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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欲曉在線閱讀 - 第26節

第26節

    劇情發展得太快了,翟欲曉現在就是感覺潑天大的委屈憤懣,此外還摻雜著些無法言說的羞赧和下不來臺——你被自己親媽目睹跟男朋友親密試試。

    柴彤懶得逼問出她實話到底什么時候開始的了,反正結論就是兩個人現在正在交往。她重重點兩下翟欲曉的額頭,一時竟不知道如何開口。正在此時,“咔噠”門打開,翟輕舟拎著魚竿哼著抑揚頓挫的《笨小孩》高高興興地回來了。

    柴彤猛得回頭,伴著頸骨的一聲“咔嚓”,她火冒三丈斥道:“翟輕舟你再這么一釣釣一整天,我把你魚竿撅折了,你不信就給我試試!”

    翟輕舟不明所以滿腔悲憤但靠墻而立噤若寒蟬。

    夜深人靜,翟欲曉洗完澡出來正跟林普視頻聊著,翟輕舟經過她門口,輕輕吹了聲口哨,向樓上指了指。翟欲曉留意到他手里有兩瓶汽水兒和一盒鹵味,明白這是要促膝長談的意思。她右手背在后面敷衍地比了個ok的手勢。

    相較東部以及東南部城市的日新月異,大都顯得有些停滯不前,尤其是北角城區。很多建筑都有年頭了,上頭的文件要求保持特色只能修葺不許翻新。

    翟輕舟眺望著遠處密密麻麻橘黃色的燈光,一時頗多感慨。這棟樓里有他家三代人的童年痕跡。墻根底下凌亂的蛛網、角落里不起眼的螞蟻窩、一截棄之不用疑似筑了蟲巢的電線桿,都曾經讓他們興致勃勃地蹲守半天。

    翟輕舟聽到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仰頭喝了口汽水兒,眼角的皺紋里也都是笑意。

    “閨女,來,啃個鴨脖?!钡暂p舟招呼道。

    翟欲曉兩只手抄在睡衣口袋里,她遺憾地撇了撇嘴,說:“你自己吃吧,我上火,牙疼?!?/br>
    樓頂的破爛塑料棚仍在,甚至不知道誰還給加固了,但塑料棚下面原本置放帳篷的地方現在曬著一籮筐味道“怡人”的蘿卜干??梢哉f非常有俗世的生活氣息了。翟欲曉的目光在蘿卜干上逗留片刻,輕輕一嘆,在翟輕舟身邊蹲下。

    翟輕舟咬開另一瓶汽水兒塞到翟欲曉手里,問她:“你跟林普就這樣了?”

    “昂。”翟欲曉一點沒猶豫地說。

    翟輕舟跟她碰了碰瓶子,他轉頭繼續眺望遠方的夜色,說:“也行吧。曉曉,我相信你是經過考慮作出的決定,不是腦門一熱?!?/br>
    翟欲曉抱怨著回去還得重新刷牙,灌了兩口汽水兒。大都本地產的橘子味兒汽水兒是大都人的本命,街知巷聞,酸甜解渴。翟欲曉整個身體懶懶地后仰著,她咂摸著嘴里不絕的橘子味兒,說:“我畢業參加工作都四年了,要是算上大四實習期就是五年,我不是沒有判斷力一上頭就干的缺心眼兒,你們多余cao這閑心?!?/br>
    翟輕舟“嘖”聲在她后腦勺上輕輕刮了一下,忍不住欲言又止地道:“主要也不是cao心你,是這樣,林普相當于你媽的半個兒子……”

    翟欲曉最后的倔強不允許她再出聲兒。

    翟輕舟徑自絮絮叨叨:“你可能自以為跟林普一起長大,非常了解他的一切,其實你了解個屁。你磕了碰了委屈了,回家在你媽跟前哭一鼻子,什么事兒在你這里也就過去了。但林普回家他媽能在家就不錯了。你的生活因為有基石有退路,所以你總是能隨性地做出選擇,因為你不害怕撞墻。但是林普的生活里沒有這些東西……底氣和心理素質??偠灾憔徬聛?,耐心些,改改粗枝大葉的毛病,好自為之?!?/br>
    翟欲曉默不作聲抓著根樹枝在地上刮圈圈。翟輕舟點明的這些就是她之前的隱憂,但她現在想清楚了,與其指望其她女生,不如指望她自己。她不如周圍所見的女生溫柔體貼,甚至有時候浮躁、沒耐性、得過且過,但她確實喜歡林普,是那種寧愿自己不如意都希望他能如意的喜歡。

    裹著濕意的夜風將白日里的暑氣吹得涓滴不剩,翟欲曉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天氣預報說今日有大雨。她忍不住仰頭望天,暗自叨逼叨:剩下兩個小時今日就結束了,再不下沒機會了喂。

    翟輕舟啃著爆辣鴨脖,嘴里斯哈斯哈吸著氣,非常隨意地道:“給你們的戀愛關系以及以后有可能的婚姻關系一句寄語:真誠、坦蕩、鮮活、豐沛、自由、勇敢?!?/br>
    翟欲曉瞅著翟輕舟眼神十分復雜。如果翟輕舟沒有被辣得跟個□□似得不停張嘴,此情此景應該是個特別文藝的人生鏡頭,可供她日后不斷翻出來抒情,直至垂垂老矣。

    “你要沒別的事兒我就下去了 ?!钡杂麜栽阈牡卣f。

    “我上來時我媽找你。”翟欲曉不負責任地說。

    兩天的周休時間彈指間就過去了,上班狗個個流連在周日晚上,遲遲不愿睡去。翟欲曉就是其中一個。此時,林普已經睡著了,但視頻仍然是連著的,鏡頭里有林普的半張床和整個后背。

    林普的睡衣仍舊是春款長袖的,在盛夏酷暑時分,簡直神經病。翟欲曉用rou眼大致丈量著他的尺寸,哼著這兩天一直繞耳的《笨小孩》在購物平臺上給他挑夏款的。翟欲曉給自己買東西是沒有選擇困難癥的,但給林普買就有,以前給他挑生日禮物時就這樣。

    純色或格紋的有些中規中矩,卡通的卻又似乎太活潑了,純棉的吸汗性強但容易縮水,棉麻的透氣性好但前幾水觸感粗糙……

    翟欲曉抓著鼠標正磨磨唧唧地翻頁,房門突然被“邦邦邦”敲響,極重的三聲,充分顯出敲門人的不耐煩。柴彤呵斥她:“明天不上班了?幾點了?!睡覺!”

    翟欲曉盯著筆記本屏幕,謊話不假思索張嘴就來,“我正敷著面膜呢,十分鐘洗了就睡?!?/br>
    柴彤太知道她的伎倆了,她轉身往回走,憤憤數落:“大半夜的敷面膜,你早干什么去了?!天天不熬到凌晨不睡覺,你是要上天哪你?!電視新聞里時不時地有因為熬夜進icu的小年輕,你個癟犢子一點都不知道引以為鑒哪你?!”

    翟欲曉是個橡皮臉,她搔了搔耳朵,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到。

    翟欲曉諸多權衡之下最后分別在兩家下單了兩套,一套是純棉的卡通風的背心大褲衩,一套是絲綢的慵懶隨性風的黑條紋襯衣長褲,垂墜感特別好,即可當睡衣也可外穿。

    “啊,原來是錢能解決的事兒,我真是個機靈鬼。”翟欲曉揉著眼睛喃喃道。

    林普悄無聲息地翻了個身,由側躺變成了趴臥,半張臉埋在松軟的枕頭里,半截帶著美好弧度的腰將露未露。翟欲曉關閉付款網頁,抓起水杯灌了兩大口水,邀功地看向支在一旁的手機,倏地捂住了嘴,片刻,有液體蜿蜒流出指縫。

    “要命……”翟欲曉面紅耳赤地抓了張紙巾擦手。

    星期一上午,“金戈”大廈二十三樓,所有人rou眼都能看得出翟欲曉的容光煥發。實習生碰巧再度犯了個令人無語的錯誤——她給客戶的郵件忘了添加附件,翟欲曉作為被抄送者,平靜地截圖圈出了這個錯誤,然后只是在內線電話里叮囑了句“不要再有下次了”。

    翟欲曉實在是懶得動彈,所以午飯一般是叫外賣。十一點鐘左右躲在衛生間里,比量著兩個外賣平臺,計算著送達時間叫。偶爾有事耽擱了,錯過了時間,就只能不情愿地跟同事一道下樓去附近的小店里吃。

    這天上午美國團隊的一通電話視頻直接從十點打到了十一點五十,在滿屏的桌面便簽里結束通話,翟欲曉腦袋空空饑腸轆轆,破天荒地主動約人下樓覓食。

    “‘吳三俗’剛剛迎面過來都沒敢看你,所以說這種人果然是欠硬茬給一頓刻骨銘心的侮辱性教訓。我聽廣告公司的人說,當天也在電梯里的黃總回去也旁敲側擊地要他收斂,真是大快人心。”同事瞇著眼睛一口一個壽司,十分解恨的樣子。她也被“吳三俗”嘴過,因為拎了幾根香蕉,但她包子性格,假裝沒聽懂。

    翟欲曉“嗯嗯”兩聲,繼續扒著鰻魚蓋飯,沒有提及之后跟“吳三俗”那個孫子一起進派出所的事兒。她肚腹里有東西了,大腦便重新運轉起來,里面全是便簽里記錄的十分棘手的“待議”和“待做”事項。她額頭輕輕磕了下果汁杯,露出個“不如去死”的表情。

    “叮~”有微丨信新消息。

    翟欲曉面部解鎖屏幕,懶洋洋用曲起指骨一點,跳出來林普的語音信息:事情做完了,我回宿舍補覺,五點出門去接你下班。我要是堵車遲到了,你不要走等我。

    大概是因為缺覺,他的語速比平常慢,且有些迷糊的樣子。

    翟欲曉的嘴角瘋狂揚起來了,她嘴巴趨近手機,沒皮沒臉地說:“路上給我買一束玫瑰,盡可能張揚地帶到二十三樓來?!?/br>
    林普回了個以前偷她的囂張可愛的“聽到了聽到了兩只耳朵都聽到了”的動圖。

    40.  你曉曉姐不是教給你標準答案了嗎?    ……

    第四十章你曉曉姐不是教給你標準答案了嗎?

    “欲曉, 你有男朋友了?是個……學生?”同事問。她精準捕捉到“宿舍”兩個字。

    “啊?啊!”翟欲曉說。

    然而“學生”這個詞,到下午下班時間,就變成了“高中生”, 顯得翟欲曉分外禽丨獸。不過林普抓著玫瑰一出電梯,這個謠言就不攻自破了。林普給大家訂了樓下的喜茶, 整個辦公室人人有份。翟欲曉看到兩千一的賬單眼前一黑,真想穿越幾個小時回去掌自己這張沒有把門的嘴。

    兩人在電梯里靜悄悄地牽上了手。是林普主動牽的。翟欲曉低頭盯著自己腳下的高跟鞋,片刻, 偷偷轉頭去看林普,笑得見牙不見眼。電梯里的人漸漸多了, 兩人被擠在最里面,各自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你一直盯著我干什么?”翟欲曉用夸張的口型故意問。

    林普知道她是故意使壞的,有些羞憤地立刻轉開視線, 但不過幾秒鐘再度轉回來,眼神里有“就盯你了怎么了”的假蠻橫。

    兩人一道吃完飯回到八千胡同,雖然盡可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了, 但仍是被柴彤逮著了。柴彤其實是先在廚房的窗口看到了,她悄無聲息地來在門口, 在他倆躡手躡腳地要繼續往樓上走的時候,假惺惺地拎起腳邊的垃圾袋開門出來。

    ……

    柴彤笑瞇瞇地望著林普:“不是前天剛回來過嗎?”

    林普頓了頓, 避著柴彤的目光, 說:“忘帶本書回去了?!?/br>
    柴彤點點頭, 很輕易地就“相信”了, 她轉向翟欲曉,眼睛里是“真誠”的疑問:“你這過家門而不入的,是要去哪兒治水嗎?”

    翟欲曉的牙齒咯咯作響,她現在無比確定, 柴彤是在守株待兔。她轉頭瞅一眼因為向柴彤撒謊忐忑不安的林普,突然把心一橫握住了他的手。她耀武揚威地望著柴彤,意思是,行了,攤牌了,停止你的陰陽怪氣吧。

    柴彤好整以暇地望著色厲內荏的翟欲曉,心里有一句嗤之以鼻的“小年輕兒的”。

    “林普,阿姨有個問題要問你?!辈裢f。

    “你問阿姨?!绷制赵诓裢馕恫幻鞯哪抗饫镙p咳了聲。

    “你倆是怎么在一起的?”柴彤問。

    林普在沉默中組織語言,他費勁地起了兩個話頭都卡住了,因為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他在霧市跟她說“你考慮我吧”,她特別為難地用“不行”兩個字拒絕了。但上周她卻說,她搞清楚了,她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喜歡他。她突如其來的吻宕機了林普的大腦,以至于他當下只想繼續,錯失了追問的機會,只能自己慢慢領悟……他還沒有領悟。

    柴彤見林普答不上來,眼神促狹地往翟欲曉身上一偏,道:“嗯?這個問題不難回答吧,你曉曉姐上回不是教給你標準答案了嗎?”

    林普怔怔地,片刻,回憶起翟欲曉的“標準答案”——我媽以后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你死纏爛打的——以及當其時兩人一個門里一個門外勾勾纏纏的肢體狀態,他臉上瞬時就掛不住了,整個人仿佛被蒸熟的蝦子似的,就連衣領里露出來的一截皓白的脖頸都染上了粉意。

    不過柴彤的主要羞丨辱目標是翟欲曉,并沒有想為難林普,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囑他:“你曉曉姐有時候不著調,她要是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兒,你跟我說我收拾她。我是你這邊兒的。”

    林普雖然很感動,但仍恨不得打開胸腔把腦袋填進去。

    柴彤繼續說:“你們內部消化這事兒,得主動跟人家卷兒說一聲啊,不然他打你們。行了上去玩兒吧,你們倆自己心里有點兒數,到點兒該睡覺的睡覺、該下來的下來,要是等我上去揪人場面可不好看?!?/br>
    柴彤拉拉雜雜地說完轉頭就要下樓。翟欲曉正撇著嘴,林普突然松開她,沉默不語給了柴彤個瓷實的擁抱。

    ——林普不是個會主動表達感情的人,但這并不是他給柴彤的第一個擁抱。

    柴彤愣了一下,因為手有些臟,她用手腕輕輕摟回了他,嘴角噙著一抹感慨的笑,說:“行了,不小的人了啊林普?!?/br>
    翟欲曉在旁邊故作不耐煩,兩手插在褲兜兒里,跟個女流氓似地抖著腿——她今天仍然穿著顧子午女朋友同款的灰粉色工裝連身褲。

    柴彤臨下樓前看不過眼踢了她一腳。

    柴彤扔掉垃圾以后沒有立刻上樓。這個時間難得起了風,降了白日里的暑氣。胡同口有一堆老鄰居正聚在一起聊天,她聽到像是跟林漪有關的,慢騰騰走過去聽一嘴。

    “……是個老外,混血都不混血的,純種的。年齡?我哪兒知道?他們老外二十來歲長得就像四十的,五十來歲也像四十的……嗯,兩人在大街上手牽著手,也不知道說什么,笑得都可開心了。”有人說。

    “我最服林漪的就是,人家勤于鍛煉,怎么造都不顯老,她跟我婆家弟媳婦兒同歲,倆人要是站一起,不知情地看著跟兩代人似的。不過,嗐,我婆家弟媳婦兒本來就老相,糙得洗面奶都不用,確實也是另一個極端?!庇钟腥苏f。

    八千胡同附近倒也不乏慣于道人長短的,東頭李家的誰跟一高附近制衣店里的誰有一腿、住在二坊四樓西戶的誰手腳不干凈亂碰小女生、前街檔口吃喝瓢賭樣樣不落的誰半年沒出現了估計是進那里面去了……

    林漪這個長得好看且常年不安于室的當然更是大家經久不息的談資。不過最近幾年情況倒是好些了。林漪雖然在鄰里間沉默寡言的,但有誰厚著臉皮托到她面前,她基本都不落人面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她有朋友長住港市,能幫忙郵寄便宜的藥品或護膚品。

    林漪相關的話題這就算是過去了,跟著是各家小孩兒上學的瑣碎事兒,因為柴彤是老師,他們便時不時地帶到她。柴彤心不在焉地應付著,片刻,覷了個空離開了。

    兩個被警告“有點兒數”的在家里切了個麒麟瓜,一人捧著一半去樓頂吹涼風了。大自然撲面而來的風就是比空調里直吹出來的舒坦。翟欲曉突然聞到一股味兒,似乎是類似薄荷油的味道,盛夏的味道。

    “最甜的這口要不然給你?”翟欲曉把勺子收在自己唇前虛偽地說。

    林普深知沒人能從翟欲曉嘴里奪食兒,但仍將腦袋伸過來等著她喂。

    翟欲曉假惺惺的笑容倏地一頓,分外不舍地把勺子伸給林普,微張著嘴瞅著林普一口吃掉。她不得已安慰自己, “也不難嘛”——當個稱職的女朋友也不難嘛。但當林普把自己一口沒動的半拉瓜換給她,她立刻就真心實意地笑了。

    兩人在沁人心脾的涼風里并肩坐著,很有數地只是腦袋往中間一碰接了兩個一觸即離的吻——因為各自懷里抱著瓜,他們甚至都沒有擁抱——其余時間就五花八門漫無目的地瞎聊。樓下的鄰居上來收蘿卜干,一點沒看出來兩人變質的關系。

    非要說跟以前比有什么不同的話,也就是多了個唾液交換的行為,多了些以“我們”為開頭的句式。此外,翟欲曉掐林普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時不時地來一下,跟個神經病似的。

    “你覺得自己長得好看嗎?” 翟欲曉問。

    “……八千胡同之最。”林普埋頭刮著最后一口西瓜說。

    “我當你不知道呢?!?nbsp;翟欲曉神色復雜。

    “……”林普感覺自己隱約被侮丨辱了神色更加復雜。

    翟欲曉眼睛里有夜風中恬靜的星星,耳朵里有樓下單車清脆的鈴聲,身邊有“好看而自知但不在乎”的林普,感覺人生行至此處真是神清氣爽無比稱心愜意無比。

    翟欲曉老老實實地“到點兒下來”——深夜十一點。她洗漱完正躺在床上刷微博,柴彤趿拉著拖鞋不敲門進來,聲稱她爸呼嚕聲太大了,今晚要在她床上湊合一宿,明天在書房里鋪張床。

    翟欲曉隔著一道門都能聽到聲音,不由同情地給柴彤騰出了位置。

    “什么方法都試了,針灸、噴劑、止鼾貼什么的,一點兒用都沒有。”柴彤憤憤地抱怨著,“他年輕的時候也不這樣啊,呸,不說年輕的時候,就你上大學的時候他都不這樣。翟欲曉你床縫里這雙襪子洗了沒有?”

    “洗了洗了……”,翟欲曉收回襪子塞到床頭的抽屜里,她務實地說,“要不然我去網上給你買一盒降噪耳塞?”

    柴彤默了默,瞅著她點頭:“是個新思路。別耽誤時間,趕緊去下單吧?!?/br>
    翟欲曉得令立刻去購物平臺上踅摸,最后花七十四塊錢給柴彤買了五對“高密度、慢回彈、柔軟透氣、超強靜音”的專業級耳塞。

    “這么大歲數了,不要動不動就分居?!钡杂麜愿读丝钫Z重心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