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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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奕的手落到她胸部,“好像大了一些?” 感動瞬間銳減,她打開他的手,“你就不能一直深情款款的嗎?” 裴奕就笑,“總深情款款的,你就得發瘋了。” 這倒是。 轉過天來,秦許上午去孟宗揚府中傳了話,下午,孟宗揚就過來了。 葉潯訝然,去花廳見他的時候就問:“是湊巧還是你聞訊就趕來了?” 孟宗揚一貫地大大咧咧,“自然是湊巧,難不成我還能為了你跟皇上告假?” “……” 孟宗揚一向都覺得,讓葉潯無話可說的時候是一大享受,此刻就忍不住哈哈地笑起來。 葉潯白了他一眼。 孟宗揚笑得更厲害了,問道:“我是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你有什么正經事找我。莫不是要跟我顯擺一番?” 葉潯瞪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好顯擺的?家產還是什么?您官職可比侯爺還高一級呢。” “話可不能這么說。”孟宗揚笑道,“不提別人,就說你哥哥,跟我一樣的四品官職,可那是什么地位?滿朝文武見了他都得矮半截。你們家侯爺呢,只是五品官,可哪個封疆大吏見了他不也得點頭哈腰的?”笑容斂去,又道,“況且,他都把荀佑收為羽翼了,我怎么敢小瞧?” 葉潯倒是沒想到荀佑的事,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驚喜了一下。 孟宗揚說起這些就有些沒精打采的,對葉潯投去一個“我很可憐我很需要人同情”的眼神。 葉潯這才笑了起來,“你怎么不說你那差事是多少人眼紅的?別跟我在這兒裝可憐,沒用。換了我,我寧可不做侯爺的官,也要去皇上跟前謀個差事。每日耳濡目染的,總能學到點兒常人一輩子都學不到的東西。” 孟宗揚心里好過了不少。 葉潯又道:“我請你來,也是有事要麻煩你。” 孟宗揚最喜歡別人有事求他了,聞言眼睛一亮,“說來聽聽。” 葉潯就道:“我三舅母家的孩子其實是個不怎么成器的,卻誤打誤撞的進了錦溪書院。你能不能幫我跟祁先生遞個話,人呢,不用攆出來,只讓他在家歇息一年半載的就行。” “就這事兒啊,好辦。巧了,我等會兒就要去找先生說說話,包在我身上了。”孟宗揚承諾之后才道,“你們那個三舅母惹你了?” “嗯。”葉潯老老實實地點頭,“惹我了。” 孟宗揚不解,“那你還這么客氣做什么?直接把人攆出書院不就行了?” “當然不行,要是個好苗子呢,豈不耽誤了人的前程。況且耽誤他一年半載的我就挺不安了……” 不等她說完,孟宗揚已經驚愕不已,“這可不像你啊,我一直認為,只要誰惹了你,肯定就是死路一條。例如那個徐曼安……” “什么意思?”聽得末一句,輪到葉潯驚愕了,“你以為徐曼安是死在我手里的?” 孟宗揚的驚愕又加重三分,“不是你?” “……”葉潯知道,很多人恐怕都是這樣認為的。男人如孟宗揚都如此,何況女子。 “這樣說來,真不是你?”孟宗揚很沮喪,“早知道我就讓手下詳查了……可你也不能怪我,在我看來,做得這么絕的人只能是你。可你也不能怪我——你哥哥是誰啊,徐曼安那樁事,跟他都沒法兒比……” 葉潯極為無奈,差點兒就以為這人是故意來刺激她的。 ☆、第99章 回想一下上次他過來說過的話,葉潯不解地挑眉,“上次不就說過徐曼安的事了?你怎么還能想到我頭上?” 孟宗揚解釋道:“徐曼安出事之前見過你,也見過楊文慧。楊文慧那邊,我的人也沒見她做過什么。后來,徐曼安又是失蹤又是從護城河里撈出來……楊文慧已經人單勢孤,誰都覺得她沒這么大的手筆,你呢,幫楊文慧一把也未可知。我記得,你生辰之后,曾去見過楊文慧。” “……”葉潯發現這人該知道的事情一件不知道,不該知道的卻了解得清清楚楚,她擺了擺手,“算了,不說這些了。” 孟宗揚叮囑道:“你日后要離榮國公府的人遠一些。我都這么想,那邊府中的女子肯定也會這么想。榮國公夫人和徐夫人對徐曼安的死耿耿于懷,不會善罷甘休。” “我知道。” 孟宗揚卻還不放心,“進宮請安的事能免就免了吧,別在那些人跟前晃。萬一她們發了瘋,你在宮中又不能帶護衛丫鬟,到時……少不得吃苦頭。”他其實想說,兩個瘋女人害得你一尸兩命也未可知。 葉潯笑起來,“我曉得,有我婆婆呢,她已經先后兩次向皇后娘娘幫我請假告罪了。” “那就行了。”孟宗揚喝了口茶,嫌棄地皺了皺眉,“這什么茶?” “武夷巖茶。” “不好喝,沒心情細品。下次命人給我備雨后龍井。” 葉潯失笑:“行。” 孟宗揚走后,江宜室來了。 江宜室說的自然是付仰山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聽人說過幾句。”葉潯道,“那些事你別管,付仰山做什么總有他的理由。侯爺甚至大哥,以后都要習慣這種事。” “道理我明白,只是那個人是自己相識的,心里到底是有些別扭。”江宜室沮喪地嘆息一聲,“我固然有些反感他,也不希望他自尋歧路啊,侯爺是那么好相與的?怎么就要做這種事的?” “他們又不會因為幾道相互彈劾的折子就視彼此為仇人,不定哪一日就會站在一處。”這些是江宜室毫不了解也不感興趣的,葉潯只得往淺顯的好處說,“就像女孩子家,吵過架也不見得不能和好,就算是為著背后的家族,也要在面上相互支持。”又勸道,“得了閑你就回趟娘家,陪父母說說話。他們都不肯告訴你,想來心里不大好過,你也不需把話說破,多陪陪他們就好。” “嗯,我曉得。” 兩個人說了半晌的話,江宜室的心緒開朗許多。 葉潯便轉移話題,與她說起了裴三奶奶的事,“一直都有心往侯爺身邊送個人,我一直沒答應。” 江宜室聽了這些,不由苦笑,“總歸算是外人吧,想利用女孩子撈點兒好處也是情理之中。你這算好的,我娘總擔心我身子骨不宜子嗣,怕你哥用無子為由休了我,也跟我提過幾次給你哥哥添一兩個通房的事呢。” 葉潯驚訝,隨即便是哭笑不得,“這可真是的。你可別松口,咬定我哥不允許就是了。不然你家里那些親戚什么的都會跟著湊熱鬧給你添堵。” “我每次一聽我娘說這些就裝啞巴,甩手走人。”江宜室神色有些黯然,“可我這么久還是不能懷胎生子,心里也真是七上八下的。” “別擔心。你調理了這么久,脈象挺好的,遲早會給我添個侄兒。你只需放松心緒。不要多思多慮。”對于這件事,葉潯是胸有成竹。 也是葉潯那份篤定,讓江宜室心寬不少,第一千零一次慶幸:“阿潯,幸虧有你。要是沒有你,我這日子可怎么過啊。” 葉潯大樂,“你要是男子,對我說這番話,我會得意很久的。” 江宜室也隨之笑了起來,“這男子是侯爺還好,換個旁人可就成禍事了。” 這一趟,江宜室自然是沒白來,走的時候已是眉開眼笑的。 晚間,葉潯躺在床里側打瞌睡,裴奕捧著一本書看,對她道:“我跟娘打過招呼了,日后你對三舅母那邊,只管隨著心意吩咐下人。起先依我的意思,其實是想讓她們一家離開京城,娘則是希望由你給她點兒顏色看看就好。” 葉潯聽了這話,立時精神起來,先是沉默片刻,隨后才道:“還是你考慮的周全,我竟忘了應該跟娘打個招呼的。” 裴奕道:“在家里,你是做大事的,我是幫你善后的。” 葉潯逸出笑聲,“有你真是太好了。” 裴奕放下書,熄了燈,把她松松地擁在懷里,“哪兒就值得這么高興了?剛才看你都要睡了。” 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不是哪個男子都能幫妻子考慮得這么周全。她一臂搭上他肩頸,“以后你會一直對我這樣好嗎?” 裴奕低聲地笑,“你居然會說這樣的傻話。” “可不是么?嫁了你都變得傻氣了。” “我會一直盡力對你好。” 葉潯湊過去吻了吻他雙唇。 他笑著拍拍她,“少勾引我。” 葉潯輕聲地笑。 隨即,他說起今日得知的另外一樁事,“針線上的一個人,從外面一間鋪子里看到了一個屏風繡品,很像是你的手法。她沒敢跟你說,知會了管家,管家將那副繡品買回來了。管家跟我說了,我還真是一頭霧水,總不能是以前彭氏把你的繡活賣出去了吧?” “……”葉潯牙疼似的吸了口氣,“沒準兒就是我以前做的針線吧?” “怎么說?” 葉潯猶豫片刻,便跟他實話實說了,“以前在葉家,有那樣一個繼母,心里總是不安穩。女孩子心里不踏實,能想到的讓自己踏實的法子不多——想提早存些傍身銀兩,便是哪一日被逐出府去,也不會落得個沿街乞討的下場。那會兒的葉府又不在京城,我為防萬一,便用心學習針線,帶著丫鬟一起做了很多繡品。每年來京城小住的時候,就讓竹苓去鋪子里賣掉一些繡品換取銀兩。”頓了頓,又細細地解釋,“長輩們賞的銀子,都存在明面上,不好隨取隨用。說到底,就是想有個自己的小金庫,已備不時之需。” 原來是這樣,卻不難看出她以前是多沒有安全感。“我知道原由就行了。也不算什么事。”裴奕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都過去了。” “是啊,都是陳年老黃歷了。” 裴奕有心調節氣氛,問道:“那時攢下了多少銀子?” “能有多少啊?”葉潯笑道,“忙了好幾年,都沒賺到一千兩。但是現在覺得不算什么,那時的一千兩對我來說可不是小數目,特地兌換了銀票,讓半夏隨時帶在身上。” “隨時準備著被人攆出去么?” “隨時擔心會發生那種事情。”想到前世,葉潯是頗為唏噓的。那一世,也是千防萬防的,到最終才知道,彭氏不是按常理出牌的貨色,葉鵬程亦是,從來都是一種路數——歹毒齷齪得叫人發指。可也只有那點兒出息,再費腦子的招數,是他們能力范圍之外的。 “哥哥是不是也跟你一樣?”裴奕一直覺得,葉世濤積攢了數目令很多人咋舌的財產,也必定有原由。 “是啊。”葉潯道,“他心里恐怕比我還不安穩。我起初費盡心思的攢錢,后來作罷就是因為他時常給我些銀兩。在外面那些營生,大多是外祖父和大舅母幫忙才能做成的。他也總怕我手里沒銀子底氣不足,有了進項就會給我一筆零花錢。” 葉世濤肯一直善待的人,屈指可數。某些方面來講,葉世濤與皇上是有著很多相似之處的。如今皇上看重他,不是沒有理由的。 這年臘月,皇后生下一名男嬰,也就是日后的小皇子。 太夫人代表裴府進宮道賀,仍是不肯讓葉潯露面。 葉潯的胎兒已到了六個月,又有先前孟宗揚的提醒,自然全盤接受太夫人的好意,足不出戶地留在家中。只是不同的是,一有空就去花園里轉轉,走動走動。這還是太夫人提醒她的,說剛懷胎時自然要處處謹慎,月份大了之后,就該多活動活動筋骨,生產時才會順利些。 裴三奶奶那邊這段日子可謂諸事不宜,幾樁要看到手的生意被人搶走了,兒子那邊也被祁先生打發回到了家里。 她細細梳理進來的事情,覺得可能得罪過的也只有一個葉潯——不過十六七歲的人,讓她給夫君納妾收通房,心里必然是不愿意的,記恨上她也不是不可能。思前想后的,裴三奶奶也想不出別的法子,便去裴府,想在面上跟葉潯賠個不是,讓她像以前一樣度日就好。大不了,她不再干涉葉潯房里的事了。 但是葉潯不再見她,連去了幾次都吃了閉門羹。 ☆、第100章 裴三奶奶沒有辦法,只得去求太夫人。 太夫人對裴三奶奶一直沒什么好感,連帶的對裴三爺沒有著諸多無奈。不是裴三爺默許,裴三奶奶怎么敢打裴奕的主意。她不是多有耐心的人,見到裴三奶奶的時候,態度并不友善,滿臉淡漠。 裴三奶奶只得裝作沒看出來,面上掛著苦笑,說了近日諸事不順,末了又道:“我想來想去,大抵猜得出,是惹了暮羽媳婦,我就想著跟她賠個不是,日后盡量少來打擾她,求她不要跟我計較。” “這話可就奇了,阿潯怎么可能忤逆長輩?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太夫人語聲清冷,“我是阿潯的婆婆,她自進門之后,一直秉承孝道,我是打心底的喜歡這個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