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jié)
旁邊的人也被這情況給嚇到了,不敢再阻攔林齊鳴,而他則將尸體再翻過去,瞧見在脖子下的右肩上,有一個拳頭大的傷口,白rou翻滾,仿佛是咬傷。 這個人,是被活活吸血而死的。 瞧見這般的情形,我們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我沒有讓林齊鳴繼續(xù)勘測,而是趕著那矮個兒繼續(xù)帶路。 有著剛才的那死人陰霾,隊伍的氣氛顯得十分沉悶,然而沒走幾里路,我們又發(fā)現(xiàn)了幾具類似的尸體,凌亂散布,經(jīng)過玄武門這幾個幫眾的確認,都是他們的同門,也都是參與追擊我小師弟的家伙。 這幾個家伙的臉色有點難看了,覺得我小師弟出手太過于毒辣,而我在想著剛才遇到的那兩頭僵尸。 難道它們也參與在了其中? 正在我們互相猜疑的時候,前面的林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利的驚叫聲…… 啊! 第八章 玄武洞中詭異多 這驚叫聲就像發(fā)令槍,林齊鳴在聽到的那一瞬間,整個身子便弓了起來,宛如獵豹一般地朝著聲源處跑去。而我則吩咐朱雪婷,讓她看好這四人,任何人一旦有所異動,不要猶豫,直接一劍穿他個透心涼。 聽到我的吩咐,那幾個家伙的眼神頓時就飄忽了起來,一副驚恐的模樣,而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追著林齊鳴的背影,快步?jīng)_進林中。 我與林齊鳴一前一后沖到林子里,瞧見一個黑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朝著西面跑了過去,口中驚悸地大聲喊道:“別殺我,別殺我……” 這個人在驚恐之下,爆發(fā)出了巨大的潛力來,跑得跟兔子一樣。然而瞧他后面,別說人,就連一個鬼影子都不見,我比林齊鳴速度快許多,箭步?jīng)_到了那人的跟前,伸手一攔,大聲喊道:“冷靜,沒人要殺你,給我停下來!” 我本以為那人會反抗,都已經(jīng)準備好將他拿下了,沒曾想對方聽到這人聲,頓時就松懈了下來。腳一軟,直接栽倒在了我的身前來。 我俯身過去,扶起他的胳膊,將人抬起來,結(jié)果瞧見這家伙的臉,居然全部都是綠油油的黏液,除此之外,腦袋處有好幾處裂開的口子,鮮血嘩啦啦地往外流。把他都弄成血人了。我瞧不出這人的臉目,不過還是掏出了止血紗布,將他的幾處傷口給包裹住,又吩咐林齊鳴在旁邊警戒著,這才沉聲問道:“說話,到底怎么回事,誰在追你?” 那人無助地伸著手,恐懼地說道:“蛇!好長一條蛇,天啊,怎么會有這樣的怪物。根本就打不動。刀子砍上去,直接就崩了口子!” 這人的話兒說得我眼前一亮,也顧不得他渾身滑膩膩的鮮血,一把揪住了他的領(lǐng)子,大聲問道:“是不是一條身長十幾丈,頭有犄角、肋下生翼的黑色巨蟒?” 那人似乎被嚇掉了魂,整個人都處于崩潰狀態(tài),我一直連問了好幾句,他都沒有反應(yīng),當我問第四遍的時候,這才醒轉(zhuǎn)過來,痛苦地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它一出來,就殺死了我的好幾個兄弟,我被它噴了一頭口水,嚇得拔腿就跑,哪里來得及仔細打量?” 這邊說著話,林齊鳴走了過來,對我說道:“老大,沒有找到痕跡,若是真的有人追殺他的話,恐怕已經(jīng)見機不對,溜走了。” 我瞧著這個嚇得神魂顛倒的家伙,搖頭嘆息了一下,從他剛才的話語來看,想來他應(yīng)該也是玄武門里其中的一員,那幫家伙瞧見我小師弟身懷異寶,想要撈點好處,結(jié)果出盡人手,最終卻是損兵折將,而且還擾得我現(xiàn)在跟小師弟失去了聯(lián)系,實在可惡又可憐,不知道當初下這個決定的人,會否在后悔? 我瞧見這人忐忑不已,心神不安定,一時也問不出什么來,又心掛朱雪婷那兒,于是讓林齊鳴押著這人,返回了我們剛才所在的地方。 然而回到林中一看,卻是人影無蹤,地上躺倒著兩個人,卻是那胖子高銳和矮個兒羅一馳,身上都中了劍,不過未死;至于朱雪婷,還有那絡(luò)腮胡和越野車司機,則不見了人,我手按在了羽麒麟母玉之上,與離開的朱雪婷聯(lián)絡(luò),得知剛才我們一走開,那絡(luò)腮胡便暴起而動,其余幾人或攔或逃,結(jié)果被她傷了兩人,現(xiàn)在在追那絡(luò)腮胡子,而另外一個人,則逃向了不同的方向,恐怕追不回來了。 我讓朱雪婷回來,窮寇莫追,那絡(luò)腮胡子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丟了就丟了,我們此番前來的目的,是要找到我那小師弟,別的丟開一邊再說。 朱雪婷不是很情愿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往回趕來。 我曉得她心里面在想什么,這簡單的一個看人,她都能夠弄丟,這事兒實在是太丟面子了,所以她就想要給那絡(luò)腮胡一點兒好看,而且她自問有能力追回那絡(luò)腮胡子,被我這般一說,難免有些不愿意,不過我并不理會她的小心思,而是沖著那兩個躺倒在地的家伙笑道:“怎么,賊心不死,想著逃跑對吧,那成,小胖,幫我送這哥倆兒一程!” 林齊鳴面無表情地拔出劍來,地上那兩個呻吟的家伙立刻慌了,顫抖著嗓子說道:“大哥饒命啊,想跑的是胡子龍,我們兩個哪有那膽子?” 兩人一開口,被林齊鳴押著的那個血人突然發(fā)聲了:“高胖子,羅矮子,你們不是去了那肥羊住的旅館么,怎么會在這兒?” 滿嘴冤枉的羅矮子聽到這叫喚,頓時也忘記了與我辯解,驚聲喊道:“何護法,是你?你以為我們想來這兒啊,那道爺可不是肥羊,我們才是——不說這些,我們剛才看到了馬老六和癟五幾個的尸體,他們怎么死的?還有,你咋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兩人是故人相識,本來應(yīng)該談笑甚歡,結(jié)果彼此都是狼狽模樣,頓時就多出了幾分傷感來,這個滿身是血的何護法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我和林齊鳴一眼,這才拱手說道:“不知道兩位是?” 我冷冷地說道:“別廢話,想要命的話,問你什么,趕緊說——至于我,就是你口中那頭肥羊的大師兄!” 何護法頓時就萎了,不過他倒是個識趣的人,低頭說道:“好吧,既然落到你們手上,我也認栽了,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按照門主的計劃,將那個年輕道人引到了玄武洞中,準備靠著里面的機關(guān)將他給慢慢折騰,最后擒住;結(jié)果那道人卻是個厲害角色,連續(xù)傷了幾位長老,最后竟然又在一塊石壁上面窺破天機,找出了一個地道來,鉆了進去,門主帶人追過去了,而我則在洞窟外面輪守,沒曾想就有一條大蛇沖了出來……” 他倒也光棍,竹筒倒豆子,說了個干凈,我皺著眉頭說道:“地道?你們玄武門盤踞那洞窟近百年,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 何護法也是很無奈地說道:“那里面有一些奇怪的符文,我們門中無人能懂,那道人卻是厲害得很,只瞧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機關(guān)奧妙。” 我又問道:“那道人身邊,是否有一個女孩子?” 何護法點頭說道:“對,是有一個使雙劍的女孩子,要臉蛋有臉蛋,要屁股蛋兒也有屁股蛋兒,嘖嘖,真的是個尤物啊,還厲害得緊,火辣辣的,我們門主親自上,都拿不下那小娘皮……啊!” 他說到最后,卻是以一聲慘叫結(jié)束,因為我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將他給直接打蒙了。 滿眼金星的何護法這回倒是又吐了一口血,搖搖晃晃地爬起來,一臉委屈地說道:“你咋說打就打啊,我得罪你了么?” 這話兒說得不夠利索,他咳了兩聲,卻是吐出了幾顆牙齒來。 我陰沉著臉說道:“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命丟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馬老六他們的死,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何護法一臉茫然地說道:“馬老六他們是被放在外面作暗哨的,他們死了么?” 這一問一答,我簡單地了解完情況之后,讓林齊鳴扶著地上的兩人,而我則對何護法說道:“走吧,帶我去你們的老窩瞧瞧。” 那何護法連忙搖頭說道:“不、不、不,好不容易逃出來的,那兒有大蛇呢,回去干嘛?” 我沒說話,瞥了一眼林齊鳴,后者毫不猶豫地一個下勾拳,打在了何護法的腹部,直接將這家伙弄成了煮熟的大蝦,在地上好是一陣翻滾之后,方才曉得我們和那大蛇一般,都是可能要他性命的家伙,于是便也沒有再多做猶豫,帶著我們折返而歸。 走了幾步路,朱雪婷也趕過來匯合了,一行六人,趁著夜色,沿著小路,走了好長一段時間,終于來到了那處玄武洞前。 這是一處十分隱秘的洞xue,它藏在一道水瀑之后,前方一口深潭,夜里黑乎乎的池水,蕩漾著天山的月光,而繞過前面的林子,有一條小路直往其中,我們來到這路口,瞧見地上果然滑膩膩的,蜿蜒曲折,有爬行動物滑過的痕跡,何護法看得腳發(fā)麻了,卻被我們拿劍逼著,頂在后背心上,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走。 過了那飄散著雨沫的通道,我們來到了那玄武洞中,一處還算是比較寬闊的石府,煙熏火燎的,不過墻壁之上,卻又許多艷麗的畫作,還有燃燒著油脂香味的炬火,將整個空間照得透亮。 洞中沒有人,不過卻有幾處殘尸,模樣十分凄慘,我過去查看了一下傷口,瞧見果然是有被咬過的痕跡。 我讓何護法帶著我去那地道入口處,他磨磨蹭蹭,我有點兒發(fā)火了,而就在這時,我卻聽到洞外傳來了慌張的叫聲,急促的腳步朝著這洞內(nèi)奔來,我眉頭一皺,剛將劍給拔了出來,卻見到先前逃走的那絡(luò)腮胡和司機一臉慌張地沖了進來,瞧見我們,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大聲喊道:“救命啊,救命!” 話說著,兩人雙雙栽倒在地。 第九章 半截人身浮蛇池 絡(luò)腮胡和那個越野車司機兩人是從朱雪婷的手上逃走的,按理說他們應(yīng)該朝著山外跑開,以避免被我們的人追到,這才是最準確的選擇。然而他們居然反其道而行之,就有些讓人玩味了。 而瞧見兩人雙雙跌倒在地,我腦海里冒出來的第一想法,卻是說不定這兩人在設(shè)計陰我,于是沒有上前,也阻止了林齊鳴上前查看。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有點兒超出了我的想象,但見這兩人到底之后,就像癲癇一般地不斷抽搐,口吐白沫,接著雙腿一瞪,直接就沒了氣息。 我瞇著眼睛,能夠感受到這兩人的生命炁場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這個并不是扮演出來的,因為沒有人能夠在我面前耍弄這般的伎倆。 只是,他們兩人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以至于他們放棄了逃出山外的想法,反而是折轉(zhuǎn)回來,尋找我這個隨時都有可能要他性命的家伙,乞求幫助呢? 我腳尖輕點,越過了這兩人的伏尸之處,朝著洞口沖了過去。 那兒空空如也,什么影子都沒有瞧見,不過我卻能夠聞到一股滑膩而腐臭的氣息,讓人喉頭發(fā)癢,感覺怪怪的。 我在洞口靜立了一分鐘,這才回返了洞窟之中,發(fā)現(xiàn)林齊鳴和其余幾人已經(jīng)待在了絡(luò)腮胡兩人的伏尸之處。那小子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平靜地切開了絡(luò)腮胡的胸膛,劃了一個十字架,接著用刀尖一挑,這才抬起頭來,皺著眉頭對我說道:“老大,和之前碰到的那幾名死者一樣,都是全身血液都無,挑開皮膚之后。只有淡黃色的組織液……” 這情況十分詭異,旁邊的幾個玄武門幫眾臉都黑了,下意識地四處張望,而那何護法則神經(jīng)質(zhì)地說道:“走吧,別留在這里了,我們都會死的!” 我毫不理會他的話語,而是示意林齊鳴道:“深入一點,看看他們的內(nèi)臟,有沒有什么變化。” 林齊鳴對我的命令執(zhí)行無誤,匕首往下一劃拉。將整個胸腔都給剖了出來。卻見里面的五臟六腑都呈現(xiàn)出了青灰色,表面上甚至還有寒霜存在。 我瞇著眼睛打量這副場景,有些疑惑地說道:“他們兩人,剛才進洞的時候還有神志,似乎也清楚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結(jié)果呼救還沒有結(jié)束,便栽倒在地死去,還變成這副模樣,這樣的情況,著實有些特殊,小胖,我聽小七說你前一段時間里,大部分的時間都泡在了總局的檔案室里面,你說說看,有沒有一種案例,跟此刻的情況是一樣的?” 林齊鳴側(cè)頭想了一會兒,這才對我說道:“像這種驟然之間失血而亡的情況,一般有幾種可能,第一可能,是被嗜血的僵尸或者鬼靈纏身;第二則可能是被某種以血液為引子的邪功所傷——這樣的邪功頗多,比較著名的有荊楚一帶的巫師,用活人血液祭神,南洋一帶的降頭師用水銀置換血液,還有一個,邪靈教之前有一個叫做血魔的家伙,也能夠施展此等手段;第三,聽說西方的血族,也能夠有這種效果……” 我仔細地聽著他的解釋,待完了之后,方才發(fā)問道:“那么,你覺得是哪一種?” 林齊鳴說道:“我們先前在來的路上,有瞧見過兩個滿臉腐rou的神秘人物,我剛才還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世間哪有這般巧合的事情,說不定就跟它們有關(guān)呢?” 他分析得很有道理,事實上我也一直在懷疑那兩個奇怪的家伙,再聯(lián)想到小師弟在這黃山附近探察到精血結(jié)晶的信息,以及玄武門的莫名介入,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本來平靜的黃山之地,卻是變得有些熱鬧了起來。 我這邊是藝高人膽大,只是覺得熱鬧,而旁邊的何護法等人則是畏畏縮縮,一臉恐懼地說道:“我們走吧?” 林齊鳴猛然一扭頭,沖著他們喝道:“喊什么喊,你想走,那就走啊——現(xiàn)在就出去,跟這兩個短命鬼一樣,我們可沒有攔著你!” 這話兒說著,三人頓時就一陣氣餒,先前還覺得被我們擒獲著,生命危在旦夕,但是相比起我們這些看得見、摸得著的人來說,那種未知而強大的東西,方才是最為恐怖的,一時間都啞口無言,不再說話。 林齊鳴一句話將三人都給訓老實了,我這才慢條斯理地問道:“玄武門之中,不可能只剩下這么一點兒人,你們其他的同門呢?” 何護法指著遠處一天然屏風的背后說道:“門主他們二十多人,都進了那地道里去。” 我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說道:“那行,我們也進去。” 何護法頓時就炸了,大聲說道:“那個地方十分危險,鬼知道都有些什么,要是前面沒有路了,在那狹窄的空間里,我們只能坐以待斃,自求多福啊?” 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來:“我有在問你的意見么?” 林齊鳴飛起一腳,直接將這嘮嘮叨叨的何護法給甩飛到了一邊,待他重重跌落在地上的時候,林齊鳴方才冷聲說道:“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么,實話告訴你,老子現(xiàn)在要殺你,不過是一下子的事情,留你一條命,不是讓你在這里叨逼叨的,再多說廢話,真當小爺不敢開殺戒?” 林齊鳴雖說入局沒有多久,但是手上卻也沾過許多血腥,所以說起這話來的時候,殺氣十足,那何護法也是修行中人,能夠感受到這種凝如實質(zhì)一般的殺氣,并不是那般簡單的事情,故而沒有再敢多說,而是帶著我們來到了那石屏風之后。 轉(zhuǎn)過這邊來,便能夠瞧見臨墻的一處角落,有一個空空蕩蕩的黑口子,長寬各一丈,旁邊躺倒著兩個玄武門幫眾,一雙眼睛凸起,十分恐怖,而我瞇著眼睛朝口子里看去,瞧見是一個并不算高的地道。 地道里有著幽幽的光亮傳來,我側(cè)耳傾聽,并沒有聽到腳步聲,說明里面的人早已經(jīng)離開,或者走遠。 林齊鳴也湊過來打量了一番,然后對我說道:“老大,讓我進去探一下吧,你在外面坐鎮(zhèn)。” 他這是好意,不過我卻搖頭否定了,對他說道:“人少而分兵,此乃大忌,而今天的情況又有點兒特殊,我沒有把握制住那個縷縷出手的家伙,也不放心你們單獨行動,所以我們必須走在一起,這樣方才能夠保證所有人的安全,既然我小師弟他們進去了,玄武門的一眾人等也進去了,若是想要找到人,就必須也進去,那干脆一同前往。” 朱雪婷舔著嘴唇說道:“可是,老大,這地道里到處都是機關(guān),我怕……” 林齊鳴反而笑了,對她說道:“你怕什么,地道里面即便是有機關(guān),也被前人給趟平了,再說了,我們這里,也不僅僅只是幾個人。” 說罷,他便拿著長劍頂著旁邊的胖子高銳說道:“都說胖人的方向感好,勞煩高兄弟帶一下路吧?” 被這般威脅著,即便是心中有一千個不樂意,那胖子也不敢多說什么,當下也是捂著傷口,跳下了那地道口,朝著里面走去,而我們在地面上的人也依次下到里面去,打頭的是那胖子高銳,后面跟著林齊鳴,接著就是矮個子、朱雪婷、何護法和我,基本上一個間隔一個,至于我之所以留在后面押陣,倒不是畏懼什么,只是覺得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家伙倘若跟來了,能夠由我來應(yīng)付。 下到地道里,這才發(fā)現(xiàn)此處甚為寬敞,可供三人并肩而行的通道筆直朝下,傾角二十多度,兩側(cè)是巖石開鑿而出的石壁,上面有一種古怪的礦物質(zhì),能夠散發(fā)出幽幽的光亮來,也算是將這長廊給照亮了。 我們沿著路前行,走了大約一百米的時候出現(xiàn)了交叉口,而在路口的正中間,則躺倒著一具尸體。 不過他與外面那些沒有血液的尸體,又有許多不同,因為他幾乎就是躺倒在了血泊里,胸口處中了三根接近于腐朽的利箭,不過使他致命的,卻是從頭頂上潑下來的強酸性液體,將他整個人都給融化了大半。 站在這十字交叉路口,我們都有些犯難,不知道該往那兒走,最后我們打量了一下周圍,瞧見左邊的通道盡頭又有一具尸體,便選定了那兒。 趕到了道路盡頭,我們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人依舊是被機關(guān)弄死,而在旁邊的石墻之上,卻開出了一條裂縫來。 順著裂縫往下望,卻瞧見是一個簡陋的石梯,朝著下走。 我毫不猶豫地往前而行,下了石梯,瞧見又是一個巨大的洞窟,不過與外面的相比,它顯得更加龐大,更加天然,我們從石階之上下來,還未有來得及打量仔細,便聽到不遠處原來了一聲微弱的呼聲,下意識地幾步?jīng)_了過去,卻瞧見面前是一個池子,有一人在其中,沉沉浮浮。 而在他的身下,并不是池水,而是無數(shù)青色、黑色和綠色的長蛇,將這二十多平方的池子填充得滿滿。 第十章 蛇窟蛋池明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