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邱思明在這里等,謝雋奇和艾文迪去取車子。 兩個帥哥同行,一路引得不少來聽報告的女醫生女學生花癡。 艾文迪!謝雋奇!那可是江城口院的兩代院草啊!只可惜不同屆,艾文迪又早早出國,所以兩人同框機會不多,據有心人研究,大概也就是艾文迪在校最后一年,跟謝雋奇同在學生會。但醫學院的學生會嘛,也就那么回事,沒啥五花八門的活動,可能最多就是一起開個例會啥的,除外就是學期頒獎…… 交集如此之少,讓一些有特殊愛好的女生常常嘆息資源太少、這個cp萌的太心酸。 他們在n年后重逢,有幸見證的妹子們一陣唏噓。甚至有人假裝刷手機,偷偷跟在后面當小尾巴的。 但他們也沒聊什么,也就是說說業內的新材料、新理論,無關風月。 到停車場兩人分開,艾文迪拍拍他肩膀,心知這位學弟背負半年官司陰影,也是不容易,只能這樣鼓勵。 當然這個宿命的拍肩,被妹子們狗血淋漓的腦補了很多前事。 這一切小凡自然不知情,直到謝雋奇來找她。 “邱醫生已經抽出時間了,就在明天,沒問題吧?” 小凡一愣,明天? “怎么,不好請假嗎?” 小凡搖搖頭,“我……還沒做好準備。” “不需要準備,”謝雋奇又問,“那幾項檢查做了嗎?” 小凡把檢查結果給他。 謝雋奇看了,點點頭,“嗯,都在標準范圍內。” 看看小凡一臉的緊張,他笑笑,“還在擔心?不會比上次更糟的。” “我……”小凡看著他的臉,本來打算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已經來不及了,是嗎? “雖然明天也有別人,但我一直在的。”謝雋奇扶住她的肩膀。 小凡望著他,忽然往前一步,靠上他的胸膛。 謝雋奇愣了一下,才繞過她肩背抱住她,“為了給你信心,有什么我能做的?” 小凡鼻間充斥著他的氣息,忽然間,體檢那天跟徐馨的對話出現在腦海。 ——你居然還是c? ——你要破的話,找謝醫生幫你破好了。 “謝醫生——”她喃喃的道。 “嗯?”謝雋奇的胸腔震動,輕柔的撞擊她的耳膜。 小凡埋下頭。 事已至此,她覺得自己身不由己。 但惟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胸膛能讓她安心。 “我們……做吧。” ☆、36|8.28| 謝雋奇一愣,將她從自己懷中拔*出*來,“你說什么?” 小凡說出那四個字,已經尷尬到死。 天知道是犯了哪門子沖動。 此刻對著謝雋奇的臉,那絲沖動被理智洗刷的一點不剩。 “沒什么,”她慌忙說,“明天是吧?那我回去了。” 但她沒能走脫。 謝雋奇將她拉回來。 小凡重新撞上他的胸膛,鼻子發酸。 “你以為我這么好糊弄?”謝雋奇低低的聲音讓小凡的耳朵都發燙。 他聽到了。 小凡絕望的想,自己那四個字,他聽清楚了,會怎么看她呢? “對不起,我亂說的,”小凡急忙搖頭,“我……太緊張了。” “你沒錯,”謝雋奇淡定的說,“那確是緩解壓力的方式,而且按我之前的計劃,也可以起到協同刺激的作用。” 小凡茫然道,“是……也許真的有用,那就……不用邱醫生出手,這么麻煩?” 謝雋奇打開車門,“你先上車。” 小凡坐上副駕,腦子一片亂,不知道接下來是個什么走向。 謝雋奇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門口盤旋。 過一會他說,“你等我一下,就在車上,不要下來。” 說完,不等小凡回答,他就往便利店而去。 小凡至今沒從自己那個匪夷所思的建議中回過神來,自然也沒有多余的腦細胞去想他去買什么。 直到謝雋奇回來,上了車,開到某個人跡罕至的角落停下來。 “委屈你一下了。”謝雋奇越過小凡身側,不知按了什么按鈕,座椅就被放平了。 小凡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能實踐…… 就在這里,在這車上。 椅子靠背慢慢放倒的感覺,讓她想起謝雋奇家地下室的牙椅。 ……小凡都沒注意到那個按鈕在哪兒,果然是牙醫的專長么,椅子升降什么的? 借著外面依稀的光線,小凡看到謝雋奇掏出一個包裝盒。 她一下子想到,哦,原來他剛才是去便利店買這個。 謝雋奇本來要拆的,卻停下來,看了她一眼。 小凡受不了,抬起手臂橫過眼前。 于是謝雋奇沒有讓她幫忙,而是自己做好了準備。 小凡今天穿的裙子很短,對謝雋奇來說,很方便。 裙子被拉過頭頂,剛好束住雙手。車子的側窗上有拉手,看起來就像是……醫學檢查的束縛帶。 而謝雋奇也確實把它用成了束縛帶…… 小凡的手沒法遮住眼睛,不能直視自己的姿勢,只得偏過頭閉上眼睛。 小凡原以為他會說點什么。 就像神經康復治療一樣,至少說點原理、接下來的程序、可能會有的感覺、需要她反饋的信息…… 但謝雋奇一言不發,車廂里只能聽到他愈顯粗重的呼吸。 謝雋奇吻上了她的唇。 他就像一個工筆的畫師,一筆一劃,細細勾勒每一處,似創造雕刻,又似欣賞玩味,小凡受不了的想要躲避,卻被他尋得更多的空隙。 小凡時常懷疑,牙醫的椅子也許有催眠洗腦的作用,一旦躺上去,瞬間智商下降,變得相當脆弱,想要把一切都托付給頭頂上的光,光亮中惟一的那個人。 何況在這車廂里,光線不夠明亮,四肢受到束縛……她的一切感知都來源于身上這個男人。 就在她感覺自己口中每一個細胞都被挑*逗的快要炸裂開來的時候,感到了身下的一陣鈍痛。 是的,鈍痛。 拜……所賜,她現在已經可以用鈍痛、銳痛、跳痛、過電感……這樣的術語來形容感覺。原來痛不只是痛,還分很多的種類和層次。 也許就像攝影那樣,因為焦點集中在唇舌,下面被淡化、模糊,所以顯得不那么銳利清晰,就像……她曾經麻木的左下唇那樣,有種淡淡的、延遲的不真實感。 這種感覺,即使在男人離開她的唇,抬起身來,專攻某處,依然存在著。 …… 過了不知多久,小凡感到自己的雙臂被放開。 麻了。 她活動一下,感到像是一千根針在扎,一萬只螞蟻在爬。 謝雋奇將她的手繞上自己的脊背。 小凡摸到他背上的汗水。 腿被放下來,他幫她做著清潔。 半晌,謝雋奇才說,“要不是明天……我不會就這么放過你。” 對啊,明天…… 小凡幾乎已經迷失的理智又回過來。 明天,怎么辦呢?他好不容易約到邱醫生的空檔。 她想要說些什么,解釋些什么,推翻些什么,卻因為太累,連組織語言的力氣都沒有。 謝雋奇穿好衣服,回到駕駛座,沉默的開向小凡的住處。 小凡難以從既成事實中清醒過來。 她想,謝雋奇這會大概也有同感吧。 竟然,說做就做了。 好像彼此都欠對方一個交代。 那也許不是什么緩解壓力、刺激療法可以打混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