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意千寵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柳之南白了她一眼,“不是怕你跟祖父告狀么?”

    “我才沒那份閑心。”

    柳之南立時喜笑顏開,“你允我偷懶的話,那我就不走了。種花養(yǎng)草的我不愛做,倒是愿意學(xué)學(xué)珠算,藝不壓身嘛。”

    “只一樣,不準再跟我擠在一起了。”

    “行行行!”柳之南頻頻點頭,攜了葉潯的手,神秘兮兮地道,“祖父祖母一直留意著你家里的情形呢。昨日我聽說,你父親、繼母四處走動,意思分明是要給你找個婆家。那些人家的門第倒是都不低,這下你可有福氣了,名門子弟隨你挑。”

    “……”

    “不過我還是愿意你嫁給裴表哥,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有個長得禍國殃民的表姐夫,我也面上增光。”

    “……”葉潯唯有沉默以對,心里則在想,同樣是十三歲的女孩子,柳之南的想法與葉沛大同小異,葉浣則開始謀劃自己的前程了,人與人,真的是天差地別。

    下午,表姐妹兩個循例去了蒔玉閣。柳閣老臨時有事,要出去一趟,臨走前警告兩個人:“不準偷懶。”

    不偷懶才怪。他一走,柳之南便開始四處尋找上好的筆墨硯臺,葉潯則站在書案前練字換換腦子。

    柳之南找到了一方花底硯,捧在手里喃喃地道:“表姐,你說我要是把這硯臺偷走,祖父會不會讓我罰跪?”不等葉潯搭話就說出了答案,“就算罰跪也很劃算,到時候只要不讓我交出來就行了。”又懇求道,“你可要給我保密啊。”

    葉潯忍不住笑,“嗯,外祖父發(fā)現(xiàn)也沒事,就說我拿走了。”

    “他才不信呢,再說你也真不是那種人。你這個人就是這點討厭,在葉家跟只刺猬似的,到了祖父家中就跟小貓似的,太乖了……”

    半夏走進門來,打斷了柳之南的話,“裴公子過來了。”

    柳之南也不問原因,徑自道:“那就快請進來啊。”

    半夏稱是而去。

    柳之南忙著將硯臺包起來,又調(diào)皮地笑著對房里服侍的丫鬟道:“我戴的碧玉鐲不見了,你們隨我去找找。”之后湊到葉潯身邊,低聲道,“我現(xiàn)在對你很好吧?怎么謝我?”

    葉潯沒好氣地去掐她的臉。

    柳之南咯咯地笑著,抱著硯臺、帶著丫鬟出門去了,到了門外,也沒忘了將半夏一并拎走。

    裴奕進門來,手里拿著一個大大的牛皮信封,不見柳閣老,有些奇怪,隨即想到柳之南方才俏皮的笑,明白過來。他將信封放在案上,“你幫我交給柳閣老。”

    “嗯。”葉潯將信封收入書案最下面的抽屜里,抬眼看他。他眉宇間透著些許疲憊,面色略顯蒼白,也不知這幾日到底忙什么了。

    裴奕看著她手邊紙張上的字,整張紙都在重復(fù)著四個字:一語成讖。他微微挑眉,“好端端的,寫這幾個字做什么?”這話可不是吉利話。

    葉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總是寫不好末一個字。這個字布局難,落筆也就總是心虛氣短。”

    裴奕又細看了看她的字,清麗飄逸,只有讖字損了功底。也不知怎的,他想也沒想就繞到了她那邊,拿起筆,飽蘸了墨,“我也臨摹過名家的楷書,算是有點兒心得,你看這幾種布局會不會更好些。”

    葉潯點一點頭,注意力集中在他的手上。膚色白皙,骨節(jié)分明,落筆沉穩(wěn)有力,字跡剛勁,風(fēng)骨清奇。果然是字如其人。

    隨后,她聞到了他身上幾不可聞的清香。應(yīng)該是杜若的味道,若有若無,淡雅清幽。

    到此時,她才留意到兩人的距離太近了。側(cè)頭抬眼看他,見他神色專注,低垂的睫毛漆黑濃密,鼻梁高挺,唇角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她沒來由地心跳漏了半拍,慌忙給自己找點事做。轉(zhuǎn)身從溫茶的茶桶里取出紫砂壺,倒了兩杯茶,一杯輕輕放到他手邊,一杯端在手里。

    裴奕眼角余光瞥到她握著茶杯的手,指甲修剪的短短的,不染蔻丹,纖長的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撫著茶杯,如此輕柔。似是毛茸茸的貓爪溫柔的搭上了心弦,他呼吸微滯。

    ☆、第20章

    走神之前,他將視線收回,凝神寫字。片刻后放下筆,端起了茶盞,又凝眸審度著她的字,“你的字很見功底,按理說,再繁復(fù)的字都能駕馭。”

    葉潯蹙了蹙眉,“我就是寫不了筆畫太多的字,也不知前人是怎么回事,做什么把一個字弄得那么復(fù)雜?”很認真的抱怨著。

    裴奕忍俊不禁,“你這想法就不對,難怪落筆時底氣不足。”

    葉潯不服氣地辯解:“怎么不對了?本來就是么,好多字一看就讓人頭暈,好像故意難為人似的。”

    裴奕慢悠悠地道:“明知是為難之事,你又何必苦練?”

    “……”葉潯抿了抿唇,“誰知道呢。”

    裴奕笑開來,轉(zhuǎn)到對面落座,“聽說這幾日都在種樹?”

    “嗯。”葉潯放下茶杯,凝神看著他寫的字,“有一些是這時節(jié)可以栽樹苗的,有的是移植到湖畔。不過這些東西也真有點兒意思,像我以前就不知道院子里的花樹期限不同,例如西府海棠只能保兩年,不保年的有七八種,保三年的倒是不少。還有花架,做起來也是有很多講究的……”說到這里,她忽然打住話題,不無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裴奕笑問:“怎么了?”

    “……”葉潯的指尖在書案上輕輕跳躍兩下,眉宇間現(xiàn)出一絲懊惱。

    裴奕愈發(fā)不解,“我正聽得入神,你卻不說了,不覺得有失厚道?”

    葉潯有點兒沮喪,“你也沒問我那些,我怎么這么啰嗦?”他若問起,說再多都無妨,可他都沒問,她就自顧自地啰嗦起來……她腹誹著自己:葉潯啊,你能不能在他面前長點兒出息?前世也是這樣么?一時間竟然記不清楚了。

    裴奕笑意更濃,她總是那樣坦率,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優(yōu)點,“我怎么不覺得?繼續(xù)說。”

    葉潯睨他一眼,“我在你面前說這些,完全是班門弄斧。”

    “花樹能入藥的略知一二,不能入藥的真不清楚。”

    葉潯輕笑,“我以前也是這樣。”隨即岔開話題,問出心中疑惑,“你這三天忙什么了?”

    裴奕也不瞞她,“柳閣老給了我?guī)讉€考題,這三天就忙著答卷了。”

    “怪不得。”怪不得看起來這么累,外祖父的考題,想想也知道有多難應(yīng)付。

    裴奕啜了一口茶,“我先回去了。”雖說名義上是表兄妹,敘談太久也對她名聲無益,他放下茶盞,起身往外走的時候說道,“下次講給我聽。”指的是她先前終止的話題。

    “嗯。”

    柳閣老回來之后,葉潯將裴奕要自己轉(zhuǎn)交的牛皮信封取出來,說了原委。

    柳閣老有些意外,“這么快?”

    葉潯不明所以,唯有沉默。

    柳閣老連柳之南偷懶都不過問,就打開信封,取出里面一疊紙張,凝神看起來。

    葉潯一面裝模作樣的算賬,一面不時偷瞄外祖父一眼,見老人家初時神色凝重,甚而是有些緊張的,可是慢慢的,神色竟顯露出難以按捺的激動。

    葉潯心頭有些震撼,自記事起,就知道外祖父是個修煉成精的權(quán)臣,七情六欲全在心中,從不上臉,今日竟是這般反常。她很是后悔,早知道就該偷看一下裴奕送來的到底是什么考題的答案。

    柳閣老將手中的紙張全部看完之后,小心翼翼地收入信封,緊緊捏在手里,大踏步地走了出去,渾然忘卻了房間里還有外孫女的存在。

    葉潯失笑,斂起心緒,專心算賬。

    翌日上午,柳之南找到了繼續(xù)偷懶的由頭,早飯時理直氣壯地對柳閣老說道:“昨日我與祖母說好了,今日我要和表姐一起去香露鋪子里瞧瞧,買幾瓶價比黃金的香露回來,讓祖母看看到底有什么門道。”

    柳夫人頷首,“是有這么回事。”

    柳閣老卻瞪了柳之南一眼。

    柳之南心急起來,“表姐在葉府可是隔三差五地出門,到咱們家都這些天了,您不能總折騰著她學(xué)種樹、珠算,有句話不是說勞逸結(jié)合嗎?”

    柳閣老又瞪了她一眼,“你爹娘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你連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都忘了?”

    柳之南笑起來,“是啊,您說他們這是怎么教的我?我居然連這規(guī)矩都不曉得。唉,我要是像表姐一樣就好了,一年總有幾個月在您膝下盡孝,什么規(guī)矩道理也就全懂了。祖父,我想好了,今后就住在您這兒了……”

    柳閣老忍不住笑了,“你要反悔我可不依。不管怎樣,總要把你這嘴碎的毛病治好。”

    柳之南仍是笑嘻嘻的,“行啊,我就怕您不管我只管表姐呢。看看表姐,在咱們家完全就是柔順的小貓啊,您說什么她都聽,我是該好好兒學(xué)學(xué),也省得我爹娘總是說我不成器……”

    柳閣老是真受不了她這動輒長篇大論的習(xí)慣,故意板起了臉,“你再啰嗦,我現(xiàn)在就把你趕回家去!”

    柳之南自然看得出祖父是虛張聲勢,不服氣地道:“您剛才還說我要反悔你不依的話……”

    “你記住,越是上了年紀的人,說話不算數(shù)的時候越多。”

    “……”

    柳閣老這才又露出了笑臉,“你和阿潯拘在家中好幾天了,出去走走也好,我準了。”

    柳之南立刻笑逐顏開,沒輕沒重地扯了扯正在喝湯的葉潯,“表姐,你聽到?jīng)]有?”

    葉潯全沒料到,險些被嗆到。

    柳閣老與柳夫人一臉的無奈,異口同聲:“你就不能斯文點兒?”

    葉潯忙道:“沒事,沒事。”不想表妹因為自己被責難。

    柳之南對葉潯做個鬼臉,低聲道:“讓你裝啞巴,現(xiàn)在也得說話了吧?”

    葉潯嘴角一抽。

    柳閣老險些拿筷子去敲柳之南的頭。

    柳之南卻是理直氣壯的,“誰讓您這么偏心的?總是把表姐當寶貝,把我當草芥。”

    柳閣老蹙了蹙眉,“你這個孩子……怎么這么多話?難不成上輩子是啞巴?”

    柳之南報以銀鈴般的笑聲。

    隨后,柳之南自然是如愿了,柳閣老專門撥出幾十名護衛(wèi),護送表姐妹兩個出門。

    葉潯與柳之南為了寬慰老人家,允諾不坐青帷小油車,步行到垂花門。那段路程也不短,只當是今日如常強身健體了。柳閣老聽了,笑容愈發(fā)和藹。

    路上,半夏扯了扯葉潯的衣袖,使個眼色。

    葉潯便故意放緩腳步,落在柳之南后面。

    半夏這才低聲道:“方才我們房里的水香趕早過來了,說大爺昨日上奏被皇上訓(xùn)斥得灰頭土臉,皇上要他辭官反省。大奶奶這幾日與宜春侯府的太夫人走動得很是頻繁,今日大奶奶就要來柳府。”

    “宜春侯……”葉潯一笑,那不就是宋清遠嘛。有些事像是命定的,不論處境如何,都會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范疇之內(nèi)。沉了片刻,她出于驗證記憶的目的,問道:“大爺因何被皇上訓(xùn)斥?”

    半夏好笑地道:“水香說,是因大爺勸皇上不要專寵正宮,應(yīng)該廣納嬪妃,從而子嗣繁茂。皇上不悅,將他發(fā)落回家中面壁思過了。”

    葉潯笑了笑,果然與前世相同。他自己一堆見不得人的妻妾填房的爛賬,居然還好意思勸皇上不要專寵皇后……葉鵬程的無恥,怕是連外祖父都想象不到的。再想想,就覺著外祖父外祖母真是太沉得住氣了,他們必然已經(jīng)得知,卻是不動聲色,提都不提。

    走在前面的柳之南停下腳步,喚葉潯:“表姐,你倒是快點兒啊。”

    葉潯加快腳步,笑著趕上去。

    兩人行至垂花門前的時候,見三輛馬車并排停在垂花門外,不由微愣。

    馬車上的人循序下來。

    第一個是彭氏,第二個是宋太夫人,第三個是宋清遠。

    葉潯心里一沉。記憶中糾葛太深的三個人,竟齊齊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宋太夫人身形嬌小,卻很有氣勢,面容端肅沉凝。宋清遠是清俊挺拔風(fēng)流倜儻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