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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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卻不知道,智飯和尚代表的,是我茅山的尊嚴。 我之所以不遠萬里,千里迢迢地墜到這兒來,就是想要讓那些膽敢冒犯我茅山的家伙知道,惹了我茅山,到底是什么后果。 別說你跑到國外,跑到南洋,就算是跑到月球、火星,老子照樣能夠找到你,弄死你。 而且還有一點,那就是對方未必可信,他們如何能夠放過我們? 面對著依韻公子的請求,我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話:“你信得過這個女人么?” 依韻公子回過頭來,瞇眼瞧向了花舞娘,那娘們平攤雙手,一副坦蕩模樣:“咱們一手交人,一手交貨,這樣可公平?你們放心,我和卜桑師兄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也不想與諸位結仇,中國有句老話,那就是冤家宜解不宜結,說不定以后咱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呢,你們說是不?” 我心中計較著,卻點了點頭,含笑著說道:“如此說來,也有道理,那你說,如何換人?” 花舞娘顯得無所謂:“你們指定一個地點,我交人將秦魯海給送過來,咱們一人換一人,事后兩無相欠,你看如何?” 我搖頭說道:“不行,我們得在附近的私人碼頭換人,你們得提供一艘可以出海的船給我們,裝滿油,不許動手腳,換完人之后,我們直接離開,永不相見,你看如何?” 花舞娘盯著我的眼睛,沉吟了好一會兒,方才點頭答應道:“你考慮得倒是蠻周全的,如此也好。” 她答應得如此暢快,倒也印證了我的猜測,心中越發提防,而這時那花舞娘則又提出一個要求:“既然談妥,能不能給我看一下我師父兒子的情況,要萬一他沒氣兒了,我們談的這些,就變成笑話了。” 我點了點頭,朝著布魚揮揮手,羽麒麟中,卻暗自溝通著。 布魚將肩頭的智飯和尚給放了下來,剛剛要掐對方人中的時候,我突然心中一陣警兆生出,瞧見布魚身后的空間一陣扭曲,似乎有什么東西朝他襲來一般。 小心! 布魚并未有瞧見身后的事情,不過得到我的提示,當下也是朝著旁邊橫移數步,避開了暗藏的殺機,而就在此時,那花舞娘突然從飽滿的胸口縫隙里,掏出了一個造型古怪的陶器,放在紅唇旁猛然一吹。 嗚、嗚、嗚…… 伴隨著這古怪的呼聲,我旁邊的依韻公子突然臉色一變,手一抬,一劍朝著我的脖子間抹了過來。 第三十六章 絕境,魂珠 依韻公子的武神劍是一把并不算鋒利的青銅古劍,上面有著大巧若拙的古怪花紋,一股隱隱熟悉的氣息從上面傳遞而來,讓人心中生寒。 瞧見這一劍朝著我的脖子倏然刺來。我依照著身體的自然反應,一個鐵板橋,讓這劍鋒從自己的身上飛躍而過。 在我的頭皮之上劃過的長劍之上,花紋竟然宛如水面的波紋一般流動,里面仿佛困著一頭猛獸,隨時都會撲出來,將我給吞噬。 我閃避開,依韻公子卻是表現出了與我有殺父之仇一般的狀態來,揮劍再次殺來。 身為前國府第一高手的兒子,這依韻公子可比其他的四大邪靈公子,強大太多,即便是我,應付起瘋狂而不畏生死的他來,一時之間,也沒有任何辦法,被他給纏得死死。 我這一邊被牽絆住。那蓄勢待發的花舞娘就化作一道魅影,出現在了布魚的身前來。 此時的布魚正在跟空氣中看不見的身影在戰斗。 不過這小子也是個人才,他知道對方是想要救智飯和尚的,必然不會想著那家伙受傷。于是將智飯和尚當做了手中的武器,不斷地揮舞,抵擋住了那詭異莫測的襲擊。 按理說,拿人當做武器,這事兒對于力量的要求實在太大。不過偏偏他是布魚。 布魚是什么? 食狗鯰成精的布魚,最不缺的就是這一把子力氣,而且跟隨著癲道人和嶗山學習多年道術,哪里是這些家伙所能夠暗算的,即便遇襲,卻也是淡定自若地應對著,而那花舞娘卻也是遇到了對手,小白狐兒最恨有人暗算我。當下也是將天璇劍拔出,抬手就是一陣宛如雨瀑的劍光飛耀。 此時的小白狐兒,已然跟先前的鋒芒畢露不一樣了。知道了收斂,所以花舞娘一開始并未有注意到她,等接觸的時候,方才咯噔一下,知道對手并不弱。 不但不弱,而且還厲害得緊。 小白狐兒一肚子的火氣,特別是瞧見這般有著另類妖媚風sao的女子,更是不服,抬手就是兇猛攻勢,那花舞娘嚇了一大跳,朝著側邊移了幾個身位,結果旁邊的好幾棵樹,都給小白狐兒飄渺犀利的劍光劃過,樹干紛紛折斷朝下,嚇得一聲大叫:“哪里來的小娘皮,居然這般兇狠?” 小白狐兒略微一停劍,恨聲說道:“你這個sao娘們,敢暗算我哥哥,看我不取你性命?” 花舞娘足尖點地,在地上輕輕旋轉,陡然間一揮衣袖,一道粉紅煙霧陡然揮灑而出,朝著緊隨自己而來的小白狐兒噴來。 南洋多邪降,而小白狐兒夷然不懼徑直撞入了粉紅煙霧之中,一道劍光陡然亮起,刺破萬千色彩,諸般氣霧一掃而空,緊接著那犀利天璇劍再次突進而來。 花舞娘完全就懵了,不曉得小白狐兒為何會根本不忌憚她的邪降手段,連連后退。 我雖然在與依韻公子纏戰,不過卻把控著整個戰場,瞧見小白狐兒的表現,心中突然一頓,想到了一件事情。 當初我跟總局王紅旗說起準備前往南洋之時,他曾經囑咐過我幾件事情,并且還特意叫我去庫房里面領了裝備,其中就有一枚驅邪符,乃國內頂級大師所致,對于祛除邪降,最是有效。 依韻公子跟我肯定沒有什么仇怨,之所以如此拼命,自然是中了花舞娘,或者說是巴干達的算計,若是能夠鎮住他身上的邪降…… 值得一試。 想到這里,我不在用飲血寒光劍壓制對方,而是故意露出幾分破綻,讓他突入進來,雙方一番糾纏之后,我終于瞅準了一個空隙,不顧依韻公子刺來的長劍,猛然一揮手,將驅邪符貼在了對方的胸口處。 而這時,依韻公子的戰神青銅劍,卻是已經抵到了我的小腹之中。 上面傳來的力量讓我渾身一陣雞皮疙瘩冒出,我想著這驅邪符倘若是無用,我就只有拼著受傷,將這家伙給敲暈了事了,然而就在此時,戰神劍卻停住了。 依韻公子血紅的瞳孔轉動了幾下,嘴唇微動,沙啞地說道:“我這是怎么了?” 我將驅邪符塞入他的懷中,指著不遠處與小白狐兒戰成一團的花舞娘說道:“你和秦伯身上,應該都中了對方的邪降,這才是他們縱使你們逃獄的根本原因,我這驅邪符,暫時鎮壓了你身上的邪降——你感覺怎樣?” 依韻公子深吸了一口氣,徐徐吐出來:“十分不好,我感覺有一道聲音在我的腦海中,徐徐催眠我,指揮我行事,而你則變成了我最憎恨的家伙……” 我又問:“現在呢?” 依韻公子臉色變得異常冷峻,凝望著前方的戰場,冷冷說道:“很好,我得讓那些算計我的人,付出代價。” 我指著與布魚糾纏的那個透明人說道:“那個裝神弄鬼的家伙,你負責,花舞娘那女人,我來搞定她。” 依韻公子抬頭:“你確定?” 我已然沖了出去,口中卻在回答他道:“我一向不殺女人,所以由我來,或許還能問出什么結果,至于那個家伙,我不期待你留他性命。” 依韻公子點頭:“懂了。” 唰! 激戰正酣的兩人各施絕學,而花舞娘憑借著遠遠超出小白狐兒的閱歷和復雜手段,正逐漸地取得了上風,沒想到正在此時,一道劍光從旁邊游弋而來,朝著自己的后背刺去,當下也是一陣后心發涼,朝著旁邊退開兩步,回頭一瞧,頓時就詫異無比:“怎么可能,你為何能夠解降?” 我不告訴她這里面的緣由,而是故作高深地神秘一笑,長劍毫不停歇,倏然朝前卷去。 小白狐兒瞧見我不但擺脫了依韻公子的糾纏,而且還將他給點醒,頓時就大為振奮,長劍遞出,與我相互配合,對花舞娘施展出連綿不絕的進攻。 北斗七星劍陣并不僅僅只是七個人的陣法,而是一種變幻萬千的道理。 身為劍主的我,與任何七劍成員在一起,都能夠起到一加一大于三的效果,尤其是小白狐兒與我青梅竹馬,很多默契甚至都用不著羽麒麟來溝通,便已經是自然而然地應用而出。 這樣的攻勢,莫說是花舞娘,就算是再加一個卜桑,都未必能夠應付。 果然,十幾招之后,那女人胸口中了小白狐兒一劍,飽滿的乳rou炸開,露出了里面發紅的血rou來。 那血rou里面,居然還有許多流質填充物。 顯然,身材如此火爆的花舞娘,并非天生如此,而是經過了許多后期加工。 身受重創,那花舞娘也終于不敢再藏拙,雙手捏了一個法決,接著朝著屁股后面一摸,檀口一開,竟然吐出了九顆烏黑發亮的珠子來。 這珠子初看,跟那妖屬聚月而凝結出來的內丹有著幾分相似,然而仔細打量,卻又顯得陰沉厚重許多,破空之時,竟然有無數尖利的鬼哭狼嚎出現,整個樹林子都是一片陰森,仿佛半只腳踏入了森羅地獄一般。 我的臉色一變,望著那九顆浮空的黑珠子駭然說道:“你這是什么?” 捂著假胸的花舞娘帶著恨意,陰沉地說道:“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用出這萬魂珠的,若是有報應,也應該印證在你們的身上,不關我事……” 她反復念著,仿佛是在催眠,又或者是自我安慰,而我則心中一動,詫異說道:“這是萬魂珠?” 花舞娘突然笑了,一張臉扭曲得無比夸張,嘿然笑道:“對,萬魂珠,用一萬個痛苦靈魂凝煉而成的珠子,任何人被這個打到,都會神魂不穩,直接脫體而去。你們逼我太甚了,我就算是拼著折損壽元,也要將你們給置于死地!” 此言方罷,她手指一挑,那九顆萬魂珠便化作了無數幻影,在空中化作萬般軌跡,突然間一股陰冷氣息出現在了我的后背之上。 我下意識地避開,感覺那萬魂珠從我的身側滑過,一股勾魂魅魄的力量陡然向前,要不是我的意志堅定,說不得就被弄得心馳神晃,整個人的神魂都飛了出去。 僅僅只是滑身而過,就有如此威力,倘若是被直接打中,只怕就算是我,也頂不住許多。 這萬魂珠,對于神有靈魂者,實在是太恐怖的法器了。 我和小白狐兒當下也是將所有的精神都提了起來,注意著周遭的炁場,小心翼翼,盡量不要被其打到,然而那萬魂珠神出鬼沒,在晃蕩幾次之后,再次出手。 這一次,卻是小白狐兒被擊中了后心,一聲慘叫之后,小白狐兒朝前飛撲,整個人都跌倒在了草叢之中。 花舞娘一擊得手,毫不手軟地再次出擊,我一把將小白狐兒給抓了起來,閃身避開,回頭一看,瞧見她眼睫毛微動,驚喜地喊道:“你沒事吧?” 小白狐兒長舒一口氣,點了點頭。 我方才放心,猛然回過頭來,沖著那得意洋洋的花舞娘舉劍,冷然說道:“萬魂珠,痛苦靈魂,既然是來自巴干達的力量,就讓你瞧一瞧,你們巫神的力量吧!” 我猛然揮劍,黑白雙色陡然浮現,朝著前方撲去。 第三十七章 誓言,血月 飲血寒光劍上有三處力量,經過總局王紅旗點化的龍血之威與五彩斑斕的劍下亡魂,已然凝練成了一股太極陰陽魚的模樣,隨時聽候差遣。而刺破那古怪眼球之后,憑空又生出的黑白之氣,并不受控。 不過凡事都是相對的,黑白之氣并不受我控制,但是卻因為寄身于飲血寒光劍之中的原因,卻不得不受其驅使。 就比如房客,無論如何,你總得交些房租,不然就將你給趕出去。 黑白之力若是被趕出去,就可能化作虛空。 不想死,就干活。 我此刻已經確定了,那黑白之氣是來自于巫神巴干達的力量,而且與花舞娘、卜桑這些人相比,這個更加接近本源,因為那眼球,極有可能就是當年巴干達留在人世間的遺物。 力量和力量。它是有層次和對比的。 誰更接近本源,便能獲得更多的控制權和統治力,故而先前與我拼斗的一眾巴干達巫師個個都被這力量給點燃,化作了人形火炬。 而面對著花舞娘這種恐怖的萬魂珠。我也不得不使出這般的力量來。 事實上,一開始我的心中是忐忑的。 萬魂珠的力量并不僅僅作用于人體,它的意義在于攻擊人的靈魂,這種層面的攻擊,跟道心的穩固是有著巨大關系的。尋常人哪里能夠受得住這般宛如地獄的炁場,別說被擊中,就算是身處其中,也止不住直打哆嗦,自個兒都給嚇得半死。 這玩意并非是花舞娘的手段,而是來自于那個能夠讓總局王紅旗都為之忌憚的血手狂魔康克由。 我能夠戰勝她么? 這疑問在黑白之氣蔓延出去的幾秒鐘之后,終于消除了。 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在我們驚詫的注視中。那九顆朦朧溢彩的萬魂珠在感受到這氣息的時候,變幻萬千的軌道居然出現了凝滯,漸漸地。漸漸地,竟然停在了半空之中。 緊接著,它們竟然破空而來,與這黑白之氣接觸,繼而水rujiao融,仿佛牛郎見到了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