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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偏偏嬌縱在線閱讀 - 第21節

第21節

    “有話直說。”

    她猶豫一陣,末了還是沒能忍住,“我看程姑娘對二爺情意匪淺,二爺如此待她,恐怕暗地里要傷心的。”

    “…………”陸晉連提都懶得提,捏著她的手指說,“你還記得自己什么身份么?這樣的東西也用你費心?”

    云意搖頭道:“世上人人都有不得已之處,推己及人,我不愿如此。二爺素來純厚,何苦如此對待親近之人。”

    “呵……你倒是大度。”

    “大度稱不上,就是……程姑娘杭幫菜做得好,旁人投我以木瓜,我總得報之以瓊瑤吧。”

    陸晉又讓她氣住了,忍不住捏她腮邊rou當懲罰,“遲早你要為兩口吃的賣了爺。”

    “別呀,什么兩口,一口就賣啦!”說起來順溜極了,毫不知恥。

    陸晉道:“別的不管,先讓爺親一口再說!”

    隔上三五日不見,心里想得不行,夜里睡在硬邦邦木床上,想的都是她的臉孔,她的身子,想得渾身都痛。但都抵不過這一刻的甜,甜得整個人都在云上飄,做著美夢便不愿醒。他捧著她的臉,吮著一片濕滑小巧的舌,下著大力氣,仿佛要吃盡她舌尖上一小點兒春末濃香的花蜜。

    而后撩出一身火來,又不能撒在她身上,簡直自作自受。

    之后云意趕他出去,還覺著舌根子疼得厲害。

    次日,陸晉走后,輪到曲鶴鳴登門。

    又是黃昏時分,暮色四合,曲鶴鳴身后跟著個褐色上衣的仆役,肩上扛一只布袋,一進門便往客房去,把布袋解開了,原來是個血淋淋的姑娘。

    “鶯時!”

    曲鶴鳴道:“人讓世子爺打死了扔進亂葬崗,趕到時還剩一口氣,能不能活就看她自己了。”

    話音一落,老李便急匆匆闖進來,“夫人躲一躲,馮繼良又來搜人。”

    “哼,疑心病從沒好過。”他囑咐云意,“你帶著這丫頭去井底,我來會一會這個什勞子馮大將軍。”

    ☆、第31章 秘密

    第三十一章秘密

    云意又被送回井底,這一次即便多一個病號,也能算駕輕就熟。

    藏在角落里點上小小一根蠟燭,云意借著光把鶯時身上的傷仔仔細細看過一遍,大都是針刺篾片之類的小傷口。顯然是受過重刑,但要說性命之虞,或也有幾分言過其實。

    她悄悄喚一聲鶯時,眼見她眼皮底下稍稍一動,但人未醒,依然迷迷糊糊發著高燒。

    再出來時瞧見井邊小徑上一灘鮮血,云意扶著曲鶴鳴站穩,好奇問:“這是哪來的?你殺人了?”

    曲鶴鳴眼珠子看天,不屑道:“我用得著跟馮繼良動手?三句話氣得他吐血,灰溜溜跑了。”

    云意道:“你這樣,不怕他又跑世子跟前兒告你一狀,沒得惹一身麻煩。”

    曲鶴鳴渾不在意,“馮繼良那廝,給他三分好臉他照樣告黑狀,還不如力爭到底。”

    “除了罵人,你還可以想法子坑他嘛。”

    “如何坑?”

    云意往后退上幾步,給鶯時騰出地方,躊躇一番,“這可不能隨便說,你要學會了,我還坑誰去?”

    “行啊,敢情您就專坑我一人兒是吧。”嘴上雖然倔強,但心里怎么有點小雀躍呢?她只坑他一個,真是大大的光榮。

    “我可沒那么多閑工夫。”她彎下腰去看鶯時,這丫頭面色蠟黃,嘴唇干裂,鬧了兩三個時辰,藥也服下一劑,依舊是昏迷,“鶯時病成這樣,如何熬得住?要不然再換個大夫試試?”

    曲鶴鳴卻滿口篤定,“放心,明兒肯定醒。再說了,你以為眼下找大夫容易?隨便進來個人都要查到上三代。”進而感嘆,“你可真是個麻煩精。”

    “那你千萬離我遠點兒,省得招惹麻煩。”她守著鶯時,往內走,把病人安置在拐角一間客房里。回過頭看,曲鶴鳴還跟尾巴似的跟著,處處招人討厭,“別老跟著我,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你管我!”

    云意思量片刻,想來這時節不應當得罪他,于是說:“你要再來,記得給我捎一套善璉湖筆、一刀四尺單生玉版、一刀四尺冷金宣的‘澄心堂’,再來三尺棉連蟬衣,這個要多多益善。”

    “怎么,您這是要作詩還是畫畫?”

    云意道:“都不是,我要抄經。”

    抄經用這么一兩銀子一尺的東西,可真能造。

    鶯時到次日午后才醒,先拉著云意哭夠了才說話,“奴婢這不是做夢吧,竟真能見著殿下!殿下平安無事,奴婢就算死也甘愿。”

    云意坐在床邊,輕輕拍她后背,溫聲道:“好了好了,這不是都好好的么?千萬別再提那些個要死要活的話,養好身子要緊。”

    鶯時捂著臉,又是一陣哭。云意向窗外望,這座宅子里當差的人并不比宮里差,湯圓面上耿直,內里心細如發,但凡她有意想要支開人的,根本不必開口,湯圓便能曲膝告退,但私底下究竟去了哪兒,這倒是不得而知了。

    她少不得需安慰鶯時,“別哭了,再哭當心哭壞眼睛,到時候嫁不出去,可別后悔。”

    一提起嫁人,鶯時立馬止住了,帶著滿臉淚,委屈地望向云意。“殿下也受苦了。”

    “我這里并不算什么,倒是你們。陸寅窮兇極惡,為了拿到五鬼圖,多半是無所不用其極。好在老天垂憐,遇上曲先生菩薩心腸,好心將你救回。不然,你我主仆恐怕再無相見之日。”

    她說每一個音,都未曾放過鶯時神色,然而鶯時并無破綻,“奴婢還好,只是玉珍嬤嬤同槐序季夏幾個,身子骨熬不住,怕是不成了。”

    云意嘆一聲,心中澀然,“你細細說與我聽,自我落水之后,你們去了何處,如何進的忠義王府。”

    “當日殿下落水失蹤,奴婢無法可想,只好隨查干大人先行上路。至于為何是向西,而非南下,奴婢這等身份,確實不敢開口去問。好不容易到了烏蘭城外,卻突然遇上劫匪,奴婢躲在馬車下面看他們殺得滿地是血。殺完了人二爺才現身,二爺同嬤嬤說,水流太急,沒能追上殿下…………嬤嬤聽完,當即便暈了過去,隊伍里哀聲一片的,大家伙都覺得沒了活頭。只得跟著二爺進城,誰知進了王府就像入了詔獄,任是什么樣可怕的刑具都往人身上試一遍。熬不住的胡說八道,熬得住的,好幾個都咬舌自盡了…………”說到此,悲從中來,眼淚流干了,便只剩下抽噎。

    云意長嘆道:“是我害了你們。”

    鶯時咬咬牙,繼續說:“奴婢當時想著殿下既已去了,奴婢若真說些什么,往后就算到了下面也無顏相見。奴婢…………奴婢就算死,也一個字沒說…………”

    云意握住她布滿瘡疤的手,安撫道:“你死里逃生,我又怎能再疑心于你?即便是有人受不住吐口,也無妨,這樣的世道,能保住性命我便替他們高興。”

    “殿下放心,即便有人挨不過大刑,也說不出什么要緊的東西。公主落水,是多少雙眼睛看著,編也編不出來。至于圖的事情,世上活著的還有幾個人知道?哪能讓奴婢這等人曉得?招出來也都是胡話。”

    云意道:“那……德安與德寶,一個南下江北,一個去往京城,這事…………”

    她看得十分清楚,她提到德安與德寶兩兄弟時鶯時瞳仁猛然一縮,埋藏在伸出的慌張與無措突然閃現又突然消失,讓人猜不透這里頭藏著什么秘辛,謎底究竟是什么。

    鶯時流著淚,一個勁搖頭,“奴婢什么也沒說!奴婢發誓,但凡多說一個字,都讓奴婢天打五雷轟!”

    誓言說出口,反倒讓云意無地自容,她連忙勸慰,“你我私下說話罷了,何苦立下如此重誓。”

    她心中煩悶,囑咐鶯時專心休養,便不再過問其他。

    但她未能料到,深夜有客登門。

    程了了梳著溫柔嫵媚的墮馬髻,發間綴銀鳳鏤花長簪,上身穿煙霞色的牡丹紋褙子,腰下是五彩緞面六幅裙,天漸漸熱,她卻一連三日都穿著荷花立領,將一段雪白纖長的脖頸遮得嚴嚴實實。

    這一身光彩照人,風流艷麗,與她往日裝扮大相徑庭。

    挑了簾子進來,頭一件事是告罪,“深夜前來,多有打擾,還望夫人不要怪罪。”

    云意覺著好笑,只管望著她,耐著性子等她演下去。

    她自尋了一張圓凳落座,隨她來的圓臉丫鬟抱著琵琶低著頭一言不發立在她身后。

    聽她說:“早幾日在席上唱過一曲,聽聞夫人好奇,便想著彈上一曲唱與夫人聽。”

    自哪一處聽來?這府里一個個都是鋸了嘴的葫蘆,誰又有閑心背后傳話嚼舌根呢。

    云意微微頷首,露出些許笑意,“程姑娘有心了。”她既不答應,也不拒絕,是宮里應酬人時慣常的做法。你要自輕自賤是你的事,橫豎她從沒開這個口。

    程了了捧起琵琶,一手撥弦,應聲唱道:“無限風流疏散。有暗藏弓履,偷寄香翰。明日聞津鼓,湘江上、催人還解春纜。亂紅萬點。悵斷魂、煙水遙遠。又爭似、相攜乘一舸,鎮長見。”

    這一曲只唱半闕詞,便有人間纖素手,將琴音落定。

    半生愁苦仿佛都隨琴聲,緩緩襲上心頭,她靜靜看著座上碧云之年的少女,一時更覺苦澀,因而低眉輕吟道:“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她這一生,仿佛已在這一闕詞里訴盡。

    “姑娘有心事?”云意低聲問。她手里捏著一柄小團扇,慢悠悠搖著風,團扇上豆蔻年華閨中女正提著繡球逗弄一只虎斑貓。

    看清后才知諷刺,心似琉璃,慧極必傷。程了了抱著琵琶,如同抱緊此生僅剩一點依憑,發出聲來,依然美妙,“妾身明日一早便要啟程,今夜實則是來辭別夫人。”

    云意道:“人生路漫漫,姑娘保重。”

    程了了心有不甘,“夫人不想知道妾身要去何處么?”

    “自來處來,往去處去。萬事自有因果,何須深究其中。”云意胡亂捏出一段禪語,仿佛已將話題說盡,又仿佛什么也沒說。

    程了了顯然讓她噎住了,醞釀多日的說辭也沒機會再出口,只能無奈笑道:“夫人是有大智慧的。”

    “曲是好曲,詞是好詞,可惜我不是曲中知音。”云意搖一搖團扇,勾唇淺笑,程了了纖細指尖一時出力,險些被琵琶弦割出血。

    她長舒一口氣,搖頭嘆,“二爺低估了夫人。”

    云意挑眉,坐直了身子欣然道:“程姑娘走后,恐怕我在再也吃不到那樣道地的杭幫菜,想來著實遺憾。”

    “此一別,妾與夫人恐再無相見之日,萬望珍重。”她盈盈起身,抱著她的琵琶,遠離傷心地。

    ☆、第32章 局勢

    第三十二章局勢

    至此,程了了此人仿佛乘風散去,來時也匆匆,去時也無需留,似煙塵亦如落花。

    而云意坐在院中,對著滿地的海棠花,呆呆靜立一轉眼就是一天。

    興許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臨近夏至,天氣越發濕熱。

    云意要的東西,曲鶴鳴很快送來。恰好她桌上還有幾張舊帖未來得及收拾,讓他搶到手里翻來覆去琢磨個透,到最后心服口服,“你這字寫得,真跟徽宗一個模子。怎么練出來的?”

    抽回他手里一沓字帖,一一疊好了都收進檀木匣子里,云意適才轉過身來說道:“早年間父皇癡愛徽宗文墨,我為討父皇喜歡,就這么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的,練出這么不倫不類的一筆字來。學得再像又如何?總歸不是真的。”

    “要真能臨一帖,再尋個厲害匠人將紙張作古,你這字……嘖嘖,定能以假亂真。”他就這么信口胡謅的一句話,云意也不曾放在心上。因心中念著京城局勢,總忍不住要打聽。

    “你們近日都忙些什么?我看二爺好幾日都不曾現身,忙著要打仗不成?”

    曲鶴鳴道:“月底出征,要去龔州會一會順賊兵馬。”

    云意神色一凜,“京里如何了?南京要立新帝了嗎?”

    “早著呢,各處都在鬧,要么真刀真槍實干,要么就隔江罵娘。哪哪都不消停,你要想打聽事,晚些時候直接跟二爺說,我要說得多了,還得挨板子。”他站起身,襯著她愣神的檔口,再深深看她一眼,如同久旱逢甘霖,滿足至極,“得,事情辦妥,我得走了。萬一撞上二爺,又得挨罵。”

    云意笑著問:“二爺罵你做什么?”

    他一時無言以對,硬扯出一句,“罵我偷懶不干活唄。哎……你是不知道,近幾日軍營里忙得暈頭轉向,一開拔更是要命。算了算了,跟你啰嗦這些干什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