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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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了閉眼,手不自禁地?fù)嵘闲「梗瑴I珠大顆大顆的從眼眶里滑出,只化為一句,“我……一切聽娘的吩咐!” 鐘夫人滿意一笑,“這就乖,好好養(yǎng)胎,別七想八想的,孕婦最忌心思重。” 鐘夫人離去,周玉蘇臉一沉,鐘夫人能信? 不,這世上她只信自已! 鐘夫人想借她的高超的易容術(shù)奪夏凌惜的權(quán),那她何不將計就計,利用鐘夫人殺了夏凌惜? 鬼?冤魂? 怕有用?昨晚差點(diǎn)連孩子都護(hù)不住。 既然沒用,那就來吧,她不信,她能把人斗死,頭不過一個鬼。 為母則強(qiáng)! 周玉蘇輕撫小腹,低低一笑,“孩子,放心,娘這次一定會保護(hù)你!” 周玉蘇緩緩抹去眼角的淚,掀了被子下地,從抽屜里拿出一包碎玉鐲,冷笑,“夏凌惜,你的夫君要回來了,我會每天睡在你的床上,枕著他的手臂,享受他愛,最后……把你所有的一切據(jù)為已有!我倒要看看,你的冤魂是如何來纏我!” 中秋日,從午后開始,謝老夫人身邊的幾個貼身丫環(huán)便來侍候謝良媛。 綠鶯侍候她穿上今年西凌最新款式的百褶宮裙,料子自然是上等,繡功也是細(xì)致,裙擺出那一只只靈雀各具神態(tài),穿在身上,微一轉(zhuǎn)身,群裾在風(fēng)中蕩漾,靈雀隨風(fēng)而動,象活了似的。 青荷幫她挽了個百合髻,頭上弄了幾點(diǎn)紛色的花鈿,簡潔又嬌美。 “這件裙子今晨光才趕完工,聽霓裳坊的掌柜說,十幾個繡娘連著三天不眠不休才完成,最后每一只雀兒的眼睛,還是榮掌柜親自上陣。” 謝良媛知道,這款宮裙最早出自寧家的金裝玉庫,只繡了一件,穿在了當(dāng)今皇太后沈千染身上,只是裙裾上所繡的并非是雀兒,而是鳳凰, 劉氏笑容滿面道:“三天前,你祖母子親自下了貼,宴請了西凌廣繡居的楊夫人。” 謝良媛心中訝異,想不到時間如此倉促,又是在這種團(tuán)圓日,謝老夫人居然能請到廣繡居的楊夫人。 楊夫人閨名鐘亞芙,出生高貴,伯父鐘侯,是當(dāng)今天子的嫡親舅公,母親是瑞安公主。夫君楊鄒奇官拜四品戶部侍郎,而她自已,亦是西凌皇商,更是當(dāng)今皇太后的閨中密友。 若是平常宴請還好,但中秋……。謝良媛隱隱覺得,楊夫人這起趟來,另有目的。 果然,劉氏喜不自禁,悄聲告訴她,“我聽你祖母話中之意,今晚想讓楊夫人收媛兒做義女。” 謝良媛著實(shí)吃驚不小,謝家不過是商賈之家,憑什么一個公主的女兒會同意收她做干女兒? 鐘亞芙雖無出,但西凌想做她干女兒的只怕是從楊府大門排到城外三里,怎么可能會落到她的頭上? ------題外話------ 公眾章節(jié),字?jǐn)?shù)不宜太多。好多沒必要的對話都刪了,可還是沒辦法寫到中秋夜,所以,只能明在獻(xiàn)上。 ☆、08 攝魂奪魄的美麗 謝良媛聽著劉氏絮絮叨叨說著,楊夫人身份是如何尊貴,楊夫人是女中豪杰,她繡莊開遍西凌。 霓裳坊的繡娘亦呼合道:“是的,這西凌的皇城都知道,楊夫人與當(dāng)年太后是多年好友,在西凌那么多的名門貴婦中,也只有楊夫人可以自由出入宮庭。” 謝良媛默默聽著,驚詫之外,更多的是擔(dān)憂今晚的計劃會受沖擊。 青荷為她戴好耳環(huán)后,看著比平日明艷三分的謝良媛,忍不住夸道:“六小姐,您平日應(yīng)多穿些艷色的裙子,夫人您瞧小姐的氣色是不是好多了?” 劉氏滿意地頷首,“是,這還沒上妝呢,要是上了妝,不知道老夫人會喜歡成什么樣子。” 謝良媛眸中跳過一縷笑意,突然轉(zhuǎn)身握了青荷的手,輕輕搖晃著,撒著嬌,“青荷,我突然想吃錢家餅鋪的芙蓉餡餅了,你現(xiàn)在就去買。” 眼角一瞇,幾乎用唇語對青荷道,“去雇輛車。” 青荷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為何把今晚悄悄離府的計劃提前,但她馬上擱下手中的繡履,朝著劉氏福身道:“夫人,奴婢去一下就回。” 劉氏頷首:“快去快回。” “娘,我累,這都站了快半個時辰了,女兒想歇歇,等開宴前,女兒自已換了衣裙找祖母。” 劉氏對兒的任性只能抱以無耐一笑,“媛兒,你看繡娘還有幾針就會做好,你乖乖再站一柱香時,好不好?” 衣服腰身寬了些,所以,繡娘在她腰線處正縫著針。 謝良媛嘟起了唇瓣,蹲在地上的繡娘站起身,用手量了量寬出來的地方,開口道:“二夫人,我看六小姐的胸口那也顯得寬了些,不如趁這會還有時間,我?guī)退龔氐赘囊桓模@在個位上加放一朵現(xiàn)成的立體繡茶花,可能會更出挑些。” “也好,真是勞煩你。”劉氏自然是求之不得。 “哪里,最主要是六小姐要滿意。”繡娘與綠鶯一起幫著謝良嬡脫了裙子后,眾人一起退下。 謝良媛馬上換了一件備好的丫環(huán)衣裙,耳朵貼著房門,仔細(xì)聽著外頭的動靜,直到靜悄悄后,方打開寢房門,確定四周無人,馬上從謝府的大院后門離開,爬上了青荷雇好的馬車。 “小姐,您這時辰出來,那晚上……”青荷一邊開口,一邊拿厚厚的墊子往她后背塞,以防磕著她。 這幾天,謝良媛與她皆鎖在寢房中,用野山參粉泡著籮卜絲,為了入味,還用細(xì)細(xì)的繡花針在籮卜絲上刺著。泡出兩天兩夜后,拿出來,上漿,然后隔著香爐熨著,香爐里燒的還是野山參粉,熨干合,再刷一層漿,再熨,最后出來時,一條野山參粗須的模樣就出來了…… 謝良媛雖然沒有詳細(xì)告訴她計劃,但她知道,這招必定是沖著中秋夜去的。 “自是照原計劃,今晚貴客在,我晚上脫不了身,所以,趁著這時辰大家都忙,及早把事情安排妥當(dāng)。”謝良媛微微喘息著,暗自惱怒這身體的不濟(jì),只是小跑一段路,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六小姐,您靠在奴婢身上休息會,馬車到了,奴婢喚您。”青荷看著她的臉色,有點(diǎn)驚慌,這要是把六小姐累壞了,老夫人肯定第一個不饒她。 馬車晃得讓謝良媛有些頭暈,便依言靠在青荷的懷里,腦子卻瘋狂地運(yùn)作起來。 接下來的計劃,環(huán)環(huán)相扣,單有青荷幫她是完成不了,她需要兩個能干有武功底子的人到她身邊聽候她差譴。 至于人選她心中已有,現(xiàn)在,就是到雙緣拍賣行跟鄭中希直接開口要人。 馬車到了榮華街的雙緣拍賣行,謝良媛在青荷的攙扶中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 能來這里的非富即貴, 雇馬車來這里的客人不多見,兩個丫環(huán)裝束的更不多見。 拍賣行的伙計雖感到有些稀奇,但還是迎了上來,雙手作揖,語氣不無敷衍,“這位貴客,您是來看玉的吧!” “不必侍候!”謝良媛輕喝一聲,拒絕伙計的引路。 伙計微微一怔,直覺這女子身上散發(fā)的氣勢非同尋常,就在這一愣怔間,謝良媛已是步進(jìn)大堂,熟門熟路地直上了二樓的貴賓區(qū),進(jìn)了門,繞過廳中一樽與人齊高的滴水觀音玉像,再走過一道約三丈長的窄小通道后,來到一扇黑檀木門前,推開—— 邁了一半的腳步收住,謝良媛秀眉皺起。 怎么有人會在她專用的休息室呆著,還是個男人?難道是她自已走錯了房間? 她訝然地看看案臺上放的幾塊未雕琢的璞玉,一盒上好的并開封的嶺南檀香,揚(yáng)州雙面繡屏風(fēng),還有上面掛著的……艷色小肚兜。 那是她最后一次離開前,換了衣裳后,隨手拋上去的。 她有一種揪狂的沖動! 這該死的鄭中希,居讓讓一個男人進(jìn)她的閨房! 一席黑色緞袍包裹著如修竹般的挺撥身軀,原本負(fù)手而立,聽聞動靜,緩緩轉(zhuǎn)身,那一剎那,仿若半面妝,在驚心動魄中款款揭開……那容顏似水,眸不動,卻如千斛琉璃揮灑出攝魂奪魄的美麗。 謝良媛微微抽氣出聲,她的右手的拇指忍不住地抽了抽,一種nongnong的癢意,從……。指尖升起! 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從那一雙無法用語言描摩雙眼,到那高挺的鼻梁,緩緩下移,那唇……。嗯!色潤,豐而不厚,棱角分明,這個地方有點(diǎn)難度呀,該用什么顏色上料? 朱丹色? 不行,太艷,不適合男體! 粉色? 不行,會破壞整體氣質(zhì),搞不好把這么好的材質(zhì)整成了一副伶人樣! 要不? 淺粉中加點(diǎn)血?來點(diǎn)地獄天尊的氣質(zhì)? 謝良媛完全陷入創(chuàng)作時的左右為難…… 青荷是直接張了口,唇瓣時不時地顫一顫,抖一抖,一副腦癱的傻樣。 黑袍男子琉璃色的眼眸微瞇,聲線清冷幽揚(yáng),“決定了?” “什么?”謝良媛思維依舊沉在腦殼一角,無法浮動。 “你不是店里的伙計?”黑袍男子瞄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裙,眼眸隨之簇燃起一抹冷色,“出去!” ------題外話------ 我們的賜兒出場了,來點(diǎn)掌聲呀,光這段描寫,我琢磨了兩個小時。 ☆、09 小姑娘你真吵 明明是那么炫麗多彩的眼睛,卻冷得象要將人的意識凍住般,謝良媛心底冒起一絲寒意,危險的直覺竟讓她退后一步,甚至乖乖地將門掩上,心底卻不舒服地暗自哼哼哼,原來是個冰雕美人,真沒風(fēng)情! 青荷晃悠悠地挨近謝良媛,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六小姐,這……。這世間真有這么美的男人?會不會是……是妖怪變的。” 謝良媛斜眼刺刺地瞧了她一眼,“把口水擦干凈。” 青荷訕訕一笑,“六小姐,我們?nèi)ツ模俊?/br> 謝良媛腳步一滯,蹭地一下,血線霎時飆漲,她干嘛要出去? 闖進(jìn)她的私人禁地,還好意思趕她走? 想到那紅色的肚兜,謝良媛眼睛危險地瞇起,壓低聲線:“青荷,我們方才被轟出來了?” 青荷愣愣小雞啄米似地拼命點(diǎn)頭。 謝良媛眼角眉梢暈開一層微慍,重重轉(zhuǎn)身,幾步返回至門前,用力一推,昂首挺胸走到屏風(fēng)旁,伸手迅速把大紅肚兜扯下,卷成一團(tuán)后,塞到一旁的抽屜里,轉(zhuǎn)身,抬了抬下巴,努力地擺出居高臨下睥睨之姿,指著門口,“這是本小姐的閨房,你出去——” 雖端足了氣勢,無耐她身高不到黑袍男子的下巴,加上她天生不足,氣息孱弱,喊出來的話嬌而軟糯如同撒嬌。 如此的對峙,讓站在門口的青荷突然為自家的小姐捏一把汗。 蘭天賜嘴角一勾,眸光依舊定在墻角梨花架上的一樽雌雄玉雕,“這玉雕可是你之物?” 謝良緣循著她的視線一瞧,原來是雙緣,這塊玉雕是男女合體玉雕像,觀刀工,可一眼看出是出自兩人之手,左邊的男子雕的還不錯,有板有眼,右邊雌體就不行了,簡直是個門外漢的拙劣手法,真真是浪費(fèi)了一塊上好的玉材。 但鄭中希卻將它視為珍寶,不僅將拍賣行以它為命名,還將它呈在店里最顯眼的地方,標(biāo)明為非售品, 可今天……。謝良媛眉鋒微微蹙起,誰把這雙緣放到她的休息室了? 未見回復(fù),黑袍男子略顯不悅輕哼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