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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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意志的比拼,僵持了兩分鐘,旁邊的裁判語氣沉重地提醒道:“還有三分鐘,如果你們再不出手,那就雙雙棄權!” 這話音一落,那趙承風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笑容來:“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客氣了。” 趙承風手中的鐵劍一抖,便朝著我的心口刺來。 這角度刁鉆詭異,看似直線,然而隱約中又帶著一絲弧線,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這一劍引動了一場爭斗,我即使地腳步錯動,伸劍去擋,輕輕一黏,便將這劍招化解,然而此次他卻是虛招,接下來那劍鋒一轉,又朝著我的手腕處狠狠斬來。 先前若是用了三分力,那么這劍勢足足用了七分。 叮、叮、叮、叮…… 雙劍一陣交擊,即便不是用上龍虎雷音功,趙承風手上的力道也足以讓人詫異,此人劍法一展,行如蛟龍出水,靜若靈貓捕鼠,運動之中,手分陰陽,身藏八卦,步踏九宮,內合其氣,外合其形,立即將一代宗師的雛形,給顯露了出來。 能夠有著這樣的手段,難怪他剛才,會有那般的自信。 不過在交手幾個回合之后,趙承風原本淡定無比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難以置信的驚訝來,因為作為他的對手,我并沒有如他想象的那般,三兩招,便落于下風。 事實上,一劍在手的我,快慢相兼,剛柔相含,劍隨身走,以身帶劍,神形之中便做到形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神合,此三合為一,劍招對拆之下,并沒有給他一種暢快淋漓的快感,而從力量上而言,我當初經過了洗髓伐經之法,全身的筋骨皮rou自然就有所不同,而后又是有著魔功淬煉,這魔功與道法走的兩個路子,一個淬煉rou身,一個溝通外力,所以這氣力也并不輸于他這龍虎山上的真傳子弟。 兩人一交手,那劍鋒立刻化作了無數光華閃亮,劍風呼呼,一時間竟然分不出伯仲。 場邊不斷地有人在驚嘆,有人瞧出了趙承風的這一套劍法,是那龍虎山上威力驚人的龍虎擎天劍法,這劍法我上場之前聽王朋談及過,此劍法分為陰陽兩片,陰者乃道術,用來向天祈雨,壇祭神求,而陽面則是殺人之法。 龍虎山天師道當年入京,張天師就是用這一套劍法,將當時的一眾國師給拉了下來。 然而也有人瞧出了我的劍法,喊出了一個古怪的名字——南海一字電劍法。 所謂電劍,便是快疾如電。 其實這只不過是當初一字劍交給我的一些小法門,并不全,不過在此時應付起來,倒也沒有太多的壓力。 時間在劍光搖曳之間匆匆而去,離結束只有一分鐘了,然而我們兩人都沒有占到對方的便宜,這情形讓趙承風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因為器械比試的規則很苛刻,淘汰賽就是淘汰賽,如果打平了,雙方一起淘汰。 我無所謂,正如蕭大炮的看法一般,我也可以輸掉這一場,因為還有王朋和努爾——只要不輸給趙承風就可以了。盡管這是一項事關榮譽的單人比賽,但是因為友情,我更愿意將我們四個人視作一個團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然而趙承風卻不能,我已經看出來了,出身與龍虎山天師道的他有著太多的驕傲,這讓他不能夠忍受任何的失敗,他的目標不是我,而是第一名。 三科項目比試的第一名,三冠王,這樣的名頭念起來,方才會符合他的身份。 所以他很急,到了后面,那柄鈍鐵劍幾乎都被舞成了風,也給了我最為恐怖的壓力,然而我卻最終頂住了。 趙承風宛如瘋狗,在裁判即將宣布結束的時候,他騰身于空,將手中鐵劍朝天舉起,一聲大喝道:“吳鉤、霜雪明!” 一道疾電,陡然而生。 第二十九章 有舍有得有仇怨 一招“吳鉤霜雪明”,那鈍鐵劍之上,竟然有那銳利的光華閃耀而出,然后朝著我這里疾射而來。 這光華簡直就是一道閃電,根本就來不及躲避。 連閃避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我瞧見那一道光華落下,幾乎只是下意識地伸出了手中的劍,朝著上面揮去,然而劍出半路,便感覺鈍鐵劍突然變得很輕。而就在邊裁大聲喊道“結束”之時,我卻感覺那劍光入體,好似有萬千力量一齊涌上心頭,接著我身上的衣服化作了無數碎片,朝著兩旁擊飛而去。 不過我并沒有后退半步,因為那劍光直中我的胸口,而我胸口處,則掛著一個黃色符袋,兩者相遇,頓時消解。 刷! 這時我才聽到這么一聲凌厲至極的劍聲,低頭一看,瞧見我剛才揮出去一半的鈍鐵劍之所以突然變得很輕,竟然是斜斜斷開了,斷口平滑。 這厚重的鈍鐵劍居然被趙承風一招劍式,給斬斷了。 緊接著便是我的身上,無數衣服的碎片飛出,露出一身精壯的膀子rou。不過當那劍光消失在我胸口的符袋之上后,趙承風后續的劍招被一個干瘦的老頭子,用一根旱煙袋給攔住了。 趙承風顯然不甘心于被我拖至雙輸之地,于是這一招的后續顯得爭分奪秒,毒辣無比,然而大概是浪費了兩分鐘的緣故,所以時間結束了。 邊裁喊停,他還繼續地攻擊,這顯然是違反了比試的規則了。 不過更讓人詫異的是,他剛才直接逼發出來的那一道光華,竟然將我手中的鈍鐵劍給斬斷,邊裁很自然地認為他是用了勁力。 丹田出氣海,真元透劍身,方才會有劍氣脫體而出,力量和氣勢自然是倍增,然而卻是違反了規則,所以邊裁給出了這一個結論,然而被干瘦老頭旱煙袋給攔下的趙承風卻只是冷笑,沒有解釋。 這時走來了一個臉色有些黯淡發黃的老者,他在剛才一直都坐在主席臺上,顯然是滇南局的大領導,他替趙承風說了一句話:“剛才那一道光,不是劍氣,而是劍意。” 劍氣乃真氣灌入其中,而劍意卻是一個人的戰斗意志在那一刻攀升至巔峰狀態,有一種有我無敵、一往無前地慷慨氣勢,然后凝如實質,接著光華頓生。 這是對劍有著一種接近悟道的境界,方才會有這般的現象生成,整個過程中并沒有任何真氣的流動,所以其實并不算犯規。 劍意凝如實質,這境界別說在場的學員,就算是負責鎮場的高手,估計也沒有幾個有這般的本事,說明了趙承風對于劍法的理解,已經超脫了一般的武器,反而更像是一種伙伴,以及靈性的關系。 不過即便如此,在經過一番緊急的討論之后,上面判定他這一招,是在裁判喊結束之后發出來的。 這也就是說,此戰為平局,就器械組的項目來說,我和趙承風雙雙被淘汰了。 常規的比試竟然出現了趙承風這樣的怪胎,所以器械格斗失敗了,我也沒有覺得太多的可惜,然而當得知了結果后,趙承風雖然沒有表示出太多的異議來,但是瞧向我的眼神,似乎有一種想把我吃掉的意思。 他本來的想法,是三項第一,這才符合他的身份,卻不想到器械第一場,就被淘汰了資格。 他可是擁有著實質劍意的人,可是龍虎山重點培養的真傳弟子。 這結果讓驕傲如他的趙承風有些接受不了,念完之后,他走到了我的身前,壓低著嗓門說道:“不錯,真的很不錯,小兄弟,我現在無比地期待著我們下一次的交手了!” 我微笑,光著膀子,露出一身結實的肌rou說道:“是的,我也很期待!” 趙承風表面平淡,內心風起云涌地離去,而王朋和努爾則跑過來將我緊緊摟住,王朋開心地說道:“二蛋,我艸,你把這個家伙給拼掉了,那第一的頭銜,我就有信心拿到手里了!” 旁邊的努爾不同意,一邊搖頭,一邊用腹語說道:“胡說,第一是我的!” 這話說完,我們三人對視一笑。 我這兩個好友果然沒有說大話,接下來的淘汰賽中,他們皆以全勝的戰績,晉升十強。 王朋的劍,努爾的棍,我很期待他們在決賽上面的表現。 下午的器械結束之后,我們吃完晚飯,然后去臨時休息區找到了蕭大炮。瞧見這個男子包裹得一身繃帶,像個木乃伊,我們不由得都笑了,他也笑,一笑便扯得傷口疼,于是直罵娘。 他這狀態是參加不了晚上的秘法比試了,十分的郁悶,跟我們抱怨,說他自覺得家傳的蕭家十八路趟拳最擅群戰,本以為能夠在混戰中占得優勢,卻沒想到那些家伙竟然全部將矛頭對準了他,所以還是倒在了偷襲上面,想一想,就是有一個字——艸! 不過俗話說得好,凡事都是需要對比的,當他得知趙承風的遭遇之后,立刻愁容變喜,大聲笑道:“我日你奶奶個腿,那孫子現在指不定在哪兒蹲著哭呢。” 眾人哈哈大笑,不過我心中卻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來——趙承風指不定有多恨我。 不過那又如何? 恨我的人多了,他趙承風未必能夠排得上隊。 秘法比試是在傍晚,準確地說,是在太陽落山,暮色爬起來的那個時候。 說到秘法,這個其實就是牽涉到了鬼神之術。三百多學員里面,有一半以上的人,其實或多或少,都是修行中人,而又有一部分人,還有這除了武力之外的其他手段。 比如說步罡請神、持符念咒、驅鬼傷人、御獸而行,比如說養蠱煉毒,還比如說是布陣作降,諸如此番等等,這些都是秘法的其中一種,因為這玩意的傷害實在是太過于驚人,故而沒有安排對練之人,而是選擇了與考官面對面的交流,由考官來評判這秘法的等級和勝負標準。 當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我猶豫了好一會兒,沒有將白合的存在暴露出去,而是以我家小猴子身體不適為由,而放棄了比試。 所謂秘法,其實就是自己的底牌,這些東西只有自己一個人掌握,才會有著最大的殺傷力,貿然說出去,我不愿。 這可以說是防備之心,不過謹慎一點也是沒錯的,畢竟我現在所修習的,是主流所最不能容忍的魔功。 王朋和努爾對我的決定表示了支持,并且在當晚的比試中雙雙勝出。 如此一來,這兩個哥們進入那個戰略執行小組的事情幾乎是板上釘釘了,而至于蕭大炮,我聽到他的說法,好像也有一個大人物向他表示,局里面需要更多像他這樣敢于沖鋒陷陣的猛將。 那個大人物是誰,蕭大炮不肯說,不過這橄欖枝一拋,即便他不能參加后面的比試,也幾乎是半只腳跨入了其中。 唯獨我,要是不能在第二天的比試中勝出,那么就有可能跟我的這些兄弟們背道而馳。 這也是我不愿的。 所以我一定要躋身上前,甚至拿到頭名,方才能夠保險,能夠和我的兄弟們在一起。 是夜,夙夜難寐,輾轉反側,到了第二日早晨,軍號吹響,眾人又重返校場之上,瞧見一夜之間,竟然搭起了一個離地兩米的擂臺來,這擂臺呈正方形,長寬七八米,剛剛夠騰身挪移,比昨天那臨時的校場,更加專業。 來的人也更多了,除了我們宗教局的人,所在軍營的一千多號戰士也獲假,前來圍觀。 不管怎么樣,挑出來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能夠瞧見這些人的交鋒,其實也是一種振奮士氣的作用。 現在都已經到了這般的時刻,就不用再藏著掖著了。 根據積分,每場挑出前三名,然后去掉無法參與比試的,第二日早上總共會有八個人參與,兩輪對決,然后挑選出明日最終的決賽人選。 一輪抽簽,我第一個對手,是昨天表現得特別優異的那對橫煉門兄弟之一,哥哥張良馗。 這對兄弟倆用那橫煉功夫將一身上下的筋骨皮rou都鍛煉得宛如鋼鐵,貫足真氣時宛如移動的人型坦克,根本無從下手,這使得他們在昨天的混戰中,最是輕松。 我上了擂臺,瞧見這個一米八的壯漢揉捏這一雙巨大的拳頭,咔咔直響,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上去的時候,王朋告訴我,過盈則缺,但凡練這門功夫的人,總是有一個地方是練不到的,而因為全身皆硬,只有那一處罩門,所以只要找到,那就能夠將其戰勝了。 他跟我說了幾個可能的地方,讓我一會兒輪番嘗試一遍。 所以我上臺后,瞇著眼睛瞄著對手的下體,這眼神讓張良馗沒由來的一陣心慌,我一開始以為是他怕了,而后才感覺到,有可能是我的目光太過于猥瑣。 對方是個老實人,在裁判宣布開始之后,還一本正經地朝我拱手,抱出了自己的名號:“佛家皈依子弟,釋真慧!” 第三十章 八仙過海顯神通 所謂皈依,也就是皈投或依靠之意,將會受到三寶的加持。而三寶,指的是佛、法、僧——佛為覺悟者,法為教義,僧為延續佛的慧命者。 這是佛教徒入門的基礎,所以從某種意義上面來說,我面前的這個大漢,其實算是一個還未有受戒的大和尚。 不過我實在無法把這一個一臉橫rou的壯漢,將那慈眉善目、與世無爭的僧人給聯系到一起來,而且像他們這樣的身份,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也是值得考量的。不過所謂佛陀也有真怒,佛陀座下也有護法金剛和羅漢,作為居士,這張良馗介入此中,也不算什么稀奇之事。 來人禮貌相待,我自然也不會失了禮數,拱手說道:“陳……叫我小陳,請指教!” 陳二蛋這個名字,我以前還未覺得,后來總局許老談及過后,我便越發覺得粗俗了,也知道有些場面,叫出口去不好聽,于是便換了一個稱呼,那個未受戒的大和尚點了點頭,恭聲說道:“我這法門,開山劈石,最是兇猛,小陳你可小心了。” 這話一落,張良馗一步跨上前來,當頭就是一掌。 此掌有力劈華山之勢。 先聲奪人。 此人給我的感覺,要比趙承風好許多,不過單論難度而言,卻更是讓人頭疼。他因為身體的巨大優勢,力大勢沉,大開大闔,宛如奔走的野牛,讓人難以正面捍敵,唯有不斷游走,在他的長拳鞭腿的范圍之外,不斷地游走。 張良馗使得拳法,是佛家入門級的羅漢十八手,此法為少林拳一脈,講究攻則不露蔽,防則尋機攻,遇強不挨打,遇弱必取勝,有戰則勝敵,直來直往,以力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