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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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初辰從未想過用卑鄙的方式奪取蕭晚的歡心,也從未想過利用玉佩對蕭晚逼婚,但一想到自己嫁給徐青本就是死路一條,那還不如在死前嫁給自己的心上人。 或許,他嫁給蕭晚后,有了蕭家的庇護,二姨母和徐家就不敢再逼他婚了。他還可以保護爹爹和昭兒,不讓他們再受欺負了。 最重要的是,他一想到自己能以蕭晚夫郎的身份陪在她的身邊,能和自己的心上人成為一對真正的夫妻,之前的惶恐擔憂害怕全部一掃而空,整顆心都自私地溢滿著對明日大婚的期待。 哪怕蕭晚氣得怒罵自己卑鄙無恥,哪怕蕭晚鐵青著臉規定了各種條約逼他知難而退,他都十分堅定,一字一句地說:“蕭小姐,明日我會在吉時前趕到了,一定會將玉佩還給你。” 第一次被人這么威脅,蕭晚譏諷地笑道:“好啊,只要你能進門,我就娶你!” 就這樣滿懷期待下,謝初辰穿著大婚的喜袍,乘坐著自己準備的小轎,帶著昭兒孤身兩人地趕去了蕭府。甚至一路上,他不斷安慰地昭兒:“昭兒,蕭小姐是好人,她會保護我們的。以后,我們就不會再被二姨媽欺負了……” 默默地看著謝初辰歡喜期待的神情,蕭晚心里又酸又澀。這時的自己壓根沒把謝初辰逼婚的事情放在心上,她滿心歡喜地迎接著季舒墨,只是隨口生氣地吩咐了幾句門衛,讓她們定要好好羞辱前來找茬的男子,逼他知難而退,勿要打擾她大婚的喜慶。 那時的她以為,謝初辰定會不堪屈辱地怒氣離開,卻萬萬沒想到……他竟固執地跨了那個火盆…… 見公子鐵著心要嫁給蕭晚,昭兒原本就不樂意,但又覺得公子喜歡就好。可現在,瞧見蕭家的門衛竟如此怠慢輕蔑,甚至過分地端出一個大火盆堵在門口不讓他們進門! 他立刻就知道那蕭晚并不是真心要娶公子,而是故意羞辱和刁難他們! 公子一定是被蕭晚的花言巧語所騙! 望著眼前的熊熊烈焰,昭兒心中的怒氣蹭蹭蹭得冒了起來,不禁破口大罵道:“你們,簡直欺人太甚!公子,我們走!蕭晚不過是個游手好閑的二世祖,憑什么讓公子從小門嫁入,還讓門衛隨意欺辱!還讓公子做小,我呸呸呸!” “昭兒!”雖然害怕眼前的烈焰,但見昭兒太沒規矩,謝初辰急急地呵斥了一聲,面色不愉地說,“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 ——只要你能進門,我就娶你! 這一刻,蕭晚的話在謝初辰的腦海中不斷地盤旋,那股想要嫁給蕭晚的心愿立刻化為了力量,鼓舞著他不斷地前進。 他壓下心中的恐慌,掀起長長拖地的紅袍,目光堅定地從火盆上跨過去。 但這一躍并不順利,寬大的紅色衣袍在烈火中飄蕩而過,竟突然燃燒起了點點火星。 “公子,小心!” 渾身火辣辣的燒痛著,謝初辰痛苦得摔倒在地。昭兒哭著上去撲火,想將謝初辰身上不斷燃燒的嫁衣脫去。 但兇猛的火勢并未就此停息,隨著夏日的清風呼呼刮過,熊熊烈焰大片大片地冉冉而起,宛如一條毒蛇蔓延至謝初辰及腰的烏發。 這一刻,眼前兇猛竄起的烈焰燃燒痛了蕭晚的雙眸,她的呼吸驟然間停止,心口不自覺的一緊,一抹強烈的痛和愧疚讓她深深地意識到,這并不是謝初辰的夢境! 這是前世,是她和謝初辰的前世! 喧鬧的腳步聲漸漸傳來,忙亂撲火的眾人驚呼道:“大小姐和季公子來了!” 想到和蕭晚的約定,謝初辰費力地睜著晶亮的眼睛,卻正巧對上蕭晚憤怒嫌棄的目光。他立刻意識到自己搞砸了,違背了不引人注目的約定。 嘴唇失落地哆嗦著,他痛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丑人多做怪!把他丟出去!” 一見謝初辰灰不溜秋、滿身狼狽地倒在地上,正擁著季舒墨,帶著來賓路過的蕭晚,心中一陣厭惡,只覺得自己的面子里子都被他丟光了。她憤憤地怒罵了一聲,命人將燒傷的謝初辰丟出府后,牽著季舒墨的手朝著前廳走去。 而那被無視的少年早已痛暈了過去,以至于,他完全沒有聽到心上人冷漠無情的謾罵。 “初辰,初辰!” 電光火石間,蕭晚猛然驚醒,凌亂的呼吸粗喘了好久,才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床上安靜仿若熟睡的謝初辰,有些驚慌又有些害怕地抱了抱他。然而入手處卻是一具guntang、被汗水濡濕的身體。 一如既往,那燒詭異地沒有退下,反而在她的擁抱下越演越烈,如同那兇猛燃燒的火勢,灼得蕭晚的心口一陣悶到發痛。 “初辰,對不起……” 蕭晚酸澀之下,伸出手朝著那烏亮的青絲輕輕地摸去。那些發絲不同于前世的干枯毛躁,而是軟軟的、滑滑的纏繞在她的手指上。如同它們也同樣眷戀她一般,緊緊地貼著她…… 指尖細細地摸著,卻見謝初辰安靜地躺著。這樣靜謐得讓蕭晚酸楚,一瞬間想到了他渾身是傷,凄慘狼狽的模樣。 前世,謝初辰為了她付出了三年的青春和努力,只為成為那個才貌雙全的人,卻被她一夕之間,全部毀去了…… 那一頭的漂亮烏發在那一日后全部變焦,謝初辰的右腿也因燒傷落了一些殘疾,足足養了一個多月的病才好。所以,在蕭晚前世的記憶里,謝初辰一直是病怏怏的,消瘦蒼白,丑陋又難看。 沒想到自己這一夢竟夢到了謝初辰的過往,而這樣的夢境真實得令蕭晚不斷地回想起前世被她漸漸遺忘的點點滴滴。 前世,她因為母親和祖父的怒罵,對謝初辰心生怨懟,認為他是個超有心計的男子,竟利用母親和祖父的同情心,處心積慮、死皮賴臉地搶占了她的正夫之位。 她更是認定,謝初辰是貪戀蕭家的錢財才想要嫁給她!所以別說發給他月錢,亦或者說幫他照顧沈氏了,而是直接將病重的謝初辰打發去了冷院,一個丫鬟小廝都不派去,直接對他進行了冷暴力,眼不見為凈。 回想起自己前世過分的對待,蕭晚不由驚恐地想,謝初辰是不是就是沉浸在了前世的噩夢里,所以才憎恨她,不愿意醒來了? 這一刻,蕭晚惶恐地猜測,謝初辰在被燒傷后是怨恨自己的,但那時謝初辰卻以自己逼婚有錯在先,認為當日的燒傷是上天對他破壞蕭晚和季舒墨的懲罰,也是他自己跨火盆沖動的后果,并不是蕭晚的過錯。 而蕭玉容將他以蕭晚正君之名納入了蕭家的族譜,更令謝初辰心生愧疚,覺得自己違背了和蕭晚的約定,被她厭惡是當然的。 哪怕自己燒傷后蕭晚一次都沒來看望過,哪怕被丟進了偏僻的冷院不聞不問,這個一顆癡心付錯地方的傻子非但沒有就此憎惡蕭晚,看清她的真面目,反而因自己能近距離默默地望著妻主而非常知足,甚至努力地希望,自己能找個機會將功贖過,讓妻主別再討厭自己了。 后來某個月,見蕭晚突然感染了風寒,痛苦地重病了好幾日,謝初辰心疼她cao勞,連忙在沈氏的幫助下,特地為她熬制了補藥。 但這位艱難熬藥的少年卻怕妻主看見他后會厭惡自己而不喝藥,于是將熬好的藥偷偷地放在了蕭晚的房里。然后悄悄地躲在窗邊,緊張又期待地等待著自己的妻主。 這段時間里,瞧見蕭晚和季舒墨幸福地享受著婚后生活,自己卻被孤零零地打發在冷院里,謝初辰滿心的酸醋和羨慕,但見蕭晚滿臉喜意地喝下自己所煮的黑乎乎藥湯,他胸口的心弦立刻被她臉上幸福又溫暖的笑容給輕輕地碰觸到了。 一瞬間,那些低落和醋意全部煙消云散,他一如這三年般悄悄地站在蕭晚的不遠處,深深地凝望著她的側影。 這樣靜靜地看著蕭晚,就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人般,沉醉在她的喜悅中,為她的幸福而感到幸福。 但一日,謝初辰在偷偷放藥時,被提前回來的蕭晚撞見了。 見蕭晚一臉驚愕地望著自己,謝初辰一時緊張又羞澀地端起手中的藥碗朝蕭晚遞去。他的心撲通撲通亂跳起來,臉更是紅到了耳根:“妻主!” “啪!” 萬萬沒想到自己天天喝得苦澀藥湯竟是出自謝初辰之手,蕭晚立刻氣得怒發沖冠,只覺得這個該死的偷玉賊真是用盡了心思! 她輕嘲地冷笑:“你以為本小姐有天天喝?別天真了,之前你送來的藥湯都被本小姐拿去澆花了!” guntang的藥湯打翻在了謝初辰的手指上,他神情一痛,還未呼出聲,就已被蕭晚重重地一推,怒喝道:“以后不準出現在我的院子里,現在給我滾!” 這一瞬間,瞧見前世的自己這幅冷漠的嘴臉,蕭晚氣得快炸了,真恨不得沖上去跟自己干上一架! 然而她剛一動,眼前的場景又迅速變了。 謝初辰一身縞素,整個人無精打采地呆坐在院子里,一雙往日漂亮清澈的水眸溢滿了灰暗。而這時,蕭晚見前世的自己一臉哀痛地走了進來,一邊安撫著因沈氏病逝完全垮掉的謝初辰,一邊假惺惺地說道:“初辰,岳父是被人謀害的,我會幫你報仇的。” 后面的場景,蕭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前世的季舒墨設局引誘了謝清榮自招,為的就是謝家背后的財產。而她利用了單純的謝初辰,將謝家的財產拱手送給了季舒墨。 不明真相的謝初辰卻傻傻地感激著她為爹娘報了仇,再度將她視為了救命恩人。 ——謝謝妻主,為我父母報了仇。 同意的話語,蕭晚聽了三遍,但每一遍都是不同的心境。 第一遍是高興有這么一個傻子上當地交出了謝家的地契,然后立即將這個完全無利用價值的謝初辰丟到了一邊。第二遍則是愧疚自己前世對謝初辰的利用,心里酸澀難受。 但這一次,蕭晚才傻傻地知道,前世很多賬本都是季舒墨丟給謝初辰看的。就連直裾也是謝初辰發現了母親的遺物,以交出店鋪的地契為前提,希望季舒墨能幫忙完全母親最后的遺愿。 就這樣,謝初辰一直默默地呆在冷院里不爭不寵,半年多來見到蕭晚的次數屈指可數。然而,她卻因季舒墨時不時故意地提到默默無聞的謝初辰,而對他繼續鄙夷嫌棄,各種冷嘲熱諷。 不知道季舒墨在悄悄地使著絆子,謝初辰一直安安分分地幫助著季舒墨處理著蕭家的賬本,滿心希望自己能默默地為妻主貢獻出一份力,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也希望自己能幫上季公子,來彌補他當年搶婚的罪惡。 沉浸在夢境中的蕭晚繼續默默地陪伴著謝初辰,見他又因對賬熬夜了,營養不良的身子瘦弱蒼白,掛著兩個nongnong的黑眼圈,她心里不禁漫出著nongnong的愧疚,甚至想不明白,前世究竟是自己太有眼無珠,還是季舒墨掩飾得太好,她竟然完全沒有發現,謝初辰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表達著自己的愛慕。 就這樣呆呆地凝望著謝初辰的睡顏,蕭晚突然發現一陣奇怪的霧氣從窗縫間飄散進來。 她擰眉望去,竟見云書和云棋偷偷摸摸地推門而入,在墻角的香爐里撒上了奇怪的粉末。 蕭晚眉頭緊蹙,當即意識到季舒墨找人給謝初辰下藥了,心里立刻急得團團轉,然而下一秒,蕭晚呼吸一窒,只見前世的自己爛醉如泥,迷迷糊糊地朝著謝初辰的床上走去。 然后…… 蕭晚,不敢再看下去了。 心里浮現出一種可怕的事實,讓她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94 “舒墨……”醉醺醺地倒在床上,蕭晚用腦袋蹭了蹭懷中溫軟的身軀,嘴里迷迷糊糊地說道,“灌酒的人太多了……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已經睡了嗎?” 因為疲憊,謝初辰正睡得深沉。朦朦朧朧之中,他忽然感覺到,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正緊緊地擁抱著自己。 炙熱的呼吸時不時地吹拂在他臉上,熟悉的女子聲音更令他產生了一股奇怪的燥熱,他忍不住,狐疑地睜開了眼睛,卻對上了蕭晚一雙迷離且帶著溫情的鳳眸。 “妻主……?”望著近在咫尺、滿目溫柔的蕭晚,謝初辰只覺得自己身處在美夢之中。他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劇烈的疼痛讓他恍惚的神智有了一絲清醒。 這不是他的夢,而是他的妻主,終于來見他了! 一霎那,謝初辰的心突然跳得厲害,一下一下地撞擊著胸口,似乎完全無法消化,這巨大的喜悅。 瞧著懷里少年傻呆呆的模樣,竟透著一股媚人的風情,蕭晚嘿嘿一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頰。這一摸之下,她竟發現懷里的少年瘦了好多,立刻心疼地開口:“最近看賬看得很累吧……你看你不僅僅瘦了,還有了黑眼圈……要好好地照顧自己啊……” 從未想過妻主會這么溫柔地對待自己,謝初辰不禁感動地認為,是自己這幾個月付出的努力終于有了回報。他高興地說:“妻主最近也辛苦,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聽著少年貼心的話語,蕭晚心里甜甜蜜蜜,不禁緩緩地俯下身,將腦袋湊了過去。 這樣近距離親密的接觸,總覺得季舒墨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但神智迷糊下,一股淡淡的清香在鼻尖縈繞,蕭晚只覺得密長微卷的睫毛下,一雙墨色的眼瞳閃著點點水潤的星光,漂亮的顏色浮現著期待和喜悅,將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完全勾_引了起來。 一想到今晚,自己的心上人終于要與自己洞房花燭了,一股莫名的熱意一霎那從心底竄上來,幾乎就要控制不住,她俯身吻住了眼前誘人的柔軟粉唇。 被蕭晚親的渾身軟綿綿的,等反應過來時,身上的衣服已見蕭晚炙熱的手指一件一件地解了下來,謝初辰的臉上不禁渲染上一抹淺淺的嫣紅,心里又緊張又期待著。 因為是第一次,蕭晚并不想讓季舒墨受傷,于是濕熱的手掌輕輕地滑了進去。 她盡量放緩呼吸,湊近他耳邊輕聲道:“別怕,我會輕一點的……” “妻主……”謝初辰下意識地伸出手腕,纏繞住了蕭晚優美的頸項,有些緊張地將腦袋湊了過去,將唇主動地印上了蕭晚有些酒氣的薄唇。 “我喜歡你……” 望著眼前一片春_色的場景,蕭晚的臉色刷得變得慘白。她以為自己終于得償所愿,在冠禮之日與季舒墨洞房花燭,沒想到季舒墨竟然桃僵李代,在謝初辰房里的熏香內下藥,讓處子之身的謝初辰代替他與自己洞房。 這招既能將自己早已非處子之事甚至是懷孕之事瞞天過海,又可避開與她親熱,還可……污蔑謝初辰與他人有染,借機除去謝初辰,將蕭家的大權牢牢得掌握在手里。 真是一箭三雕的好計! 而她前世愚蠢地認為,這個陰險狡詐、不甘寂寞的謝初辰竟背著她偷情!還欲偷偷地生下一個野種! 謝初辰與蕭晚纏綿了一夜后,第二日又幸福又失落。幸福的是妻主終于想到了自己,失落的是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睡死了過去。 雖然這次房事他糊里糊涂,但蕭晚溫柔的低語,炙熱的懷抱,一直在他腦海里縈繞不去,令他特別的貪戀。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著,直到季舒墨懷孕了,蕭晚都沒有再出現在他房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