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關于這方面的事情,你為什么不去問問arthur?”勛暮生,“arthur聽不進我的話,蘇離活著,她不會對你的婚姻造成任何威脅。她會與我在一起,我們,……”他感覺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就說,“你,arthur,我,還有她,我們四個人就會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多么詭異一個wish ?! 我就是蘇離,蘇離就是我,但是蘇離已經死去,我還活著。 并且我現在的丈夫是勛世奉,而蘇離是勛世奉的前妻,因為蘇離已經死去,于是勛世奉娶了我。據說,勛暮生之前愛著蘇離,但是他現在卻在愛我,但是我們永遠無法在一起,于是勛暮生想要重新得到他之前的愛情,他希望蘇離可以活著。 現在,他們有一些我不知道的證據表明蘇離依然活著,于是勛世奉害怕蘇離的復活影響到他與我的婚姻,而勛暮生希望自己可以重獲愛情。 勛世奉希望蘇離死,勛暮生希望蘇離活。 這個感覺,就像是把圣誕老人的胡子一根一根拔下來,然后再一根一根的黏上去,最后,還會對著圣誕樹前面的爐火許下一個圣誕愿望——我愿意來年還是這樣,把圣誕老人的胡子一根一根拔下來,然后再一根一根的黏上去 !! 我現在依然記得,當我還在et做一個2、3線小明星的時候,當時我同勛暮生拉著一拖車的衣服到北京的中央公園給喬深送拍照用的服裝。 那個時候,勛暮生坐在草地上吃盒飯。 他用筷子夾了一塊亮晶晶的香腸,把我的眼神從喬深身上引過去。 隨后,勛暮生一邊很認真的吃一顆鹵蛋,一邊說,——“我根本不會讓自己站在那個千夫所指的位子上……” 如今,為了他想象中的蘇離,他將要站在另外一個千夫所指的位子上嗎? 電話放下,我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勛世奉放下手中的莫里哀,問我,“他都對你說了什么?” 我,“還是,……的事情。說實話,我真希望你們口中的那個姑娘依然活著,這樣,也許,……lance也會擁有自己的幸福。” “不可能。”勛世奉立即否定,“這不可能。” 我,“是,人死不能復活。” “不是。”勛世奉又否定,“我們這里有一些證據,從某個側面證實了她依然還活著,只是,……不過,不論蘇離是否活著,lance與她都不可能。” 我,“為什么你這么篤定?” 勛世奉,“lance曾經背叛了對她的感情,以我對那個女人的了解,她不會再接受勛暮生。” 我警覺,“你對那個女人的了解?……我以為,你一直告訴我,你不記得她了。” 勛世奉正在喝一杯咖啡,聞言,他手指下意識的晃了一下,杯子中的深褐色的液體在杯口晃動,終于,還是有一滴不服控制,從咖啡杯中跳了出來,滴在勛世奉的白色的真絲襯衣上,暈染了那么一個點,因為unique,所以觸目驚心。 我看著他,他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面上。 然后,勛世奉才說,“我不記得她,不過,我手中有她的資料。甚至還有背面分析的心理數據。她是一個異常自傲的女人,她不會接受背叛。” 不……蘇離不是那么自傲,她只是有一些小小的自我肯定與自我欣賞。她不肯接受勛暮生不是因為勛暮生曾經的背叛,而是…… 勛世奉起身,“我去看一下max他們給你燉的燕窩好了沒有。” 他離開。 我手中的iphone顯示,snapchat(閱后即焚)上有一條消息發過來,發件者是g. feng,我想了很久,這才發現原來這位就是馮伽利略。 點開。 snapchat上的信息只有10秒閱讀時間,之后自動焚毀。 馮伽利略的郵件其實很簡單,只有一句:——蘇黎世銀行的事情我幫你cover。 我看著這句話,整整看著10秒鐘,隨后,它消失的無影無蹤。 勛世奉回來,他手中拿著文件,而他身后的max大叔,雙手端著燕窩。 我在燕窩中加入了一些椰汁與蜂蜜,正在用小勺子一點點特別慢條斯理,特別淑女,特別小心翼翼的吃著。 max對勛世奉說了最近調查所謂的’蘇黎世銀行事件’的結果。max大叔剛開始想著要回避我一樣,小心翼翼的挑揀著詞匯,然而,再挑揀,我也聽明白了,原來我想錯了,他并沒有想要回避我,而是想要闡述一件他認為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max,“已經調動了atech所有的資源,但遺憾的是,除了最開始track到的ip來自康斯坦丁內部,剩下的事情我們一無所知。目前這種情況,前所未有。” 我吞下一口燕窩,感覺特別甜蜜。 接著,max大叔繼續,“少爺,這樣的事情只有一種可能,康斯坦丁內部出了問題,無論對方是誰,目的是什么,至少,她在康斯坦丁或者說atech內部是有幫手的。” 我,“……” 勛世奉問,“這個賬號是我的私人賬號,如果一旦賬號遭到黑客的攻擊,安全受到危險,或者說有其它網絡的users試圖強行接入賬號,蘇黎世銀行都會再發一封郵件,要求重置安全系統。這一次的意外,是因為蘇黎世銀行發出了兩份郵件,一封放在我的email郵箱中,現在它依然完好,沒有被碰觸過,另外一封,則是到了一個陌生的郵箱,那個郵箱極有可能是蘇離當年在蘇黎世銀行設置的賬號關聯郵箱。” 說到這里,勛世奉下意識的用手指摸了一下下巴。 他忽然叫我,“alice!” 我正要一口吞下一口大大的燕窩,被他這樣一叫,我就岔氣了! 不但嘴巴里面的燕窩嗆住,被噴了出來,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我咳的臉皮憋的通紅,這一下,把勛世奉和max大叔嚇的臉色都綠色,完全是菠菜色,好像是放在壇子中的腌咸菜。勛世奉腿長,他兩步就邁了過來,伸手在我手背上輕輕敲打,讓我特別不容易才能把這口氣順了過去。 我肚子都讓我咳的一點一點疼了起來。 最后,我好不容易緩過氣,捂著肚子安靜呆了一會兒,就聽見勛世奉特別不悅的看著我,“你怎么了?” 我,“被你嚇得。” 他,“……” 我,“原本以為我在聽一個鬼故事,后來是一個偵探片,再后來就是懸疑驚悚與推理,就在我想要聽到結果的最后,你居然叫我的名字,這就好像是我小的時候一個人在家里,把窗簾都拉上了開始看日本拍攝的《午夜兇鈴》,電視劇屏幕中,那個全身雪白披發拂面的貞子從深井中出來,一步一步向我走來,并且將要從電視機里面爬出來的時候,正在此時客廳的電話鈴陡然響起!你剛才叫我的時候,就跟這個感覺一樣。” 勛世奉,“……” 我嘆口氣,“那個,你叫我做什么?” 我希望我這么一打岔,他就能夠忘記他剛才到底叫我做什么了。 不過,很顯然,我低估了勛世奉的記憶力。我感覺,以勛世奉的大腦,即使他晚年不幸罹患阿爾茨海默病(老年癡呆癥),他也能夠在iq上傲視我們這種蕓蕓眾生。 果然,勛世奉伸手到我面前,“借我看一下你的手機。” “……” 我昂頭,看著他,“啊?為什么?” 勛世奉,“當時在康斯坦丁網絡覆蓋下的所有人的移動終端設備全部被檢查過,都沒有問題,我剛想起來,只有一臺手機沒有檢查到,那就是你手中這一臺。” “alice,當時因為我的手術出了問題,同時,斯特凡·拉維特向媒體透露了一些事情,當時整個新聞媒體全部堵在康斯坦丁,是你應付的他們,當時你就在康斯坦丁的總部,我卻沒有看過你的手機。 為了公平起見,把手機給我。” 我在他如同深海一般的目光下,把手機遞給他。 “那個,arthur,我的iphone是指紋解鎖,我幫你打開。” “不用。” 我看著他,就拿著我的手機開始流利cao作起來。他并沒有使用指紋解鎖,而是使用iphone中另外一套密碼解鎖了我的手機。 我,“那個,我有設定密碼。” 勛世奉,“就是在開始界面上輸入了一行數字嗎?” “呃,是的,就是這一行密碼。” 勛世奉,“27121980,這是我的生日,這種全部是序列數字的所謂的密碼安全等級太低,我沒有意識到這是密碼。” 我,“呃,下次我設置一個復雜一些的密碼。” “嗯,麻煩你了。”勛世奉點頭。 我,“……” 第193章 “這是什么?” 勛世奉把我的iphone屏幕側到我眼前,我發現,里面有很多張他的照片,全是他睡覺的時候我自己偷偷拍攝的。 我,“呃,顯而易見,是你的照片。” “你為什么會照這么多?” 他一邊說,手指一邊快速的滑動著,像是想要把我的相片流徹底瀏覽一遍。 我,“菲茨杰拉德·范杜因活著的時候,不是給了我一疊子關于你的假照片嘛……” 聽我說到’菲茨杰拉德·范杜因’這個名字,勛世奉的面孔上很細微出現了一種嫌惡與蔑視的表情。 誒。 人都死了,一切與他的恩怨都應該過去了吧。 我,“我忽然想起來,我的手機中還沒有你的照片,我知道你不喜歡照相,于是就趁著你睡覺的時候偷偷照了幾張。” “這是幾張嗎?應該有……”勛世奉眼睛看著迅速流動的照片,“這里大約應該是,……,嗯,56張,其中一多半因為采光不好,導致照片效果不佳,還有一些是因為你本人的原因,顯得人物面孔失真,還有這張,這是怎么回事情?” 他又把我的手機側過來,讓我看。——妖異美艷如同櫻花一般的男人。 勛世奉,“好像還是我的照片,可是,為什么看起來失真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好像我的皮膚上涂抹著大量的象牙色的涂料,并且,整張面孔上的表情全部消失,顯得好像數據不精準的3d模擬人類的面孔。alice,這樣的圖像,你是使用什么模型繪制出來的?這是你自己編程寫出來的應用嗎?” 我無語。 勛世奉異常認真看著我,似乎很期待我能回答他的問題,我呃了一聲,才說,“這是用一種現在很流行的app修改的你的照片。廖安推薦給我的,就是自拍的同時可以美顏,讓面孔變得妝感很強烈。你的顏值太高,雖然你的眼角也有一些細微,并且前段時間身體不太好,臉色也不是很好,不過,即使是這樣,你的照片按照常人的修改尺度來看,還是太over了,于是,就成了這個樣子。” 勛世奉的眉毛好像又開始皺起來。 我,“其實,別人其實使用這個app都挺正常的。你看這個,這是我自拍并且美顏修改的,你看看,是不是比我現在好看多了?我當時是素顏,但是照出來好像是妝容也很不錯,最重要的是我鼻梁上的幾個小斑都消失了,你看,是不是?” 勛世奉不以為然,“不是。” 于是我安靜的縮在一旁,他繼續檢查我的手機。 他把我手機中所有的app都看了一遍,并且還全部看了一遍我的ibooks中的很多我購買的小說,除了一開始他對我的照片流提出異議之外,其他的時候,他都很安靜,只是快速的瀏覽以及迅速cao作。 當他最后打開我的郵箱的時候,他原本只是想要浮光掠影的看一遍,就關閉,結果,手指在應該關閉郵件的地方凝住了動作。他的一只手拿著我的iphone,另外一只手,只用一只手指依次,一封挨著一封的查看我的郵件。 我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我已經把手機中關于我還是蘇離的時候使用的郵箱以及瑞士銀行發過來的郵箱的全部痕跡刪除,不知道馮伽利略說的cover我是否可以把我郵箱中我不知道的蛛絲馬跡也全部抹殺?勛世奉為什么看著這么專注,他發現了什么? 半晌,勛世奉把手機遞給我,屏幕上是一封來自伽利略的郵件。 “小艾,今晚一起吃個飯吧。” 很普通的一封電郵,但是時間與日期不對,非常之不對。 馮伽利略給我發這封郵件的時候,我還不能說認識勛世奉,那個時候,我還是勛暮生名義上的女朋友,那個時候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正在委托馮伽利略徹查我的一切底細與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