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書迷正在閱讀:盛寵豪門之嬌妻養成、溺寵一品棄后、南方有喬木、[綜漫]與橫濱首領們HE后、[空間]重生80年代、三從四德好難、[綜英美]杰森.韋恩的奮斗之路、旁門左道、[綜]第二食堂、當路人甲變成太子妃
冷冰冰死牢,一個瘋,一個死。 ☆、第50章 緊逼 第五十章緊逼 他在門外聽完這一場生死決別,局外人一般聽她傷心難過,聽他臨死托孤,恍然大悟,原來這場戲本就如此,少爺小姐,王公貴族,生死之時依依惜別,許定來生再會。哪有他半分余地?她終究是看不上他,與榮肅與景彥一般,當他是乖僻暴戾、殘忍無情的妖魔,一個卑賤到了骨子里的內侍臣,哪里配得上汝寧郡主金尊玉貴的身子。 更忍不了她眼中的恐懼,從前掏心掏肺的保證都成煙云,抵不過榮靖臨死前一句箴言,生生將他長久以來在她面前偽裝的和善統統打破,這一擊來得這樣狠,這樣恰逢其時,說完便斷氣,連個可對質的人都沒有。 任誰都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更何況陸焉其人,陰毒狠辣,人所共憤。 但他絕不退讓,漆黑殘酷的人世間,他終于有了一件心愛之物,怎堪放手?她必須屬于他,從頭發絲到腳尖,每一寸每一處,都必須徹徹底底屬于他一人。 膨脹的占有欲催使他,吞噬他,眼底心底火焰燃起,燒得喉頭干澀眼瞳泛紅,他恨她,一個眼神便足夠傷透他的心。 這吻是他的憤怒,碾壓著柔軟的唇舌,他在她舌底探到一顆糖,便如同干渴的旅人,拼了命的汲取這一口甘泉,泉眼就在她舌尖,而今含在他嘴里,糾纏糾纏,若藤纏樹,樹纏藤,分不清你我,分不清晝夜,人說顛鸞倒鳳不知乾坤何物,應是如此,他眼中只剩下她,管他是在詔獄死牢,還是高床軟枕,他霸道而強勁,險險要將她一口吞下。 喘息、糾纏,曖昧催動紅燭影、 他入侵她推拒,一雙纖細的手不斷推著他強硬的身體,而他只需一只長臂撈住她后腰,便將她整個人都死死按在身前,另一只手扶在她腦后,那甜過蔗糖的口唇便任君采拮,隨他深入隨他搜尋,她除卻嗚嗚咽咽的輕吟,再無力掙脫。然而這誘人的鼻音,斷斷續續的呼救撕扯著他本就繃緊的神經,扶在她腰后的手臂向下,墊在她臀后,一把撈起來將這個水做的小人兒,隨著這一個起落全然端在懷里。三兩步向后,遭遇刑房里釘人的十字木,她后背猛然撞上鎖架,懸空的鎖鏈嘩啦啦亂響。 門前一排木頭人,沒人敢動,沒人敢眨眼,誰都明白,這是一頭發了瘋的野獸,一個眼鋒,便要撕開你喉嚨。 陸焉稍稍放開她一些,她才得一口救命的空氣,他唇角牽著晶亮銀絲,那么糜爛,那么誘人。 喘息間她只覺得手腕一涼,吧嗒一聲響,她便被鐵鏈鎖在了釘人的十字刑臺上。景辭驚懼到了極點,一個勁搖頭求他說:“陸焉你做什么?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噓——”修長白皙的食指抵在她唇上,忽然間他換了溫柔神色,雙唇印在她額前,安撫她,“乖,聽話…………” “不要…………不要…………求了你了,求你了陸焉…………” “別說話——”他閉上眼,貼近了她,仿佛忍耐到了極點,但再睜開眼,又是纏綿的溫柔,她分不清,辨不明,便愈發恐懼。他大喝一聲,“都給我滾!” 門邊的“石像”這才被解了xue,迅捷動起來,春山同安東一人扶著一面門,將這一室“紅燭垂蠟”深深鎖緊。 上半身被鎖鏈掛住,下半身仍靠在他臂彎,他距離他太近,溫熱的呼吸全然撲打在她側臉,炙熱的眼神幾欲將她焚盡。她聲音顫抖,做最后祈求,祈求他最后的理智,“陸焉,我害怕…………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就回提督府,你陪著我好不好…………” 然而情化成了欲,再也會不了頭。 他虎口滑過她纖細的脖頸,張嘴一口咬住她耳垂,惹得她渾身一個激靈,冰冷的聲線壓抑著呻吟的痛苦,他忍耐,眉頭深鎖,“郡主不是一直好奇,與個沒根的太監要如何做夫妻?臣…………這就解釋給郡主聽。” “我不要聽了,我再也不去瞎打聽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不聽,伸出舌來,如同一條毒蛇嘶嘶吐著舌信,一寸寸舔過她纖長如玉的頸項,感受著薄透的皮膚下血液流動的溫度與節奏,再合上雙唇,這么不輕不重的咬上一口,是長出獠牙的怪物,要喝她的血,吃她的rou。 她怕得渾身發抖,強撐著說:“你放肆!一個為奴的內侍臣,竟然敢如此…………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膽子!” “郡主息怒,息怒…………”指尖勾起她下頜,他愛慘了這張明艷可人的臉,“陸焉是誰?當朝第一大jian人,翻手云覆手雨,比之太后今上,更能左右郡主的生與死。若臣說,要將郡主關在這死牢里一輩子,到死也不見天日,郡主信還是不信?” 他的言語狂妄,他的眼神卻令她發抖。 景辭咬緊了牙,哭得滿臉是淚,“陸焉,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但他恍若未聞,長指靈蛇一般鉆進她裙底,從腿側到腰間,最終一把扯了褻褲,只留下赤條條一雙腿,帶著少女的幽香,在鼻尖勾著他的魂。 “我的小嬌嬌,想知道男女如何成夫妻?阿爹教你。男人女人,身子底下都藏了寶貝,男人有粗壯鐵杵,而女人有嬌嬌一朵花…………”他指尖微涼,一路上行,抵達她身下最最嬌紅的一朵花。伸進來,剝開去,“就是嬌嬌這里,小小緊緊…………” “不要——”女兒家的身體陡然收緊,她僵直的咬緊了唇,不肯泄露春心。 她哭著求他,但他仿佛成了陌生人,冷冷看她哭泣驚叫,將柔韌的身體扭轉成一尾銀魚,折磨、牽引,欲生欲死游戲,她認輸,一敗涂地。 他冷冰冰沒有一絲人氣,她哭泣叫嚷一回天堂一回地獄。他摧毀她捏碎她,換來最后一聲尖叫填滿他殘缺的心。 滿足,前所未有的滿足,終于飲過她的血,終于嘗過她的rou,終于,終于………… 發髻朱釵散亂,額上的碎發被汗水沾濕黏在額角。薄薄的紗裙濕噠噠滴著水,是她羞于啟齒的隱秘。 她一身熱汗,如同從水牢里駕出來。刑凳上的榮靖還未涼透,陸焉又回到她熟悉的模樣,解開了鐵索,將哭泣不止的景辭緊緊抱在懷里。 “好了好了,再哭嗓子都要哭啞了。在我跟前還怕什么,小時候哪一樣沒伺候過,早見慣了,嬌嬌聽話,別哭,哭得我心疼…………”他不說還好,越說,她越是羞憤欲死,先前只是小聲抽泣,這一會嚎啕大哭起來,雙手無力的捶打著眼前這個魔鬼似的人,張嘴咬下去,卻只要到一嘴錦緞,不痛不癢。 陸焉將她擱在獄卒飲酒的桌上,一下一下撫著她后背,為她順氣。她將將死過一回,而他自始至終平靜依然,仿佛一潭死水,激不起半點波瀾。 他依然親吻她,含著她因哭泣而顫抖的雙唇,溫柔地舔舐著她心靈、被撕裂的傷,他低聲嘆,喑啞的嗓音回蕩在耳邊,如午夜低唱的魂,蠱惑著拉扯著,“小滿小滿”他就要揉碎她。“眼淚收一收,嬌嬌不喜歡,往后再也不弄了,成不成?” 景辭終于哭夠了,哽咽道:“我快死了,我真的快死了…………” “傻話,我怎么舍得讓小滿受苦…………”他親吻她眉心,并不敢看薄薄紗裙下面光裸細致的腳踝,只怕那一刻,抽痛的悸動。“我是氣急了,昏了頭,小滿要打要罵,我都認。只是千萬別再哭了,再哭,這地牢便真要讓嬌嬌淹了…………” 她捂著臉,嗚嗚地哭,“我恨死你了,真真恨死你了!”說話間小腳兒憤憤然往外蹬,還帶著松松散散羅襪一只,他嘆一聲,終究忍不住,拾起這一只蓮花足,手指摩挲著柔軟的腳掌與小巧圓潤的趾頭,迷醉、夢深,唇印上去,他愛得心顫。 景辭哭著推他,“你放開我…………放開我…………別…………別舔…………上頭還沾了那個呢…………” 他看著她,由始至終未能離開她蒙著淚的眼,他的占有、他的欲念,從未掩飾,一覽無遺。 她害怕,卻身處懸崖無路可退。 要么臣服要么毀滅。 他終于又回到她唇上,輕輕咬上一口,飽滿的下唇便留下屬于他的淡淡齒印,他拉開她細長光裸的腿掛在腰間,鷹一樣的眼睛,盯牢她,令她無所遁形。 “嬌嬌,看著我,你是我的,再敢與旁人牽扯,榮靖就是前車之鑒。” 她想起來了,那一日祖母壽辰,在假山山洞里,他曾說過,恨不能剁了榮靖的手。 她看向刑凳上榮靖空落落的右手,止不住渾身發冷。 ☆、第51章 回味 第五十一章回味 她裙底涼颼颼透風,他卻要正正經經坐下來同她說話。來時簪一朵扶桑花的發髻早早散了,留在三千青絲披散肩頭,任他的手穿過她烏黑冰冷的發,一縷縷將他纏緊再纏緊,然而他甘之如飴。 陸焉問:“小滿害怕了?” 她點頭,又搖頭,茫然無措,讓人心疼心軟,抑制不住變想將她攥在懷里抱緊。 他疊起一張帕,沾了水擦去她臉上縱橫的淚,柔和而細致,連眼角轍痕都不放過,一面收拾殘局,一面問:“還難受著?還不愿意搭理我不是?” 景辭不答,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視線最終落在滿身血污的榮靖身上,他便收斂了笑,眼底的柔光一瞬間冷下去,睨著她恍惚中的側臉,默然無言。 有一千句一萬句責備,話到嘴邊也僅僅是,“心疼他?可憐他?還是要同他死生相隨?” 景辭轉過臉來,紅著眼帶著淚,小兔兒一樣的女兒家對上殺人如麻的冷酷魔頭,他卻并未覺得所占上峰,這世間千千萬萬人,唯獨對她一個,他始終狠不下心來,只要她眉間輕蹙,他有多少恨多少怒便都化作繞指柔,一一歸降了。 景辭強忍著瑟縮,怨怪道:“說不得動不得,你是我什么人?憑什么管我?文修哥哥已經死了…………我心疼他,惋惜他,有什么錯?” 陸焉低下頭來,如同對待個頑劣徒兒,潛心教導,“你聽明白,往后你的事,我每一件都要管,每一處都要過問,記住了沒有?” “呵——陸大人好大的口氣,難不成我嫁了人有了夫家,陸大人還敢往我家中長驅直入不成?” 陸焉抬起她下頜,逼迫她仰起臉面對他,眼神是利刃,抵住她咽喉,沉沉道:“你還是不明白,日后你出嫁還是出家,是生還是死,全憑我一句話…………好了好了,不嚇你了,怎么又哭成這幅模樣?” 臉孔變得太快,他做慣千面人。 景辭心中蒙上一層厚重陰影,她低垂了眼瞼,不敢看他。 他的吻,落在她眼角,依然是憐惜的口吻說著冷森的話,“平南侯有個次子,同他爹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侯府連三代盡出紈绔,一到我這兒便可這勁兒巴結。下個月讓御史贊他幾回,再讓平南侯爬去討好太后,萬畝良田送到太后舅家,不信她不點頭。九月下旨年底出嫁,另給你辟一處郡主府,就在城東提督府右手邊,早早給你建起來了,改明兒帶你去瞧瞧,你定然中意。”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眨一眨眼鏡,掛在睫毛上的淚珠子便落下。 他纏了她一縷發,放在鼻尖嗅聞,飲下她的香,深藏。“往后的日子我都替小滿安排好了,怎么?小滿不愿意?” “我…………不是…………我不知道…………”她不明白,轉折傾然壓過來,她頭腦混沌,無法可想。 他捧住她的臉,一遍一遍親吻膜拜,魅惑的雙唇輕輕開合,呢喃著:“嬌嬌什么都不必想,只需記住,你是我的,人是我的心是我的,只需跟著我就好。” 退后來貼進去,落在她唇上,“來,嬌嬌張嘴,小舌頭讓阿爹嘗一口。” 她受了蠱惑,中了毒,成了他手中玩物,仿佛一身性命都讓讓他捏在手里,沒有半點轉圜。 她失了心魂,他如癡如醉,他說:“嬌嬌,我的嬌嬌,真真是個勾人的小嬌嬌,讓阿爹吃了可好?” 她茫茫然搖頭,望見他邪邪勾唇笑,落進了陷阱,再也爬不出來。 她中了他的蠱,這一生一世都注定是他最心愛的小奴隸。 景辭攥緊了他胸前衣衫,怯怯道:“你別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我好害怕…………” 雙臂將她環抱,她小小的一團都讓他藏在臂彎里,攬住了擁緊了,吻著她戀著她。“別怕,嬌嬌是我的心肝兒rou兒,我愿挨上三千六百刀凌遲,也不愿嬌嬌受半點苦。” 慘白的蠟燒到末尾,原本晦暗的地牢愈加沉郁,灰蒙蒙的畫面唯有桌上光著腿的美人是鮮艷的,烏黑的長發嫣紅的唇,蒙蒙昧昧一雙眼如三月桃花楚楚動人,這一吟一嘆已然吊起一顆心,這小小純真尤物,嫩得恨不能滴出水來,教他如何能放手? 她靠著他,委屈道:“都是哄人的鬼話,方才是怎地欺負我的?我那般求你,你竟半個字不聽。” 陸焉忍不住,在她緋紅的耳垂上咬上一口,哄著她說:“那怎么算欺負,那是教你長大為你解惑。嬌嬌還小,世上還有許多種快活嬌嬌沒能體會過,往后都讓我來教,可好?” 景辭道:“可你是個太監!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曉得,嬤嬤都教過了,太監沒有那個,跟女人…………跟女人成不了夫妻…………”話說完,她沒有勇氣看他,可憐巴巴的把頭埋得更低。 她這一句話刺得他怒火上竄,恨不能將她吊起來抽一頓,但她語調稚嫩,分明是個未懂事的孩子,終是不忍心責備,嘆一口氣,緩緩道:“說到底,你仍是嫌棄…………” 景辭心里亦不好過,想要追上他的話,解釋一句,但張張嘴卻啞然無言,她跨不過那道坎,他不是神仙菩薩,任是天大權柄,焉能扭轉乾坤。 滴答滴答,是榮靖傷口上尚未凝結的血在滴,他的命消散在破陋的地牢里,出生時伴著萬千富貴,歸去時尸身不全,人生起起伏伏,不過如此。 沉默許久,陸焉對她,終究是成也嘆息,敗也甘愿。兩件披風,一黑一紅,將她從頭到腳裹起來。景辭自覺羞憤,將觀音兜反戴,遮住一張粉嫩俏麗的小臉。廠公大人孤身進的地牢,出來時懷里卻多一個身段窈窕的女子,任誰都要多心,但那又如何?說出來就是死,誰敢多嘴? 依舊是那一輛寬敞華麗的馬車,車內能放半張床,景辭就被仍在柔軟的床榻上,由得他手把手將準備的衣裳換上,景辭仍是羞赧,扭扭捏捏往外躲,陸焉坦然,“小時候連出恭沐浴都伺候過,這會子才知道害羞?” 景辭咬唇,“早知道有今日,才不讓你近我的身,才不救你,就讓你受足那四十大板,看你活不活的成!” 陸焉道:“我若是死了,誰來疼小滿?行了,小屁股抬起來,褻褲穿上再同我吵。” 景辭羞得滿臉通紅,伸手推他一把,“你又說我!真要逼得我去上吊投河不成?” 馬車里為何恰好有給她的衣裳,他為何能恰如其時地趕到,這一連串她懶得過問,也知他無所不能。但心中止不住驚懼猶疑,愛與恨交織,她分不清自己的心事。 “錦衣衛詔獄都敢闖,還怕這幾句話?”他伺候她穿戴妥當,再坐到她身后,取一柄犀牛角雕花梳來為她理頭發,將她因汗水打結的長發都梳通,再細細編兩股長辮,收拾出一個俏生生小姑娘,滿意道:“真真花朵一樣的美人,種在本督院子里可好?” “不好,不好,什么都不好。”她仍賭氣,一雙腿在小床上亂蹬。 陸焉渾不在意,一收手臂將她攬在懷里,捏著她蔥尖似的小手,閑來玩鬧,“你放心,景彥就在后邊馬車里。回去好好休息,別再跟著這小子瞎折騰。外頭的事情不必過問,宮里也少去,只等著出嫁便好。至于榮靖,他托付你什么,你全當沒有聽過,不然…………別怕,躲什么?我總是舍不得罰你的。” 景辭小聲反駁,“你哪里有舍不得?今兒晚上我瞧著,你那模樣,真恨不得掐死我。” 他握了她的手在唇邊親吻,時不時咬上一口,牙齒磨著指節,麻麻癢癢,順著她的話說:“這話不假,倒真是被你氣得,恨不能殺之而后快。” 景辭驚詫,抬起頭來看他,“你這人…………動不動要人命,恁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