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宋詩言有些憤恨地咬咬牙,而霍銘莘,他則一臉痛苦地揉著自己的胸口——這個宋詩言,還真是嘴下不留情啊! …… 余允和保鏢站在外面,看著房間里的監(jiān)控,兩人都有些不厚道地笑出聲來。 “余允,你最好還是別笑了。”保鏢看著看著余允,一邊笑,一邊說道。 “為什么?”余允有些不解地問道,“少爺他現(xiàn)在又不在這里,你難道還擔心被少爺發(fā)現(xiàn)嗎?你這膽子,未免也太小了吧!” “我不是擔心少爺,而是因為,因為……”保鏢欲言又止地說道。 “因為什么?”余允看著保鏢,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疑惑。 “因為我覺得,你的笑聲好像豬叫聲——你要是再繼續(xù)笑下去,我可能就停不下來了。”保鏢笑得流出了眼淚。他一邊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花,一邊對余允說道。 聞言,余允臉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去,他看著同伴,一臉黑沉,沒有說話,更沒有笑。 見狀,保鏢訕訕地笑了笑,自欺欺人地說道:“余允,我剛才什么都沒說,你要是聽到了什么,那一定是你的幻覺,和我無關(guān)。” 說罷,保鏢轉(zhuǎn)過頭,看著一邊,竭力裝出一副“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象”的模樣。只是,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實在是讓余允無言以對。 第328章 莫名心動 “宋詩言,你這個可惡的女人……”霍銘莘說著說著,便說不下去了。他揉著自己的胸口,有些忿然,又有些羞憤。 聞言,宋詩言的臉“騰”地一下,便紅了個徹底。剛才,她也不管前面是什么,直接一口咬下去。沒想到…… 羞憤使得她滿臉通紅,渾身發(fā)熱。此刻的宋詩言,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放進了一個大蒸籠里,大汗淋漓。好在現(xiàn)在一片漆黑,所以,她倒也不擔心自己這副羞憤的模樣被對面的男人瞧見。 她輕咳一聲,想要將那尷尬的感覺拋之腦后,而后,她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悠悠地說道:“嗬,你以為我愿意咬你呀——你要是早些把我放了,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不是嗎?” “你以為,你咬傷了我,我現(xiàn)在還能放了你?”霍銘莘雖然看不見宋詩言的表情,但她的窘迫,他卻是能感受到的。所以,他便又忍不住和宋詩言開了個玩笑。 “難不成,你的身子是金子做的?好吧,就算你是金子做的,金子能估價,那你這個人也能估價吧?你說吧,你想要多少錢?等你把我放了之后,我就把你的醫(yī)藥費打到你的賬戶里,如何?”宋詩言不想再繼續(xù)說些沒用的話,于是便心平氣和地同霍銘莘說道。 “可是,我是無價的,你咬傷了我,自然是賠不起的。”霍銘莘把玩著宋詩言的手機,不以為意地說道。 他破解了宋詩言的密碼,背對著她,隨意地翻看著里面的內(nèi)容。 見狀,宋詩言就像是炸毛了似的,她有些氣憤地吼道:“你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沒有風度了——你難道不知道,不能隨意看別人的隱私嗎?” “我要是有禮貌,你覺得,我還會把你綁到這兒來嗎?”霍銘莘關(guān)掉手機,輕笑著說道。 這么一句話,頓時便讓宋詩言啞口無言了。是啊,這個男人要是知道禮儀,就不會派人迷暈了她,把她帶到這個鬼地方來,還讓她餓肚子!不過,見男人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手機,宋詩言倒也不再說些什么。 “話說,你的照片還真是丑啊!”霍銘莘將手機收好,裝作不經(jīng)意地說道。 聽見這句話,宋詩言又快要炸毛了,這個男人,故意說這些話來氣她!畢竟,就算是在娛樂圈里,地錦也絕不是那種“泯然眾人”的長相——不過,這個男人是怎么知道她的密碼的? 宋詩言想起,這個男人的手下中似乎也有一個黑客高手,破解她的手機密碼,對這些黑客高手而言,不過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我雖然長得不怎么樣,但也比你這種只能生活在黑暗里、不敢見人的臭蟲要好!”宋詩言不甘示弱地說道。 殊不知,她的這句話,卻不偏不倚地戳到了霍銘莘的痛處。聞言,霍銘莘沉默了許久,一直不曾開口說話。 好半晌,霍銘莘才開口說道:“我說,你是想離開,還是想繼續(xù)呆在這里?” “誰愿意和你待在一起,我當然是要離開了。”宋詩言白了一眼霍銘莘,忿忿地說道。只是,在黑暗之中的霍銘莘,根本就看不見她的表情。 “既然想離開,那你就最好聽我的話——現(xiàn)在,過去吃飯。”霍銘莘看著面前的這抹身影,緩緩說道。 “這么黑,你難道是想讓我用手抓飯吃嗎?”宋詩言不滿地說道。 “那你究竟吃不吃?不吃的話,那你就繼續(xù)和我待在這里吧!”霍銘莘緩緩說道,滿是威脅的語氣。 “吃,吃——飯在哪兒?”宋詩言點點頭,說道。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所以,她便暫且信他這一回。 宋詩言的話音才落,她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而后,男人牽著她,在黑暗中緩緩朝一邊走去。 她的手被霍銘莘那有力的大手緊緊的包裹著,她感受著他掌心的微熱,不知為何,那股熟悉的感覺又升了上來。自她重生之后,除了香菇,她還是第一次從一個陌生人身上感受到這種安心的感覺。 只是,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的那種安心,要遠比香菇深刻得多。這大概是因為和香菇在一起,香菇是那個被保護的人。可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她才是被保護的那個人。 “喂,我們以前,是見過的吧?”宋詩言一邊跟著霍銘莘,在黑暗中朝桌邊走去,一邊幽幽地問道。 她的語氣里少了一絲敵意,倒讓霍銘莘感到有些疑惑,難不成,宋詩言她又在玩什么把戲? “你怎么不說話了?”宋詩言見身邊的男人又安靜了下來,她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覺得呢?”霍銘莘不答反問。 宋詩言知道,這個男人是有意逃避這個問題。但她心里也清楚,這個男人和她以前,一定是見過的。只是,她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見過這樣的男人。如果香菇?jīng)]有死,她一定會以為,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恢復正常后的香菇了! “罷了罷了,不管我們以前究竟是否見過面,這也沒什么重要的了。”宋詩言在心里暗自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 是啊,等她離開了這個鬼地方之后,她也不會再和身邊的這個男人有什么瓜葛了。 聽著宋詩言這句話,霍銘莘的心里有些失落。黑暗給他披上了一層偽裝,所以,宋詩言根本就無法看見他那帶著一絲憂傷的表情。 來到桌邊,霍銘莘憑著記憶替宋詩言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而后,他緩緩將椅子拉到了宋詩言的身邊,坐在了她的身邊。 “吃飯吧!”霍銘莘坐下后,緩緩說道。 聞言,宋詩言不由得啞然失笑。她看著身邊的人影,說道:“你確定,當真不開燈?我連飯在哪里都不知道,難道你真打算讓我用手抓著吃飯?” “我喂你。”聞言,霍銘莘答道。 “我就不信,你還能在黑暗中看見我。”宋詩言不為所動,坐在原位上,悠悠地說道。 聞言,霍銘莘笑了笑,他循著記憶,得心應手地從餐盤上拿起勺子,在碗舀了一勺。 “張嘴。”霍銘莘看著宋詩言,徐徐說道。 宋詩言翻了個白眼,她要是張嘴,那她可真就是傻子了。她要是自己吃飯,或許過程還是順利的,可是,她要是讓身邊的這個男人喂飯,她相信,他一定會把飯喂到她的鼻子里。 霍銘莘見宋詩言沒有動靜,便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要是擔心我會把飯喂到你鼻子里,不如我們打個賭?” 聞言,宋詩言當即便來了興趣。她問道:“賭什么?” “你說,”霍銘莘自信滿滿地說道,“不管賭什么,我都奉陪——前提是,你必須得張嘴吃飯。” “可以——你要是輸了,那你立刻放我離開,而且,必須讓我知道你是誰。”宋詩言趁機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我要是贏了,這又該如何?”霍銘莘不忘說道。 宋詩言想了片刻,也沒能想到賭注,于是便說道:“你說該如何?” “要是我贏了,那你就吻我一下,怎么樣?”霍銘莘笑著說道。 “不可能!”聞言,宋詩言有些忿忿。她剛才才被這個男人占了便宜,現(xiàn)在,她絕不會答應這個賭注。 “難道你怕了嗎?要是你怕了,那我們就不用打賭了——不過,我可就不能保證自己究竟什么時候放你離開。”霍銘莘“嘖嘖”地兩聲,笑著說道。 聞言,宋詩言皺了皺眉頭,她在心里思索了半晌,這才同意。她就不信了,房間里一片漆黑,身邊這個男人真的能順利地把飯喂進她的嘴里! 見宋詩言答應了賭注,霍銘莘有些得意地笑笑:“啊——” 聞言,宋詩言張開嘴,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 在黑暗中,霍銘莘的聽覺很靈敏,尤其是現(xiàn)在,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哪怕是一根針掉到了地毯上,他都能聽得真真切切的。他聽著宋詩言那淺淺的呼吸聲,默默地笑笑,而后舉著勺子送了過去。 宋詩言口中的那勺粥還沒來得及咽下,她整個人處于呆滯的狀態(tài)——這個男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一想到那個賭注,宋詩言便覺得自己剛才實在是太過沖動了,此刻的她,可以說是追悔莫及。 “現(xiàn)在,你該履行剛才的賭約了吧!”霍銘莘將勺子放回碗里,笑著說道。 “你作弊!”宋詩言忽然開口說道。這個男人一定是像電影里演的那樣,戴著什么高科技的設備,所以,他才會在黑暗中看清自己,才能喂自己吃飯。 “我怎么作弊了?”霍銘莘見宋詩言直呼自己作弊,想要逃避這一次賭約,他問道。 “你一定是戴了高科技的眼鏡!”宋詩言肯定地說道。 “我沒有,”聞言,霍銘莘有些無奈地解釋道,“你之所以這么說,是想逃避剛才的賭約吧?我告訴你,做人得言而有信。” 霍銘莘的話音才落,一雙手便落到了他的臉上。黑暗中,宋詩言的手在霍銘莘的臉上來來回回摸索了好幾遍,都快把霍銘莘的臉皮掀起來了,也沒能如愿以償?shù)卣业绞裁锤呖萍荚O備。 宋詩言收回手,有些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她本來還想著來個突然襲擊,找到霍銘莘作弊的證據(jù),可是,事情的結(jié)果卻令她大失所望。 “怎么?現(xiàn)在,你總該履行剛才的賭約了吧!”霍銘莘看著宋詩言,有些得意地笑著說道。 第329章 放她離開 “我,我……”宋詩言有些猶豫地說道,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難不成,你是真打算要毀約嗎?”霍銘莘看著身邊的那一道暗影,悠悠地說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可就不能放你回去了——不過,你要是守約,等你吃完飯之后,我就派人送你離開,如何?” 聞言,宋詩言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糾結(jié)之色。她才不想親吻這個男人,可如今,等天葵來救自己,似乎真是有些不切實際。 宋詩言在心中糾結(jié)了半晌,終于下定決心。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而后伸出雙手,在黑暗中撫上霍銘莘的臉,大致確定了他的位置。 她在心中為自己打氣,暗暗說道:沒事,大不了,就當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只寵物就好了。思及此,宋詩言朝霍銘莘的臉湊了過去,準備親吻他的臉頰。 只是,霍銘莘早已經(jīng)看出了她的心思,在她靠近的那一剎那,他微微偏了偏頭,而后,宋詩言的唇便準確無誤地落到了他的唇上。 觸碰到那片溫熱的柔軟時,宋詩言的腦海中“轟”的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爆炸了似的。她怔怔地坐在原地。好半晌,她才如夢初醒地想要退后。 “你,你,你使詐!”宋詩言摸著自己的唇,有些忿然地開口說道。 “哦?使詐?你倒是說說,我究竟是如何使詐的。”霍銘莘摸著自己的唇,臉上帶著一絲得逞的笑容,心滿意足地說道。 “你……”宋詩言有些羞憤,又哪好意思說出來? “這明明是你自己吻上來的,你怎么能說是我使詐呢?既然你說我使詐,那你要不再試試,看我究竟是不是在使詐?”霍銘莘一本正色地對宋詩言說道。 宋詩言心里有些忿忿,這個男人,總是占她的便宜,沒個正形。她心中憋著一口氣,有些不高興地說道:“算了,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你現(xiàn)在總該放我離開了吧?” “我剛才明明說的是,等你吃完飯后,我在派人送你離開——可是,你的飯還沒有吃完,不是嗎?”霍銘莘徐徐說道。 聞言,宋詩言心中有氣,但還是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把勺子給我,我自己吃!” “你不是說看不見嗎?要不然,還是我喂你得了?”霍銘莘笑著提議道。 “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宋詩言不愿繼續(xù)被面前的這個男人占便宜,于是便義正言辭地說道,“你把勺子放到餐盤上,我自己吃。” 見狀,霍銘莘也不再和宋詩言開玩笑,他把手中的勺子放到了餐盤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而后,他把餐盤推到了宋詩言的面前——聲音這么大,宋詩言她總該能聽清楚位置了。 果然,宋詩言順利地摸到了勺子。她舀起碗里的粥,迅速地吃著。她覺得用勺子吃得有些慢,索性將勺子放到一邊,直接端著碗喝粥——早些吃完,她就能早些離開這個鬼地方,遠離這個可惡得令人討厭的男人! “宋詩言——”安靜了許久,黑暗中,傳來霍銘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