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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都十里春在線閱讀 - 第46節

第46節

    九郎沒吭聲,她咬著下唇想了半晌,忽然摸了摸他的手背。

    果然發冷。

    他驚愕地抬頭望著她,雙澄紅著臉解釋:“問你你又不說話,所以摸摸看……”

    “然后呢?”

    “然后?”她納悶,見他盯著自己,又大著膽子摸了他的手,聲音小得像哼哼,“要我幫你捂熱?”

    九郎坐直了身子,瞪她一眼。“自己的手都是冷的,怎么捂熱?”

    “騎馬被風吹的……”她還想說,他卻截斷了她的話:“我知道。”說話間,他已抓著她的手,籠入了寬大的袍袖中。

    兩個人的手都微微發冷,雙澄坐在他身邊,卻好似被浪潮推起又落下,一陣一陣地心緒涌動。之前她被淮南王叫去時,雖強自鎮定,但那種孤立無助的感覺實在難受。如今回到九郎身邊,盡管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冷著臉,可就算只是坐在旁邊,她都覺著自己似乎有了小小的依靠,不會再有危險。

    她低下頭,朝著他坐得更近了些。九郎先是怔了一下,隨后亦垂下眼睫看她。兩人靜默片刻,九郎忽道:“打醮結束后,再在這里待一天,之后我就要回汴梁了。”

    她不明白他為何說起這事,因此沒接話。九郎看看她,只好問道:“你打算跟我回去嗎?”

    第三十七章 欲報情深恩罔極

    雙澄疑惑道:“當然了,端王不是還答應替我找爹爹嗎?我不回去怎么見他?”

    九郎先是無語,隨后道:“那以后呢?”

    她看出他神情不太對勁,只好先迂回地說:“你以前好像就問過……”

    “那時候我問你,如果找到父親后有何打算,你說要與他一同回去。”他說至此,又抬頭看她,緩緩道,“現在還是這樣想的?”

    雙澄欲言又止,坐在那兒不說話,九郎始終看著她,沒有催促,也沒再追問。有風自河對岸吹來,水面燈火瀲滟,她終于開口:“要不然還能怎么樣呢?”

    九郎望著前方地面,道:“不想一直留在汴梁嗎?”

    她看了看他的俊秀側顏,小聲道:“留在汴梁干什么?又不是我的家鄉。說話聽不懂,東西吃不慣,睡都沒地方睡……”

    他坐得端正,冷冷道:“哦,我說話你聽不懂?那怎么與我交談的?”

    “……你還好。”

    “給你吃的都難以下咽?”

    “……不是。”

    “端王讓你睡在馬廄了?”

    她好不容易抓住話茬,急忙反擊:“我難道還能一直住在端王府呀?”

    “那你想住哪里?”他不緊不慢地問。

    雙澄緋紅了臉,狠狠瞪他一眼,“就算回汴梁,我也會找以前那個小客棧住。”說罷,起身便走。九郎在后面喊她,她也不回頭,直至他略顯緊張地握著杖追了幾步,她才停了下來。

    “雙澄。”他在金水河畔喚她。

    “又怎么了?”她還是別扭著不肯回身。

    “不要回蒼巖山了,如果你想留在汴梁,我派人去將你師傅也請來。”他站在素白的石徑間,看著她的背影道,“你被皇叔留下的那段時間里,我……很擔心。”

    她緊緊攥著手心,不敢回頭看他。這幾日來與他時而熱絡時而疏遠,她的心早已不復最初的平靜。如今聽他這樣說了,自是怦然心動,卻又不免紛亂如麻。

    縱然如九郎所說,她能順利找到父親,再將師傅接來留在汴梁,似乎是很好的安排。可他回到皇都后便會徑直進皇城大內,恢弘的宣德門只為皇族貴胄而開,嵌著金釘的朱色城門一關,便將她死死擋在了外界。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難道還能越過宮墻?而自己即便留在汴梁,至多是找點雜活賺錢度日,與九郎過的是截然不同的生活。

    ——其實,他們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人。

    這些天來她是真的喜歡與他待在一起,哪怕不說話,也覺得有人陪著自己,勝過萬千甘甜。可倘若現在應承,回到汴梁后又待怎樣?她沒心沒肺慣了,一直沒細細想過這個問題,但現在九郎那么說了,雙澄心中卻驟然浮現了層層陰霾。

    松影郁郁,水流寂寂。九郎等了許久,見她還是沒有說話,便道:“你是還沒有想定嗎?那樣的話……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可行?”

    她默默地點點頭,往他那邊望了一眼:“你趕緊回去吧。”

    他頷首,卻站在那里,道:“我看著你走,然后再回去。”

    雙澄又看了看他,這才加快步伐離開。可是她已經快要走到前方長廊,卻還沒聽到他走路的動靜,忍不住回過身遙望。黯淡月色下,九郎居然還獨自站在金水河邊,因離得太遠,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隱約覺得他孤身留在原處,竟是那般落寞。

    她想要大聲催他回房,可怕被人聽到,只能用力地朝他揮揮手,示意讓他走。

    他靜靜站在那兒,過了片刻,才回過身,握著手杖慢慢地走向西苑的方向。

    雙澄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前幾日見不到他就郁郁寡歡,恨不能成天與他說些無聊的話,被他牽過的手也舍不得洗。可如果不是她在他面前忽而開懷忽而撒野,或許以九郎的性格,也不會說出剛才的那番話。明明是自己主動接近了他,可到頭來,卻又覺得自己即便跟著他回到汴梁,也無法與他再像現在這樣自在相處……

    這不是戲弄九郎嗎?!

    她沮喪地回到了小院,關上門就倒在了床上,覺得自己簡直比小時候還壞。

    ******

    此后的幾天內,太平醮儀式仍在繼續,雙澄沒事也不會再在九郎面前亂晃,只是恪盡職守完成任務,日暮便回到自己的小屋。可越是這樣,自己獨處時越覺得孤單。從小到大一直只跟師傅生活,也沒感覺有什么冷清,現在只是兩三日沒再去找九郎,竟是連吃飯都覺得寡淡無味了。

    她本就不怎么與其他人交談,此番有了心事,更是沉默寡言。馮勉看出了異樣,問她原因她也不說,害得他也愁眉不展,以為是兩人又發生了矛盾。可來回跑了幾次,兩個人都不肯直言,讓他好不苦惱。

    七天的太平醮終于完成,次日臨近中午時分,鹿邑縣令前來太清宮拜見廣寧王,說是奉淮南王之命特來相邀。九郎本正在太極殿與棲云真人交談,他今日已換下祭祀時所穿的朱衣玉帶,只穿一襲孔雀藍底玄黑鑲邊錦袍,聽他們說明來意后,便頷首答應。

    “但我這里才剛出齋戒之期,也不便與皇叔歡飲。”他說著,朝棲云真人拱手,“我只帶些近身隨從過去,稍后還會回轉叨擾。”

    棲云真人點頭應允。九郎起身,馮勉照例上前攙扶,卻明顯動作遲緩,九郎看了看他,低聲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