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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寵夫之路在線閱讀 - 第58節

第58節

    這么一想,季如蕓心里對季舒墨埋怨更深,不由沉著臉走到他的身邊,小聲地催促道:“舒墨,快去給趙公子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即是承認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守夫道的事情。心高氣傲的季舒墨怎么可能當著眾人的面承認這樣莫須有的罪名。

    “二姐,舒墨何錯之有……”見趙公子怒目火光,季如蕓一驚,連忙驚慌地壓著季舒墨的背部,動作粗魯地強迫他跪下。

    季舒墨踉蹌地跌跪在地上,鳳眸微縮,身體僵硬,半天都吐不出一個字來。

    正當季如蕓賠禮道歉時,看戲許久的蕭晚終于姍姍來遲,掐準最后時機趕來救場。

    “趙公子,舒墨是我的夫郎,為人光明磊落十分正氣,絕對不可能想要破壞你們未婚夫妻之間的感情。二姐會讓舒墨去找萬小姐談生意,恐怕是認為舒墨能言善辯、口才出眾,定能說服萬小姐多寬恕幾日。造成這樣的誤會,是舒墨未考慮周全,蕭某作為妻主愿意替舒墨向您賠錯,望您能寬恕舒墨的無禮之舉?!?/br>
    季家是蕭家的親戚,若是季家毫無還債能力,蕭家會被追究連帶責任。當然這種情況下,蕭晚完全可以給季舒墨扣上一個水性楊花的罪名,以七出之一的yin罪將其休棄,徹底斷絕與季家的關系。

    但這樣的罪名并無確鑿的證據,畢竟季舒墨并沒有真正與這位萬小姐偷情。她要做的是慢慢動搖季舒墨譽滿京城的盛名,激化季舒墨與季家母女和楚慕青之間的矛盾,從而以鐵證揭露季舒墨與楚慕青之間狼狽為jian的jian情。

    蕭晚的出面調解,使得僵化的場面向著良好的方向轉變著。在蕭晚表態愿意由謝記衣鋪接手跟進這三百匹染色絲綢后,季記布坊毀約的賠償金由七千兩白銀降至為四千兩,而季如蕓萬幸地逃過了皮rou之苦和牢獄之災。

    事件平息后,季曉風對蕭晚可謂是熱情非凡,心想著她這媳婦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還有著利用的價值。

    但蕭晚并沒有給她任何機會套近乎。她認真地表示自己還需與聚寶齋的東家洽談合約,所以很快地離開了季記布坊。

    由于被季如蕓按倒在地,季舒墨的膝蓋上皆是青紫的烏青。回季府后,他草草地上了藥,一瘸一拐地向著大廳走去。

    “若不是四弟得罪了那位趙公子,季記布坊根本不會被聚寶齋怨恨上。早知道他只會拖后腿,還不如我親自去求萬筱?!?/br>
    剛才賠禮道歉時,季如蕓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以至于此時,她說話尖酸刻薄,隱含著怒意和不滿地向著季曉風發著牢sao。

    “二姐,你這是什么意思!”連續兩次撞見季如蕓顛倒是非抹黑自己的場景,季舒墨氣得簌簌發抖,不由冷嘲道:“自己愚蠢被騙,我好心幫忙竟成了我的不是?”

    “好心幫忙?!”一直壓抑怒意的季如蕓暴跳如雷,指著季舒墨厲聲責難道:“當初讓你嫁給蕭晚,還不是指望著你能飛黃騰達多多幫襯幫襯夫家?你看看你,嫁進蕭家那么多月,有具體幫到我們一件事嗎?讓你幫忙從蕭晚手中要銀子,結果卻被蕭晚收回了一部分的利潤!要你幫忙去聚寶齋說說情,結果惹得季記布坊一身腥!事情辦不好也就算了,連蕭晚的心也抓不住!那個謝初辰都比你會賺錢!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今日遭受這么大的屈辱,季如蕓早已經氣糊涂了。什么該說的,什么不該說的,全部噼里啪啦地發xiele出來。

    和季如蕓滿腹怨氣相同,季舒墨這一整天四處艱辛奔波,早已心神疲憊、滿腹委屈,被季如蕓這般冷嘲熱諷地謾罵,他的內心如同被刀捅了一般,嘩啦啦地流淌著鮮血。

    算是看清了季如蕓的自私自利,季舒墨微揚起嘴角,冷如流泉的聲音低啞流瀉:“二姐,既然我在你眼里一向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那日后,別再求我幫你做任何事了!舒墨就此告辭,二姐你好自為之!”

    見季舒墨竟然生氣地拂袖離開,季曉風瞪了一眼季如蕓后,慌慌張張地追趕了上去。

    一瘸一拐地未走幾步,見母親急急趕來寬慰著自己,季舒墨低落的心情瞬間柔軟了起來,誰知卻聽母親冷不丁地囑咐道:“舒墨,剛才蕭晚肯出手相救,肯定還念著舊情。這次你可要好好地抓牢蕭晚的心,想辦法從她手中……”

    沉重的心跳壓抑著胸口,將季舒墨心中最后一抹信任粉碎殆盡。一種刺痛的酸澀感從眼眶里漫了出來,他復雜而酸澀地笑了起來:“這忙舒墨無能為力,還望母親另請高明?!?/br>
    “舒墨,你這是什么態度!你二姐剛才受盡了委屈,你還和她頂嘴,現在連母親的話都不聽了嗎?”

    “二姐受盡委屈?呵,那是她咎由自??!”

    “啪!”

    就在幾天前,溫柔的母親和善良的jiejie還活生生地存在季舒墨的記憶里,他甚至于能夠清晰地回憶起兒時母親溫暖的懷抱和jiejie們貼心的照顧。

    可現在,他才清醒地認識到,自己一直以來真心相待的至親無時無刻不算計著自己的用處。這樣劇烈的反差一瞬間勾起了他在楚慕青那兒遭受到的辛酸和苦楚,令他難以自控地握緊了雙拳。

    半響,咸澀的液體順著臉頰緩緩流淌而下,使得掌摑兩次的巴掌印更加火辣辣地燒著,季舒墨輕笑了起來:“剛才我被人刁難時,您沒有為我說上一句話。二姐三姐摸黑我時,您更是幫著她們來指責我。明知道這次是誰犯了錯,卻偏偏護著二姐三姐。母親,我真的是您的親生骨rou嗎?還是只是您飛黃騰達的踏腳石?利用時呼之則來,無用時揮之則去?”

    重生后,蕭晚一直認為兩年前季府經濟困難是季家和楚慕青聯手布的一場局,目的就是找個正當的理由將季舒墨嫁進蕭家。但經過這兩個月的調查和試探,蕭晚發現當年季府的確是真的經濟困難,季曉風的確是等著她這兩間店鋪的救命錢。

    那時,蕭晚完全捉摸不透季家、季舒墨和楚慕青這三者之間的聯系,但仔細觀察下,蕭晚驚覺到季家和楚慕青之間根本沒有聯系。

    不是她想象中預謀已久的機關算盡,季家的心思其實很單純也很勢利,將季舒墨嫁給她只是為了求日后在蕭家的庇護下飛黃騰達、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季舒墨是否真的過得幸福,是否心中另有所屬這些都不重要,甚至于根本沒有關心過季舒墨愿不愿意嫁到蕭府。

    在她們眼里,細心呵護著季舒墨,將他努力培養成為一名才貌雙全的京城才子,就是為了掉一個金龜媳。

    而這位傻傻的金龜媳正是她們觀察了三年后,覺得對季舒墨言聽計從、有財有勢又十分愚蠢的蕭家嫡長女蕭晚。

    一旦理清楚了季家和季舒墨之間的關系,蕭晚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這場虛偽親情中最薄弱的一環。季家母女從小寵溺疼愛著季舒墨,對他寒虛問暖,那是因為季舒墨從小展現了驚人的才能,在他們眼里就是滾滾而來的金銀珠寶。

    在第一次靠著季舒墨從她手中騙取兩間店鋪后,她們就變本加厲,露出了貪戀的預謀,才會在回門之日提出那種無力的要求。

    前世,季記布坊資金周轉不靈正是季舒墨暗中挪用了蕭家的款項嫁禍給了畫夏,還利用了謝記米鋪狠狠地翻身了一把。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季家一出事,那群無用的姐妹就會依仗著季舒墨來幫忙。

    但,季舒墨一旦無法幫她們獲得應有的利益,甚至毫無用處還添亂時,她們偽裝的虛偽面具就會在一瞬間撕開,露出了原本猙獰兇狠的面目。

    所謂親情,血濃于水,本該是一種真誠無私的奉獻。但季家母女對季舒墨的感情完全建立在了利益之上。

    利益面前,人性都會變得自私和貪婪,所以這一場局一環扣一環,不單是在季舒墨面前還原了所有殘酷可悲的真相,更是為季家姐妹的反目成仇早早埋下了伏筆。

    一被挑撥就互相推卸責任,四處推脫,可見他們之間的親情原本就比較淺薄。所以被蕭晚小小設局了一下,那維持他們之間的親情就變得脆弱而不堪一擊。

    其實最初,蕭晚在設局時,只是想當眾揭露季家自私貪婪的惡心嘴臉,奪回自己曾經贈送的店鋪和錢財,以及那些年她對季家付出的所有感情。

    在讓季家臭名遠揚的同時,更為后面設計報復季舒墨和楚慕青打下堅實的基礎。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這些自私的性格早已深入季家眾人的骨髓里,而他們之間的親情一旦出現了裂縫,無形的仇恨便會留在各自的心里,從此互相爭吵,互相疏遠,互相反目成仇。

    最終,季家支離破碎,永無寧日。

    會淪落到這般與過街老鼠無二的境地,完全是他們自私自利,咎由自取,蕭晚不會同情,不會理睬,也永遠不會原諒他們的欺騙和利用。

    ☆、第69章 蕭晚奮斗之路

    被季舒墨戳穿了心思,季曉風尷尬地笑道:“舒墨,你怎么會這么想呢?你一直是我的寶貝兒子啊,娘怎么會不疼你呢?剛才是娘一時沖動,不小心打了你,娘錯了……乖,別生氣了,現在娘就帶你去上藥……”

    安靜地聽著季曉風輕聲的撫慰,季舒墨臉色蒼白,表情卻已恢復到了往昔的冷峻。他淡然地望著眼前虛偽得想要安撫自己的母親,聲音冰冷地回道:“已近黃昏,孩兒該回蕭府了?,F在,孩兒是蕭家的人,望幾位jiejie別有事沒事來蕭府打擾我的清靜。我可不希望因為這次季記布坊的事,影響到我在蕭家的地位和在京城里的盛名?!?/br>
    “孩兒先行告退了。”

    “你!”季曉風怒目而視,季舒墨卻神色冷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季府。

    “這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沒想到一向聽話乖巧的兒子竟語含輕諷地頂撞自己!季曉風氣得大發雷霆,滿腔怒火洶洶地翻滾著,“將他養這么大,竟不懂得知恩圖報,膽肥了還敢說出這種忤逆我的話!”

    “那……那賠償金怎么辦……?”一想到自己還欠著債,季欣桐白了季如蕓一眼,憤憤不平地責怪道,“這都怪二姐亂吼四弟,否則四弟也不會和我們鬧翻?!?/br>
    “靠他有什么用!蕭晚會舍得再為他花錢嗎?若是肯為他花錢,早就主動地幫我們還清了賠償金,提早擺平了一切?,F在的蕭晚早就被謝初辰勾去了心,你以為季舒墨說兩句話就會有用嗎?”

    的確,現在的蕭晚早已不是兩個多月前任由她們隨意差遣利用的紈绔女了。這兩個月來蕭晚次次拒絕她們的請求不說,現在更成為了和季曉風平起平坐成為了四品侍郎。

    “母親,這次季記布坊危難關頭,短時間內湊足四千兩白銀十分困難。這些年來,您一直收藏了很多珍貴的古玩和名人字畫,隨便一樣就有千金之價,不如……?”

    季曉風有著收藏古玩字畫的愛好,她房間里專門有一間暗室里私藏著這些年來她辛辛苦苦搜集的寶貝們。兩年前季家忽然財政危機,其實是因為季曉風一時貪心大量購買古玩,導致季家一瞬間入不敷出。

    而蕭晚在得知季曉風的愛好后,曾花了重金討好這位丈母娘。季曉風最終會答應蕭晚的求婚,就是因為蕭晚財大氣粗購買了許多價值連城的古玩和字畫,讓她一瞬間知道,這個傻媳婦肯為她們季家花錢!所以一時見財眼開的季曉風,雖看不起紈绔的蕭晚,卻樂滋滋地接受了蕭晚訂婚的聘禮。

    現在,見兩位不爭氣的女兒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寶物,季曉風臉色鐵青,十分不高興地警告道:“只能挑幾個,其他的可別亂動?!?/br>
    那廂在聚寶齋里,蕭晚微笑地瞇著眼睛,麻利地剝著手中的葡萄。

    昭兒不滿地嘀咕道:“明明可以挨板子坐牢的,小姐你怎么能放過她們呢!”

    蕭晚發現昭兒十分有意思,對她的稱呼已經從“混蛋”、“蕭小姐”、“大小姐”漸漸演變為了“小姐”。雖然有幾個字之差,卻是漸漸承認了她主子的身份。這讓蕭晚受寵若驚,總覺得自己和謝初辰的關系越來越近。

    等日后正了謝初辰正夫的身份,昭兒喚謝初辰可不能再是“公子”了,而是“少君”亦或者是“正君”。

    “之前聚寶齋一直不肯退讓,可在解釋清楚季舒墨的事后,卻從七千兩白銀降至了四千兩。很顯然,這位趙公子記著季舒墨的仇,所以故意刁難她們。而今日,季如蕓受了那么的怨氣,肯定會發泄在季舒墨身上。放她回去吵吵架才有意思呢~”

    “而且……”蕭晚腹黑地笑了笑,接著道,“她們為了湊錢,肯定會變賣季曉風收藏的古玩和字畫,但季欣桐是個不安分的主,這銀子到她手里,可有好戲看了……”

    蕭晚說著,又愉快地剝起了一串串晶瑩透明的葡萄。滑溜溜的葡萄紫里透紅,昭兒在旁望眼欲穿,不由伸出爪子偷摸了一些放進了兜里。

    掌摑季舒墨時,昭兒一時私心用盡了全力,如今手心還有些火辣辣的疼。正笨拙地偷著葡萄時,卻被一旁的云嫣瞅見了。

    見云嫣沉著臉緊盯著自己偷著葡萄的手,昭兒臉頰一紅,連忙心虛地將偷來的葡萄放回了原位,卻見云嫣眉頭一蹙,問道:“怎么手心紅紅的,是受傷了嗎?”

    “沒事。”昭兒搖了搖頭,紅著臉沒再說話。

    雖然從呱噪的畫夏口中已經得知了今早發生的事情,但云嫣沒想到昭兒竟把自己的手都打紅了。云嫣沉默了一會,從懷里掏出了一支藥膏,悄悄地遞了過去。半響,她又洗了一盤葡萄默默地遞給了昭兒。

    昭兒一愣,水靈靈的大眼眨啊眨,困惑地望向了云嫣。

    云嫣輕咳一聲,撇開目光:“葡萄我買了很多,小姐吃不掉那么多的,你幫忙吃掉一點吧……反正吃不掉也會壞掉的……”

    “謝謝……”

    第一次見到這么殷勤的云嫣,剝著葡萄的蕭晚忍不住詭異地望了過去。左看看右看看都覺得兩人相處的氣氛特別的詭異,昭兒在畫夏面前可是兇巴巴的啊,怎么在云嫣面前都悶悶得不說話呢?

    哎呦,這兩人有貓膩?。?/br>
    酉時,畫夏等四人一同回到了聚寶齋,向蕭晚報告著季府的動向?,F在蕭晚手中不再只有云嫣和畫夏兩位屬下。在得知蕭晚在外建立了自己的事業后,蕭玉容又送了十名屬下保護著蕭晚的安全。

    其中兩人保護著謝記衣鋪,五人被蕭晚派去監視起了楚慕青的一舉一動,只可惜楚慕青的府邸比想象中的還要森嚴,沒能成功安插暗樁在其府上。除了府外時時刻刻監控外,蕭晚的人還成功地混進了錦繡衣閣和茗仙居里。

    現在,蕭府同樣戒備森嚴,楚慕青想要再安插細作,也是難上加難。

    見蕭晚猜得*不離十,昭兒水靈靈的大眼驀地一亮,崇拜地望向了蕭晚,脫口而出道:“小姐,以前昭兒看錯你,簡直是有眼無珠啊!果然公子的眼光是正確的!”

    將剝好的葡萄小心翼翼地用干凈的白布包好,蕭晚笑著打趣道:“你家公子獨具慧眼,挑上的妻主自然是舉世無雙。”

    “小姐,您的臉皮越來越厚了……”畫夏無語地腹誹著:“明明都是我們在跑腿……”

    “是的是的,你們辛苦了,來吃葡萄?!?/br>
    將事情全部安排好后,蕭晚連忙乘著馬車趕回了蕭府。

    黃昏之下,謝初辰正坐在院中看著書。今日的他穿著一襲淺藍蜀錦直裾,外套著一件祥云紋小襖。秋日和煦的清風輕輕吹過,揚起他長長的袖袍,一陣好聞的桂花香氣緩緩飄散而出。柔暖的陽光照在他膚白如瓷的額上,耀著琉璃一般的光澤。

    他低著腦袋,輕翻著書籍,一雙清澈的鳳眼緊凝著書本,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認真和專注。這樣刻苦學習的謝初辰洋溢著一股堅韌的氣質,看得蕭晚芳心亂動,忍不住踮起腳尖,從他背后悄悄地走了過去。

    正準備喝口水時,口中忽然被塞進了一顆香甜可口的葡萄。謝初辰瞪大雙眸,驚愕地望著忽然從背后竄出的蕭晚,只見她端著一堆剝了皮的葡萄,笑瞇瞇地問道:“初辰,好吃嗎?”

    酸甜的口味直擊味蕾,唇齒間留著難以言說的怡人甜蜜和幸福滋味。謝初辰舔了舔唇,眨著眼回味道:“剛才一口氣吞下了,完全沒嘗到味道。不如妻主,你再喂我一個。”

    他說著,微啟唇瓣,朝著蕭晚靠了過去。

    蕭晚瞇起眼,又拿了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遞到了謝初辰的唇邊。謝初辰喜歡吃葡萄,而葡萄又是補血養氣的,于是剛才蕭晚在買了葡萄后,立刻麻利地剝了起來,急巴巴地趕了回來。

    “好吃,真甜……”香醇的甜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來,謝初辰忍不住享受地瞇起了眼睛,像只貓兒一般舔了舔唇。

    忽然,他又靠著蕭晚貼了過去,一雙清澈的眼眸亮晶晶地閃著,冒著幸福的光芒:“妻主,我也喂你吧。”

    “好啊?!笔捦韾瀽炓恍?,輕咬著葡萄吻了過去。“這樣,喂我。”

    曾經,蕭晚對季舒墨同樣這般討好過,為他千里迢迢購買荔枝,只想哄得他綻顏一笑。但現在發現,那樣卑微討好的感情和此時此刻對謝初辰的感情,完全是不一樣的。

    因為,望著謝初辰甜甜的笑容,她心中迸發出一種曾經前所未有的幸福,更煥發出一股滿滿的斗志。

    這一刻,她渾身上下似被陽光沐浴,溫暖而甜蜜著。

    在謝初辰面前的蕭晚,散發著由內至外的喜悅,這樣嫣然的笑容使得聞風趕來的季舒墨不禁停住了腳步。

    他靜靜地站在九曲橋上,凝望著對面歡笑的女子,漂亮的鳳眸泛著一層迷茫的水光。

    “蕭晚,你說過……會一直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