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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頓時變的和善起來,聲音也分外柔和,“姑娘快開門,吉時到了!” 傅茵和夏蟬都疑惑的對視了一眼,門外突然出現的人并不在她們的計劃中。 “嬋兒你去看看。” 夏蟬點頭,拍了拍衣袖后打開門,看到的是一位穿著花花綠綠半張臉都涂著紅暈的高挑姑娘,她上下打量了下問,“姑娘是?” “我是新郎安排的喜娘,快請你家姑娘出來上喜轎吧!” 夏蟬驚了,“還,還有喜轎?!” “大姑娘出嫁可不是要八抬大轎的嘛。”喜娘笑瞇瞇的回。 傅茵聽了動靜,出來問,“抬去哪里?”從這屋到那屋,就兩步路的距離,霍深竟還請了抬喜轎? “誰家娶妻是偷著來的,這永安巷總要繞著走一圈的。”喜娘撒謊不打草稿,對面的倆人一點也沒看出來,都以為是霍深暗搓搓準備了驚喜。 夏蟬真心實意的夸了探花郎兩句,也不說他是書呆子了,忙拿起蓋頭蓋傅茵頭上。 傅茵笑著上了喜轎,喜轎搖搖晃晃的抬起,兩排跟隨的樂隊敲敲打打的吹奏起來。 一路上,還有噼里啪啦的爆竹聲響起,這場傅茵本來以為會很冷清的婚禮,竟然也辦的熱熱鬧鬧的。 轎子落地,新娘被新郎迎了下來。 傅茵的手輕輕搭在男人的手上,男人的掌心微涼,卻還是有些汗濕,她心中好笑,暗嗔這時候霍深倒是緊張起來了,她略微垂眸,看到了他黑色銀織錦緞靴,是上好的綢緞和刺繡手藝,買這雙鞋應該花了他不少銀子。 傅茵乖巧的隨著喜娘的吩咐拜堂行禮,喜娘唱完吉祥話后就離場了,洞房內,只剩下了兩人,她才后知后覺的有些緊張。 她的視線里只能看到那雙黑色的靴子一步步走過來。 然后蓋頭被挑開了。 傅茵適時抬眼,卻像是看到了駭然之物一般瞳孔驟縮,她失聲喊道:“....怎么是你!” 男人靜靜的注視著她,輕嘆一聲,“你想要正妻,給你就是。” 第3章 嬌嬌,給我生個孩子吧。…… “可我嫁的是霍深。” 新婚之夜,任誰發現換了個丈夫都不會好過,傅茵眼中的驚懼太過明顯,裴執把金秤桿丟到一旁,穿著赤紅喜袍的男人步步逼近,平淡無波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傅茵,你還是容易認錯人,現在可看清楚我是誰了?” 明亮的燭火將他的臉完完整整的照亮,他的容貌比起書中的男主也不遑多讓,只是裴閣老積威深重,沒人敢提。 男人眉弓微高,冷銳又鋒芒,十分容易產生距離感,瞳孔是很淡的蜜色,卻沒什么溫度,盯著你的時候甚至有種野獸鎖定獵物的感覺,淡薄的唇,冷白的膚色,相由心生,裴執從上到下都寫滿了涼薄。 傅茵想起了那晚男人咬住她脖頸的兇狠動作,又一次感受到了呼吸被遏制住的窒息感,她的聲音是嬌嬌軟軟的,唱起小曲來尤為動聽,軟糯的歌聲纏綿繾綣,能把人骨頭都唱酥了,裴執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 他一向不近女色,不懂情愛,別人近他三尺他尚且覺得黏膩厭煩,更別說是肢體相觸,男人聽著那道勾人又惱人的曲調,視線落在女子白皙修長的玉頸上,唯一的念頭就是咬住她的喉嚨,讓她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他這樣想也就這樣做了。 唇舌觸碰到女子軟滑的肌膚時,裴執有一瞬間的清醒,隨后就被欲.望卷入另一個深淵中,少女身上香香軟軟的,她很干凈,每一處都很精致漂亮,像是上天為他量身打造的禮物。 裴執不排斥與傅茵接觸,甚至有些癡迷,兩人肌膚相碰時,他心中沒有煩躁,反而是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撫櫻愛財不要名分,他以為她是個唯利是圖的女子,便想將她一輩子困在教坊司中,讓她只能在他身下低吟。 不曾想,她竟是個有情的。 裴執再次抽出空來教坊司的時,卻得到了個撫櫻被贖出去的消息,老鴇說是她自己掏的錢,他派人去查,才知道,這些年她自己都朝不保夕卻一直資助著一位書生,書生考上功名后尋了些關系將撫櫻給接了出來, 他還記得,禮部的人曾給他傳過一聲,說有個女子快不行了,想在走之前能清清白白的嫁個人。 裴執想起他那時的不在意,心中就有些惱意,他從來知道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卻不知這教坊司中也有個癡情女子,不可否認,他那一刻真的嫉妒的想殺人。 裴執卑劣且自負,早就將傅茵當成了他的所有物。 傅茵的身子給了他,合該就是他的。 既然想要正妻,那他成全她。 傅茵的臉色此時白的不正常,她的手指用力抓緊身下的床單,低垂著頭小心翼翼說:“大人,我已經不是教坊司里的撫櫻了,我現在恢復了自由身,你...你不能....” “不能怎么?不能娶你?”裴執淡聲打斷了她的話。 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傅茵不斷輕顫的烏黑羽睫,他突然探出手,指尖捏住傅茵的下巴,強硬的將她的頭抬起,床上的女子果然已經紅了眼眶。 她的眼睛烏黑清亮,圓圓的杏眼柔軟又可愛,此時含著朦朧的水光,慢慢集聚到眼底,直到盛不住時輕而快的墜落,跌到男人的手背上,guntang的似乎可以灼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