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怎么說這個男人也是對她挺好挺好的,好吧,是很好很好的,她當然舍不得讓他自己來。哪怕自己渾身癱軟無力,每每也主動為之,除非是哪日把她做暈了,要不然她也是執拗的狠。 現如今,今非昔比。 男女之歡本就是珠聯璧合,相互輝映,有來有往才是正途。又不是像以往,勉力支撐,一番被人蠻干下來,早就筋疲力盡。現在雖是渾身癱軟,但并不難受,所以沐浴這種事小花也是能做的。 丁香帶著人備水進來,又退了下去。兩人去了浴間,小花紅著臉給景王清洗身子,讓他洗好了離開,他一副面無表情沒聽到的樣子,小花只能壓低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在浴桶里清理自己。 粼粼水波,半遮半掩,柔滑白膩,本就是撩人之景,又是那樣的動作,景王立即陣亡。 見那人僵著臉抱著自己,手上動作著,身下也沒閑下。小花無奈的想著當初記不得什么時候聽過的話—— “女人在榻上侍候不好自己男人,又怎么指望男人和你好。” 自己男人。 想想就覺得好羞澀啊! 尤其這個男人還一臉正經樣,做著不正經的那種動作,更是讓小花心里一酥,主動就了上去。 一番下來,浴桶里的水已經溢出去了一半。 小花微窘,低著頭,侍候了他清洗,自己又隨便清洗了兩下。拭干身子換上褻衣,兩人去了床處。 剛躺下沒多久,景王突然冒出一句,“那處太小。” 小花如遭雷擊,根本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到底在說什么呢? 什么呢?什么呢? “水流了那多。” 天哪! 太yin了! 這人越來越口沒遮攔了! 小花臨到睡著之前,還是窘得不得了狀,殊不知兩人所想差之千里。 直到第二日,常順安排人送來了一個大了一倍不止的浴桶,小花才明白景王的意思。 然后,恨不得把自己找個地縫埋進去。 *** 景王的東西慢慢的充斥著東廂,這處本就不大,更顯得有點轉不開身了。 尤其是景王的書,景王這些日子住在西院搬過來許多當看的書,這東廂并沒有一個正經的書房,每每都是放在一個大箱子里,景王看一本,小花讓人去找一本,費勁兒的很。 景王是有些不通俗務,但他不是沒眼力界兒的,很多東西也許他不懂,但他看得清其中包含的意思。 于是景王下令,給小花換個住處。 別想多了,不是其他,還是這個院子里,只是從東廂換到了正房那里。 正房那里一溜五間,三明兩暗,并有左右耳房兩處,后罩房及庫房等,面積比東廂大了兩倍還有多。 這下地方可寬敞了! 西院上下都是興高采烈的,先不說以后住起來松散多了,換住處也是寵愛與身份的一種象征。雖花夫人位分未變,但住了正房就代表是這座院子的主人了。以后哪怕同院子住了其他人,也是以正房為尊的。 當然這種喪氣的話是沒人會說的,夫人這兩日正高興著,誰閑的沒事與她添堵。反正換屋子就是好的,一切都好。 這事兒是常順來辦的。 “常順,干什么去?”福順見常順行事匆匆,打了聲招呼。 常順湊了近來,“福老哥,辦差呢。”雖心里有點尷尬,但他盡量讓面上顯得自然一些,“殿下要給西院那位換住處呢。” 話說的點到為止。 這些日子常順也看清楚福順的遭遇了,主子那里雖沒說什么,但明顯就是惱了,只是礙于以往的情面沒表現的太明顯罷了。旁人也許不清楚,但常順是景王身邊的得用人,自是明白福順的處境。 一個是頂頭管自己的,當年自己還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一個是自己的主子,兩個人之間出了問題,夾在中間的就難受極了。 可難受也沒辦法,只能受著。 像這次給西院換住處就是,以往這事都是福順來辦的,卻交給了他辦,要不然常順看著福順也不會如此尷尬。 福順一愣,哦了一聲,“那快去吧。” 常順也沒再說什么,說了句‘那我去了’人就走了。 換了旁人自己上邊的和主子出了問題,一貫當二把手的都是卯足勁兒想把上面的擠了,可常順卻沒這個念頭。他對福順這個人太清楚,心里也明白他和主子之間的關系,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動這種想法。 他倒是想勸勸福順,可話說多了會壞事,便什么也沒有說。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有些話有些人能說,有些話有些人不能說,而他就屬于最后那種人。 他現在什么也不想,就想把主子派下來的事好好給辦了。如今這情形也很明了了,西院那位是讓主子完全放在心上,那么只要跟那邊搭邊的事就得好好辦。 什么是好奴才,那就是辦事要讓主子高興、滿意、順心。真希望福順能把這事給想清楚了,干嘛干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呢,一個當奴才的還是不要有太多自己的思想的好。 ☆、第90章 西院正房那里一直是空著的。 雖是有日常的維護,但既然常順想把差事辦好了,自是要重新修整一遍。更何況這屋子可不光是花夫人住,殿下現在也是住在這里的。 把邊邊角角一一休整過后,常順又親自去了內務處挑了許多家具擺設什么的。夫人的規格自然不高,但有景王在后面撐著,那么里面的布置自是要緊好的來。 一番布置,等完全可以住進去,已經過去了十來天了。 這幾日,丁香幾人陸陸續續把一些東西往那邊移,小花的庫房自是早就移了過去。等該移的都移了,剩下的就只能人搬過去才能動了。 景王的書是小花整理的,包括景王最近搬過來的,和以往遺留在她這里的。一本本,小心翼翼的放進大木箱里。 小花整理書的時候不小心看到兩本很怪的書,怎么怪呢? 景王的書一般都是那種紙張、裝訂都特別精致的書卷,當然也會有例外,那就是一些孤本什么的,但也從來沒有那種連個封皮都無只是用了宣紙上面寫了幾個字的書皮的,尤其那書名怪異的很。 小花就拿起來順手翻了翻,本是隨便的看幾眼,誰知道卻是看了進去,看著看著,臉就爆紅了起來。 她終于知道景王那‘爽利’一詞是從哪兒學來的來! 都是這本話本教的! 唾罵歸唾罵,但心里還是有些想看的。尤其這本香艷話本講得是男女偷情軼事,著實很勾人心啊,好奇死了。 小花就蹲在那里看著,一邊看一邊想捂臉,可又想看下去。 不知道過去多久,丁香走了進來,“夫人,這書奴婢來整理吧。” 小花低垂紅臉,趕忙把手里書合上,道:“不用,已經整理好了。”說著,便把那兩本書壓在了箱子里的書下頭。 丁香也沒放在心上,幫著把箱子蓋闔上。 *** 選了個大好日子,景王早起去了前院后,小花這邊就開始折騰著往那邊搬了。 說是這么說,其實也小花沒什么事情,都是丁香帶著人去弄的,她只管在院子里樹下坐著就好。 那邊差不多布置好,丁香就來請小花過去了。 正房這里小花也來這里看了幾次,橫向縱深都比東廂那邊大不說,房間也多。正中是堂屋,東次間是起居室,再往里是臥房,臥房一旁還有個很大的浴間。靠西邊那里西次間是花廳,再往里就是書房了。 景王的那些書也有了去處,書房里三面至上到下的書架上都可以擺。書架前有一張大大的紫檀木書案,臨窗有暖炕,炕上擺了一個黃花梨喜鵲石榴紋的炕桌。 屋里的家具都極為精致,一水兒的黃花梨與紫檀木。擺件兒也換了一空,堂屋里的多寶閣上擺了不少新奇珍貴物件,有的是常順備好的,還有些則是小花從自己庫房里挑了些景王前些日子賞給她的。 “把殿下的書放好,就去領膳吧,剩下的下午再弄。”小花如是說道。 用了午膳,小花便去臥房午睡下了。 早上起來太早,這會兒也是有些困的。臥房這里是丁香幾人最先布置好的,小花睡下也不會礙著她們忙碌。 小花睡醒后起來,屋里差不多已經全部弄完了,只見到丁蘭和春草兩人正拿著抹布抹塵。 屋外傳來一陣說話聲,丁香步了進來。 “夫人,殿下那邊吩咐給咱們這里進兩個小太監過來服侍,人來了,在門外候著呢。” 小花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讓丁香給自己整了整頭發,也沒問為什么要進太監過來。 不過她也是知道景王慣用太監的,這些日子他在西院這里住,每每覺得不方便,不過因為東廂那處地方不夠便沒提,這會兒換到正房來,撥兩個太監過來服侍也是應當。 “讓他們進來,我看看。” 丁香出去叫了人進來。 來的是兩張熟面孔,一個是小夏子,還一個是小秦子,都是小花當初極為熟悉的兩個小太監。 “給夫人請安。”兩人一進來,就跪了下來。 小花看了他們兩眼,尤其是那個小夏子,然后笑了。 “既然殿下吩咐的,你們就留在這兒當差吧。平日里我的貼身服侍有丁香他們幾個,你們負責服侍殿下。咱們這里人口簡單,也沒那么多是非,只要你們用心當差沒有二心就好。兩人之中小夏子你領頭,有什么事兒與丁香商量著來,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們都是明白人。” 璟泰殿里出來的太監,哪怕當初是個干雜活兒的,去了別處地位也不會太低。尤其連景王妃身邊都沒有太監侍候,花夫人能有那自是說明了殿下的恩寵。小花這番話的意思,也就是給小夏子定了位。比丁香低了一點,但比其他人高,而小秦子則是跟丁蘭春草兩人差不多。 “奴才等一定用心服侍夫人。” “好了,起來,都退了吧。”小花又對丁香說道:“丁香,你給他們倆安排個住處去,先休息半日,調整調整,明兒個再來當差。” “是。” 丁香帶著小夏子和小秦子退了出去。 小夏子能來西院,也是多虧那日在景王眼前掛了號。 景王想著往那邊撥兩個小太監過去,日常起居也方便一些,剛好看到了小夏子,又想起那日這小太監說得了夫人的賞,便覺得她熟悉的總會好點,便指了小夏子,剩下那個讓常順自己看著辦。 曾何幾時,一般像這種事,景王都是吩咐福順來辦的。花夫人搬屋是一個,這個撥人過去又是一個。常順雖心中有些自己的想法,但還是領了令下去辦。 常順心想分派到那邊的,明顯就是要貼身服侍景王起居的,殿外的那些雜役太監太粗,殿下在璟泰殿里貼身服侍那幾個肯定是不能動,便又指了與小夏子一起當差的小秦子。 在外人眼里,這兩人從殿下身邊人分派到一個夫人身邊侍候是降了級,可這分派也分很多。在殿下身邊是侍候,但近不了身,夫人雖小,但殿下最近這些日子都是在西院歇著的,誰敢說以后不如他人。 所以這兩人對能分來西院,都是歡喜連天的。 這些日子景王沒回璟泰殿,日常用物一件件往西院移著,雖面上沒說,但璟泰殿里上上下下人差不多都明白這里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