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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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哥哥怎么請了他的。 姜辭笑道:“原來穆公子當(dāng)真來呢,我原先只當(dāng)你隨口一說。” 穆戎道:“難得閑暇之日。” “也是,阿蕙常叫我放松些,最近正好表妹表弟來了,便來芒山玩一玩。”他一拱手,“你來了也好,我正巧有個問題要請教你。” 二人竟然說起兵書來。 姜蕙暗道,什么時候他們這么熟了? 正當(dāng)想著,姜秀滿臉震驚的走過來,悄聲道:“這位穆公子是誰啊,幾歲了?” 她今日見到他,驚為天人,這輩子不曾想到世上還有這樣俊俏的公子。 看她這神情,姜蕙眉頭皺了皺:“聽說才十八,姑姑,你莫亂打主意,小心被祖父知道罰你,這穆公子可是蔣夫子的親戚,弄不好得罪蔣夫子,他們都沒法去書院了。” 姜秀身子一僵,訕笑道:“我能打什么主意呀,你這孩子真是!” 她加快幾步走上去,跟在穆戎身后。 人不能碰,近看一些也是享受。 姜瑜瞧著都搖起頭來。 姜瓊小聲道:“姑姑當(dāng)真瘋魔了,就得快些把她嫁出去才行呢。” “你莫理她,小心說了,她更不像樣。”姜瑜道。 胡如蘭卻瞧瞧姜辭,又瞧瞧穆戎,壓低聲音道:“原來宋州有這么多翩翩佳公子啊!” 其他幾人都笑起來。 姜蕙因穆戎在,心情早就沒有一開始那么愉悅。 想想最初的相遇,真沒想到,她竟與這人像是脫不開關(guān)系,也不知上天為何要開這樣的玩笑?若是上輩子,她定是對穆戎一見鐘情,可知道他為人,她卻再難以喜歡他。 因喜歡他,便是為難自己。 姜蕙微微嘆了口氣,兩旁的風(fēng)景入得眼里,好似也不覺好看。 倒是姜瓊最是興奮,摘了好些楓葉與寶兒玩。 穆戎走在前頭,一開始還聽得姜蕙說幾句,后來就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莫非見到自己來,她又在不高興? 不過姑娘家被人偷親,也實屬正常,為這吻,他自己都沒少困擾,別說她了,想想也是奇怪,他原先逼問實情,也不是沒與她那么近,可一旦親到嘴唇,好像這感覺一下子放大許多。 再叫他放她更是難了,他第一次親吻給了她,如何還能叫她嫁與旁人?想到那紅潤柔軟的嘴唇將來要被旁人享用,他無法接受。 故而她這輩子非得要跟著他了。 因這想法,他對姜辭都親切了好幾分。 眾人慢慢走著,終于到得山頂。 但凡有山,但凡有人,那必定得有個寺廟。 芒山也一樣,只因城內(nèi)有寶塔寺,這兒的寺廟很是落魄,平常一些香火怕也只夠那些沙彌吃飽了肚子,幸好還能賣賣齋飯與游客,也算多一些補助。 姜辭道:“咱們也歇會兒,要些齋飯吃,等等去看后面的神女峰。” 旁人都同意。 要吃飯,自然男女是不同席的,便各自去不同的飯?zhí)谩?/br> 這寺廟為掙錢,客堂打掃的很是干凈,姜瑜等人摘下帷帽,坐在一處。 姜瓊笑道:“咱們便該常常出來玩嘛,在家中很沒意思。” 這話一出,少不得又給姜瑜說了幾句。 胡如蘭道:“你們家請的女夫子很厲害,我學(xué)著還是挺有意思的,只是字要重頭練起,有些難。你們說,我到底專學(xué)哪樣較好?總也不可能都精通了。” “那就學(xué)畫畫罷,我看你畫的不錯,上回一張野鴨游水圖,很有趣味。”姜蕙建議。 “那是我親眼看到的,豈能不像?”胡如蘭嘆一聲,“要我畫別的,可就不行了。” “誰說的,我就畫不好。”姜蕙對自己很了解,“琴棋書畫,我要學(xué)好,只得琴與書了,下棋也不行,走一步算十步,我大抵只能算到四五步,這必是聰明人才能學(xué)好的。” 姜瑜同意:“你便專學(xué)畫畫罷,但字也還是要練,這是基本的。” 胡如蘭點點頭。 等到齋飯上來,眾人一起吃了,味道不錯,很有滋味。 寶兒年紀(jì)小,雖然貪吃,吃得幾口卻飽了,由小丫環(huán)領(lǐng)著在外頭院子里玩。 誰想到?jīng)]等姜蕙吃完,小丫環(huán)白著一張臉回來,抖抖索索的道:“二姑娘,四姑娘不見了。” 姜蕙手里筷子啪的落在桌上,腦中一片空白。 等到弄明白她在說什么,她一顆心砰砰直跳,前所未有的恐慌,她滿腦子想到都是上輩子的事情。 那是她最愧疚,最難以原諒自己的回憶。 上輩子,寶兒就是在她手里弄丟的,那一丟,她再也沒有見過她,也不知她是死是活。 她猛地站起來,大叫道:“怎么不見了?在哪兒不見的?你到底是怎么看著她的,快帶我去!” 聲音尖銳激動,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姜瑜從來沒見過她這等樣子,一時都有些驚嚇,忙安慰道:“阿蕙,阿蕙,說不定寶兒只是調(diào)皮走遠了一些,你莫擔(dān)心啊,咱們叫他們四下去找找,總會找到的。” 可這時姜蕙聽不見任何話,她急匆匆的走出去。 小丫環(huán)也不知道寶兒去哪兒了,根本也不知道怎么領(lǐng)她去,到最后,是姜蕙自己在找,她一邊喊著寶兒,一邊哭,焦急的無法自己,她這輩子不能再把寶兒丟了! 但怎么也找不到。 就在這時候,有人悄悄走到她背后,抄起棍子就要往她頭上打去。 ☆、第030章 姜蕙腦后忽覺有風(fēng),回過頭,卻見一個男人在面前直挺挺倒了下去,抬起眼,看到穆戎立在對面,冷聲道:“平常見你很是聰明,怎得今日這般猛撞,尋個孩子尋到此處?” 他本來在與姜辭吃飯,就見姜瑜幾個過來,說是寶兒不見了,又說姜蕙去找了,鬧哄哄的。 一時手忙腳亂,幸好他一直派人盯著姜蕙,很快就知道她的去處,只不曾告訴旁人。 姜蕙第一句話卻是:“寶兒在哪兒,你可知?” 穆戎還未說話,何遠疾步跑來說了幾句,他道:“找到了,在另一處,被人拿風(fēng)箏哄騙了出去,但走得并不遠。” 姜蕙大大呼出一口氣,好似現(xiàn)在頭腦才清醒過來,也才想到那暈倒的男人。 她擰起眉,盯著他看了眼。 “他剛才想打暈?zāi)悖憧芍獮楹危俊蹦氯謫枴?/br> 姜蕙心想,她要是知道有人要害她,哪里會急著出來找寶兒,便是今日門也不出了,但很快她腦中卻浮現(xiàn)出一個人。 莫非是何夫人? 她面色一變。 穆戎朝何遠抬一抬下頜。 何遠上去扶起那男人,從袖中摸出一物,尖利似匕首,但又比匕首狹窄短小,猛地插入他手臂。 姜蕙看得往后退了一步。 那男人醒轉(zhuǎn),痛的要死要活,何遠問道:“是何人指派你?你老實說!”他拿那東西抵住他脖子,又微微扼住他下巴以防自盡,“如今還能痛一痛,一會兒便不只是痛了。” 他說話簡潔利落,一看便是慣做這種事的。 那男人嚇得渾身一抖,他雖也是亡命之徒,可對方顯然比他更精通此道,此時假使不說,只怕不是命沒了,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立時做了決定,交代道:“是金姑娘,如今正在竹林那兒,只等我打暈姜姑娘,再把消骨水倒在姜姑娘臉上,便回去復(fù)命。” 毀她容? 姜蕙一沒料到竟是金荷,二沒料到她竟比她想象的還要歹毒萬分。 她思索片刻,想到金荷最近與何家的人走得近,便盯著那男人問:“你是金姑娘找來的,還是何夫人指派的?” 那男人一怔,垂頭道:“是金姑娘花了錢的。” 姜蕙冷笑起來,金荷毒是毒,可她很窮,要雇個這樣的人,怕是出不起錢,再說,她到底是個小姑娘,到哪里去找他這種人? “麻煩再給他來一下罷。”她并無憐憫之心,只想要答案。 穆戎聽出她知道幕后兇手,便示意何遠。 何遠拿起那物就要往那男人另一條手臂戳去。 那人知不能善了,忙道:“我也不知是誰,當(dāng)初雇我的人只叫我聽從金姑娘,旁的我便不知了,咱們這一行,這是規(guī)矩。” 何遠朝姜蕙點點頭。 “你帶咱們?nèi)フ医鸷伞!?/br> 那人被何遠拽著起來,往竹林走去。 姜蕙大踏步跟在后面,穆戎側(cè)頭瞧她一眼,她眸中像是燃著火,能把人燒成灰似的,不由訝然。 在他印象里,還不曾見過她這等神情,像是含著數(shù)不清的仇恨。 他忽然想起來,她說過姜家是被陷害,如此說來,莫非那何夫人卻是主兇? 倒不知何家與姜家為何有這等大仇。 竹林很快就到,金荷聽到腳步聲,只當(dāng)?shù)贸蚜耍诶镱^一聲輕笑:“那賤人可是舒服的很呢?” 她可以想象得到姜蕙遭受的劇痛。 那時她不過是被滴到一點燭油,都受不了,別說她那細皮嫩rou的臉,只怕暈了都得被痛醒。 姜蕙笑起來:“倒不知一會兒誰更舒服些。” 平日里柔美的聲音沒了,取而代之是殘酷的冷。 金荷嚇一跳,轉(zhuǎn)身就要走,可她絕沒有何遠來的快,只跑出去幾步就被他一把逮住,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