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或許中間有什么誤會,只要問清楚了,不就全部迎刃而解了? 而又恰好,那邊的幾個女人正在說著一些敏感話題,柳萱的神色特別得意:“我開著這車,今兒就是出了車禍,即便是我的全責,也立馬會有人來給我擔保了,你們信不信?” “真這么厲害?要不你讓我們開開眼界,飆車超速,看有沒有交警來攔?” 柳萱嗤笑一聲:“想的美你,我自己就是警察,怎么可能做這種啥事兒?” “那你還跟我們說這些,多沒勁兒啊?!?/br> “那可不一樣,關鍵是車的主人,人家在這四九城里頭的地位……” 舒綠對橋涵說:“你在這兒等我,我過去一下。” 橋涵順著她的視線,就看到了圍在那輛法拉利跑車旁邊的女人:“那些是你的朋友?” “不是,大概是我朋友認識的人。”舒綠說著就走了過去,橋涵想一想,還是跟了上去,她敏銳的八卦細胞告訴她,一定快要有什么精彩的戲碼上演了…… 柳萱正眉飛色舞的跟閨蜜們炫耀著,就聽到一聲軟軟的嗓音在身側響起:“你好?!?/br> 她循聲看過去,便看到跑車另一端的女人,穿著看上去很普通,戴著一副特別古板的黑框眼鏡,只是眼睛很明亮。 “你是誰?” 舒綠笑了一下:“你是柳萱吧?”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舒綠表現的很有禮貌:“柳小姐,如果你現在不忙的話,可不可以分一點時間給我?” 柳萱慢目狐疑的打量著舒綠:“你想做什么?” 舒綠彎了彎嘴角:“我想要跟你談談,關于你剛才所說,給你這輛車的,你未來男朋友的事情。” 柳萱的神色微變,繼而表情十分不耐煩:“我根本不認識你,不想和你談,你離我遠一點兒。” 而和柳萱在一起的那些朋友,有個人來回在舒綠和柳萱身上看了幾眼,突然就嫌不夠熱鬧一樣的說:“萱萱,這該不會是你未來男朋友的現任女朋友吧?正主什么的?那你不就是……” “閉嘴!”柳萱眼里浮上怒氣,美目瞪向舒綠:“你是誰,到底想做什么!” 舒綠淡定的迎著她的目光:“我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問問你,我朋友的車子,為什么會在你這里?” ------題外話------ 顧先生會想辦法讓舒綠簽下那份合約的…至于這個柳萱到底是誰,大家慢慢看吧。 依舊做推銷,群號碼:369790080 福利在里面。 大家也可以順便關注香菜的微博:香菜牛rou餃子 么么噠! ☆、【v10】 別扭與傲嬌 舒綠淡定沉穩的質疑讓柳萱直接愣在原地,半晌才問:“你……認識含章?” 哈,含章,這叫的挺親熱嘛,舒綠在心里頭吐槽,要是程俞嘉在這兒,不知道又會怎么想。 她的態度確實很曖昧,很值得人懷疑。 “不然我不會來問你。”舒綠摸了摸跑車流線型十足的車身,再次開口詢問:“那么柳小姐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朋友的車子為什么在你這里?” 柳萱恢復了冷靜,嗤笑一聲:“你說是你朋友就是你朋友?誰知道你是從哪個角落里冒出來的,又有誰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br> 舒綠聳肩:“看來柳小姐不相信我?!?/br> “廢話!” 旁邊柳萱的朋友都是看戲的表情,舒綠一猜就知道,這種所謂好朋友。也就是表面上的,平日里大概就是互相攀比一下,真正到了關鍵時刻,不落井下石都算好的。 “那么柳小姐需要我怎么樣來證明?用含章的電話號碼,或者我和他的合照,還是別的什么?”舒綠這時候只想知道這個柳萱與白含章是什么關系,程俞嘉是她最好的朋友,雖然她不會掛在嘴邊,但是讓程俞嘉難過的人,她必然不會放過。 而她也了解白含章,知道他既然說了要和程俞嘉在一起,那么肯定是因為喜歡她,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有多么深厚,至少他不會是腳踏兩只船的人。 白少爺才不屑做這種事情,所以剛才柳萱所說……車子是她未來男朋友的,如果她說的人就是白含章,則證明她對白含章有那么一些企圖心。 舒綠才不會允許有人去破壞程俞嘉和白含章的感情。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柳萱眼神不善,“這個車子為什么會在我這兒和你有什么關系,多管閑事?!?/br> 舒綠撇撇嘴:“真不巧,還真和我有關系,我怎么知道這個車子是不是你……偷來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小偷?” “如果你不能告訴我這個車子為什么會在你這里的話,我可以這樣懷疑。” “不會吧?柳萱,你不是說這車是你未來男朋友給你的?原來是你偷來的呀?”柳萱的朋友陰陽怪氣的在一旁補刀,分明有幾分嘲諷。 “你們不要聽她胡說!誰知道她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柳萱表情尷尬,“這車是白含章給我的,如果你認識含章,大可以去問他?!?/br> 舒綠點點頭:“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為什么要把這個車子給你?”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你不會是心虛,所以才不告訴我吧?” “我有什么好心虛的!含章會把車子給我開,當然是因為,我們是情侶關系了?!彼靡獾奶鹣掳?,“我男朋友的車,我開一開,不犯法吧?” 舒綠眼里帶了笑意:“你確定你是含章的女朋友?他知道嗎?” 柳萱愣了一下,尖聲道:“我不想跟你說話了!你滾遠點兒!” 舒綠面色無波:“想不到柳小姐還喜歡自作多情,冒充別人的女朋友,你不會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有正牌女朋友了吧?” 柳萱臉色大變,卻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有再說話。 舒綠這下越發好奇了,這個柳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才可以借著白含章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并且耀武揚威? 在她思考的時候,柳萱已經快速坐到了車上,頗有些狼狽的開車離開了,舒綠并沒有攔她。 反正她過來本就是試探一下的,也沒真想從柳萱口里問出點兒什么,不過能夠知道,這個柳萱不是個省油的燈就是了,而且她喜歡白含章。 這算是程俞嘉的情敵之一么? “舒綠,那個人走了誒,這是什么情況???”在旁邊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橋涵一頭霧水,不知道賀舒綠這到底是在做什么。 “等她走吧,我就是來問她幾個問題,現在問題問完了?!笔婢G看著遠去的跑車sao包的車尾造型,歪著頭想,白含章什么時候喜歡這種類型的跑車了?不過那個車牌在轟鳴而去的車子上,格外顯眼,讓舒綠的眼神再次暗了暗。 “那我們現在要干嘛?”橋涵一猜就知道應該沒什么熱鬧了,整個人的狀態又蔫了下來。 “現在……回家啊,我坐地鐵回去,你呢?” “我還是坐地鐵呀,一起吧,我還得換乘。” 夜色下霓虹不斷閃爍,這般聲色犬馬的夜生活卻才剛剛開始,不過舒綠很顯然并沒有那個心情去享受。 程俞嘉沒過多久又打了電話過來,問舒綠怎么會問起她關于柳萱的消息。 舒綠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今天的見聞告訴她,反正她遲早也會知道的。 “所以你是說,她開的車子,是含章的?”程俞嘉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車子我不敢確定,但至少牌照是白家的,而且她也承認了,只是她并沒有回答我含章的車子為什么還在她那兒?!?/br> 程俞嘉沉默一會兒才回答:“她,還說了些什么?” 舒綠猶豫,是不是要告訴她,柳萱一口一個,白含章是她未來男朋友? “沒關系,你告訴我,我可以接受的。” “大概是說,含章和她關系很親密……但是我總覺得應該不會是單方面像她說的那樣,里面一定有別的原因?!?/br> 程俞嘉輕笑一下:“知道啦,我不會生氣的,等時機合適,我會去問含章的?!?/br> 從與白含章在一起的那刻開始,曾經在白含章公寓里只圍著浴巾的柳萱就像把刀那樣刺在程俞嘉心頭,這把刀不拔出來,她遲早會因血流而盡,失去原先的熱情。 大概那時候,也就是不再喜歡白含章的時候了。 掛斷電話之后,程俞嘉在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香檳,靠在落地窗邊上就獨飲了起來。 沒有霧霾的時候,京城的夜空倒也算是明亮通透,霓虹閃耀了半邊天,只可惜少了星光璀璨的美。 程俞嘉突然就想起剛上大學那會兒的暑假,賀舒綠從國外回來,青春洋溢美不勝收,賀旌容那時候已經開始到部隊里頭歷練了,眉目越發硬朗,也修煉出了統領千軍萬馬的氣場,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他本就讀的軍校,跟白含章一樣都是穿上制服更加迷人的類型。 剛巧他休假,他們幾個青梅竹馬就一起相約了出行。 賀旌容駕著一輛suv,直接從京城開到了草原上去,他們就坐在后座慢慢欣賞草原的風光,還趕巧遇上了那達慕大會,四面八方的客人都聚集到一起,賽馬、摔跤、射箭,無比的熱鬧。 白含章學校里那段時間特別忙,出行沒多久他就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腦袋一偏一偏,最后慢悠悠的倒在了程俞嘉的肩膀上。 程俞嘉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僵硬了,被白含章靠著的地方變得麻木,她一點都不敢動。 那一次,只要稍稍側過頭,她就能夠看到白含章墨黑的頭發,很短,但是看起來很柔軟,發絲偶爾飄蕩的撩到了程俞嘉的皮膚,那種觸覺格外奇怪,讓她覺得心頭都癢癢的。 程俞嘉不敢吵醒白含章,也舍不得吵醒他,只祈求這樣的溫度和重量能夠在她肩頭多停留一會兒,讓她能夠再多一點的時間,肆無忌憚的看著他。 白含章是什么時候醒的她卻不知道,因為后來她也睡著了。 賀旌容開車很穩,尤其又在性能極好的suv上面,基本感覺不到顛簸。 她是被賀舒綠叫醒的,當時車子停在了一個休息站上,七八月份的天氣太熱,并不適合多呆在車里。 進到休息站里,衣著十分簡單的白含章靠在抽煙區的墻壁上抽煙,那時候他的身材看起來還有些單薄,只不過也是寬肩細腰,無論怎么打扮都好看。程俞嘉知道,他當然不是表面上那個樣子,能夠跟賀旌容對抗著還不落下風的人,可千萬不能小看。 賀旌容和楚言都坐在休息桌上,一個殺伐沉穩,一個溫潤如玉,什么都不做安靜的佇在那兒都是道風景。 然后舒綠買了幾瓶水過來,摟住程俞嘉的脖子,眉眼彎彎的打趣白含章:“含章你這什么情況啊,有這么熱么?臉還是紅的?” 白含章抬起頭來,目光與程俞嘉的相互碰撞,很開移開之后對著舒綠抿抿唇,不肯承認:“有嗎?” 舒綠不依不饒,喊了一聲:“哥!你說是吧,含章從剛才在車上的時候就臉紅了。” 賀旌容曲腿坐著,手臂搭在腿上,輕輕一抬眼都可以讓人心頭一震,他微微勾唇:“你說是那就是了。” 程俞嘉見到這永遠在同一條戰線上的兩兄妹,忍不住偷瞄了白含章一眼,發現他白皙的皮膚下好像是有那么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本來想幫忙的話又咽了回去。 舒綠在程俞嘉耳邊說:“你剛才睡著了所以沒有看到,含章從剛才在車上就一直紅著臉,難道是天氣太熱了?” 那時候的舒綠心性單純,很快又想到了別的事情,跑到了桌子那邊去,賀旌容揉了揉她頭發拉著她坐下。 白含章抽完一根煙,臉上冰雕一樣的表情才算有了融化的跡象:“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