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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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好么?他會不會對你這父皇心生間隙?” “朕以往就是讓皇子們過得太過平順,也是不想讓他們與朕兒時一般,但如今這一個兩人都不盡如人意,也該讓他們吃吃苦頭?!?/br> “你總不能故意送去兩個美人,是讓他覺也不能好好睡罷?”這是宮中送去的妾室,名義上是讓她們代替太子妃陪他去南疆的。東明奕不僅不能冷落,反而還得好好供著,時不時地見一見。這么一來,連夢話都得斟酌著說。萬一真心喜歡上哪一個…… “既是心中有鬼,為何還妄想隨時隨地一夜好眠?” 她也著實不知如何是對,如何是錯了。帝王家的父子,便讓他們自己去解決這難題罷。 沈寧為他披了外裳,突如其來地抱了抱他,而后又跟沒事人一般叫人擺膳。 她通常有些意外之舉,總是能讓東聿衡心情愉悅。 “朕原以為你并不贊同。” 沈寧聞言,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我當然不贊同,無論哪一面兒我都不贊同,可是我是你的皇后,你決意要做的事,我不是只能支持你么?”她相信他做的事定有他的道理, 東聿衡開懷而笑,上前摟著她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晚膳過后,東聿衡要去工房,決意先勞作一會,再回來看奏折,沈寧卻拉住他,“我有一件事兒想跟你商量商量。” “說罷。” “我這新后上任,也該有所作為。我想著提一提后宮的位份。” 東聿衡挑了挑眉,覺得很是稀奇,“怎么個提法?” “我想著,將淑妃和德妃提為貴妃,安嬪提為賢妃。” 這些都是生下或教養(yǎng)皇子皇女的,“為何沒有云妃?” “她是三皇子的母親,這時候提了她總覺不妥。等三皇子長大,封了親王再提她的位份罷。” 東聿衡勾了勾唇,“你這皇后還總算有點模樣了。你是后宮之主,這些就依了你的意思。至于云妃……”他頓了頓,繼而說道,“朕總覺著裴側妃一事與她脫不了干系,不提她也正好?!?/br> “她也有那種心思?”沈寧皺眉。 東聿衡心道,但凡有皇子的妃嬪誰會沒這心思?“朕也只是猜測,你平時多注意著點兒?!?/br> “我知道了?!?/br> “那末其他人,你又打算怎么著?” 沈寧聞言,抬眼頗為古怪地笑了笑,才緩緩說道:“我想著……把沒生皇嗣的嬪妃與秀女,連同這批到年紀的宮女,一齊送出宮去?!?/br> 室內詭異地安靜片刻。 “總也忍不住了是么,醋壇子!”東聿衡好氣又好笑地用力捏捏她的俏鼻。 “是呀是呀!”沈寧被捏著鼻子,細聲細氣地道。 “她們就這么放著,也招你惹你了?”皇帝其實有些不贊同。他的內心還是十分大男子主義的,他即便不再去其他嬪妃那兒,也覺著她們曾是他的女人,他養(yǎng)在后宮也不礙事。 “她們個個都花枝招展的,我看著心煩?!?/br> “你這妒婦!”這婦人哪里知道,她的風韻一日猶勝一日,他的目光壓根就離不開。 尤其在封后大典的那一日,她頭戴九龍九鳳冠,明黃大袖鳳袍加身,在眾人朝拜之下,優(yōu)雅端莊地走上玉階迎向他,那美麗如玉的臉龐幾乎讓他屏住了呼吸,就在她輕抬冰眸,水波璨璨地看向他的那一刻,他的心幾乎也如同窒息! 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覺未多。 世上還有哪個女子,會令他如此神魂顛倒? 她不僅不知,還為些無關緊要的人吃醋,真是該打。 “就是就是,反正我就要將她們送出宮去,我才安生!”沈寧不忍她們在這皇宮中消磨了短短一生,決意一定要趁這一次一并解決。 “朕考慮考慮?!彼@大刀闊斧,保不齊有人平添事端。他叫她妒婦尚可,旁人喚她妒婦不成! 東聿衡說罷,擺擺手便要離開,沈寧卻三兩步跳上他的后背,他只覺背后一沉,下意識地反手攬住。 “你瞧瞧你這猴樣兒!”人說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他這婦人靜如處子,動如潑猴! 沈寧卻不管,只攀著他的脖子問道:“你做什么還要考慮?你莫非是舍不得哪個美人?” 東聿衡氣得笑了,捏捏她的軟臀兒,“這會兒倒機靈了?!?/br> 沈寧在他的耳上輕咬一口,轉了轉眼珠,卻是放柔了聲音,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聿衡,你知不知道你的右耳后邊有一顆痣?” 溫熱的氣息讓東聿衡一陣酥麻,聲音也低了下去,“不知……” “我最愛你這一顆痣了……”她一面說著,一面伸出舌尖輕觸他的耳后,“你喜愛我身上的哪顆痣?” 東聿衡無聲地抽了一口氣,大手緩緩摩挲著她的俏臀,“朕愛你……左腰的一顆紅痣?!彼棵刻蝮拢紩p顫不已。 “我讓你看看好不好?”話音未落,她便被一股蠻力轉至了面前,她咯咯地笑出聲來,“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讓你看?!?/br> “朕自個看。”東聿衡抱著她,三兩步將她放倒在榻上。 “呀——” 夫妻倆鬧了一場,皇帝終是被美痣所惑,同意了她的要求,只是也叫她悠著點兒,慢慢兒來。 沈寧干脆地應承下來。 東聿衡此時又想起另一件事來,“你把琉璃也送出宮了?” 沈寧點點頭,“她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她這會兒出了宮去,應該能過得很好?!彼才潘ビ沃獪Y府上暫住,待自個兒穩(wěn)定下來再搬出去。 “你身邊總該有個說話兒的。”他不關心琉璃如何,只擔心琉璃走后她又傷心。 “你別擔心,我有一個好人選。” “哦,是誰?” “如意殿的水易?!?/br> “如意殿?”東聿衡有些古怪,“你怎地看上了如意殿的人?”那地兒的人向來不討嬪妃歡心,只是沈寧從未被如意殿的調教過。 “嘿嘿,這是秘密?!鄙驅幧衩匾恍?,“反正我覺著她可以信得過,明兒你再幫我探探她的身世背景唄?!?/br> 東聿衡應了一聲,凝視著她笑得很是古怪,“給朕從實招來,你如何識得如意殿的人?是不是背著朕悄悄兒討教去了?” 沈寧猶有春潮的臉色未過,又染紅暈,“沒有……” “果真?” “真沒有……” “唉……”東聿衡難免失望,“如意殿中有許多秘法,你去學一學也是好的,學好了,來伺候朕么……” 沈寧整張臉都紅了,“你怎么不去學來伺候我?” 本是隨口頂了一句,她不料東聿衡竟真?zhèn)€兒摸了摸下巴,“朕去學……”而后他又小聲嘀咕一句,“果真是婦人三十如虎么?” 沈寧聽真了,好笑地拍他一記。 “所謂學海無涯,也未嘗不可,只是,朕學來伺候著您,到時可不許喊停?!?/br> 沈寧這才明白出大事了,她急忙道:“不必了!我胡亂說的!” 東聿衡注視著她驚恐的表情,只是邪笑著將她再次壓在身下。 ☆、尾聲 帝后二人的閨房之秘如何不得而知,東流朝水,西沉暮日,轉眼又是三年。 三年不長不短,很多事變了,很多事不會變。大景在廣德帝的統(tǒng)治下愈發(fā)強盛,來朝賀膜拜的小國與部落愈發(fā)增多,大景海軍也開始揚起了勢頭,云浮帝國頗感危機,蠢蠢欲動。 景宮中,依舊無子的皇后沈寧端莊優(yōu)雅地坐在已成為中宮的春禧宮中,與已為人婦的長公主和即將出嫁的三公主談笑風生。她在當上皇后之前,就已再次決定不再要孩子。一來是她害怕自己的好運已到了頭,不敢再要孩子惹來人神共憤;二來,也是害怕東聿衡將少得可憐的父愛全部轉移到他們的孩子身上,那么對其他的皇子公主太不公平。她已奪走了他們與母妃的許多東西,她再不忍心將他們最后的東西也奪去。 東聿衡也絕不提起此事。孩子對他而言并不十分重要,盡管他也明白沈寧與他的孩兒定是不同的,但沈寧每年長一日,他就擔心更多一日。沒什么比她更重要。 于是二人心照不宣,平平安安快快活活過了三年。 只是廣德帝夜里回來,與沈寧提了一事,頓時打破了這份平靜,不久還在人前端莊無比的沈皇后甚至鬧起了罷工:“不干了,不干了,這活沒法干了,這日子也沒法過了?!?/br> 廣德帝好笑地看著自己三十好幾踢著兩條腿撒潑的皇后,不帶任何責備意味地斥了一句,“看看你這樣兒!” 沈寧坐在榻邊,依舊踢著兩條腿噘著嘴瞪他,“哪有這樣的,你出去玩兒不帶我!” “朕說過了,朕不是去玩,朕是去巡視。”東聿衡無奈地道。 “那不一回事么?”吃公款玩樂么。 “胡鬧,”東聿衡走過來,好聲好氣地道,“朕何嘗不想帶你出去,可如今太子在南疆,朕再一走,宮里頭也必須留個穩(wěn)得住的拿得出主意的,朕總也不能將重任交給太妃或貴妃她們,朕不放心?!?/br> 沈寧雖然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還是不甘心地道:“你就舍得扔下我?!?/br> 東聿衡讓站在一旁的水易出去了,抱著她上了榻,親了一口才道:“朕怎么舍得扔下你,只是朕這回出宮,不僅為了巡視,還為了另一件大事?!?/br> “什么事?” 東聿衡略帶神秘地道:“朕,去看一看咱們的地宮。” 沈寧稍稍一驚,而后微微皺眉道:“我討厭盜墓賊!”依她看來,最好悄悄地合葬到哪兒便罷了。 “你放心,朕怎么讓那些下作之人打擾咱們清靜?” 沈寧卻不甚樂觀,“唉,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么,這些盜墓的就像蒼蠅一般一糾纏地,并且時過境遷,許多考古的為了了解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也會正大光明地擾死者安寧的?!彪m說是為了人類的共同偉大遺產(chǎn),她原是事不關己是無所謂,但一想到自己也將在千百年之后成為被挖的那一個,她就總過不去那道坎了。 “嗯,朕聽你說了?!睎|聿衡淡淡一笑。 沈寧覺得他這笑容有古怪,仔細想了想,又覺不對,“皇陵不是選在虞州貢山么,你往宜州去做甚?” 東聿衡對她耳語兩句,沈寧的眼頓時瞪大了,“你說詳細點兒?!蹦蔷故茄谌硕康?! 東聿衡勾了勾唇,摟著她輕聲地將他們真正陵墓所在,占地幾何,有甚玄機說了個大概,沈寧聽得眼睛都直了。她的親娘唉,這陵墓比盜墓小說里的神墓還神! 她的心兒怦怦跳,也是頭一回領教到奇門異甲與古代智慧的天才。 “朕原也低估了歲月滄桑之變,但經(jīng)由你的提點,朕遂改了主意?!?/br> “這些都是誰想出來的?我想見一見真人?!鄙驅帩M臉崇拜地道。這些想法放在現(xiàn)代,也是嘆為觀止! “還有,我要去那兒看一看,我一定要去看一看!”這簡直是見證世界奇跡的時刻! “唉,這會兒還未修好,你去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來,”東聿衡道,“待大功告成,朕再帶你去?!?/br> 沈寧還想說什么,東聿衡卻緊緊摟了摟她,嘆息一聲道:“寧兒,朕原不信這些神鬼之事,但自遇到你之后,更知你是從異世而來,朕便深信不疑了。朕會讓人在皇陵中設重重法術,朕要與你永生永世共統(tǒng)地宮,即便投胎轉世,你也只能是朕的妻。” 對他這樣幾近瘋狂的獨占欲,沈寧不僅不覺瘋狂,反而只覺深情滿溢?;蛟S,她也與他一般,永不饜足地想要與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