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廖安推著一臺行李車出現(xiàn)。 她穿著印著熱帶水果圖案的吊帶連體短褲,坡跟涼鞋,小麥色的皮膚,兩條細骨伶仃的腿,看上很像一個從la回來的小賤人,事實上,她也是。 我開著那輛她給我買的豐田普銳斯接她。 車子在機場高速路上飛快的行駛。 我,“咱們那部劇as工作室運作的ok,你回不回來都一樣?!?/br> 廖安團在副駕駛位子上,頭發(fā)凌亂,眼神迷離,好像沒有睡醒,“不是工作上的事,是私事。我媽讓我找律師,準備離婚?!?/br> 我,“啊?你把你媽一個人扔到洛杉磯,成嗎?” 廖安,“小雨過去了,正好,讓他在la淘貨,順便陪我媽。還有,那個女的鬧的有些不像話,我奶奶被氣的精神病又犯了?!?/br> 我,“……” 廖安,“我奶奶原來有抑郁癥,本來控制的不錯,現(xiàn)在讓我爸氣的又住院了,我爺爺照顧奶奶,也趁機住到安定醫(yī)院去了?!?/br> 我,“……,這個,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 廖安,“幸虧我姥姥家是外地的,不然,我舅舅都得揍我爸?!?/br> 我,“咋了?” 廖安,“我跟我媽不是躲了嗎,我爸手里沒錢了,那女的要吃燕窩,她又沒工作,沒什么進項,我爸手里原來倒是幾張存單還有卡,這不都被我媽提空了,他現(xiàn)在真是兩袖清風了,每個月只有3000多的退休金。倒是夠吃飯,就是不夠吃燕窩的,那個女的就鬧,然后我爸爸就去找我奶奶借錢,說要讓她死前抱上大孫子,然后,我奶奶這才知道這事兒,一生氣的,就住安定了。” 我,“……,好吧,那你這次回來住哪里?” 廖安,“誒,這真是流年不利,我有家不能回,已經(jīng)book了酒店了,一會兒你送我到et通天塔就好,既然我拿了et的投資開戲,怎么著,他們也得給我免了住宿費吧?!?/br> 這個……夠嗆。 俗話說的好,小富由儉,大富由天,巨富全靠不給錢。creep rich到如勛家這個地步,絕對比‘不給錢’的境界還要高深莫測。 天知道廖安是不是能占到便宜。 紅燈。 車子停下。 我特別想要安慰她,于是我深情脈脈的看著她,可是被她看了一眼,廖安瞪了我一眼說,“別,你千萬別,要是說出神馬煽情的話,我跳車?!?/br> 我,“想什么呢!我想說,et的早餐還是不錯的,真的有燕窩,絕對土豪級別的?!?/br> 廖安,“嗯,從今天開始,我覺得天天吃燕窩,頓頓是魚翅,每餐都用海參湯漱口?!?/br> 我,“……” 廖安,“這些錢我都吃了喝了買了,我也不能留著讓我爸養(yǎng)小老婆。” …… “誒,好吧?!?/br> 綠燈了。 我發(fā)動車子,向遠方的et通天塔酒店駛?cè)ァ?/br> et酒店大堂恢弘奢侈如同15世紀的意大利王宮,巨大的手工玻璃頂仿制出蒼穹,兩層樓高的水晶燈照著這個世界如同玄幻的黃金王國。 整整一層是威尼斯風格。 這里甚至有一條可以撐貢多拉的人工河。 河水兩岸一排頂級奢侈品店,24小時開放,離我們最近的一家店水晶櫥窗里面擺著一條裙子,黑色的細紗夢境一般悠遠的飄蕩著,上面綴著珍珠和鉆石,旁邊是擁有她的價格——20萬美金! 前臺。 廖安拿出護照正在辦理che的手續(xù),為她服務的是一位異常漂亮的小姑娘,穿著精致的制服,脖子上的白色的小絲巾怎么看怎么像是愛馬仕的。 這有一種氛圍,或者說,心理暗示。 一切不奢華的人和事物都應該馬上從這里滾蛋,并且不用揮手,也不帶走一片云彩。 剛從機場接人回來的穿著白襯衣牛仔褲的我,還有細骨伶仃的廖安似乎都屬于自慚形穢,并且立刻離開的那種范疇。據(jù)說這是高級酒店為了保證極高的利潤而挑選頂級客人所使用的一貫手段。 我已經(jīng)感覺到若有似無的眼光,蛛絲一般貼上了我的皮膚。 幸好,我和廖安神經(jīng)粗大,完全沒有被影響。 廖安,“找一間面向大海的房間,讓我可以從明天開始,春暖花開。” 我拿著手機正在翻開max大叔傳到我的iphone上的pdf文件。 這是沃頓商學院使用的ating的教科書,上面是很專業(yè)的知識,當然,最重要的是,里面標注的筆跡全部出自arthur hsun之手。 誒,不學習不成啊,一想起來,就是一鼻子的血啊。 …… “親愛的alice,聽說你的丈夫并不是一個大方的男人,為了保護你的私人財富,你是不是應該努力學習一下專業(yè)知識,讓自己的財富更有保障,并且穩(wěn)步升值?” …… 戲謔的語言,火一般的口吻! 飯局結(jié)束的那天早上,他咬著我的耳朵說話,我的手指都在顫抖。 最后,他攬著我,氣勢洶洶的完結(jié)了,我一個人趴在床上喘了半個多小時的氣,看著他起床,洗漱,穿長褲,穿襯衣,領帶……,誒,這才滿血復活。 等我從床上爬起來之后,發(fā)現(xiàn)腳腕上被套上了一個新的鉑金細鏈,上面吊著一顆藍色鉆石,和腿內(nèi)側(cè)那些清清淡淡的痕跡的顏色有些類似,而與此同時,我的ical上被安排了滿滿的課程——全部由勛先生‘親自’授課。 課堂就是他的書房。 頂天立地的深色櫻桃木的書柜,好像古老的圖書館,讓我有一種當年回到三一學院大學課堂時候的幻覺。 如果,…… 當時我的教授有勛先生一半姿色,…… “誒,小艾,你今晚上是住這里還是回去???”廖安問我,“我order一份晚餐,算上你的嗎?” 我搖頭,“不用,我回家?!?/br> 廖安,“太晚了,開車不安全吧?!?/br> 我,“嗯,那個……,我晚上有事,要付學費?!?/br> 廖安,“學費?” 我,“嗯……學費。我參加了一個商業(yè)課程,……” 某人說,他作為老師,收費標準等同他平時工作的身價。 他的收入是以秒為單位計算的,為了保護我的私人財產(chǎn),支付他如此巨額的學費并不合適,于是,他選擇了一種極其特殊的支付方法與支付貨幣。 …… 想起來,我原本如同紫禁城的城墻拐彎一般厚重的臉皮開始發(fā)燒。 …… 廖安看了看我的手機,點了點頭,“我知道,這是外國名校那種網(wǎng)絡課程吧,加油!你真是一個用功的好姑娘!再過幾日,估計我需要割目相看了?!?/br> 第42章 臥室中,他單手拿著我的作業(yè)隨意翻看了幾下,隨即,在max大叔標注的那一頁上凝聚了眼神。 “吃晚飯了嗎?”我問他。 勛世奉沒有換衣服。 深色的手工西裝貼在身體上,同時,他的領帶嚴整的扎在咽喉下面,即使此時他雙眼有淡淡的血絲,也沒有絲毫的倦怠,從我眼中看過去,他依舊光輝璀璨,好像那些古老的博物館里面放在玻璃罩里面的驚世之寶。 他把手中的essay放在一旁。 他回答我,“吃過了。” 我給他泡一杯熱的紅茶,又從我的零食盒子中拉出一條黃油餅干,給他在骨瓷盤子中擺放了兩塊。 然后聽見他對我說,“你的學習能力讓我很意外,不過,這是一件好的事情。下個星期我安排人給你補習美國商法,如果時間充裕的話,康斯坦丁的首席律師馮伽利略會為你親自講解跨境交易和結(jié)算中涉及到國際法知識?!?/br> 聞言。 我感覺天空中飛來一行bt,它們整齊的排著隊伍向南飛,一會兒排成一個b字,一會兒排成一個t字,并且伴隨著呱呱的兩聲凄慘而悠揚的叫聲。 我把黃油餅干自己生嚼了,僅僅給他一杯紅茶。 我,“親愛的勛先生,我是你的生活資料,不是生產(chǎn)資料。我只在你的臥房里面充當軟玉溫香就好,不需要跑到你的康斯坦丁去作威作福?!?/br> “親愛的alice?!彼舆^紅茶,淡淡抿了一口,“這真可惜,不過,這也不能怪別人,誰讓你選擇了一個小氣的男人做丈夫?所以,為了保護你自己的合法利益,你必須持續(xù)學習。” 我,“……” 氣結(jié)。 我眼前的這位勛先生就像傳說中的霍金教授,擁有在人類最頂尖的智商與大腦,可是在某些方面,他小氣又計較,完全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baby! 勛世奉藍鉆般的雙眼中有淡淡的笑,“今天的essay寫的出人意料的好,不用補習,早點睡吧。” 他端著老鎮(zhèn)玫瑰的骨瓷杯子就要進浴室。我拉住他的領帶,從西裝中慢慢抽出來,領帶的尖端卷在我的手指尖上。 “勛教授,既然我的作業(yè)寫的令你滿意,那我可不可以要一些獎勵?” 他不說話,看著我。 我的手指卷住了他的領帶,微微用力,…… 他走近一步。 然后,我的手指更向上一步,扯住了他的領帶,將他的頭慢慢拉了下來,一抬頭,狠狠親住了他那本來抿成一條線的薄唇。 香醇的紅茶香氣,繚繞在唇齒之間。 …… 我聽見他模糊的說,“我以為你想再要一塊黑森林蛋糕……” “no……”我聽見自己同樣模糊拒絕的聲音,熾熱的觸覺,感覺自己的舌尖被他吮吸的快要融化掉!即使是剛才就算吃著黑森林那么絲滑的奶油,甜美的櫻桃都沒有讓我擁有這種感覺! “arthur,honey,you are sweeter……much mor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