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關的好好的窗戶忽然打開,就著不甚明亮的燈火,當看清站在外面的人時,寧夏心里一個咯噔。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月色下,只見立于窗前的北堂榮軒就似從河里爬出來的淹死鬼,當然,這么說,并非因為他身上有水,而是因為他此時的模樣,當真是跟惡鬼來索命是一樣的。 紫色的長袍此時看來就似黑袍一般,那鐵青的臉色,伴著一身的寒氣,真真的嚇死人不償命。 一手按在窗臺上,輕輕一躍,那人便飛身落于屋中。 來者不善,今日他敢這么大膽的來找她,怕是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今日就算是不取她的命,怕也是要讓她生不如死! 想到謝雅容那毀容的模樣,寧夏不由的退后一步。 寧夏所想,亦是兩個丫鬟所想;見北宮榮軒陰寒著一張臉而來時,二人立馬站到書桌前“奴婢見過王爺。” “滾!” 一個字,手一揮,只見原本站在前方擋著的二人,便像是風箏一般的飛到墻角,吐那一口血是根本就壓制不住的。 “王爺這是何意?” 心中本有懼意,可見著兩個丫鬟被打的吐血時,寧夏也不得不穩住心神。 此時她要是露了短,接下來被收拾的必是她無疑! 輸人不能輸陣,要是她挺過來了,沒準兒還能少一份折磨! “太后讓臣妾在此抄女規,王爺深夜而來,不知是來監督臣妾?還是有話對臣妾說?” 君子動口不動手,渣男,你罵我吧!哪怕你罵我一夜我也不會駁你一句!但是你可別動手啊!你一動手,我可就完了! 北宮榮軒一聲冷哼,兩步便走到桌前,視線掃了一眼被墨浸透的宣紙,語氣不乏吡笑“王妃還是別抄這勞什子的女規了,本王心疼王妃通宵達旦,便來助王妃省了這事兒。” “不必了!” 寧夏又是退后一步,手里的女規握得有點不穩“今日臣妾多有得罪,太后既然讓臣妾抄女規,臣妾怎能不從?此時夜已深,王爺還是早些去…去休息的好。” 本來想說‘王爺還是趕緊去照顧謝小姐的好。’話到嘴邊,寧夏給生生的忍住了,此時他正在氣頭上,若是她說了那句話,豈不是給了他苗頭出手,自討苦吃? “本王心疼王妃夜深受罰,此時過來自是助王妃少了這責罰的!” 一邊說著,北宮榮軒繞開書桌,步步緊逼。 秋怡、冬沁一看北宮榮軒這態度,悟著胸口,忍著痛站了起來;二人相視一眼,秋怡朝寧夏而來,冬沁走到殿門欲出去尋人相助。 殿門一打開,冬沁這一腳剛邁出去,便是被外頭一黑衣人給一掌打了回來。 “王爺這是何意?” 安寧殿被他安排了人守著,此時怕是無人能出的去! 在這皇宮之中,他居然為了謝雅容而鋌而走險,看來他對謝雅容還真不是一般的迷戀了! “本王說了,本王便是見不得王妃受罰,特來助王妃減了這罪責的!”就像是看著垂死的獵物,北宮榮軒此時真是恨極,怒極! 謝雅容乃他心頭寵,如今卻是被弄成那么一副模樣;若說單是臉上有傷也就罷了,娟帕一蓋,照樣享受她那美妙滋味兒! 可是,這該死的女人居然害的謝雅容腰扭了!腰扭了,自然得好生調養,哪里還能和他歡.愛? 謝雅容倒是沒有怨他一句,可她那泫然欲泣,強忍委屈的樣子,可真是看的他極不是滋味兒! 這些也都罷了,可偏偏太后將謝雅容安排到了翠寧宮,一進那宮殿,便想起母妃慘死的情況,這讓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太后將莊映寒嫁于榮王府,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心中自是明白,本是想著莊映寒能為他所用,便將計就計,卻沒想,這莊映寒幾次三番的害謝雅容,如今還害得謝雅容毀了容,扭了腰。 這,讓他如何能忍? 北宮榮軒那眸中的殺意看的寧夏渾身一個激靈,握著女規,暗自運氣。 她的功夫必然是打不過這個男人,可是,能擋一時便是一時,她倒不信了,在這宮中,他安排的再是妥當,還能把那巡邏的侍衛也給盡數調走不成? 打定主意,在他出手之前,先發制人,將手中的女規做了武器,帶著十成的內力朝他丟了過去,轉身兩個丫鬟一并欲從窗戶逃脫。 似早就看穿了她的計謀,她這才一出手,他隨手一揮將便那書給打的四分五裂,大掌隨即而來,直取其喉。 這男人,還真是要她命來的! 心中一凌,腳下生風正欲避開,秋怡二人不顧生命之險替她擋下一招。 又是一口血吐出,當看到秋怡嘴角的血沾上衣襟時,寧夏語氣一凌“王爺除非做的干凈利落,若是殺了我的人,還給了我活命的機會,我必讓整個榮王府的下人陪葬!” 動不動就要殺她的人,真當她是好欺負的不成? 如今他的勢力還未完全匯通,若是在此時將事鬧大了,對他亦是沒有好處! 這句威脅,換來一聲冷笑“王妃這口氣未免太大了些,既然王妃這般急著去死,本王便成全了你!也省得你在王府礙事礙眼!” 也省得你在王府礙事礙眼! 一句話,說的寧夏心中一痛,一痛之后,便是恨,便是怒! 以前他為了利用她,至少還能做戲騙她;如今,他為了那個謝雅容,竟是連戲也不愿做了嗎? 恨意來的太快,以至于眼中流了淚而不自知;當嘴角嘗到一抹苦澀時,寧夏一驚。 莊映寒,你到底想怎樣? 你要是死了,就最好是不要再出現!你要是沒死,特么的倒是把我t出去啊! 你既然沒死,你在這身體里裝死是什么意思?時不時的冒出來又是什么意思?你這傷心勁兒是想證明什么?是想證明你的存在?還是想讓我鄙視你? 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一個從開始就在利用你的男人,你特么的有什么好留戀的?你特么有什么放不下的? 心痛的厲害,淚水更是模糊了視線;寧夏這反應,讓北宮榮軒又是一記冷笑“當你在害容兒的時候,可曾想過此時境況?你口口聲聲說愛本王,便是這般愛本王的?本王的女人你想害便害,還真是讓本王看不出你的誠意來!” 愛你?我愛你妹啊愛! 寧夏真是有苦難言,真怕一開口就是莊映寒那句“我愛你至死不渝”。 莊映寒,你特么的還不速速退去! 真想找張符貼到額頭上扮僵尸,看看這樣是不是就能將這個不該出現的靈魂給壓下? 看到北宮榮軒再次出手時,寧夏一提氣,身子便退開兩步,同時揚聲呵斥“北宮榮軒,你今日動我試試!” 我頂你個肺!老娘不發飆,真當是家貓? 散打加上不甚熟悉的功夫,她還就不信只有她吃虧的! 聽她這話,北宮榮軒以行動給她做了回答,右手成拳,虎虎生風而來。 以力打力,這是一記技打;一個側翻躲開拳頭,右手伸出,似蛇一樣的纏向他打出的手臂。 她這反擊,北宮榮軒不屑一笑“今日本王便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的能耐!” 有多少能耐?我沒多少能耐!我現在只求自保! 打出去的手被反纏時,寧夏真是驚的心肝兒都在顫。 完蛋了! 這叫什么?這叫rou包子打狗! 她自個兒把手送上去,不是讓他斷的么? 眼見他以手成刀劈向手臂時,寧夏眼睛一閉,只能認命的等著變成楊過。 閉著眼,等著劇痛的到來,而等待的人,卻是半天沒感覺到痛意。 難道是斷太快,痛覺神經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確定的瞇著眼偷看,當看到北宮榮軒抬著手,臉上帶猙獰的笑意一動不動時,哎了一聲。 這是什么情況?定型了? “如何了?可是有傷著?” 寧夏看著被定住的北宮榮軒發呆,身后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 轉眼一看,當看到炮灰王爺一臉擔憂的出現在眼前時,寧夏又轉眼看了看瞪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北宮榮軒,而后又看了看炮灰王爺。 在如此兩三遍的來回轉頭之下,她才反應過來。 又是炮灰王爺救了她! 他是都教授嗎?為什么總是來的這么及時?她還沒喊他呢! 心里說不出的激動,當著兩個丫鬟的面,當著瞪著眼,不能言不能動的北宮榮軒的面,一頭就撲向了炮灰王爺。 “嚇死我了!” 差點兒手臂就斷了,差點兒她就成了獨臂俠跟楊過同隊了! 炮灰王爺要是來的晚那么一丟丟,她真的就完了是吧?! 一頭扎來的人,讓北宮逸軒一時愣住,臉上出現了一抹異色“怎么了?有沒有傷著?” . ! “你要是再晚那么一小會兒,明年的今天就來給我上柱清香好了。” 抱著他的手都在發顫,寧夏這心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激動的,反正就是平靜不下來。 她這話,聽的炮灰王爺眸光一閃,拋了顧忌,輕拍著她的背“沒事了,好了。” 她抱著他,穩著被嚇著的小心肝兒,他沒有推開她,當著她夫家的面,以這般惹人非議的姿態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 兩個丫鬟相扶著站了起來,看到眼前的情形時,急忙轉身將門窗都關了起來,北宮榮軒可謂是目眥欲裂。 早便知道這女人人.盡.可.夫,卻未曾想,殘.花.敗.柳竟是入得了逍遙王的眼! 一個是賤人所出,一個是賤人,這二人配到一起,倒真是絕配了! ... ☆、0068:莽撞而為,讓我很擔心 (裸奔中,每天更新時間不定,加群通知更新,qq群號:188567927) 淡淡桃花香環繞于鼻息,精致的腰,安全的胸膛,便是那輕拍在背上的力道也是讓寧夏心神恍惚。 炮灰王爺,你為什么會來?你什么時候來的?是剛到?還是看到我要死了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