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童童專注的發(fā)著微博:“那我還算是間接幫你宣傳了呢,我這兒可是有好多你的生活照,這兩天發(fā)到微博上,我的粉絲從三位數(shù)蹭蹭蹭上漲到了五位數(shù)了好嗎!好多粉絲特羨慕我,哎你說我以后要不要拿你的簽名去賣?。空f不定我就找到了一條發(fā)財致富的本領(lǐng),從此就出任ceo迎娶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了,哎,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 安遲無所謂的在鋼琴上彈了幾個音符:“隨便你,賺了錢記得跟我分?!?/br> “童童,一會兒去給安遲準(zhǔn)備幾套衣服,這兩天大概就會有采訪了?!?/br> “遵命!”童童的微博發(fā)送成功,才幾秒鐘,就有了消息提醒。 ——沙發(fā)!臥槽沙發(fā)沒有了!小遲遲好軟萌啊啊啊啊,大媽好想推到他。 ——博主到底是何人!報上你的身份來饒你不死。 ——以前居然錯過了小遲遲這么鮮的鮮rou,從此以后就是他的顏粉了誰都不許拉我出坑!doge臉! 童童看著不斷刷新的艾特連連感嘆:“天吶我現(xiàn)在都成了大明星的助手了,以前想都不敢想……” “大明星”三個字成功的取悅了安遲,對童童揮了揮手:“下去吧,不收你肖像費了?!?/br> 童童裝模作樣的蹲下身子:“小的這就退下?!?/br> 舒綠也趁著這會兒功夫上了下網(wǎng),安遲的人氣確實不斷的在上漲,完全達到了預(yù)期的想法,這樣子下去,他至少很快可以回歸知名歌手的地位,再也不會被人戴著過氣的帽子。 但是假如沒有徐嚴(yán)的作祟,他又哪里會過氣呢? “明天接受星周刊的采訪,周末發(fā)布第二首歌,知道了吧?” 安遲漫不經(jīng)心的答應(yīng):“知道了?!?/br> “那我還有事兒,得去籌備一下你的澄清記者會,先走了?!?/br> “喂——”安遲突然伸了伸手。 “還有事兒?” “……算了,沒事。” 舒綠不曉得安遲哪里不對,但也沒有那個心思去深度剖析一下他的內(nèi)心,她這會兒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做。 尤其是澄清記者會的召開,到時候必定會在娛樂圈里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徐家現(xiàn)在雖然面臨著許多危險,但只要根基尚在,他仍然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想辦法與安遲對抗,舒綠得做好完全的準(zhǔn)備去應(yīng)付他。 離開七樓,舒綠沒有直接回辦公室,而是繞到樓上的策劃部去與那邊商議新聞發(fā)布會的事情,卻在半路上遇到了好久不見的任雪珊。 自從她被爆出整容耍大牌等一系列丑聞之后,就很久沒有再出現(xiàn)在電視屏幕上了,而在舒綠跟顧臨桁說過,不再追究她之后,前幾天任雪珊的經(jīng)濟團隊也放了一條通告,當(dāng)眾承認了整容,也為自己過去的錯事感到懺悔,并保證以后會將更多的心思放在拍戲上面。 不管觀眾現(xiàn)在認不認可,反正任雪珊背靠著星遠傳媒這么一顆大樹,又有佩姐給她保駕護航,影視資源想必是少不了的,到時候要不了多久觀眾也就忘記她過去的丑聞了。 “賀舒綠?!比窝┥貉龐频镍P眼斜盯著舒綠,攔住了她的去路。 “任小姐?!笔婢G表情不變,如果這個人還不吸取教訓(xùn)來找她麻煩,那么她就不會再繞過她了。 舒綠雖然脾氣好,但是脾氣好也是有限度的,而舒綠對于任雪珊這個人的所有耐心都已經(jīng)全部用完,就看任雪珊自己是不是要繼續(xù)作死了。 “……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比窝┥罕荛_了舒綠的眼睛,仍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也謝謝你幫我說話,以后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br> 雖然任雪珊的態(tài)度算不上好,但既然她已經(jīng)承諾以后不會再來打擾自己,舒綠也就樂得少了個麻煩:“知道了,假如以后我的藝人和你有合作,希望可以不受影響?!?/br> “當(dāng)然了,我在工作上從來都很敬業(yè)?!边@倒是事實,任雪珊拍仙俠劇紅起來,很大一個原因也是她在里頭堪稱演技最好的那個,擺脫了很多年輕演員演技為零的批評。 話說通了,舒綠也就與任雪珊擦肩而過,不再去思考和她有關(guān)的事情。 策劃部那邊行動依舊迅速,星遠傳媒之所以能夠占據(jù)了娛樂圈的半壁江山,也不是沒有理由的,這里幾乎不養(yǎng)閑人,每個人各司其職,都有自己擅長的方向,能夠讓一個藝人得到最好的培養(yǎng)和發(fā)展。 根據(jù)他們的策劃,新聞發(fā)布會時間定在新ep的歌曲全部發(fā)布之后,等到關(guān)于安遲的熱度稍微減小,就可以召開了。 這樣做一舉兩得,又可以為安遲洗清過去的那些罪名,又可以再次為他造勢,炒作一下人氣。 炒作在娛樂圈里是最常見的營銷手段,不管哪個明星藝人在需要的時候都會根據(jù)具體的情況炒作一番,都是有目的的進行。 下班之后,橋涵再次約上舒綠去逛街,之前很多次舒綠都恰好有別的事情而推掉,這回要是再不答應(yīng),舒綠自己都會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而之所以想要去,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舒綠這時候不太想回去,她實際上一直被顧臨桁說的那些話煩擾著,不知道該如何去應(yīng)對,所以也就有些不敢見到顧臨桁。 她怕顧臨桁會問她,有沒有做出決定。 舒綠并不排斥顧臨桁,不然也不會想要去試著喜歡他,跟他在一起,可是,結(jié)婚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夠隨隨便便的?就算期限只有一年,那也實在是太……超乎她的觀念了。 想不明白就決定暫時不去想,舒綠和橋涵一起去逛街,橋涵很開心,她們先去吃了海底撈,然后她又拉著舒綠去一家新開的甜品店,甜點店的位置恰好位于工體附近,天色暗下來之后這里就成了繁華奢靡的代名詞。 豪車遍地美女云集,她們倆出甜品店出來之后,橋涵就不停的感嘆:“這京城的夜生活簡直就是紙醉金迷?!?/br> 舒綠打趣她:“怎么,你也想去紙醉金迷一番?” 橋涵做了個嫌棄的表情:“我才不想,我現(xiàn)在實習(xí)期就那么一點兒工資,還不夠去玩一個晚上的?!?/br> “快了,還有一個月實習(xí)期就結(jié)束了,到時候帶了藝人,工資必定成倍漲?!?/br> “唔,希望吧……”以前讀大學(xué)的時候,舒綠偶爾會到這邊來玩兒,那時候晚上經(jīng)常看到的情況就是開著小跑的富二代,不管長得好看還事不好看,只要座駕昂貴,隨便往路上走的女生搭訕,十拿九穩(wěn),甚至根本不懷疑的就坐上車,也不管會不會是壞人。 一些稍微熟悉點兒的京城圈子頭的紈绔,也最熱衷于做那種搭訕的游戲,他們甚至?xí)容^誰一個晚上勾搭的女人最多。 據(jù)他們講,那些女生們上車后的同一說辭都是,哥哥你開的起這么好的車,一定是好人。 現(xiàn)在舒綠想到那些事情都還覺得好笑,京城頭的紈绔們都是永遠不會讓自己的生活顯得無聊的。 在她們聊天的時候,舒綠忽然看到了路邊停著的一輛跑車,銀白的車身,車牌很熟悉。 “舒綠你在看什么?”橋涵見舒綠一直盯著一個方向不動,疑惑的問她。 舒綠眼神閃爍,白含章的車怎么會停在這里? 白家車庫里的豪車實在太多,舒綠必然是記不清楚他到底有哪些豪車的,尤其是他偶爾興趣高漲了去趟4s店都有可能買倆新的回去。 而且白含章的母親是個商業(yè)能手,當(dāng)初年紀(jì)輕輕的時候就掌管了一個龐大的家族企業(yè),更妄說現(xiàn)如今了,白家的資本估計已經(jīng)累計到了一個非??膳碌牡夭剑园缀聦①I車當(dāng)做是吃飯喝水一樣習(xí)以為常的事情,一點兒也不為過。 而舒綠會認出這是白含章的車子,也是因為那個車牌,那是白家人固有的車牌,看著就厲害的很,一般開在路上橫沖直撞都不會有人管,通常情況下也沒人敢管。 所以此刻舒綠看到白含章的車子停在這家酒吧外頭,也稍稍有些吃驚,據(jù)程俞嘉說,他所在的刑警支隊最近在處理一個大案子,非常復(fù)雜,甚至都沒時間陪她。 那么為什么白含章卻在這里?難道是大案處理完畢了? 聽到橋涵問她,她說:“看到一個朋友的車,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這邊玩。” “哪里哪里?要去打個招呼嗎?”橋涵是特別愛熱鬧的人,一聽舒綠說有朋友,立馬來了精神。 正在猶豫的時候,豪華的酒吧里頭走出了一群人來,幾個打扮時尚的女人徑直走向了門口的停車位,在舒綠驚訝的目光里,其中一個高挑性感的短發(fā)女人,打開了白含章的那輛車。 女人長得很漂亮,像是混血兒,她周圍的朋友見到她開著這么好的車,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柳萱,丫什么時候開這么好車了?不是傍到了什么大款吧?” “瞧你那酸樣,我還用得著傍大款?” “嘿,那我就奇了怪了,就你跟那警察局里頭一月的那點兒死工資,能賺這么多?買得起這么好的車?” “嘁,就說你們不識貨呢。”叫做柳萱的短發(fā)女人撩了撩耳鬢的頭發(fā),深邃的眉眼里滿是得意,“這車算什么?不過就是幾百萬,要這車牌才厲害呢,懂么?” 旁邊身材火辣的女人問:“那你跟姐們兒說說,這車牌有什么了不起的?” “說了你們也不懂,反正就告訴你們吧,這車不是我的,是我……未來男朋友的?!?/br> “哎喲喂,誰這么厲害啊,讓咱們柳萱大美女看對眼了?” 柳萱嬌俏的一笑:“他啊,以前跟我一個刑警支隊的,家里背景特別厲害,人長得也特別帥?!?/br> “那改天也約出來讓我媽見識見識?到底有多好?” 舒綠聽著她們嘻嘻哈哈的說話,眉頭慢慢的皺在了一起。 這輛車是不是白含章的舒綠并不確定,但能夠上這個車牌的人,必定是白含章無疑。 那么剛才聽她們說的,尤其是那個被叫做……柳萱的女人口中的話,她說,車子是別人的,而那個人是她未來的男朋友,這個人過去和她一個刑警支隊的。 舒綠怎么覺得,這個情況有那么一點點復(fù)雜呢? 她突然就想起了之前程俞嘉跟她哭訴過的,在刑警支隊門口看到白含章跟他們支隊的警花眉來眼去——雖然舒綠覺得依照白少爺?shù)男愿袷强隙ㄟB眉來眼去是個神馬玩意兒都不明白的——而此刻種種跡象表明,這個柳萱,大概和白含章有什么關(guān)系? 于是舒綠打了個電話給程俞嘉,電話接通就開門見山的問:“你之前說含章他們刑警支隊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來著?” 程俞嘉愣了半晌才不明不白的回答:“好像叫柳什么的,忘了?!?/br> “柳萱是嗎?” “……應(yīng)該是,你怎么知道?” “你和含章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沒有問過他關(guān)于那個警花的事情?” 程俞嘉悶悶的應(yīng):“沒有。”她能夠和白含章在一起,對于她來說都是天大的福氣了,雖然心里頭一直梗著那么一塊兒疑惑,卻從來沒有說出來過。 白含章之于她,已經(jīng)是可以摧毀她所有生活的存在了,只要他一個念頭,她就可以灰飛煙滅。 雖然她也很想問白含章,那個女警花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幾次話到嘴邊又都咽了下去,她有些恐懼和害怕,擔(dān)憂從他那里聽到一些令自己絕望的事實。 因為心里頭那絲軟弱,她也就任憑白含章和她在一起,對她而言,大概能夠呆在他身邊就是幸福了,還怎么會管他為何說出要和自己在一起的話? 而實際上,他們在一起之后,生活與過去并沒太大區(qū)別,那么多年的相識,很多習(xí)慣都已落地生根無法改變了,他們各自忙著工作,偶爾空閑了就見面,周末就住在一起。 白含章的態(tài)度很自然,他依然是那個高傲冰冷的男人,只不過偶爾會輕輕用手指拂過她的嘴唇,然后不由分說的親吻她,讓她頭暈?zāi)垦?,四肢百骸都不能動彈?/br> 她沒有再跟白含章提過那個警花,仿佛她那天看到的都是假象。 那現(xiàn)在舒綠為什么要突然問她關(guān)于警花的問題?程俞嘉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機,表情也變得有些凝重。 “俞嘉,我這里還有事情要先處理,等一下再打給你。” “誒?發(fā)生什么了舒綠?舒綠!” 程俞嘉還要說話,舒綠卻已經(jīng)掛斷了手機。 她不知道舒綠要做什么,心里有些亂。 舒綠掛了電話,想一想,又打給了白含章,她覺得她可以試探著問問對方,關(guān)于這輛跑車為什么會在別人手里。 白含章絕對不會閑的沒事兒做就把車子借給旁人開的,他對于自己擁有的東西向來獨占欲強的很,在別人手頭沾上了別人的味道,他大概也就會丟掉不要了。 可惜電話里響了很多聲,也仍然是沒人接聽的狀態(tài),看來白含章還在忙碌那個復(fù)雜的大案子,甚至沒有時間接電話。 將手機放回包里,那邊談話的幾個女人還在那兒,尤其是那個柳萱,靠在跑車上,那副模樣引來了許多關(guān)注的目光。 也是,美人配豪車,關(guān)注度必然不小。 “舒綠,咱們現(xiàn)在呆這兒干嘛?。俊睒蚝贌o聊賴的問,“你剛才不是說看到熟人的車了么,還要去找熟人不,不找咱們就走了呀?!?/br> 舒綠瞇眼想了想,說:“找啊,怎么不找?” 雖然她現(xiàn)在不敢確定白含章與這個柳萱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她知道白含章不會是喜歡跟人糾纏不清的,通常情況下,光是他那副堪比x光的冷冽目光就可以嚇走大部分覬覦他的女人了。 “那趕緊去??!”橋涵聽到舒綠說找熟人,瞬間來勁兒了。 實際上舒綠這時候是在想,既然程俞嘉不敢問白含章,那她來問問另外這個女人唄,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問問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