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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涉江而來(一路向你)在線閱讀 - 第14節

第14節

    我趴在他腿上,聽他低聲溫言安慰,整顆心都塵埃落定。

    等我神智重新清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夏末,草木繁盛,窗外梧桐樹葉重重疊疊漸深。

    我的眼睛睜開一條細縫。

    廖長寧還穿昨天那件襯衣,松了領帶坐在窗下的米色沙發里,仰著頭靠在椅背在閉目養神,一只手臂橫在胸腹之間,襯衫的袖口卷起,露出的一截白皙手腕上戴了一塊金屬色的表。我從沒見過他這樣不修邊幅的樣子,沒來得及發出聲音,病房套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高跟鞋踩在厚重羊毛地毯上擦出細碎窸窣的聲音。

    廖長寧抬眼看了門口,用掌心輕輕搓了搓額頭,長出一口氣,啞聲問:“麻醉不是早就過了,她怎么還沒醒?”

    文敏穿白大褂就像剪裁得體的風衣,她說:“放心,很快。”

    她又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闌尾炎微創手術,就讓你直接缺席了股東大會。”

    廖長寧口氣官方:“我下午會去跟列席股東解釋。”

    文敏也不計較,坐在廖長寧身旁矮幾一邊的座位上,交疊雙腿,說:“上次你的體檢報告,很多指標都不好,鄭叔叔讓我勸你多休息。”

    廖長寧無所謂的說:“他就是太緊張,我自己的情況我知道。”

    兩人沉默一陣。

    文敏看向我的方向直接問他:“長寧,你真的是因為她才要跟我分手?”

    我心中一跳。

    廖長寧有些無奈:“小敏,我們是因為什么開始的你比誰都清楚,既然文老已經對你的婚事另有打算,我沒道理擋你似錦前程。”

    文敏臉上一僵:“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廖長寧口吻溫和:“別說傻話了。”

    文敏背對著他看窗外郁郁蔥蔥的花木,說:“如果爺爺沒有看出你的心不在焉,他是不會這么著急為我做其他選擇的,你曾是他最中意的小輩。”

    頓了頓,文敏譏誚問他:“你明明知道爺爺多疼我,但是這幾個月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真真假假跟別的女人逢場作戲。你就是有這個本事,在背后推動所有事情的發展,偏偏還要裝作是迫不得已,你這樣活得不累嗎?”

    廖長寧避而不談,低聲說:“小敏,你不要鉆牛角尖。”

    文敏又說:“你才不要鉆牛角尖,你很清楚你將來的太太應該是什么地位的人,我們這個圈子,所有的感情都是建立在共同利益的基礎上才能牢不可摧,就算你不跟我結婚,以后還會另外一個我,第三個我,第四個我出現。”

    廖長寧口氣有些郁卒:“我無法對未來的事情做任何保證。”

    我想起他那天跟我說:“翹翹,我無法對你保證任何事情。”

    我總是埋怨這個時代沒有給個人充分的自由,但沒有意識到,自由原本就是每個人都得到相同的限制。如果你努力走到高處,期望擺脫羈絆掙脫枷鎖,卻發現自身又會被更多的東西牽制。

    廖長寧懂得,所以從不肯輕易做出許諾。

    文敏又問:“廖董精明大半輩子,他會讓你亂來?”

    這下算是真正觸了廖長寧的逆鱗,他嘲諷笑道:“廖董,他拋棄了大家閨秀的發妻,改弦另娶了現在的李副董。”

    文敏不屈不撓,口氣卻平穩:“所以他做了一件極錯誤的事情。”

    她柔聲又說:“我會去說服爺爺,你也再好好考慮一下。”

    廖長寧沉默的靠在沙發椅背撐著額頭。

    文敏又說一句:“你知道,我絕對不是那種你若無情我便退而成全的人,你盡管試試看。”

    最后一句,就是威脅了。

    廖長寧干脆沒有理會,兩人不歡而散。

    其實,包括當時的我在內的很多人談論的愛,都只是一廂情愿。

    一廂情愿的認為愛與被愛之間是可以劃等號的,而不是大于或小于號。

    廖長寧的手機有震動聲音,他看我一眼。

    我模糊著目光看他似乎想撐著沙發扶手起身,卻不知為何沒有站起來,只好靠在椅背上低聲接通了電話。

    他沉默著聽了很久,最后說:“這次不用管了,交給李副董處理。”

    他又說:“跟公關部的張月齡打個招呼,就說她母親在西山療養院的床位已經續足三年費用,她知道怎么跟媒體聯絡。”

    他口氣陰郁,似有動氣:“早就被慣成廢物了,也該受到教訓。”

    我不敢動,聽他簡單又講一句,“我還在醫院,翹翹醒來我回去。”

    他掛了電話,扶著沙發靠背慢慢站起來,卻不知為何,身子一歪就要倒下來。

    我也不敢再裝睡,仰起上半身一疊聲問他:“你沒事吧?頭暈嗎?”

    廖長寧撐著床邊坐下,搖搖頭,又用手勢示意我躺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乖乖照做,等他閉著眼緩過這一陣,才問:“長寧哥哥,我肚子上的傷口會留疤嗎?”

    他沒想到我開口說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有些哭笑不得,斬釘截鐵的說:“會。”

    我郁悶極了,昨天疼的昏昏沉沉的時候我聽到急性闌尾炎要做手術,廖長寧送我進去,握著我的手,俯身輕輕摸著我的額頭說:“乖,沒事的,睡覺醒來就好了,我等著你醒來。”

    他從來言出必行,這個社會,人人都帶一副浮夸虛偽的面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最不能信的,就是上下開合的一張嘴。

    廖長寧不是,他很少會說什么,一旦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這樣的人,如今已經不多了。

    ☆、愛之于我(4)

    廖長寧回去之前慧姨就到了。

    鉛云低垂,沉甸甸的遮住正午的日頭,一場暴風雨已經醞釀著從天邊過來。

    慧姨坐在我的身邊噓長問暖,又招呼廖長寧吃她帶過來的煲粥。

    廖長寧撐著沙發扶手慢慢站起來,低聲說,“我不吃了,今天還有些事要忙。”

    他一邊系上襯衫的袖扣,一邊往我身邊走了幾步,溫言囑咐:“學校已經幫你請過假了,我晚上可能過不來,有什么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

    他俯身極其自然的替我掖了掖被角。

    我看到慧姨眼神中有一閃而過的疑惑和不滿。

    廖長寧著急離開,根本就無所察覺。

    他走之后,病房中一片寂靜。

    窗外積雨云漸漸厚重,大顆雨滴落下噼里啪啦的敲打著檐下的綠色海桐花。

    慧姨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我大概能猜到她想說什么,但是也不愿意主動提及,畢竟廖長寧從未明確表態,只覺無比尷尬。

    她主動開口問我:“翹翹,在學校交男朋友了嗎?”

    我搖搖頭,“沒有呢。”

    慧姨說:“你還小,要以學業為重。”

    我乖巧應聲,她又跟我閑聊:“剛才是文小姐接我上樓來的,”她停頓一下,唇角笑容意味不明,“你之前也見過的那位,無論家世人品模樣都沒得挑,更難得又是醫生,最是細心,她……在長寧身邊好幾年了。”

    我沒有接話。

    慧姨索性又加了句:“長寧跟文小姐的婚禮定在了今年圣誕節。”

    我那時候還幼稚天真,忍不住脫口而出,“可是長寧哥哥他說不結婚了。”

    慧姨擰眉問我:“他親口跟你說?”

    我有些心虛,“我聽到她跟文醫生的談話。”

    她若有所思。

    莫曉楠跟蘇文到醫院來探望我,蘇文懷著抱著一捧純白色的百合花,外面在落雨,他肩頭有濕潤雨氣,花瓣上水珠點點,絲毫不帶煙火氣。

    蘇文穿純白色t恤,墨綠色工裝半身褲,頭發理了板寸,整個人都清爽利落。

    他熱絡跟慧姨打招呼,三言兩語得體恭維讓她眉笑顏開,慧姨很吃他那一套。

    蘇文說:“多虧你照顧連翹。”

    慧姨忽略他口氣中的刻意親近,笑道:“你們年輕人在一起聊,我回去辦事。”

    莫曉楠給我帶了兩三件換洗衣服,窩在沙發里啃一個蘋果,長吁短嘆說:“你都不知道你昨天那臉色有多難看,我都以為你要掛掉了。危難時刻幸虧廖長寧駕著七彩祥云從天而降,救你于水火之中。”

    我被她的口氣逗樂了,牽動腹部的傷口,疼的倒抽一口氣。

    蘇文笑著瞪他一眼。

    她完全無視,又一邊摸出手機一邊說:“說起廖長寧,今天□□的彈窗新聞就是他們家的事兒,廖長安是他弟弟吧?”

    她舉著手機屏幕給我看——富二代涉嫌吸毒及強/暴未成年少女被公安機關刑拘。

    廖長寧同父異母的弟弟廖長安今年剛滿十六歲,他就是那種典型手板向上討要的混世魔王,從小到大被寵的沒邊兒,只懂得尋釁滋事,跟著一幫亂七八糟的人不務正業。

    無數次替他收拾爛攤子,兄友弟恭的表象之下的捧殺之局一朝引爆社會輿論熱點。

    廖長安的身份特殊,加之他那位鄧文迪式的母親,牽扯到的關鍵詞眾多,權利,金錢,豪門,富二代,未成年,小三上位,強/暴,吸毒,簡直是傳媒競相追逐的對象。

    如果任憑輿論風暴蔓延,就算沒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推手,我也幾乎能肯定,那個十六歲的少年的半生已經被完全毀掉了,他不會有似錦前程,甚至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布局已經完滿,走到這一步,廖長寧只需要冷眼旁觀,就足夠了。

    我想起之前他講電話讓下屬這次不要過問。

    他語氣冷冽的口吻說廖長安早就被慣成了廢物。

    鮮衣怒馬殺伐果決,從不曾心慈手軟。

    他溫情脈脈囑咐我不要害怕,如果有事情就要跟他打電話。

    他眼神深沉溫柔,像博大浩瀚的深藍色海洋將我溺斃其中。

    我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廖長寧。

    莫曉楠語氣不忿,“像這種無法無天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什么都敢做的富二代就得好好教訓一下,要不然這個社會真是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