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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門婦在線閱讀 - 第31節

第31節

    江伯拔開塞子喝了一口,眼睛都瞇了起來,青丫頭釀的酒就是對自己的脾胃,碧青抱著另一個葫蘆,找到正在桃林里漫步的師傅,拔開塞子把葫蘆遞了過去,老爺子喝了一口,不滿的道:“怎么又是麥子茶,你給老江的也是這個?”

    碧青笑道:“江伯可比您老身子健朗的多,鶴豐堂的李神醫說您眩暈的毛病就是吃出來的,特意交代下要少吃葷,多吃素,酒也要少喝,您可聽了?”

    老爺子嘟囔了一句:“你怎知道老夫沒聽,真不知道誰是師傅,連吃喝都要管,不讓老夫吃rou,還活個什么勁兒啊,老江兩口子跟了老夫大半輩子,對老夫言聽計從,不想才幾天,就讓你這丫頭收買了過去,頓頓給老夫吃素,再這么下去,老夫非變兔子不可。”

    碧青搖搖頭:“就是讓您少吃些rou,哪是頓頓吃素,昨兒不還給您送了一碗醬rou過去嗎。”

    老爺子哼了一聲:“那點兒rou夠干什么的,老夫想吃你做的獅子頭,扣rou,明知道你師傅就喜歡吃肥的,你倒好,送去的都是瘦rou,一點兒肥膘兒都找不見。”

    碧青:“李神醫說,您這個病尤其要忌肥rou。”見師傅的臉色越來越臭,這就是個老小孩兒,碧青哄著他道:“這幾天家里沒什么事兒,今兒跟您老去桃花村住幾天,好好給您做些吃食。”

    老爺子的臉色立馬陰轉晴,仰脖喝了一口葫蘆里的麥子茶,側頭跟碧青商量:“你給老江釀的那個酒……”

    老爺子話沒說完,碧青立馬搖頭:“酒,您老就別想了。”見師父不爽的臉色,碧青岔開話題:“猜著師父就得過來,武陵先生之名可不是空xue來風。”

    老 爺子臉色緩了緩:“師父一來冀州就稀罕這片山桃林,每年一開春都要往這兒溜達幾趟,可一想這些山桃不能給老百姓帶來收成,心里就不得勁兒,說起來,間河縣 之所以是冀州有名的窮縣,跟蓮花山下這些山桃林脫不開干系 ,每每思及此,老夫便失了探訪武陵源的興致,青丫頭,老夫瞧了半天,沒覺著跟以前的山桃花有什么不同,你確定能結出蜜桃來嗎?”

    碧青點點頭:“ 您老只管放心吧,我師父舍了一張老臉才要來的桃樹枝,要是結不出比普惠寺還大的蜜桃,丫頭哪對得起師傅啊。”

    老爺子笑了起來,點了她一下道:“別說大話,回頭結出滿樹山桃,看你怎么收場,外頭可有二百張嘴巴巴等著吃飯呢,到時候,把你丫頭賣了也沒用。”

    忽見碧青來回拉著桃枝子看,不禁納悶的道:“你瞧什么呢,觀花當遠,你湊這么近做什么?那還有半點兒意境。”

    碧青道:“丫頭可不是賞花,我是看看,什么時候可以授粉。”

    授粉?老爺子愣了愣,忽的笑了起來:“丫頭要變蜜蜂不成,這授粉哪兒是你能干的。”

    碧青異常認真的道:“能干。”

    武 陵先生捧著麥子茶坐在林子邊上,瞅著碧青指揮著眾人摘花,專門摘那些含苞待放的,旁邊已經摘了好幾筐,好幾個婦人在哪搓揉,揉碎了,交給旁邊的人,用細篩 子篩,篩好了鋪在墊了布的蓋板上,放到閑屋子里晾著,據丫頭說,得晾兩天,再過一遍細蘿,就是人工授粉的花粉了,摻上干凈的滑石粉裝入紗布袋中,用根長竹 竿拴上,在樹冠上來回抖動,就能授粉。

    老爺子從來不知道還能這么干,也沒見誰這么干過,真不知,小丫頭從哪兒知道的這些,有沒有用,還得等結果的時候才能知道,如果這個法子可行,記到書里,惠及百姓,乃是功在千秋的好事。

    事實上,丫頭很多做法都跟別人不一樣,就算冀州百姓種了八輩子的麥子,丫頭的種法兒也不一樣,聽說丫頭家去年五畝地的收成,在整個間河縣拔了頭籌,這是大本事啊,農耕是大齊的根本,只有地里的收成好,老百姓吃飽了,才是大齊的太平盛世。

    老爺子想著,又喝了一口麥子茶,這麥子茶自己也是頭一回見,從來不知道麥子還能當茶飲用,可丫頭說了,這個麥子茶健脾清熱,助消化,去油膩,春天喝這個正好。

    一開始有些喝不慣,喝了幾次就發現,比起那些雀舌,龍井,大紅袍,這個麥子茶也不算差,那股子青幽幽的麥香,順著嗓子眼兒下去,有股子別樣的回甘,老爺子忍不住又喝了一口,不一會兒,葫蘆里的麥子茶就沒了。

    老 爺子意猶未盡的搖了搖,站起來去那邊兒,準本再舀一葫蘆,麥子不算稀罕東西,丫頭也沒藏著掖著,林子邊兒上架起了大灶,一大鍋一大鍋的熬,麥子是提前炒好 的,丟進鍋里,兌上水燒開了,就是一大鍋麥子茶,旁邊一摞粗陶碗,干活的渴了,過來舀一碗灌下去,比什么都解渴。

    知道老爺子喜歡用葫蘆喝,王大娘一見老爺子過來,忙接了葫蘆過去,小心的灌滿,遞給老爺子,這位可是有大學問的先生,沒見那邊兒周家的老頭又來了嗎,只要這位老爺子一過來,周家那位一準來,上趕著巴結都巴結不上。

    別看老爺子對自己這些窮老百姓和顏悅色,對周家那位可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眼瞅那邊兒周家老爺到了跟前,老爺子招呼都不打一聲,上牛車就走了……

    ☆、第48章

    碧青正在給挑嘴的師傅做酥rou段,現代的時候,奶奶年紀大有三高的癥狀,醫生讓忌食rou,奶奶跟師傅一樣也是無rou不歡,若是滿桌子素菜,是一口飯都不吃的,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就跟小孩子一樣,得哄著騙著,后來碧青就學回了做素rou。

    現代的素rou都是現成的,用水發開,煎炒烹炸,當rou的替代品做出來就成,相對簡單,這里卻沒有現成的素rou,就只能自己做了,好在師傅這兒食材多調料全,自己想要的幾乎都有,更難得有香菇跟冬瓜。

    江婆婆是江伯的老伴,跟江伯一樣是伺候了師傅幾十年的家仆,碧青就稱呼一聲婆婆以示尊重,江婆婆說這些食材都是京里送過來的。

    碧青估摸是崔家,這時候哪來的香菇跟冬瓜,若不是豪門大戶,絕弄不來這樣的時令蔬菜,有了這兩樣碧青就好辦了。

    略 想了想,就開始做,香菇去根兒洗凈,在開水里焯一下,撈出擠干水,花椒爆香,碾成花椒粉,淀粉料酒鹽調好,倒入香菇里抓勻,放凈油,下鍋炸,老爺子雖說年 紀大,可就稀罕吃脆的,一遍撈出來瀝凈油再炸一遍才會更脆,配菜用胡蘿卜青椒,跟炸好的香菇一起翻炒,勾汁,起鍋,就是一盤色香味俱全的酥rou段。

    另 一道碧青打算做東坡素rou,冬瓜去瓤剕皮,切成大方塊,表皮用刀戳成十字花紋,開水里焯半熟,碾干水,涂毛醬汁兒,放入七成熱的油鍋里炸至紅色撈出,晾涼, 切成一指見方的塊,放入大蒸碗中,入清湯,整蔥姜,雞油,料酒上鍋蒸熟,發好的黃花菜挽成結,冬筍切片,焯水后入冷水漂過,放入炒鍋加雞湯燒開勾汁,淋在 蒸好的冬瓜上,充當一下東波rou勉強過得去。

    江婆婆一邊兒打下手,一邊兒道:“先生挑嘴,倒難為姑娘花這么多心思做吃食。”自從碧青正式拜了師傅,江伯老兩口就改稱碧青姑娘。

    碧青笑道:“不能常在師傅跟前伺候,本就不孝,花些心思給找師傅做吃食,也應該,多吃素對師傅的身體好,回頭我寫幾個素菜法子,我不在跟前的時候,婆婆給師傅換著樣的做,省的一不順口就鬧脾氣。”

    江婆婆笑了一聲:“之前先生也沒這么挑剔,老奴瞅著,是讓姑娘的好手藝給養的,如今差一點兒的都不吃,姑娘不再的時候,一吃飯就念叨姑娘沒良心,也不說過來看看他這個師傅。”碧青莞爾,跟江婆婆端著菜出去。

    老爺子在京里待了多年,已經吃習慣了米飯,對面食就那么回事,灶房里有一口袋大米,顆顆晶瑩剔透,放到鼻端,有清洌的米香,是最好的貢米,碧青用砂鍋煲了一小鍋米飯,一開鍋蓋,米香更濃。

    老爺子胃口極好,就著素rou段跟東坡素rou吃了兩小碗飯,又喝了一碗瘦rou木耳湯,才算飽了,仍有些意猶未盡的指了指桌上的空盤子道:“雖說你這丫頭拿冬瓜香菇糊弄師傅,不過心思用的巧,味道不及rou,倒也過得去。”

    收拾碗筷的江婆婆聽了,忍不住道:“先生明明喜歡的緊。”

    老爺子一瞪眼:“不這么說,這丫頭就該得意了。”江婆婆笑著搖搖頭,這一老一小就稀罕逗悶子,下去把麥子茶端上來,見天色暗了,把燭臺拿過來放到炕桌上點著,就出去了,只要姑娘在,就不用自己兩口子在跟前伺候。

    碧青從那邊兒的一大摞裁好的宣紙拿過來,展開鋪好,筆墨硯臺也都擺好,就開始研磨,等師傅寫好一張,就抽出來放到一邊兒晾著,晾干了墨跡,跟之前的沓在一起放到對面的書架子上。

    老爺子的書很多,書架子上放不開就都堆在箱子里,怕著潮,所以一趕上好天兒就搬出去曬,老爺子寫的東西不讓別人碰,江伯兩口子都不行,所以碧青也沒敢看,就是幫著師傅整理整理架子上的書,挑了一本自己感興趣的。坐在老爺子對面看著解悶。

    一開始看的百無聊賴,基本上,碧青不是一個很喜歡看書的人,可老爺子這兒除了書沒別的,不想,看著看著倒看下去了,碧青看的是北國志。

    在這個世界,大齊是泱泱大國,天朝上邦,周圍的小國眾多,大多數都是年年歲貢朝拜依附大齊生存,也有不老實的,例如北胡,南蠻,從大齊立國之初,到如今二百多年,南北兩邊兒就沒斷了用兵,打一次老實幾年,幾年過后,依然會尋釁滋事。

    只 要看了大齊南北的地勢就知道,這事兒免不了,北胡是馬上民族,民風彪悍,居無定所,朔州以北就是廣鶩的大草原,也進了北胡國的國界,靠著畜牧而活的胡人, 遠遠比不上大齊的富庶,大齊有富饒的國土,有可以耕種的田地,比起北胡國的民不聊生,大齊簡直就是天堂,餓著肚子的胡人自然而然就會把饑惡的目光落在大 齊,故此,大齊北境總不太平。

    南蠻地處嶺南,氣候炎熱,深林密壑,沼氣叢生,自己活的萬分痛苦就見不得別人好,所以大齊這個富裕的鄰居就成了眼中釘,rou中刺,南蠻的做法完全是損人不利己。

    大齊這一南一北兩個不省心的鄰居,兩百多年來就沒真正太平過,不是北邊用兵就是南邊打仗,府兵制沿用至今,估摸就是這個原因。

    這本北胡志詳盡記錄了北胡的城池,民風,習慣,疆域,甚至文化,若不是在北胡居住多年,絕不可能寫出這本書。

    碧青正瞎捉摸呢,忽聽師傅道:“你手里的北胡志是東籬老匹夫所著,早年間,他出使北胡,被扣在胡地整整八年,八年里沒干別的就寫了這本北胡志。”

    碧青眨了眨眼,心說怎么聽著像蘇武牧羊呢,走過來給師傅倒了一杯茶遞過去道:“東籬先生在胡地八年,難道沒生兒育女?”

    老爺子瞪了她一眼:“胡漢怎能通婚,再說,那些胡人是些什么東西,仁義禮智信對他們來說就是狗屁,那就是些罔顧人倫的畜生,你這些不靠譜的念頭,到底從何處來的?”

    碧青吐吐舌頭:“那個,丫頭就是隨便一問。”

    “隨 便?”老爺子搖搖頭:“干系胡漢,豈能隨便,我們大齊跟胡人征戰百年,這仇結下來,沒有解開的可能,你男人雖是個憨貨,卻進了驍騎營,那是我大齊的精銳, 里頭的兵可不是大頭兵,也不是為了給皇宮看大門的,是為了培養帶兵的將領,你這丫頭太精,你男人太傻,你們倆要是勻勻倒正好,既然不能勻,就只有一個法 子。”

    碧青一愣:“師傅是說……”

    老爺子道:“這兩年北胡蠢蠢欲動,出兵是早晚的事,你男人既進了驍騎營就脫不開要上戰場,戰場上刀槍可不長眼,你男人上次能活著回來是僥幸,這回可就不見得了。”

    碧青不樂意了,嘟嘟嘴:“您老這是咒大郎早死呢。”

    老 爺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那么個憨貨,你瞧上他哪兒了,這么一心一意的跟著他,不是咒他,我是怕那憨貨死了,你這丫頭要哭死,書架子頂上有本兵書, 跟你手里的北胡志一起拿走吧,教給他,學會了,沒準能保他一命,至于那傻貨學不學的會,就是你這丫頭的事兒了。”說著還嘆了口氣:“收了你這丫頭,連你的 傻女婿都得看管著,真是cao不夠的心。”

    碧青笑了:“瞧您老說的,大郎哪傻了。”

    老爺子瞥了她一眼道:“傻不傻是他的事兒,撈了你這么個媳婦兒,卻真是他王家的造化,祖墳都冒青煙了。”

    碧青知道師傅嫌大郎憨,可自己就喜歡憨的,如今越來越覺得,大郎憨的可愛,尤其聽話,對自己言聽計從,別說這個世界,就是現代想找這么個聽話的男人都難。

    不過,蠻牛最厭煩識字,更別提看書了,這些怎么教給他,真是個大難題,或者自己可以用利誘的法子,給蠻牛點兒甜頭,沒準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老爺子寫累了,叫碧青收拾了筆墨,喝了兩口茶問:“你種了一百多畝桃子,就算結出果子來,這么多你打算怎么賣,推車去城里吆喝,賣不了多少吧,用不用老夫幫忙,你師傅這張老臉在大齊還是有些用處的。”

    碧青道:“我師傅的臉面金貴著呢,可不能隨便使,得留著關鍵的時候再用,賣桃子這樣的小事兒哪用得著您老出馬,丫頭有法子賣呢,倒是有件事兒得請您老幫忙,不知道您老可認識會看水脈的人,如今桃林邊兒上那些鄉親喝的可是白河水,雖是活水也不妥當。”

    老爺子道:“你不是教了他們過濾的法子?”

    碧青搖搖頭:“用木炭過濾只是權宜之法,并非長久之計,濾過的水看著清,其實也不是很干凈,日子長了恐要生病。”

    老 爺子點點頭:“先帝四十年冀州大疫,不過幾天的功夫,瘟疫便蔓延開來,死的人不計其數。”說著仿佛想起什么難過的事兒,臉色有些凄惶,半天才道:“如今的 深州大旱比起那年的疫病真算不得什么,整個冀州府方圓百里隨處可見活埋的萬人坑,一發病不等咽氣就推到坑里埋了,不埋不行,老夫親眼所見,那些被埋的人最 后一刻還在掙扎,這百里之地不知埋了多少枯骨,后來老夫問過太醫院的老胡,老胡說冀州疫病之源是水,百姓習慣喝河里的水,縱然有井也都是臨河不遠,井淺又 不注意遮蓋,跟河水沒有太大區別。”

    碧青點點頭:“師傅說的是,要防病就先要改掉喝生水的習慣。”

    老爺子捋了捋胡子:“所以,你給桃林那些人立了規矩,不許喝生水,可有效嗎?”

    碧青道:“習慣最難改,一開始很難,后來我想到一個法子,就是扣錢,發現喝生水的,就罰工錢,一次一文,家里的老人孩子犯了錯一樣罰,自從有了這個法子,就沒有人再喝生水了。”

    老爺子愣了一下,不禁笑了起來,指著她道:“你這丫頭果真是掉錢眼兒里了。”

    碧青道:“丫頭是實在沒法子,這個法子最有用,所以只能使了。”

    老爺子:“你家的水尤其清甜,是個什么道理?”

    碧青嘿嘿笑道:“您老不知道,我家旁邊那個水坑可不尋常,底下通著泉眼呢,估摸著是從蓮花山那邊兒過來的水脈。”

    老爺子敲了她額頭一下:“所以,你就想讓師傅幫你找看水脈之人,你想打井。”

    碧青忙點頭,:“王家村的那兩口井的水,不知怎么回事又苦又澀,難喝的要命。”

    老爺子挑挑眉:“你打算幫王家村打口甜水井?”

    碧青:“就像師傅說的,當年冀州大疫,死了不知多少人,我家也在村里,就我一家免疫有什么用,假如村里有人得了疫病,我家一樣沒活路,只有所有人都好了,丫頭一家才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老爺子愣了愣,真不知該說這丫頭大公無私還是自私自利,說大公無私吧,丫頭的出發點是為了她自己,說自私自利吧,雖是為了她自己卻惠及旁人,打井是件利民的大好事。

    老爺子想了想道:“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交給師傅,你家新房子蓋成的時候,管保有井水喝。”

    碧青眨眨眼:“師傅,跟您老賣個人情,桃林那邊兒能不能多打幾眼?”

    老爺子白了她一眼:“你以為打井容易啊,張嘴就來,再說,桃林邊兒上一共就那么幾十戶人,打那么多井做什么?”

    碧青說了句:“您老等會兒。”跑出去不一會兒拿進來一張圖紙,攤在炕桌上,老爺子一看不禁愣了:“你要在蓮花山下蓋房子。”

    碧青點點頭:“那邊兒現在有幾十戶,二百多口人,以后就難說了,誰家沒個親戚,知道這邊兒有飯吃,有活兒干,通個信兒,誰不來,就這一個月就又來了幾十口子,這么下去那些房子根本不夠住。”

    老爺子不上當,一指上頭錯落在山腳下的宅院道:“少哄你師傅,老夫不信,你這些宅子是給災民蓋得。”

    碧青嘿嘿一笑:“順便,順便嗎,您想想,臨山屯也不過才有三十戶人,咱桃林這邊現在就差不多了,早晚得變成一個獨立的村子,這些百姓雖是村民但沒有地,光靠著丫頭的一百畝桃林,也不成啊,所以,得給鄉親們找一條活路。”

    老爺子揮揮手:“少跟師傅拐彎抹角的說廢話,直接說想干什么?”

    碧青摸了摸鼻子:“簡單說就是,我想在蓮花山下蓋一個莊子,把桃林跟深州逃荒來的鄉親們都圈在莊子里。”

    老爺子指了指那些宅子道:“這些院子是不是多了點兒?”碧青道:“丫頭不打算蓋太大的院子,都蓋成兩進的院子,這塊空地有三十畝,算著至少能蓋六十棟宅子。”

    六十?老爺子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在這么個窮山坳子里蓋六十棟宅子作甚?”碧青理所當然的道:“賣。”

    “賣?丫頭你到底差多少錢兒,師傅雖不濟,也攢了點兒存項,要不……”碧青笑著搖搖頭:“哪有弟子找師傅要錢花的,該弟子孝敬師傅才是。”說著一指桃林邊兒上的一棟道:“師傅稀罕桃花,這個院子臨著桃林,是弟子孝敬師傅的,您瞧,院子的名兒丫頭都給您老想好了。”

    老爺子仔細看了看,果真,那個院子上頭有個牌匾兒,上面寫著三個字,武陵源,碧青指了指旁邊兒:“這里挖一條清溪,引了山泉過來,您老在院子住著,春有花,夏有葉,秋有果,豈不比這個桃花村強。”

    哈哈……老爺子忽然大笑起來,胡子捻的更勤:“丫頭你是變著法兒的給你師傅搬家啊,武陵源倒是比桃花村有意境的多,而且,老夫住進了武陵源,你蓋得那些房子就不愁賣了,是不是?鬼主意打到你師傅頭上來了,你說該不該打。”

    碧青伸長脖子把腦袋探過去:“該打,該打,您老打吧,多少下丫頭都不喊疼。”“你這丫頭……”老爺子哪舍得打,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作罷。

    屋里的笑聲傳到外頭,江婆婆道:“你聽先生跟姑娘這是說什么笑話呢,這么高興。”

    老江從腰上拿起酒葫蘆咕咚喝了一口,粗聲粗氣的道:“你管說什么呢,先生高興就好,多少年沒聽見先生這么笑過了。”

    江婆婆想起以前的事,不禁抹了抹眼角,自從那年冀州大疫,小姐病沒了,先生就沒怎么笑過了,有時候自己都疑心先生是忘了怎么笑了吧,小姐沒了,把先生的魂兒都帶走了,這一晃都多少年了,想起來都叫人難受。

    碧青在老爺子的草廬里住了三天,才回王家村,剛進院就聽見桃花娘的聲兒從屋里傳來出來:“嫂子可不是哄我呢吧,碧青是今兒家來,這都快晌午了怎還不見,不如讓我家老二去桃花村接一趟。”

    何氏忙道:“不用,不用,小五昨兒去送東西的時候,碧青說了今兒家來,估摸就在道上了,這會兒去接沒準就走岔了,等等吧,什么要緊事也不急在這一會兒上。”

    碧青有些納悶,心說,桃花娘可好些日子不登自家的門了,今兒做什么來了,叫碧蘭跟小海把地窖里存著的酒壇子搬到江伯車上,囑咐江伯回去時慢些,這才進了屋。

    說 起釀酒,還是虧了柳泉居老掌柜的點撥,現代的時候,碧青自己做過葡萄酒,梅子酒,甚至米酒,這些相對比較簡單,可要釀真正的美酒就難了,試了幾回都沒成 功,后來柳泉居的老掌柜來定灰包蛋,碧青拿做灰包蛋的方法跟老掌柜換了個釀酒的方子,碧青不知道老掌柜留沒留后手,不過釀出來的酒倒不差,至少比起街當劉 寡婦家強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