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于是,晚宴的氣氛繼續(xù)輕松愉快熱烈著,到了零點要拜年,我這才知道,勛世奉往年在勛宅過年,根本就不給別人拜年,他只是過來,也不吃飯,就是湊數(shù)出席而已。我給勛老夫人,勛夫人端茶,她們也沒有讓我跪,但是勛致怡倒是快快樂樂的給老夫人磕了一個頭。 勛宅旁邊有一個教堂。 正點,敲鐘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回聲恢弘,居然有一種暮鼓晨鐘的肅穆。 凌晨3點,宴會才結(jié)束。 我們回到臥室中都已經(jīng)是3點半了,我在梳妝臺前卸妝,卻看到剛才被勛世奉放在茶幾邊上的手杖。 這么神奇的物體! 我拿過來,想要仔細(xì)端詳一下。很重,拿到手中沉甸甸的,手柄是很普通的樣式,并沒有三叔公的那把龍頭杖那么囂張,但是這塊象牙的顏色卻有些年頭了,不像是僅僅經(jīng)歷了一代人,并且,這跟手杖的木頭也是如同金石一般的黑檀木,看著也是古董。 肩膀上放下他的手。 熱熱的。 然后我抬頭,在鏡子中看著他,卻看見他的手指在我的頭發(fā)上放上一頂鉆石的tiara,巨鉆,卻鑲嵌的猶如歐洲童話中草長鶯飛,鮮花遍地的園林,好像一場仲夏夜之夢。 “這是用凱瑟琳皇后的鉆石重新鑲嵌的tiara?!眲资婪畹挠H吻印在我的鬢角的碎發(fā)上,“婚禮上用?!苊?,和你一樣,我想,她的名字就叫做alice,喜歡嗎?” 他的手指,……輕輕拉開我的禮服,整條絲裙褪下,……落在腳邊的地毯上…… 第139章 臥室中動作太凌亂,頭發(fā)根本別不住tiara,冠冕掉落下來。 我用力用手指抓它,又不敢過于用力把鑲嵌巨鉆的金屬弄彎,手指尖端碰到鉆石的棱角,被周圍用碎鉆做成的蝴蝶扎住,有些疼,松了手,冠冕就落在枕頭邊緣。我側(cè)頭看著她,柔和的燈光中,我的視線因為他劇烈的動作而破碎,——tiara,她真美,美的令人心顫,…… 很久之后,平靜下來,夜燈明滅,外面的月光撒入。 我裹著被子,看著他起身,挪動了一下,腰間和胯骨那邊還有一種被他的雙手狠狠禁錮的錯覺,挪了兩下,才爬過去,把枕頭邊上的鉆石冠冕遞給他,讓他放在原本的首飾盒子當(dāng)中,然后,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想起來今天看到三叔公的寵妾,——勛家男人應(yīng)該都喜歡那種類型的美人吧。 我,“你……” 他在桌邊倒了一杯溫?zé)岬姆涿叟D踢f給我喝,“怎么?” “我瘦成這樣,是不是,……呃……” “怎么了?” “是不是都平胸了……” 他不說話,我喝完水,把杯子遞還給他,然后裹住杯子,自己在胸口掐了兩下。 嗷嗚,……,有些疼,剛才被他弄的,他的牙齒和舌尖都很厲害,弄的都有痕跡了。 但是,好像也還是軟軟的兩坨。原來小雨告訴我一個狠招,可以馬上升cup,并且簡單易行,就是原本戴一個a cup的,隨后在a上再戴一個b cup的,這樣,兩個疊加在一起,馬上就呈現(xiàn)異常自然的傲然挺立的雙峰!但是,這個方法是偏方,應(yīng)付閨房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很久,我聽見他的聲音,“是,有一點。” 我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你們勛家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歡三叔公那位新寵那種類型的婦女?” 被子被扯開。 后背的皮膚貼合上他的,熱,焚燒一般的熱。 ……他用力扯過我的頭發(fā),從后面開始親吻,耳朵,耳垂,面頰,下巴,最后,是嘴唇…… “不是?!?/br> 他的聲音傳入我的鼓膜,混沌、熾熱而曖昧。 …… 廖安在我面前。 她換了一種口紅的顏色,與往日的姨媽色似乎也沒有太多的區(qū)別,依舊像血,配上她那張粉白色的臉蛋,好像是一顆明艷的西紅柿被驟然凍住,給人丟在雪堆里面。 “病了?”她的手指攪動著紅茶,想要把里面那個檸檬片撈出來,卻沒成,“前幾天我在哥倫比亞的課程階段性結(jié)束,去洛杉磯工作外加度假,結(jié)果回來之后就知道你也休學(xué)了,然后我打你電話也不同,給勛先生打電話他說你感冒了,還說你沒事兒,我一直以為你是懷孕了因為月份小不好意思告訴大家,結(jié)果你真病了???!!” “嗯?!蔽尹c頭,“就是高燒不退?!辈贿^,現(xiàn)在好了?!?/br> “哦,那就好?!?/br> 廖安喝光了紅茶,叫了一杯refull,這里的飲料都是免費續(xù)杯,除了酒水。 “小艾,這位小meimei是……” 我看著身邊正在喝牛奶的勛致怡,趕緊對廖安說,“這是樂樂,她是勛先生家的侄女。樂樂啊,這位美麗的大jiejie就是廖安,她就是你最喜歡看的電視劇《檸檬夏天的愛戀》,還有《桃花盛開的貴公子》以及《巴拉巴拉我愛你,我的大狗熊》和《我最親愛的紫薯球》與她的姐妹篇《我最悲傷的一粒果凍布丁喜之郎》的編劇以及制片人,廖安小姐!” 廖安額頭上黑線直流,“小艾,我謝謝你?。∥覍懙倪@些偶像劇的名字自己覺得么么噠,怎么在你嘴巴里面一說出來,就覺得那么low呢?還有,你為什么不說我還參與創(chuàng)作史詩般的大戲《129師》的劇本,并且與你聯(lián)合創(chuàng)作了目前熱度極高,關(guān)注度極高的歷史大戲,號稱中國版的’冰與火之歌’的《南北朝》呢??啊啊啊????” “你是廖安jiejie?”勛致怡睜大了橢圓形好看的眼睛,“廖安jiejie,你好棒!我最喜歡你制作的電視劇了,你知道嗎,我在英國讀女校,學(xué)校那邊沒有網(wǎng)絡(luò),什么都沒有,什么劇也看不到,學(xué)校的課程繁重的要死人的,我只能依靠自己帶走的硬盤活著。我那個硬盤里面全部是你的電視劇,我最喜歡你編劇,天王喬深主演的那個《桃花盛開的貴公子》,喬深好帥??!那個故事也很好!廖安jiejie,你好棒!!” 面對一個純真少女全然熱情的崇拜,即使如廖安這樣的一邊是厚臉皮、一邊是二皮臉的女人,也在老臉紅了紅,又粉了粉。 “樂樂,謝謝你?!绷伟舱J(rèn)真的說,“你真是一個好姑娘。以后,你離alice遠(yuǎn)一些,她這個三觀不正的女人會把你帶到水溝里面去的?!?/br> 我望天: ——勛致怡這名少女姓勛,紅三代,官二代,外加世家出身,根正苗紅,在中國接受了最正統(tǒng)革命傳統(tǒng)教育,即使在英國接受到了腐朽的老牌帝國主義的熏陶,又來到紐約聞到了美帝國主義腐朽的氣味,她依然不會改變初心的,……嗯,是吧…… “不會。”勛致怡搖頭,“我知道,alicejiejie和廖安jiejie一樣,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也是很好很好的女人。” 廖安聽了特別受用,隨即,她找到一個小小的問題,“樂樂,你怎么叫alice也是jiejie,你不是勛先生的侄女嗎,你應(yīng)該叫她四嬸子?。 ?/br> “可是……”勛致怡對著手指,“alicejiejie與廖安jiejie是好姐妹,叫了她四嬸子,那么,就要叫廖安jiejie長輩了,但是,廖安jiejie這么美,這么瘦,這么年輕,稱呼為長輩很不像耶!” 聞言,廖安頻頻點頭,愛憐的摸了摸樂樂放在桌面上的小爪子,并且繼續(xù)愛憐的掏兜,給樂樂找了5張100美刀的鈔票。 “樂樂,拿著,jiejie第一次見你,沒別的準(zhǔn)備,拿著這個買杯冰激凌吃,啊,乖,多好的少女啊?!?/br> 我,“……” 勛致怡忽然看著廖安拿著的黑色包包驚喜,“廖安jiejie,這個包包不是大師瑪雅歷挪威·雅各布·科諾里斯瓦親手縫制的小羊皮的淑女包嗎?限量中的限量,全球僅有7個,紐約只有1個,倫敦有2個,迪拜似乎有2個,東京1個,北京1個,我第一天到紐約就讓七叔帶我去店里去看了,結(jié)果店員說早就sold out啦!廖安jiejie,你好厲害,這個小包包都能搶到!” 其實,廖安拿著的這個包,外表看起來并沒有勛致怡說的那么邪乎。 它就是一個包,不大,普通lv30speedy的大小,一個黑色的小羊皮的包,并且與它的名字——lady也似乎相差甚遠(yuǎn),這個小包包上上面有碎鉆,有鉚釘,也有幾個很抽象的圖案。 但是,這就是它的身價! 這個包包最牛的不是瑪雅歷挪威·雅各布·科諾里斯瓦親手縫制,而是包包上的碎片圖案是被納粹殺害的偉大藝術(shù)家spoon beksinski的遺作,這位大師的畫作一上拍賣會,價格是天文數(shù)字! 時尚大師瑪雅歷挪威·雅各布·科諾里斯瓦是spoon beksinski的親外孫,也是他遺產(chǎn)的繼承者,于是,這位大師就把外祖父曾經(jīng)涂鴉的手稿畫布切割,縫制在包包上,成為今年冬季某個圈子里面的一場盛宴。 廖安洋洋自得,“我厲害吧?!?/br> 我,“厲害,你好厲害!你不會天天半個小馬扎就堵在人家店門口,一看見到貨就趕緊去搶的吧?!?/br> “怎么可能?我怎么能做出那么掉價的事情呢?不能夠啊!”廖安夸張的說,“我就是坐在家中,等著店員給我打電話,然后,我悠哉悠哉的步行過去,順便還買了一個烤豬rou的三明治,三日的斷食果汁,還有一大瓶龍舌蘭!” “???”勛致怡,“不可能的!我同學(xué)堵在倫敦店面門口,就是她們看見包包到貨了,但是就是無法走到店里面,我同學(xué)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把包包搶走的,她還哭了一場呢,哦,忘記說了,我同學(xué)是明斯克人,她爸爸也是寡頭來著?!?/br> 廖安聳肩膀,“那沒有辦法,誰讓我很有聰明才智,知道目標(biāo)在哪里,并且知道應(yīng)該怎么樣才能得到?” 我看著她,此時的她好像八婆附體。 勛致怡追問,“廖安jiejie,告訴我怎么搶到的吧,說嘛,說嘛。” 廖安看著我,我終于,趕緊表現(xiàn)出特別八卦的樣子,“廖安啊,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吧,說完,咱們好吃飯?!?/br> 廖安見拉扯著我們,終于達(dá)到她惡趣味的目的的時候,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那是因為我用了一個人的名字訂購的包包?!?/br> 我,“誰的名字?”……不知道為毛,有一種詭異的預(yù)感…… 勛致怡,“誰的名字有這么大的面子??!!廖安jiejie還認(rèn)識這樣的人,安姐太厲害啦?。。 ?/br> 樂樂夸贊,大有直呼一統(tǒng)江湖,壽與天齊的壯懷激烈??! 廖安得意的看著她,“看!就是她?。 ?/br> 說著,廖安把一張名片拿出來,正面對著我與勛致怡,我們兩個湊過去,認(rèn)真定睛一看! 我就看見上面是一個英文名字: ——alice hsun ??! 廖安,“要不小雨說,這個名片是個好東西,擋煞避邪!真是居家旅游之必備,上東區(qū)搶貨之神器??!” 第140章 臥室。 “這是給我?guī)У奶瘘c嗎?” 勛世奉坐下,我把手中的蛋糕盒子打開,把里面的淡味水果派放在盤子里面,再加上一根小銀叉。 “嗯。今天下午我?guī)е鴺窐泛土伟惨黄鸸浣郑@是在紐約一家很有名的小店買的,據(jù)說他們是1823年創(chuàng)業(yè),生意一直做到現(xiàn)在。所有的糕點什么的都不是很名貴,但是味道扎實,一直很受歡迎?!?/br> “聽起來不錯。”他拿過叉子,嘗試著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口,就開始找水喝,我趕緊給他倒了一杯紅茶,他一飲而盡。 我,“怎么?” “太甜?!?/br> 我摸摸下巴,“原來這種甜度你也不喜歡,呃,我大概了解你對于水果派之類的食物的甜度敏感的基準(zhǔn)線了?!?/br> 他用布巾擦了擦嘴。 “看樣子,你這一天過的不錯,樂樂呢?” “一回來就睡了,我們走了一下午,她體力不夠好,早累了?!?/br> 勛世奉從沙發(fā)椅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我攬住他的腰身,就這樣松松的抱著。 “你,累嗎?” “呃……” 這真是一個tricky的問題,好像應(yīng)該回答累了,那么晚上就應(yīng)該好好睡覺,但是……又有一種什么,讓我似乎不能這樣直白的回答。 他的親吻壓了下來,我想要另外找一些話題來分散這樣濃重的曖昧。 “呃,你,……,那個,你的那只貓,當(dāng)時為什么也叫alice,與我同名,是巧合嗎?” “不是。”他含住我的耳垂,再說話,讓我身體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