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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意千寵在線閱讀 - 第97節

第97節

    九月,葉冰出嫁。

    十月、十一月,柳府長房的長子、次子分別成親。

    葉冰出嫁,葉潯和江宜室只是命人送了賀禮過去。柳府兩樁喜事則是義不容辭要過去添一份喜氣的。

    柳夫人和江氏都是神采奕奕的,見了葉潯,都恨不得讓她坐在一處就別動了,弄得她失笑不已,這番好意自然是要接受的。

    親戚見了她,尤其是用飯的時候,都有意無意地觀察她的懷相、喜歡吃什么,得出的結論大多相同:這一胎是個女兒。

    太夫人和葉潯聽這種話聽得久了,想著應該就是女兒了,平日里預備的便都以小女孩兒的衣物鞋襪為多。

    裴奕聽葉潯說了,滿心喜悅,一早開始給孩子取名,乳名、名字都列出了幾個,要她選擇。

    葉潯則開始回憶自己記事后最喜歡什么樣的衣服、玩具,憧憬著女兒出生后要怎樣打扮她。

    每夜相擁睡去之前,夫妻兩個的話題都圍繞著孩子說個不停。

    日子這樣一天天過,葉潯沉浸其中,全然沒顧及到一些事。

    這天下午,江氏和太夫人在房里說話。裴三奶奶也來了,卻沒去太夫人那邊,而是徑自來了葉潯的正房。

    半夏一臉戒備地對葉潯道:“還帶來了一個女孩子,看起來應該是出自商賈之家。”

    葉潯起先還想以身體不適為由不見的,聽了這話卻是一笑,“請進來吧。我跟她把話說明白,也省得她再去煩太夫人。”

    半夏見夫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著出門而去,將裴三奶奶和那女孩請進室內。

    落座前,裴三奶奶指著那女孩子笑道:“這是我一個舊識的長女青鸞。”

    青鸞神色恭敬地行禮。

    葉潯不動聲色,笑著還禮。

    寒暄幾句,裴三奶奶又道:“青鸞總是聽我說起府里的花房花色繁多,總想著親眼瞧瞧,你看——”

    “您不嫌我失禮的話,就讓丫鬟陪著她去花園看看吧。”葉潯笑道,“我婆婆不讓我走動,不然就親自陪同了。”

    裴三奶奶忙笑道:“看你這話說的,你懷著孩子,自然不便走動,理當如此。”

    葉潯吩咐新柳陪著青鸞去了花園。

    裴三奶奶東拉西扯了一陣子,起身坐到葉潯身側的椅子上,笑問道:“青鸞你也見了,覺得怎樣?”不等葉潯應聲便道,“你是大門戶里走出來的人,應該一看就知道,這孩子很是乖巧,聽話得很。”

    “哦。”

    裴三奶奶的視線便又落在葉潯的腹部,“有些話你婆婆和暮羽怕惹你傷心,自然是不能跟你直言,那么,這招人煩的事就只能由我們這些親戚來做了。”

    打交道的機會多了,這人說話也越來越有技巧了。要不是了解太夫人和裴奕,聽了這樣的言辭,必然會認為是太夫人要裴三奶奶來遞話的。葉潯故作不懂,“什么事啊?”

    裴三奶奶就笑起來,語聲卻低了三分,“暮羽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邊只你一個,不要說妾室,連個通房都沒有,這可不行。前幾個月,你必然要安心養胎,苦著他一段日子,他也能心甘情愿,而眼下你胎象安穩了,也該體恤他一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葉潯笑得特別柔和,“您的意思是——”

    裴三奶奶笑逐顏開,“你要是看著青鸞不錯,就隨意置辦一下,將她抬進府來,這樣一來,你婆婆和暮羽都會贊你賢惠,日后會愈發看重你。這種事啊,說到明面上是不行的,你想想看,若是把話挑明,他們又能怎么說呢?總會擔心你傷心的。”說著又擔心葉潯顧及早早給了青鸞名分,使得青鸞明目張膽地爭寵,又補充道,“若是不想做的那么明顯也沒事,你將她留在房里,先讓她伺候暮羽一段時日,聽話就再說,不聽話就再物色人選。”

    葉潯笑意愈發柔和,語氣也很是婉轉低柔:“青鸞好好兒一個女孩子,您和您那位舊識給她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多好。放到我身邊,于她可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我看重身邊的丫鬟,只要是盡心當差的,我都會善待。但若房里添了通房妾室,我可就一點兒善心都沒了。與其到時候您被舊識抱怨把她好端端的女兒推進了火坑,倒不如避免那些不需發生的事。再者,我房里的事,我和侯爺心里自有衡量,您以后都不需為我們費心了。”

    裴三奶奶苦口婆心地勸道:“你啊,到底是年輕,怎么就不明白,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

    “是,我到底是年輕,肝火旺盛,您就別與我說這些了,等會兒我要是克制不住失禮于您就不好了。”葉潯笑著打斷了裴三奶奶的話,“花園不小,青鸞別迷路才好。您去看看她,隨后帶她去給太夫人請個安。”又喚來半夏,“幫我好生招待著。我有些乏了,要歇歇。”

    裴三奶奶沒法子了,只得悻悻然依言出門。

    葉潯當然沒歇息,讓人喚來秦許,“裴三奶奶那邊你讓人留意些,看看她有沒有難處。有的話,讓她再來見我;沒有的話,就給她添點兒難處。”

    不讓裴三奶奶怕了她,日后這種官司不斷,還是早些準備起來才好。

    晚間,歇下之后,葉潯蹭到裴奕懷里,不懷好意地問他:“你想不想我啊?”

    “想,滿腦子都是你跟孩子。”裴奕無限溫柔地啄了啄她唇瓣,“今天孩子有沒有鬧你?”說著話,手溫柔地落在她腹部,輕輕摩挲。

    “……”葉潯小小的汗顏了一下。兩個人說的完全是兩回事,他好像已經忘了那回事了,一心一意地在做體貼的夫君、父親。

    ☆、第98章

    整日里胡思亂想什么呢?都是要當母親的人了。她在心里數落了自己兩句,放下先前的心思,答他的話:“一整天都很好,偶爾踢我一下。”又摟住他的手臂,“我想吃新鮮的青菜,用rou絲辣椒一炒,不知道多香。”冬日里新鮮的青菜,比八珍還難尋。而他如果發話,比她吩咐管事要快。這人在她和太夫人面前沒脾氣,府里的下人卻都特別怕他。

    裴奕和聲笑起來,“這容易,明日午間就讓你吃上。”

    “那行,我就只管安心等著了。”葉潯滿足地笑著,把臉埋進他懷里,“睡了。”

    裴奕手勢輕柔地拍打著她的背,直到她呼吸變得勻凈。

    她自診出喜脈到如今,一直讓人特別省心。如今月份重了,也只是睡得早一些,醒得遲一些。

    自心底,他特別盼望第一胎是個女兒,而且看胎兒這份乖巧,也應該是個女兒。

    他與她都是有著缺憾的人,只是他不曾受缺憾的影響,大舅、母親從沒讓他覺得沒有父親是一件遺憾的事。她卻不同,自幼失怙,父親不曾給予她應有的寵愛。

    如果沒有外祖父外祖母……她的命運會是什么樣子,真是讓人不敢想象。明白這一點,所以是打心底愿意和她一樣孝敬二老。

    更明白她心底那份失落,明白她想從孩子身上變相地彌補自己太過長久的失落。

    因為明白才更心疼。

    時近臘月,徐寄思依然被官員罵得找不著北。時日已久,不管罵人的還是被罵的,都習慣了。人們都習慣的一件事,也就不再算新鮮事,有些被壓下去的事情也就又顯山露水了。

    付仰山依然在堅持不懈地彈劾裴奕。別人是想起來就寫道折子,他不是,還像以前一樣,每隔十天八天上一道折子,經內閣大臣之手轉呈給皇上。

    只是隨之發生的是,去年的榜眼荀佑盯上了付仰山,他言辭不講究技巧,不玩兒捕風捉影那一套,只求犀利,鐵了心要氣死人一般。

    裴奕忍得了付仰山,付仰山可沒辦法忍荀佑——若是忍耐,估計荀佑就要在奏折上刨他的祖墳了,不得不駁斥。

    荀佑不慌不忙地駁斥回去。

    一來二去的,狀元跟榜眼掐到了一起。付仰山掐架之余還是沒忘記裴奕,怎奈到底精力有限,折子少了幾分技巧,倒是字里行間都充斥著火藥味。

    “沉不住氣。”這是皇上對付仰山的評價,“果然是沒狀元之才。”

    內閣大臣聽了,啼笑皆非,平日與幕僚閑談,都把這件事當笑話說了,事情就傳揚開來。

    江宜室在家中宴請賓客的時候,聽人說了這件事。

    她不解,“他們兩個不是同鄉么?”還知道兩個人是有些交情的。

    別人就無奈地笑,“同鄉算什么,那狀元郎還是你父親的門生呢,可如今又怎樣?明知道你這兒和裴府的淵源,不還是生事彈劾長興侯么?”也是算得親厚了,不然不會說這種不討好的話。

    江宜室連忙追問一番,這才知道自己又后知后覺了。

    也明白,這不是自己能干涉、左右的事,可閑時想起來,到底是意難平。不能去指責父親給他雪上加霜,也不能和葉世濤談起覬覦她的人,只好想著抽時間去找葉潯抱怨幾句。

    愿意聽她抱怨開解她的,也只得阿潯一個。

    葉潯得了秦許的回話:

    “裴三爺和裴三奶奶平日以裴府宗親這名頭,拉攏了一些小官員幫他們打通一些財路。夫妻兩個的生意做得有模有樣了,眼下有意在河運上分一杯羹。”

    葉潯皺眉。想在河運上分一杯羹,算是他們的難處么?當然不算。而且就算是,她也不可能幫他們解決。好在也了解秦許說話總是特別含蓄,擺一擺手道:“跟我說我能插手刁難他們的事。”

    秦許笑著撓了撓額角,“他們的長子去了錦溪書院求學——就是祁先生開在城西的那個書院。”

    葉潯這才漾出笑容,“明日上午去請淮安侯過來一趟——若是有變動,早間我讓竹苓知會你。”要見外男的話,她得先征得裴奕同意。而且這件事事關他的二舅子嗣,一定要先問清楚他同意與否。

    秦許稱是而去。

    當晚,葉潯拉著裴奕說話,把裴三奶奶三番兩次要送個人到他身邊的事委婉地說了。

    “娘也跟我提過兩次。”裴奕道,“別理她。”

    葉潯:“……”她好像不能不理了吧?

    裴奕看著她,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你想給她點兒顏色看看?”

    葉潯想了想,道:“哥哥讓元淮來遞過話,說三舅母不大可靠,聽那意思,錦衣衛之所以能查出你和徐閣老的淵源,就是從她那兒入手才得知的。”

    裴奕目光一沉,“那就不能放任她了。我來處置。”

    “……”葉潯抿了抿唇,“女人家的事,你交給我不行嗎?”

    “這不是怕累著你么?”裴奕笑著吻了吻她,“這樣說來,你已經有主意了?”

    葉潯把打算和盤托出,“她想讓孩子走功名路,我就告訴她,如果我們無意成全的話,沒那么容易。生意上的那些事倒好說,指派個管事就能讓他們吃癟,只是錦溪書院那邊,總要請淮安侯跟祁先生打個招呼。”

    “這七拐八繞的,估計祁先生就是看在孟宗揚的情面上才收了他們家的孩子。行,你明日讓秦許去傳話,讓孟宗揚抽空過來一趟,你跟他細說說這件事。”

    “這就是同意了?”葉潯展顏輕笑。

    “孩子明年就出生了,我再不信你亂吃醋,不就沒天理了?”裴奕笑著輕拍她腹部。

    “什么事都要掛上孩子……”葉潯不滿地捶他一下,“我吃醋了,不理你了。”說著便要背轉過身。

    裴奕逸出清朗的笑聲,把住了她身形,“居然跟孩子爭風吃醋……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這種出息她還真有不了,不相干的人都被他或她排除在外了。

    “生氣了?”已經熄滅了燈燭,他不能將她神色看清楚,便稍稍將她摟緊一些,吻住她唇瓣,手有意無意地輕拍著她以示安撫。

    她有什么好生氣的?心里想著,等孩子出生之后,還指不定誰吃醋呢。便這樣心生笑意,婉轉回應著他。

    原本他是安撫她情緒,想淺嘗輒止,可是契合的唇形,久違的親昵,讓這親吻迅速變得灼熱起來,呼吸不可控制地急促了幾分。

    葉潯意識到他輕拍自己的手扣住了肩頭,微微僵滯之后就放松下來。

    片刻后,裴奕卻強行克制著體內躥升的邪火,松開了她。

    葉潯更深地依偎到他懷里,輕聲道:“五個月了。”

    裴奕還是維持原狀,沒反應。

    “怎么?”

    裴奕算賬給她聽,“輕了重了的尺寸不好把握,沒意思。還是等孩子滿月之后再說,到時候再跟你找補。”

    葉潯險些就笑出聲了,湊過去咬了他下巴一下。

    “到時你再犒勞我,平日不準胡思亂想,三舅母那種人說過什么,尤其不要當真。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葉潯滿心滿意地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