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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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膠似漆的狀態,讓人詫異非常。 在經過一息之間的交融之后,那九顆萬魂珠居然在飲血寒光劍的劍尖兩寸處,虛空凝結,呈扇形地擺開,仿佛劍尖的前端,孔雀開屏了一般。 劍尖與萬魂珠之間,并無任何實物連接,然而狀態卻穩定得仿佛它本應該就在那兒一般。 我震驚,而花舞娘完全就快要瘋掉了。 什么情況? 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自己珍而重之的秘寶居然投敵叛變,成了別人法劍的配件去?為什么那萬魂珠居然在此刻與自己切斷了一切的聯系? 為什么…… 無數的疑問從心頭冒起,以至于她并沒有能夠第一時間逃脫,而經歷過無數事情的我自然不可能放過這一次機會,當下也是箭步而走,攜著恐怖威勢,朝著對方沖去。 這時的花舞娘失去了所有籌碼,大驚失色,一邊后退,一邊按著胸口的古怪項鏈,大聲喊道:“師兄,你再不來救我,就等著給我收尸吧!” 揮劍向前的我,在這個時候并不想要花舞娘的性命。 因為此刻的我,卻沉浸在巨大的歡喜之中,長劍向前,龐大的龍血之勢正在掌控住飲血寒光劍的主動權,不斷地洗刷著離劍尖兩寸處的萬魂珠。 每洗刷一遍,那珠子就黯淡幾分,宛如火藥桶一般暴躁的力量,也收斂了許多。 不過收斂,并非無效,只不過是給利刃的鋒芒,套上一層劍鞘而已。 等我堵住了向后奔逃的花舞娘之時,長劍控場,在萬魂珠收斂之后凝聚出來的炁場之中,那女子就仿佛是離開水的魚,一切都仿佛艱難無比。 而當我劍上的黑白之氣與她相互輝映的時候,我甚至感覺對方都快成了我手中cao控的木偶。 當然,這只是一種感覺,花舞娘的反抗依舊很激烈。 不過對于此刻的情形而言,她再激烈,因為不過是增加一些樂趣而已,幾秒鐘之后,我通過黑白之氣,將花舞娘身上的勁力牽動殆盡,而那娘們也終于癱軟在地,宛如毫無反抗能力的羔羊。 最毒不過婦人心,這娘們的惡名在外,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半點松懈,長劍點在了她的額頭之上。 萬魂珠圍繞著花舞娘不停旋轉,將她身體里來源于巴干達的信仰之力吸出。 幾秒鐘之后,一個嬌俏得宛如十八少女的花舞娘迅速地衰老,化作了一個五六十歲,臉色蠟黃、身材枯瘦的大娘,一雙眼睛之中,頓時就流露出來了灰敗的絕望。 而一直到此刻,我依舊不放心,劍脊在她的手腕處輕輕碰觸一下,讓她無法施展任何手段。 直至如此,這個兇名赫赫的東南亞鐵娘子,終于沒有了任何反擊能力。 我這一taonong完,小白狐兒也終于恢復了戰力,沖上前來,準備給這嬌媚的花舞娘一點兒教訓,結果走到跟前來,瞧見地上這個憔悴無比的老婆婆,手中的劍舉起來,卻又放下去了。 別看小妮子打架的時候潑辣無比,但是卻從來不恃強凌弱。 這時依韻公子也扛著一具尸體走了過來,那人身上的衣服十分奇怪,畫滿了符文,不過被細碎的劍氣劃得無比凌亂,早已不成模樣。 花舞娘瞧見這具沒了氣息的尸體,不由得一陣驚駭,喃喃說道:“扎克師弟……” 她有著恐怖的萬魂珠,和詭異莫測的易容變形術,而那扎克師弟則穿著一件能夠隱去身形的符衣,正是這些給了她滿滿的自信,覺得能夠將我們給玩弄于鼓掌之下,先前行刺失敗之后的談判,不過是在掩人耳目,讓我們沒有防范,實際上,還是想將我們給暴力擊殺。 然而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打獵的變成了獵物,臨到頭來,竟然是自己成了井底之蛙,這樣的變故,怎么叫她不難過、不悲傷? 老天爺,咱關系一向都很好,為什么現在就不能按照我的劇本來演呢? 我將花舞娘制服,卻并沒有再進一步,而是將心思放在了懸浮在飲血寒光劍前的萬魂珠之上,不過依韻公子卻沒有我這般淡定,將肩頭的尸體給丟了下來,一把揪住了那娘們的領口,惡狠狠地說道:“快跟我說,秦伯現在在哪里?” 花舞娘習慣性地伸出舌頭來,在唇邊誘惑性地一舔,沖著依韻公子拋了一個嫵媚的媚眼,吃吃笑道:“小帥哥,別這么急啊,奴家……” 話還沒有說完,她卻驟然而停。 因為她發現了一件事情,自己原本嬌媚的聲音,此刻卻變得無比沙啞,蒼老了無數倍。 小白狐兒火上添油,掏出一面鏡子,直接丟在了她的手上,花舞娘下意識地拿起來,朝著臉上一照,愣了數秒鐘之后,猛然丟開去,雙手捂著臉,尖叫了起來。 這叫聲宛如夜梟,恐怖而又悲涼。 站在旁邊的我們沒有一絲同情,知道了她的背景和“輝煌”的過往,沒有人會對一個殺人狂魔生出半點兒憐憫,能夠對自己幾百萬無辜同胞舉起屠刀的女人,就算是下到十八層地獄,都不足以洗刷她身上的冤孽,何況她此時只不過是變得略微蒼老。 不過即便是再厭惡,該做的事情,我還是得要完成的。 在宗教局干過這么多年,如何對陣下藥,我還是有些心得的,當下也是在臉上堆出笑臉,溫和地笑道:“花舞娘,你若是想要恢復青春紅顏,就得配合我們。” 然而花舞娘并非剛出道的小姑娘,我還在茅山學藝的時候,她的手上就已經沾上了幾十萬人的鮮血,哪里能有那般好哄騙。 大喜大悲之后的她終于收斂了情緒,冷冷地說道:“落在你們的手里,我就沒想活過,別試圖哄騙我?!?/br> 我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極為真誠地說道:“不,我們之前談的條件不變,你幫我們找到秦魯海,然后給我們一艘船離開,我可以饒你不死!” 花舞娘灰敗的眼睛閃過一絲亮光,認真地說道:“你敢發誓?” 我毫不猶豫地說道:“可以。” 花舞娘立刻說道:“那你對著巴干達巫神發誓,若是你違背諾言,讓我不得活命,你就會畢生受到巴干達巫神的死亡陰影之下,痛苦而死!” 我將前提說出之后,對她的話語復述一番。 聽完之后,花舞娘的眼神里面終于出現了活力,抓著依韻公子的胳膊站了起來,對著我說道:“秦魯海在我師兄的海邊別院里面關著,而我師兄聽到我的消息,很快就要趕過來了,現在走,也許還能夠趕得及。” 對于花舞娘的配合,我十分滿意,人在有了生的希望之后,很難會放棄這最后一根稻草,特別是自私自利的家伙。 我們趕緊收拾妥當,然后離開這片樹林,緊接著在路邊找到一輛車,那是花舞娘開來的,上車之后,在她的指點下朝著卜桑的海邊別院飛速趕去,而就在路上,我卻聽到小白狐兒朝我一聲驚呼:“哥哥,你看上面,那是什么?” 我抬頭一看,透過車窗,瞧見天邊竟然掛著一輪血月。 月兒彎彎,殘月如血。 第三十八章 傳說,倉庫 殘月如血。 望著頭頂上那輪彎彎的月牙,無論是我,還是周遭的人,臉色都變得格外難看。 身為修行者的我們。自然知道血月代表著什么,那是殺戮、死亡、恐懼、戰爭的預兆,是代表著生靈消逝的天象,是月亮潮汐的嘆息,它的每一次出現。都代表著無數人性命的失去。 什么會導致如此情況的發生呢? 我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花舞娘,依韻公子語氣嚴肅地說道:“告訴我,你們到底在謀算著什么呢?” 一臉老態的花舞娘顯得十分沮喪頹廢,眼簾一掀,十分平靜地說道:“這個,好像并不在我們的約定范圍之內,我可以拒絕回答?!?/br> 依韻公子毫不客氣地說道:“那是你和陳老大的約定,跟我無關?!?/br> 這話兒說得花舞娘勃然變色,沖著我怒氣匆匆地喊道:“姓陳的,你難道想要過河拆橋?” 我把握著方向盤,安然自若地說道:“花舞娘,合作是相互的,你若是故意將這種重要信息漏過,顯然是包藏禍心,即便是我有心維護你。也是不能服眾的,依韻公子又不是我的手下,他的意志,我決定不了,而是取決于你的合作態度?!?/br> 瞧見我好不妥協,甚至一點兒畏懼之色都沒有,花舞娘深吸一口氣,突然笑道:“告訴你們,其實也無妨。” 此言方罷。她望著一眼天上的血月,平靜地說道:“巴干達巫神當年被鎮壓之后,身體四分五裂,后來經過無數信徒一代又一代的探訪和調查,終于探知了九處地方,藏得有巴干達巫神的遺骸,巫典之中曾有啟示錄,當末法時代的時候。巴干達巫神會重臨世間,通過原來身體的媒介,重獲新生,統領一眾教徒,推翻舊秩序,重建新世界……” 她故意地停頓了一下。而我則平靜地開著車子,回答道:“所以呢?” “閣骨島中圣壇之下的圣物,經過確認,是巴干達巫神的毀滅左眼,也是最有可能獲得巫神意識降臨的媒介,當年在被探知之后,我師父派了卜桑師兄過來鎮守此處,而他則四處奔走,準備收集各處的圣骸——事實上,為了這個目的,他不惜打入紅色高棉的內部,借助其勢力行事,更是冒險北上,前往了北邊的巨龍國度,拿到了巴干達巫神的頭顱……” “那這血月,是什么原因?” “我師父的眼界寬闊無比,不過他太瘋狂了,竟然想要將巴干達巫神的整體部分都召回世間來,而我和卜桑師兄等一部分人卻并不贊同,因為一旦巫神臨世,我們將失去手中所有的權力,變成了它的奴隸和走狗,這樣是我們所不能接受的,所以卜桑師兄暗地里籌劃著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催促著巫神臨世的時間提前,此刻的它并非完全體,必須要借助于我們的力量,這樣雙方都有制約,方才能夠和諧相處……” 通過與花舞娘的對話,我終于大概地摸清楚了整件事情的輪廓。 康克由有自己的謀算,而作為他的徒弟,卜桑、花舞娘以及死去的扎克等人卻懷著另外的心思,權力是美味的毒藥,嘗過它味道的人,很少有愿意失去的。 這時他們內部之間的分歧,而卜桑則利用各種手段和謀劃,將巴干達巫神給提前召喚臨世了。 如果我們不能及時逃離此處,那么即將面對的,就是一個不完全體的巴干達巫神。 這無疑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一個傳說中的巫神,即便是眾人并不熟悉的邪惡存在,也并不是我們這些凡人所能夠抗衡的,它也不應該由我們來處理,還是留給東南亞那層出不窮的降頭師和白巫僧來解決吧。 想通此節,車速越發快了幾分,我油門一轟,不講道理地飛速而去。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卜桑的海邊別院,那是一處算得上閣骨島最美麗的海灘畔邊,比之前智飯和尚暫住的地方,顯得更加奢華和精致,一棟棟充滿東方風情和西方建筑之美的小別墅聳立其間,而在外圍,則有圍墻將諸般美景全部霸占,門口處有崗哨,而且看樣子還是防衛森嚴。 車子來到大門處停下,搖下窗戶,花舞娘沖著門崗喊了一聲,有一個精悍的光頭漢子走了出來,與她交流。 雙方在說著話,而布魚在旁邊給我不動聲色地小聲翻譯著。 大意是光頭漢子并沒有認出花舞娘到底是誰,而當得知她的身份之后,大驚失色,而花舞娘將一份代表著自己身份的腰牌遞出,那人便信了,趕緊放開門崗,讓“身受重傷”的花舞娘趕緊回房去“找藥”,并且“運功療傷”。 臨走之時,光頭漢子還問花舞娘,說師父已經出去接應她了,是否要通知他回來? 花舞娘說不用,他扎克師叔還在原地,讓他師父與扎克一起,前去追殺襲擊者,至于她,如果沒有什么要事,最好別打擾她,若是耽擱了她的治療,修為減損,可饒不了他。 那人唯唯諾諾,不敢多言,放了我們進來。 花舞娘聽到布魚一直在跟我翻譯兩人的對話,為了避嫌,還特意跟我解釋了一句:“這是卜桑的二徒弟,吳哥籍華人李小林,綽號光頭林,辦事最是沉穩有力,相比行為跳脫、不守規矩的瓦羅阿,這小子才最得卜桑的歡心,被安排在這里,負責別院的安全工作……”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花舞娘又接著說道:“這條路盡頭的那間倉庫,就是外面砌著石墻的那兒,就關著秦魯海?!?/br> 我點頭,又問道:“船呢?” 花舞娘指著沙灘遠處說道:“那里有個臨時碼頭,旁邊應該有兩艘船,你隨便挑一艘就行?!?/br> 花舞娘的合作態度讓我十分滿意,車子一直開到了比周圍別墅明顯大上幾倍的倉庫跟前來,接著被一陣刺眼的探照燈給逼停,我朝外掃量了一眼,口中說道:“四個人,手上的步槍是仿ak系列的半自動步槍,其中一個身上有信號彈,斜上角三點鐘方向,九點鐘方向有狙擊手——尾巴妞,狙擊手你能處理么?” 小白狐兒朝著外面瞧了一眼,應了一聲,身子就倏然不見了,顯然已經是趁著黑暗摸了出去。 我給小白狐兒留了一點兒時間,一直等到那四個武裝人員提著槍,小心翼翼地走到跟前來的時候,方才打開門,讓花舞娘去應付他們。 這四個武裝人員顯然并不是光頭林那般的角色,并沒有認出完全變了模樣的花舞娘,而瞧見我、布魚和依韻公子從車上依次下來,更是戒備心提起,槍口指著我們,口中不斷地威脅著,有一人還折回倉庫,準備拉響警鈴。 就在那人轉身的一剎那,我和布魚便動了。 盡管被槍口指著,這種來自于蘇聯偉大槍械師卡拉什尼科夫設計的兇器能夠在瞬間將三十發子彈射入體內,但是人終究還是需要一點兒反應時間的,更何況是這種幾乎沒有經歷過嚴酷戰事的武裝人員,故而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的脖子就給我們齊齊擰斷,癱軟在地。 雖然沒有事先溝通,但依韻公子也是沒有片刻猶豫,戰神劍輕靈無比地切斷了第三人的神經中樞。 回頭準備拉響警鈴的那個家伙聽到身后有異動,轉過頭來,迎面便是一道寒光。 戰神劍毫無阻礙,宛如刺入豆腐一般的,插進了那人的額頭上去。 將這四人解決,我的目光朝著發現的兩個狙擊點瞧去,卻見小白狐兒在第二個狙擊點上面,沖著我揚起了大拇指。 花舞娘一臉震驚地看著殺完人之后,表現得淡然自若的我們,臉色十分難堪。 盡管有預料過結局,但是瞧見我們這般專業而果斷地將守衛解決,一點兒麻煩都沒有,卻也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我從其中一人的腰間拿到了鑰匙,而布魚則從后備箱將智飯和尚給扛了出來,打開倉庫的門房,依韻公子一路向前,手中的青銅戰神劍不斷被鮮血洗刷,終于在花舞娘的指點下,來到了一處幽暗的房間里。 里面黑漆漆的,不過往里面瞧去的時候,卻能夠看見一抹紅色的兇光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