規有何關聯? “難得機會,太后如何能放過?” 淡淡一句,寧肯瞬間了然。 今夜之事乃突發,太后將她留下,名義上是懲罰,卻也有了理由將謝雅容留下,將謝雅容安排到北宮榮軒母妃生前所住的宮殿,北宮榮軒如何能不跟去? 謝雅容乃北宮榮軒的心頭寵,今夜謝雅容被害成這樣,北宮榮軒如何能放過寧夏? 如此一來,榮王府沒有北宮榮軒坐陣,今夜事故乃突發,榮王府再是守衛森嚴,也必有紕漏,太后今夜派人前去,只怕不會空手而回! 高!實在是高!那個女人,果然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謀取情報! 寧夏對太后那頭腦實在是佩服!那個女人,能坐上太后的位置,手腕可見一斑! “下次若是再用暗器,需得注意勿要留下了證據?!?/br> 寧夏心里還在想著太后厲害,北宮逸軒一句話,卻是說的她雙眼一瞪。 他他他…他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他知道今晚是她搞的鬼了? “云閑可曾交待,這些日子切忌用內力?” 見她一臉的驚訝,北宮逸軒眸中帶笑,回到她跟前,捉了她的手診脈。 先前拉著手的時候還不覺得怎么樣,此時再被他這般握著手腕處,寧夏這才覺得心跳難以控制。 這心跳不受控制,一半是被炮灰王爺這行為,一半是因為他那話。 既然他知道是她做的壞事,怎么不質問她?還是說,他更樂意在一旁看戲? 難道,太后也看出來是她干的了? 百度嫂索| —女配要革命 “下次再想替我出頭,需注意自已的安危;莽撞而為,讓我很擔心?!?/br> 噗通…噗通…噗通… 滿是柔情的眼,柔和似蠱惑的話,燭光中,他這妖嬈的容顏,讓她的手下意識的就握緊。 他什么意思?他這是什么意思? 她是替他出頭不錯,也是在自保,可是,可是他怎么會知道?他會讀心術嗎? “在采蓮院,在御花園,如今又是在宴廳,你真當我不知曉,你所為,皆為我?” 又是一句話,轟的寧夏個外焦里嫩,瞪大了眼,看著他桃花眼帶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寧夏只覺得呼吸都不是自已的,或者說,她已經忘記了呼吸…… ... ☆、0069:敵不過的仇恨 炮灰王爺三句話,讓寧夏變成了木頭人,傻傻愣愣忘了呼吸,就這么震驚的看著他。 這個炮灰王爺,他什么意思?他想說什么?他到底想說什么?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在替她表白? 呼吸不是自已的,連腦子也開始迷糊,不過眨眼間,四周頓時陷入黑暗。 這是哪里?她的炮灰王爺呢?剛才那個讓她心跳停止的炮灰王爺呢? 伸手不見五指,寧夏慌亂的四處亂抓,想要抓住那個讓她安心的男人。 可是,伸手之處,一片虛空,沒有他,沒有人,這里,一片死寂。 寧夏驚的摸著自已的臉,她是怎么了?她是瞎了嗎?還是她連觸感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