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她慢慢走過來,到小葉的身邊,卻是看著我繼續(xù)說,“姐,alice表姐很聰明哦!她知道,你比她年輕,比她有頭腦,她高中都沒有畢業(yè),你可是英國的留學生哦,所以,像jiejie這樣的人,alice表姐怎么可能放心讓你進康斯坦丁呢?她怕啊,……,她怕表姐夫會移情別戀哦,~~~~~~” 第39章 我不想理睬小葉和這個姑娘。 這兩個小姑娘,誒,怎么說呢? 小葉都不大,看年紀,那個穿著小禮服的小丫頭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和他們一般見識就好像對著兩塊石頭爆腦電波,輸贏都不好看。 她說完什么“……她怕表姐夫會移情別戀哦……”之后,我看了她們兩個一眼,拿著手機和包包走出去。 “alice表姐,你要走嗎?讓我說中了你就羞愧的要離開了嗎?” 那個小黑裙,亞麻色卷發(fā)的姑娘的話就好像三春的蔓藤,纏住我的腳踝。幻想中,我趕緊自己一腳就給蹬開了。 我在門外看了看,一位穿著白襯衣,黑長褲,身前掛著黑色長圍裙的帥小伙。 他,“勛少夫人,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我沖著他一點頭,“上菜!” 然后,我又一想,讓他幫我把我訂的飯菜的菜單拿過來,看了一下這花樣繁多的美食,對他說,“今天我們有急事,這些都不要了,別擔心,我照原價給錢。麻煩您跟廚師說一聲,趕緊給我們走菜。不要別的,一人一份榨菜,一碗白米飯,不要日本米,就是咱們的東北大米做的米飯,趕緊給我們上,大家吃完有別的事。” 黑長圍裙帥哥經(jīng)歷過大場面。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依舊笑容可掬的接過我手中菜單,“好的,勛少夫人。” 這場名義上的‘全家大聯(lián)歡’,實際上的‘針對alice的鴻門宴’實在沒有繼續(xù)等待下去的必要。 一人一份榨菜泡飯,吃完給老子滾蛋! 我剛想回去,就聽見門里面,‘我后媽’特仗義的對著屋子里面說,“小姑娘,你年紀太小,你這個年齡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你以為家里有點家底,又在英國鍍了一層金回國就是個人物了嗎?你以為優(yōu)秀的男人都會像茶市場的雞鴨魚rou一樣的任你挑揀了嗎?也不睜眼看看你自己!我家女婿那是什么身份的人,要不是我閨女a(chǎn)lice,你這輩子都湊不到我女婿面前去!” “bitch!” “你說什么?你胡說什么?你說誰是賤人?” “呦,大媽,你還懂英語啊,~~~~~~,這位大媽,你自己就別在這里叫囂了,咱們這兩家誰不知道我姑姑還活著的時候你就跟那個男人好上了?黃蜂尾后針,最毒后媽心。你是我表姐的后媽,根本就不是我們家人,你在這里湊什么熱鬧?別一口一個閨女,一口一個女婿的,alice表姐和勛世奉先生跟你有神馬關系?” “你個小表子,你胡說什么?” …… 亂的不可開交。 我摸了一下門把手,頓時感覺很后悔,——我應該連榨菜泡飯都不給他們吃!! 內(nèi)室的門打開。 謝逸然在門后,我以為她要出去,結果她是開門讓我進去。 king正在那里勸架,他儼然一副兩個家庭的長子嫡孫,架勢拉開,特別有power的控制著這場low都極點的吵鬧。他這邊拍怕,那邊安撫,已經(jīng)把兩個吵的氣勢恢宏的潑婦拉開了。 king認真仔細,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說,“今天的事是應該讓人高興的事,彩鳳把新婚的丈夫介紹給大家,我們借著這個機會在一起聚一下,吃個飯,說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為了一些小誤會而爭吵不堪呢?這不是敗壞了彩鳳一番心意嗎?” 屋子里面頓時安靜下來。 我暗自佩服king的口才,就聽見我身后一個男人的聲音,清晰無比,卻似乎沒有絲毫的情緒,用近乎于無機質(zhì)般的沒有生命特征的嗓音問了一句,“彩鳳是誰?” 我面前的謝逸然馬上堆砌了笑容,用不細聽都無法發(fā)覺的稍微帶著一些顫音說,“勛,……,勛先生。” 第40章 新聞聯(lián)播?! 看在新聞聯(lián)播治愈了我的偶像的抑郁癥的情分上,我笑容滿面的對艾祿權耐心的解釋,“爸,我在娛樂圈工作,新聞聯(lián)播不管我,以后要看我的八卦新聞就關于《草莓周刊》,那個里面有關我的事情特別全,這事兒你老婆知道,你問她就成。” 艾祿權是生意人,不是八卦的家庭主婦。 他對《草莓周刊》的關注程度自然不如新聞聯(lián)播。 他酷愛新聞聯(lián)播,據(jù)說,當年他在自己門口蹲著吃糯米糍的時候,就因為瞄了一眼新聞聯(lián)播的消息,知道出臺了新政策轉而走上了暴發(fā)戶這條異常有錢途的康莊大路。 我,“我的很多事情《草莓周刊》都知道。他們特別神!真的!我知道的,他們知道,我自己不知道的,他們也都知道。哦,對了,這次我結婚,他們知道的比我還早哩!他們還……” 此時,我那個后媽生的便宜弟弟隔著大圓桌喊了一聲,“你到處跟男人……,嗚嗚!” 啪! 他媽飯碗都沒有拿住,直接扣在地毯上,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好歹后面的字沒有脫口而出。 然后就是后媽‘教育’小孩子的聲音,外加捂不住的哭鬧聲。 聞言,勛世奉也放下手中的瓷碗。 他問我,“who is that” 我,“nobody.” 他看了我一眼,不太贊成的目光,我趕緊說,“don’t blame him, he’s just a kid.” 艾祿權趕緊說,“孩子還小,女婿多包涵。那是我兒子,是彩鳳的弟弟。”他似乎感覺語氣不是很足,又畫蛇添足般的多來了一句,“親弟弟。” 勛世奉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艾祿權拿出當年用自行車馱著一袋子化肥在屁股后面追著國企老總推銷的火熱勁頭和自來熟的本能繼續(xù)活躍似乎已經(jīng)凍結到絕對零度的氣氛。 “女婿啊,親家,哦,就是你,……,您家里還有誰啊?” 勛氏家族情況復雜,家族歷史源遠流長,我估計著,這些king都對他說了。king在娛樂圈玲瓏八面,長袖善舞,似乎聽到的,看到的事情很多,只是,對于勛家,很多事情他也不清楚,更不要說艾祿權了。 勛世奉,“我弟弟勛暮生。” 誒,看樣子,在他心中,勛暮生是唯一的親人了。 “沒有老人啊!” 艾祿權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驚呼。 勛世奉,“有,在燕城還有遠親,其中最親近的人是我祖父的五弟,alice和我都稱呼為五爺爺。” 艾祿權想了一下,還是說,“女婿啊,彩鳳,哦,就是艾麗絲兒沒有婆婆吧,不用伺候婆婆吧。” …… 這個問題要怎么回答? 我似乎好像也許大概是有婆婆的。 并且,我不但有婆婆,這個婆婆還是有一個婆婆的。 勛家夫人,勛家老夫人泰山壓頂,我到現(xiàn)在也只能混到一個‘勛少夫人’的頭銜。 只是,這個關于伺候婆婆的問題。 那位勛夫人又不是我丈夫的親媽,并且,似乎,他們的關系也挺相敬如冰的,這個,似乎不用我伺候吧。 只是,勛家畢竟是大家族,大家族的意思是一群有錢人住在一起,并且自己給自己設置了一堆條條框框去遵守。目前我婆婆,也就是那位正經(jīng)勛夫人是否看我順眼也是一個未知數(shù)。 勛世奉沒有說話,他看了看我。 我這個人混江湖久了,特別會察言觀色,于是,我馬上對艾祿權說,“爸,看你說的,勛家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家里有專業(yè)的仆從,廚師,還有司機,花匠和園丁,不用我做事的。”然后,我趕緊轉了一個特別有正能量的話題,“爸,別扯這些了,咱說說正經(jīng)事吧。” 艾祿權,“啊?什么正經(jīng)事?” 我,“我結婚,你給我多少嫁妝?” “你!!——你看看你,你這孩子,真不像話,這話能這么直白的問嗎?”沒等艾祿權說話,我后媽連忙接過話頭,“你爸爸就你這么一個閨女,還能虧待你嗎?” 我,“這有什么不像話?你們都說了,在座的全都是一家人,這一家人還能不實話實說嗎? 哦,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們,我爸不愛看八卦,想必表哥表妹們都挺喜歡看《草莓周刊》的,里面的事說的真真假假,不過有一件事情是真的,我這次結婚,是真的簽了婚前財產(chǎn)協(xié)定了。 勛先生的律師拿的是全美國最高的薪水,制定的法律文件滴水不漏。說白了,我結婚后,房子不用我買,車子不用我買,日常的買菜錢不用我出,可是別的想要再花,我也沒有,這跟大家都一樣,結婚就是兩個人搭伙過日子,誰也別想著沾誰的便宜。 孟子曾經(jīng)曰過,久居長安大不易,我現(xiàn)在在勛家花銷大,親爹啊,你既然都是我親爹了,怎么也要贊助一些吧。” 艾祿權張了張嘴,手指指著我,又看了看勛世奉,愣是沒有說話。我后媽被我瞪了一眼,同時,也被艾祿權瞪了一眼也就摟著兒子安靜了坐在那里。至于那些舅舅,舅媽還有表妹們,表情中似乎帶著某種輕松的感覺在圍觀,我似乎都能聽見他們的心聲,——我就說嘛,一只泥鰍,穿上龍袍也成不了太子! 唯二兩個表情異常復雜的人是king和謝逸然。 謝逸然不說話,事實上,自從上海盛園一場折子戲下來,謝逸然對勛世奉的態(tài)度特別符合孔夫子對待妖魔鬼怪的態(tài)度——敬鬼神而遠之。 king則稍微有些不同。 他看了看周圍,只能硬著頭皮來了一句,“彩鳳,別這么說。勛先生,……,你自己也說了,勛家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不會虧待你的。” 我,“我沒有被虧待啊!我有吃有喝,可以買衣服,買首飾,只是手中真正用來流動的cash就很欠奉。 還有,你也知道勛家是大家族,我這么說吧,最近幾代,除了我之外,其他被勛家娶進門的媳婦兒全部都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 勛老夫人出身江左錢家,那是前清的江南巨宦,她爺爺曾經(jīng)跟著左宗棠到新疆打仗,還有,勛夫人娘家姓盛,他父親是黃埔一期的將軍,抗日戰(zhàn)爭中也是戰(zhàn)功赫赫的人物,你們翻開初中歷史課本就能看到盛將軍的光榮事跡。” “我進勛家本來就是高嫁,做人家的媳婦不容易,你們要真是我的家人,為了我好,以后呢,沒事不要來找我,有事也盡量自己克服克服,也不要來找我。還有,親爹啊,看著女兒高嫁的份上,給我份嫁妝也是天經(jīng)地義吧。反正從小到大你都說我是賠錢貨,最后這筆錢,賠起來,相比你也早有準備吧。” “是唄,親爹?!” 第41章 什么是famous? 什么是明星? 什么是影響力呢? 這個,……,忘記哪個媒體說過的一句話,——明星,就是用10年讓媒體和大眾記得自己那張出色的臉蛋,然后在余下的一生中全部戴著大墨鏡,在真實的生活和人群中進行偽裝。 喬深是這樣。 葉寶寶是這樣。 蕭容似乎可以這樣。 現(xiàn)在,我也成了這樣,……,當然,我卸了妝之后和出鏡有很大的區(qū)別,并且凌晨的北京國際機場也沒有那么多好奇的群眾與媒體,于是,我可以把墨鏡與棒球帽摘了,拿著手機等候在接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