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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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旅館老板娘提出想要去小師弟兩人的房間看一下,遭到了她的拒絕,說是不能妨害到客人的隱私權,我若是想進去瞧,那得等他回來再說。對于這件事情,我倒也沒有太多的糾結,讓老板娘在旁邊開了一間房間,拿著虛假身份登記之后,我拿著客房鑰匙,先是裝模作樣地回房,接著看到樓道沒有什么人了之后,便推門而出,來到了212房的門前。 這門鎖,自然是擋不住我的,輕松地推門而入,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旅館客房,散發著霉味的床上,被子亂七八糟地散放著,打開柜子,里面還有一件土里土氣的背包,我打開一看,是幾件歡喜的內衣和洗漱用品。 看得出來,小師弟并沒有走遠,或者說他還準備回到這兒來,我心中稍安,拿出紙筆來,在他的桌子上面留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至于陶陶的房間,處于女孩子的隱私關系,我倒是沒有搜查。 這客房里面沒有電話,我來到了前臺,借用了老板娘的座機,開始與人聯絡了起來,一通電話打完之后,我得到的結果是林齊鳴和朱雪婷離這兒最近,現在已經到達了皖省境內,正在趕往我這個小縣城的路上了,至于其他的人,則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天色已晚,我沒有等到小師弟,便在附近的小店里隨便應付了一下晚飯,到了晚上八點多鐘,林齊鳴和朱雪婷先后趕到了旅館。 房間里面,林齊鳴問我說不是還有人么,怎么就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兒? 我將這邊的情況說來給他知曉,林齊鳴顯得比較擔憂,跟我說道:“老大,你那小師弟,有沒有可能是出了什么問題呢?要不然不可能約好的時間地點,他卻沒有出現,這事情實在是有一些奇怪啊?” 我苦笑著說道:“那家伙向來都不是很靠譜,先等等看吧;再說了,我們對這兒都是人生地不熟,也沒辦法撒開網去找啊?” 林齊鳴試探地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通過總局那邊,跟這邊的宗教局取得聯系,讓他們幫著找一下人呢?” 我堅決地搖頭說道:“不行,這件事情說到底,其實只是我茅山宗的私事,前期的撒網階段,因為人手的問題,借用一下局子里的力量,也是情有可原的,而我們現在如果將事情上報過去,恐怕會落人口舌?!?/br> 其實這事兒并不僅僅只是落人口舌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如果一旦上升到了總局,就會立刻散播出去,而如果一旦這事兒上升到了高層那兒去,就會有無數人跳出來搶食,除了我擔心的龍虎山,以及總局高層,還有另外一個機構,那就是民顧委——這幫人是名副其實的大內侍衛,關系通天,牛氣得很,若是與他們發生爭執,只怕官司就打得有點兒大了。 此路不通,那就只有苦等,我心中其實已經有在暗暗埋怨我那小師弟,做事情真的不靠譜,弄成這般模樣,讓人進退不得。 不過唐道師叔制作的龍鱗血玉在他手上,也唯有他能夠有辦法找到那魔蟒的準確位置,我也只有等待。 我們三人在房間里,如此一直到了半夜,負責值班的林齊鳴突然出聲道:“大師兄,走廊有聲音,那門鎖響了——不對,那不是鑰匙開門的聲音,是……” 是撬鎖! 我眼睛陡然睜開,悄不作聲地推開門,瞧見斜對面有三個黑乎乎的身影,正圍在我小師弟的門口,鬼鬼祟祟。 第六章 路遇腐臭僵尸臉 望著那幾個正在撬門鎖的蟊賊,我將門緩緩地推開來,跨步而出,淡然說道:“大半夜的。都在干嘛呢?” 那三人被突如其來的我給嚇了一大跳,猛然扭過頭來,瞧見不過是一個穿著陳舊中山裝的男子,不由得臉露惡相,粗聲粗氣地威脅道:“朋友,不該看的別亂看,不然會攤上大事的,知道不?” 窩在我小師弟客房門口的這三人,有一矮個兒,有一胖子,還有一個絡腮胡,個個都長得兇神惡煞,生人勿近的態度。說話的是那絡腮胡,吹胡子瞪眼,一副剛剛放出看守所的饑荒賊模樣,手還下意識地往懷里摸去,我抱著胳膊,平靜地說道:“我這個人呢,就是不信邪,別人總是說我太喜歡多管閑事了,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說起來,還真的想有人幫我治一下呢……” 聽到我的這般挑釁,那絡腮胡沖著旁邊的胖子說道:“高銳。過去,給這位爺一點兒教訓,教他怎么做人!” 那胖子嘿然一笑,擼起袖子,露出了兩只紋著龍飛鳳舞圖案的臂膀來,粗聲粗氣地說道:“嘿,你這不識好歹的家伙,我們麒爺讓你別多管閑事,這是為你好,饒過你一條性命;沒想到你居然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既然如此,胖爺這就將你給超度了,你到了那黃泉路上,可別覺得冤屈——誰叫你壞了俺們的好事兒呢?” 說著話,他蒲扇一般的手掌就朝著我揮了過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胖子剛才氣息渾濁。還瞧不出什么來,結果這一掌呼過來的時候,上面勁風凜冽,卻是一個還算不錯的修行者,而瞧他用足的力道,我便曉得他那話語倒不是白講的。 我倘若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說不定就會被這樣的一巴掌給甩飛,即便是不死,恐怕幾個月也下不來床。 對方到底是什么人,一般小偷的話,即便是修行者,也不可能出手傷人,下這般重的手。 如此肆無忌憚殺人的家伙,絕對不是什么好人,我面對著這猛然呼來的一巴掌,面不改色,然而在對方的眼中,卻似乎是嚇傻了一般,那胖子臉上露出了得意而殘忍的笑容,然而即將扇到我的臉上時,卻突然多出了一只素手,將這手腕給抓了起來,緊緊一捏,讓他根本無法再進一步。 出手的是朱雪婷,這位來自京都白云觀的道門高足年輕氣盛,雖然沒有七劍里面極為資深的前輩那般厲害,但是對這些一般的江湖好手,卻也是應付自如,芊芊素手,輕巧地將對方那又粗又壯的手腕給拿捏住,緊接著猛然一掐,那胖子立刻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下意識地尖叫,而我則在旁邊平靜地說道:“天色已晚,不要鬧到別的客人,小聲點。” 朱雪婷嘻嘻笑道:“得令!” 這話兒說完,她一個錯身而過,將身子擠進了那胖子的懷里去,接著一個魯達拔柳,四兩撥千斤一般地將那家伙給朝天掄起,接著重重往地上一摜,半空之中,那手指還在胖子的頷下輕輕一抹,將他接下來發出的所有嚎叫,都處理于無形之間。 這胖子的體重不比這旅館的老板娘輕多少,這樣一砸,頓時五臟六腑都顛倒了個兒,骨頭松散,卻是失去了反抗能力。 朱雪婷處理得果斷堅決,旁邊的林齊鳴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早在她動手的那一瞬間,便從走廊的縫隙中猛然越過,朝著那矮個兒和絡腮胡猛然撞去,對方在朱雪婷出手的那一刻,便曉得我們并非是普通的路人甲,膽敢管閑事,自然是有管閑事的資格,于是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鋒利匕首,朝著林齊鳴扎去。 林齊鳴口中急念道:“九氣青天,明星大神;煥照東鄉,洞映九門;轉燭陽光,掃穢除氛;開明童子,號曰玄鄉……” 如此飛速加持,他連玉衡劍都沒有拔出來,而是但憑著雙手劍指應敵,不過在法咒的加持下,那手指之上卻是有劍光洋溢而出,與對方的匕首硬碰硬地相撞,結合憑借著對方的輕視,在一瞬間就制住了敵手,接著毫不停歇,將兩個癱倒在地的家伙給提溜起來,帶回了我們的房間里去,而這時朱雪婷也將摔得七葷八素的胖子高銳給押進了房間。 整個過程并不算慢,除了對話之外,其余的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將門關上之后,我指著想要大聲尖叫的三人,平靜地說道:“和你們一樣,我對殺人并不陌生,希望你們不要讓我開殺戒,實話告訴大家,我生氣的樣子,連我自己都害怕……” 這話兒倘若是我先前說出來,恐怕真的就只是個笑話,然而這般利落地被俘,對方倒也都是闖慣了江湖的漢子,曉得這會兒碰到了硬茬,卻也剛硬不起來了,更不管胡亂喊叫,那矮個子一臉苦相地求饒道:“大哥,誤會,這都是誤會,你你別介意?。 ?/br> 我摸著鼻子笑道:“是誤會么?或許吧,好了,我講一下規矩吧,我問,你們答——誰若是說了謊話,我應該是能夠聽得出來的,而一旦我確認了,那你們走在黃泉路上的時候,不要覺得冤屈,反正都是你們自己選的,對吧?” 絡腮胡可能是這三人的頭兒,還繃著一張臉硬撐,那矮個兒和躺在地上直哼哼的胖子就受不住了,好是一番表忠心。 我不想與這三人多費唇舌,于是自己問道:“說吧,半夜到這里來,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一個問題,三人都有些猶豫,我瞧見矮個兒和胖子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巴,便冷聲哼道:“你們盡管騙我,我不介意今天晚上見血的,殺幾個人,對于我來說,當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這話兒嚇得那矮個兒撲通一跪,哭著說道:“大哥,大哥,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平靜地倒數道:“五、四、三……” “別,別,我話說還不成么?”那矮個兒的膽子是最小的,嚇得直哆嗦,對我說道:“我們是玄武門的人,剛剛接到一個消息,說這里有一個小子,身上有一件瑰寶,散發著龍氣,應該非常值錢,于是我們的人就將他給引開了,帶著他進山里去兜圈子,而我們則過來摸底,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好東西?!?/br> 我皺著眉頭,冷然笑道:“這么說,我那小師弟是被你們的人給引開的對吧?” 矮個子苦笑著說道:“應該是吧,我是臨時被叫過來的,什么都不曉得,是聽張麒說的——大哥,我什么都說了,你可別殺我???” 他這副模樣讓旁邊的同伴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那絡腮胡張麒在旁邊吐了他一臉口水,氣呼呼地說道:“你這貪生怕死的狗賊,你以為把實話都說了,人家就會饒你一條狗命?你到底是有多天真?” 我沒理會兩個人的談話,而是扭過頭來,旁邊的林齊鳴思索了一番,這才對我說道:“有,黃山附近沒有什么修行宗門,什么道觀、寺廟一概沒有,倒是有一幫游走于灰色地帶的家伙,也就是他剛才所說的玄武門,是由一個硬氣功的流派分支,不過玄武門這個名號在江湖上并不算響亮,另外一個好一些——烏龜門,老大這你應該曉得了吧?” 林齊鳴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平日里別人修行完畢之后,都玩兒去了,他卻不會,而是喜歡翻看一些資料,以及查閱卷宗,這也使得他對于很多事情,都有一些了解,博學多才,而我聽到“烏龜門”這個字眼,頓時就將這前因后果給聯系了起來。 驚蟄即將來臨,那魔蟒離化龍的日子也越來越近,而我那唯一能夠掌握線索的小師弟卻被人帶著在山里面繞圈子,這事兒聽起來讓人真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我確定之后,也沒有時間跟這幾個家伙多聊,而是依照著老辦法,拿那辟谷丹當做毒藥,騙過他們之后,讓他們帶著我們三人,前去與幕后主使者碰面。 被我一番恐嚇,對方也是驚了魂,忙不迭地應下,接著被押著除了旅館,在門口不遠處,正停著一輛越野車,里面的司機也是他們的人,瞧見出來了,以為得手了,將車前燈打了個閃,提示自己的位置。 他的下場不言而喻,被一頓胖揍之后,終于表示了屈服。 矮個人告訴我們,那目標十分厲害,他們玄武門的好手都被派到了山里去,要想找到他們幕后的老大,得進山。 我對于如何找到幕后的黑手,并沒有什么興趣,當務之急,是找到我那不靠譜的小師弟,于是讓他帶路,趕往山里去,而這車擠不下那么多人,我就將其余人等給打暈了,全部都塞進了后備箱。 有了人指路,林齊鳴開車,我們很快就離開了這個小縣城,一路朝東,一直來到了黃山山麓的邊緣地帶。 那越野車在黑暗中行走,車燈照著前方,快到的時候,我突然瞧見路邊有兩個人。 車燈照過去,我瞧見那兩人的臉上,盡是僵直的腐rou。 死氣凜然! 第七章 林中伏尸幽怨生 若是旁人,自然不會留意到路邊這突然冒出來的行人,然而作為一名茅山道士,對于諸般邪惡。多少還是有一些敏感的,當瞧見對方那宛如老臘rou一般油光僵硬的臉孔時,我心中一跳,當即下令道:“小胖,剎一腳!” 林齊鳴踩下剎車,車子停在了那兩名古怪路人的二十米遠處,車前大燈照耀著那兩人的臉,而對方也正好遙遙看了過來。 “僵尸!” 坐在司機位上的林齊鳴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而我瞇著眼睛瞧,發現這兩個神秘人都穿著整齊的黑色長衫,體型削瘦,如同竹竿一般挺立,身子空空蕩蕩的。戴著一頂黑帽子,一對眼珠子有著紅色的邪惡亮光,盡管對方如我一般,都壓抑著氣息,但我的第六感中,卻能夠感受得到那兩個宛如僵尸一般的神秘人并不是尋常角色,絕對是十分難以對付的硬茬子。 負責跟我們指路的那矮個子叫做羅一馳,他瞧見這般場景,立刻興奮地喊道:“居然是兩頭僵尸,抓住他們???” 林齊鳴回頭過來望我,詢問意見,而我則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妄動。 一般的僵尸,秉承怨力而生,尸體所化,從來都是憑著本能行事,碰到這般的情形,必然是直接跳躍過來,攻擊任何活物,然而此刻它們盡管回過頭來了,但是卻一動也不動,瞧它們這模樣。卻是有著一定的智慧。 而僵尸若是誕生了智慧,那必然就是級別頗高的存在,甚至有可能還是伏尸、不化骨之類的極品僵尸。 若是如此,只怕這事情就變得有些麻煩了。 雙方對峙了幾秒鐘,空氣都似乎變得凝滯,我下意識地朝著懷里摸了過去。而就在我這殺機一動之時,對方卻仿佛感應到了一般。身子微微一晃,卻是消失在了路邊,望著前面空無一人的道路,林齊鳴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對我說道:“老大,這兩個古怪的僵尸,似乎有點兒門道啊,我剛剛與它們那紅色目光對視,竟然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林齊鳴自從得了清傅山的真傳之后,勤修多年,已然能夠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而即便是他,都能夠有這般的感覺,說明那兩個神秘僵尸必然是級別不低的異物,按道理說碰見這般的事情,我應該毫不猶豫地出手,將其擒下,以免貽禍地方,不過我此來是為了找尋小師弟,也不敢多生事端。 時間緊迫,我們沒有再次多做停留,我讓林齊鳴繼續開車,一直來到了山麓邊緣的野林子里,這才下了車。 望著黑黝黝的山林,那矮個兒有些腿軟,想起剛才那個被他誤認為廢材的僵尸,林中不時還有烏鴉飛起來時的驚叫聲,頓時就不敢往前走,結果被林齊鳴一把匕首頂在了后面,頓時就配合了。 有的時候,恐懼遠遠要比勇氣來得快。 除了這矮個兒,還有被塞在后備箱的三人,一路顛簸,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也都給林齊鳴提了出來,我冷著臉打量面前這四個玄武門的幫眾,淡淡地說道:“我在此之前,都沒有聽過你們這個門派,不過也曉得你們在黃山一帶,頗有些勢力,但也僅僅如此,你們若是想活,就帶著我們找到我那小師弟,若是不想活,現在就提出來,我成全諸位!” 四人都被折騰得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了,聽完我的話之后,頭如搗蒜,紛紛點頭說道:“曉得,曉得,一定賣力就是了?!?/br> 我們將車停在了林外,趁著月色,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里面走,那矮個兒跟我們介紹,說道:“我們第一任門主在黃山一處石窟中找到一本修行真典玄武青猛訣,六轉金身,刀槍不入,這才創立了玄武門,當年可是橫掃皖省,無人能出其右,可惜歷任門主資質不夠,即便是現任,最高也只能修到第三轉,再難精進,于是就沒落了下來,沒有出路了,方才做了些這般的勾當……” 林齊鳴不耐煩地說道:“我可不想聽你們這玄武門的光榮歷史,直接告訴我們,那人給你們引到哪兒去了?” 旁邊的胖子高銳爭著說道:“這不正講著呢,開山門主找到真典的那石窟,后來便成為了我們玄武門的秘境之地,里面乃真修府邸,機關重重,門主打算將那位道爺引入其中,再慢慢地折騰,迫使他交出東西來——你別誤會,我們就只是求財,可不敢傷人呢,不敢的……” 他越是這般解釋,卻描繪得越黑,我冷著臉不說話,一路往前走,想著我那小師弟還真的是沖動,別人一點兒小伎倆,便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一點兒江湖經驗都沒有。 他這般胡來其實也就算了,無論是什么結果,自己負責便是,然而他好死不死,卻還帶著我師父最為寶貝的孫女陶陶,這事兒就有點棘手了。 當然,我心中雖然抱怨,不過卻不能不管,一來陶陶是我師父最疼愛的孫女,我得保證她的安全,二來這蕭克明可是小顏師妹二哥的兒子,說起來,他既是我的小師弟,也是我的內侄。 有這兩層關系在,我也不得不幫他擦屁股。 在山林中一路行走,林齊鳴和朱雪婷除了看管這四個玄武門的幫眾,還不斷地查驗痕跡,果然瞧見有活動的跡象,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如此進了林中,又翻越了幾個山梁,馬不停蹄人不歇息,一直走了半個多小時,算是進了深山,我在隊伍的后面押著,心中正想著許多事情,突然聽到隊伍前面傳來了林齊鳴的警告:“停止前進,那誰,羅一馳對吧,你上前去看一下,躺倒在草叢里面的那個人什么情況!” 有人? 我拍了一下朱雪婷的肩膀,讓她照應著其余的家伙,走到前面來,瞧見在左側方的十米處,果然有一個黑乎乎的身影,臥在荊棘叢中,不知道怎么回事,而我走過來的時候,那被點到名的矮個兒還是猶豫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后面躲,不情愿地說道:“大兄弟,別啊,我在這里面,是身手最弱的一個,要是有什么變故,我可應付不來!” 林齊鳴入了宗教局許久,自然懂得跟這種江湖混子打交道,伸出一把黑化處理的匕首,頂在了他的后背上,冷冷地說道:“讓你去就去,費什么話兒?沒看到那是一個死人么?” 被這般逼著,那矮個兒不情不愿地往前走去,口中還嘀咕著說道:“就是死人,我才害怕了,要是活人,還要你說?” 這邊相距不遠,他很快就到了草叢邊,小心翼翼地伸出腳,將那俯臥在里面的家伙給掀起來,借著月光一看,仿佛瞧見了什么恐怖之事,一聲大叫之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哀嚎了起來。 我們瞧見那被掀翻過來的人一動也不動,便圍了上去,瞧見不過是一具尸體而已,還沒有等我仔細瞧,那一晚上都不怎么說話的絡腮胡突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馬老六!馬老六,你咋死在這兒了啊,這是咋回事咧?” 他哭哭啼啼,在林中傳得格外瘆人,我借著月光仔細打量,瞧見這具尸體頗有些古怪,一張臉慘白如薄紙,面無血色,身子淡薄,雙眼之下的地方一片烏黑,很不對勁兒。 旁邊的林齊鳴也瞧出來了,走上前想要看個仔細,結果那絡腮胡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他,怒氣沖沖地喊道:“他都被你們的人給殺了,還想干嘛?” 瞧他這激動的情緒,顯然跟這馬老六關系不錯,我問矮個兒咋回事,他告訴我,馬老六是他們門中一個比較不錯的頭目,身手不錯,也參與了今天的行動,沒想到居然死在了這里。我點頭,示意了一下林齊鳴,林齊鳴一把推開絡腮胡,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匕首插入那尸體的胸口,往下一劃拉,這才抬頭對我說道:“老大,你過來看!” 我走過去,瞧見他弄出來的這道傷口處并沒有血流出來,而是一種黏稠的黃色組織液。 即便是尸體,也不可能沒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