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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都十里春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馮勉苦著臉垂頭道:“臣昨天去找雙澄聊聊,不想回來的時候受了寒,頭疼得半宿沒睡著……”

    “多事。”九郎無奈地睨了他一眼,隨即走出太極殿。馮勉趕緊跟上,卻在跨出門檻時候腳下打絆,幸得身邊的李善眼疾手快攙住才未跌倒。他忙著向九郎請罪,九郎嘆道:“行了,你今日不必跟我去鹿邑,好好回屋躺著去!”

    “臣一定要陪九哥,九哥沒了臣伺候可怎么辦……”他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直叨叨。九郎看著他好笑:“你這個樣子還來伺候我?到時候也不知是誰扶著誰了,我又不是行不得路,半天就回轉(zhuǎn)了。”

    “……那也得有內(nèi)侍陪著您。”馮勉看看周圍,錢樺雖是品階較高的殿頭,但九郎素來不喜歡此人,而李善等黃門自是恭恭敬敬地站在兩側(cè),只巴望能取代他的位置。他眼珠一轉(zhuǎn),賠笑著道:“就讓李善與雙澄一起跟隨殿下去鹿邑,臣知道這兩人最是乖巧聽話,有他們陪著,臣也可以放心養(yǎng)病。”

    九郎略略一怔,李善已滿臉笑意地彎腰上前攙扶。雙澄本與元昌等人站在臺階下,聽到馮勉這樣說了,不覺抬頭望向九郎。

    他只淡淡望了雙澄一眼,已在李善的攙扶下慢慢走下臺階。元昌側(cè)過臉朝著雙澄低聲道:“馮勉這廝自己沒了想頭,倒是善于給男女扯線。”

    “胡說什么呢!”雙澄刺了他一句,抿緊唇與禁衛(wèi)們一同跟隨在九郎身后。

    ******

    白日里的鹿邑城更顯熱鬧,淮南王在城中冠云樓設(shè)下筵席,九郎下得馬車,門前的屬官躬身上前迎接。站在車邊的雙澄正遲疑著,他已側(cè)過臉叫道:“雙澄。”

    “在。”也不知怎的,一聽到他的聲音,她就鬼使神差地應(yīng)著跟了過去。

    不經(jīng)意間,九郎唇角微微一揚。但他很快就恢復(fù)平淡神情,在官員的引領(lǐng)下走上冠云樓。近侍才一推門,屏風(fēng)后便傳來淮南王清朗的聲音:“令嘉到了?我還擔(dān)心你推辭不愿來。”

    九郎微笑道:“侄兒之前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皇叔,豈能再有違背?”此時淮南王已從屏風(fēng)后方負手踱出,他一身素白鑲玉扣錦緞,劍眉星目,風(fēng)姿卓立,上前攬著九郎的肩膀便將他帶入席。

    “說來我們叔侄自從去年新春就未曾相見,難得你離開汴梁到我淮南治下,我又恰好離開揚州到了這里,倒也是巧上加巧了!”淮南王一邊說著,一邊打量他身后,見只有一名黃門低首站立,不由道,“雙澄呢?怎么今日沒來?”

    九郎微一蹙眉:“她不太懂得禮數(shù),侄兒叫她留在門外了。”

    “我本就不喜繁文縟節(jié),更不會挑剔她,令嘉還擔(dān)心什么?”淮南王哈哈一笑,朝身邊隨從道,“請雙澄進來便是,也算是認識了。”

    隨從應(yīng)聲而去,沒多久,便將雙澄帶到酒席前。她今日依舊穿著騎射裝束,足蹬馬靴,一身玄黑,發(fā)束高挽,兩道靛青緞帶輕垂肩后。

    她向淮南王問候,淮南王頷首微笑,又舉起酒杯朝九郎道:“替太后的祈福已完成,令嘉今日就不必拘束。”

    九郎婉拒道:“太平醮雖已結(jié)束,但侄兒還是恪守規(guī)矩,不敢在回京之前飲酒的。”

    “心誠則靈,管那些清規(guī)戒律作甚?”淮南王命人給他斟酒,九郎還待推辭,他已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在此情形之下,九郎不得不端起酒杯道:“侄兒謝皇叔款待。”

    淮南王看他飲盡這杯酒,才笑逐顏開,吩咐隨從速速上菜。這冠云樓乃是鹿邑城中最好的酒樓,聽聞淮南王駕臨,廚子更是卯足了勁兒顯出功夫。跑堂的小廝們端著各色精致菜肴穿梭不停,淮南王又命凌香等樂伎進屋演奏,琵琶笙簫曲聲婉轉(zhuǎn),他在聆曲間隙問及太后與其他皇子皇女的近況,九郎則一一回答。

    雙澄站在一邊,聽著他們提到太后與官家言必恭敬,自九郎口中說出的許多事情,更是自己聞所未聞甚至想象不到的。但對他與淮南王而言,恐怕只是最最平常的日常事宜。

    她正在暗自遐思,忽聽淮南王道:“去年我回汴梁時,曾聽太后有意要官家為你指婚,后來怎么就耽擱下來了?”

    雙澄心里一驚,不覺抬頭偷窺,九郎端坐在酒席對面,平靜答道:“當(dāng)時并無合適的人選,侄兒也不愿隨便耽擱他人姻緣,便向太后再三懇求推辭。她后來也擔(dān)憂侄兒離宮后生活不慣,就沒再說起此事。”

    “哪里會尋不到合適的人選?只需皇兄發(fā)話,有女待字閨中的臣子們自然是要送上畫譜以供遴選,只怕是令嘉眼光過高,看不上她們吧?不過那些望族女子有時確實太過嬌弱做作,我也不喜……”淮南王睨著他,又指了指近側(cè)那些低垂螓首專心演奏的樂伎,“還不如我?guī)淼倪@些樂伎來得善解人意。可惜你就要回汴梁,不然的話隨我去一次揚州,那邊自有別樣風(fēng)月,與汴梁的歌舞樂坊相比更勝一籌。”

    他說話時眉眼含笑,雙澄在旁邊聽了只覺臉頰發(fā)燙,心里七上八下,可九郎還是平平淡淡,沒甚驚訝神色。淮南王此時卻好似又注意到她,朝著她微微一笑:“險些忘了雙澄站在一邊,這都是男人間的話語,你聽了要是害羞就先回避。”

    她一臉正色,挺直腰身:“沒什么好害羞的。我去過汴梁,也見過那些秦樓楚館,只是沒進去而已。”

    淮南王更是欣悅:“沒想到雙澄如此灑脫,真是難得!”說著,不禁長嘆一聲,“說起我那正妃實在是心胸狹隘,每逢我與其他側(cè)妃親近一點便哭哭啼啼到處尋事,弄得人好不煩心!我此番離開揚州,也正是為了躲幾日清凈。我聽聞你那二哥雍王的正妃倒是與其他幾位側(cè)妃相處甚好,令嘉以后若是有幸能娶得那樣識大體的王妃,才是真正快活!”

    “皇叔光顧閑談,怎不再多飲幾杯?”九郎沒等他繼續(xù)往下說,持著酒壺便往他杯中續(xù)酒。淮南王側(cè)身見雙澄雖站得筆直,卻垂著眼睫,不再像以前那樣虎虎有神,便嘆了一聲:“雙澄怎么沒什么精神?莫非是累了?”

    “我不累。”她搖了搖頭,勉強笑了一下,可眼眸明顯黯然。

    “看你也站了許久,這酒醇厚香洌,孤便賜你一杯。”他說著,抬手將面前那杯酒交給身邊隨從。九郎剛想阻止,隨從已將酒杯交予了雙澄。她低頭看著那滿滿一杯琥珀色的美酒,聽見九郎道:“雙澄不會飲酒,這一杯若是皇叔要賞賜,侄兒便替她代領(lǐng)了吧?”

    淮南王詫異道:“我看她英姿颯爽,難道真連酒都不會喝?”

    雙澄看看九郎,向著淮南王堅定道:“雙澄會飲酒的。”說罷,揚起臉便將整杯酒一下子灌進了口中。

    第三十八章 絳唇初點粉紅新

    “果然爽快!”淮南王大為贊賞,竟又倒了一杯遞過去,“這酒與我們時常喝的不同,乃是去年新春伏羅國使者上供給皇兄的。孤在大內(nèi)有幸品嘗,頗為喜歡,便又叫人去高價購置了一批帶著路上驅(qū)寒。雙澄既然能飲,孤便再贈你一杯。”

    他既已發(fā)話,雙澄不得不接。九郎不禁起身道:“雙澄等會兒還要隨車隊走回太清宮……”

    “區(qū)區(qū)兩杯酒怎能難倒雙澄?”淮南王笑著將他按坐下去,“令嘉怎么對她這般關(guān)切?以你的性子實在難得。”

    九郎正待開口,雙澄卻已經(jīng)拱手答謝,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酒入口微辣,但兩杯酒飲下不久,雙澄便覺兩頰guntang、渾身燥熱。在那之后九郎還與淮南王說了些什么,她雖站在一旁,已經(jīng)頭昏腦漲聽不清楚。琵琶笙簫聲再悅耳美妙,在她聽來也只覺嘈雜。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九郎起身向淮南王道別,李善上前攙扶,她也趕忙跟隨上去。不防腳下踉蹌,竟撞在了淮南王身上。

    她一時發(fā)蒙,九郎已即刻行禮道:“請皇叔恕罪!”

    “無妨。”淮南王好像根本沒放在心上,反倒微笑著扶住雙澄的臂膀,端詳了她一下,“兩腮微紅,杏目含露,雙澄似乎真的有些醉了。”

    她被他攬著手臂,緊張地渾身繃起,一下子退到了九郎身邊。淮南王卻也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只帶著笑意與九郎道別,吩咐屬官送他們下樓。

    “侄兒明日就要啟程返回汴梁,到時再與皇叔作別。”九郎向淮南王拜別,帶著李善與雙澄下了樓。一出冠云樓,車門已經(jīng)備好等在外面,他側(cè)臉向雙澄低聲道:“隨我上車。”

    她卻毅然搖頭,退到了一邊。九郎站在那兒好一會兒,周圍隨從都在等待,李善亦小心提醒。他沒有辦法,緊抿了唇上了馬車。

    車隊在鬧市緩緩而行,雙澄跟在車后,走路都覺得發(fā)飄。她自早上起就沒吃什么東西,餓著肚子又猛喝了兩大杯酒,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只是一味跟隨。

    九郎坐在車中,那酒的后勁十足,讓他也覺陣陣難受。幾度撩起窗簾往后望去,卻又看不到她的人影,心情亦越發(fā)沉重。

    ******

    車隊行至太清宮時已近黃昏,九郎下車后回望雙澄,她站在稍遠處低垂著頭,也沒有上前來的意思。他本想叫李善去傳喚雙澄,可此時錢樺等內(nèi)侍從門內(nèi)匆匆趕來迎候,他因不想再出風(fēng)波,帶著李善等人便進了大門。

    一路行去一路郁結(jié),周圍隨侍眾多,不知不覺中竟已望不到雙澄身影。待等回到西邊的清瀾小筑,李善等人要在旁侍候,九郎卻揮手讓他們暫且退去。他在屋中坐了片刻,頭腦還是有些昏沉,終究靜不下心,便獨自出了院門,朝著雙澄所住之處走去。

    斜陽下庭院寂寂,時有飛鳥在竹林間掠過,九郎穿過長廊來到那小屋前,敲了幾下門,卻聽不到任何回音。他心存疑惑,推開屋門往里一看,卻是空空蕩蕩,雙澄竟并不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