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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男主死了之后在線閱讀 - 第36節

第36節

    此時想來,霍家發財的時候很有些詭異——那是蕭沉曜從戎族歸國之后的第二年。而且,這大財未免有些無由來,細細思來卻是有些叫人擔心。最關鍵的是,霍家因為帶頭捐助修城,在這修城上面也摻和了一手。

    若霍家真有外心。那宣府和蘇長生怕是危矣。

    蕭沉淵蹙了蹙眉,站起身來,不再遲疑,直接就往外走:“去和雪歌說一聲,宣府情況危急,不能再耽擱了,我們現在就趕路去宣府。”

    ☆、第81章

    宣府城內。

    此時正值春季,只是邊境苦寒,寒風刮來之時依舊帶著一種徹骨的涼意。

    幾個老兵抱著大刀站在城墻邊上守城,雖然是深夜卻也盡然有序。因為甲衣單薄,北風吹得冷了,便有人打個哆嗦從腰間掏出舊酒囊喝上一口酒。

    “你這哪兒來的酒?。俊眲倓側ド鹑∨睦媳姷揭蝗喝溯喠鱾髦颇液染疲獠涣颂蛄颂蜃约焊珊缘拇健?/br>
    那拿著酒囊被圍在中間的乃是個年輕的兵士,一張圓臉黑里帶紅,笑起來憨憨的:“俺家自己釀的,也沒多少,李老哥你也喝一點,熱熱身子?”

    那個姓李的老兵本想推拒,但他咽了咽口水,還是耐不住的接過酒喝了一口,酒氣上涌,臉也紅了一些:“都是霍家那該殺千刀的!連糧倉都敢燒,真是長了雄心豹子膽啦!”

    邊上消息靈通的聽到這話都跟著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忍不住出聲問道:“聽說這四個糧倉燒了三個,咱們的糧草還夠嗎?”前些日子城中糧倉起的火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些日子士兵的伙食也減了不少,所以下面的人不免要擔憂一二。

    “怕什么!”老李咂咂嘴,把酒囊還了回去,恨恨道,“大不了咱們和戎族那些狗娘養的打一場!老子就算是死也定要殺他個夠本。再說,還有陳將軍呢,我們這邊開戰他們一定會有援軍的。”

    老李的話就像是定海神針一樣,一下子就安定了人心。

    眾人心里有了底,膽氣又回來了:“也是那些戎族人狡猾,竟是圍了城又想與霍家里應外合,要不是蘇先生發現的早,咱們怕是都要被霍家給賣了.......”

    他們一起聚在一起用各種豐富多彩的語言罵了一回早就被殺千刀的霍家和城外圍著宣府的戎族人,寒風寂寂,他們口中呼出來的熱氣都像是白色的霧氣一樣。

    督軍府中,林文岸和蘇長生正一齊坐在上首,下面則是一些軍中叫得上數的將領。他們之間的桌案上端正的擺著一張極大的行軍圖。案上的燭光搖搖晃晃,落下一大團的陰影,昏昏欲墜。

    “將軍、軍師,下官已經清點過城中的糧草,至多只能夠一個月的份?!毕惹爸鞴芗Z草的官員因為玩忽職守導致糧倉被霍家燒了三個,已經被林文岸斬首示眾?,F在說話的是新上任的,對著上首這兩人說起話來不免沒有多少底氣。

    林文岸雖然砍人很擅長但對這些內務就不是特別擅長,聞言不禁抬頭去看蘇長生。

    蘇長生會意的頷首接過話梢,緩緩說道:“算算時間,我們之前派出去的傳訊官必然已經到了大同,雖然宣府和大同隔得有些遠,但還有一個月,想必陳將軍那里的援軍必然會帶著糧草趕來?!彼曇粲行┥硢。瑓s有一種叫人安定的力量,使人不自覺得去信任。

    下面的將領都點了點頭,稍微松了松心:“是了,軍師說的對?!弊蕴K長生來宣府之后就做了不少事,便是霍家的事也是他首先發現的。否則霍家那邊若真是把四個糧倉全燒了后逃出城,他們才真是要倒霉了呢。所以,這些人如今對蘇長生都信服已極。

    蘇長生站起身,走到案前指著地圖說道:“如今戎族長驅直入,攻下了典涼、洛西,可以算是把宣府團團圍住。周遭的難民怕是要魚貫而入,你們定要讓人守好城門,別讓戎族人混在難民里面進來了?!?/br>
    蘇長生又接連點了東、北城門守將的名字:“你們那邊靠近戎族的駐扎地,多加小心?!?/br>
    他有條有理的把任務一項一項的吩咐下去,直到最后才輕輕咳嗽了一聲,啞著聲音說道:“我知道諸位這些日子也辛苦了,還請諸位再堅守一月,守好宣府,等陳將軍那邊的援軍到了,我們就可以松一口氣了?!?/br>
    “是。”下面的人齊齊起身領命,然后才有序的退了下去。

    等那些人全都退去了,蘇長生才抬手端起茶盞大口的喝了口涼茶,穩住喉間的咳意。他面容僵硬看不出什么特別的神色,只有一雙眼睛特別的亮,緩緩然的轉身和林文岸說話:“請將軍準備一二,若是陳將軍那邊的援軍一月未至,便試著從西邊突圍出去,到時候我會安排其他人試著配合將軍。將軍乃是國之棟梁,斷斷不能折在此處?!?/br>
    “這是何話?”林文岸虎目一瞪,臉色微變,“陳宗那邊的人再慢,一個月怎么也都到了。又如何會有你說的情況?”

    蘇長生的聲音非常沙啞但也很平靜,只是有種非常凝重的疲憊:“戎族此次乃是有備而來,怕是早就防備著我們傳訊過去。我擔心那些傳訊兵怕是半路上就被攔住了。他們如今只是每日來叫陣攻城,卻又不死戰怕也是打著耗死我們的意思?!彼D了頓,輕聲道,“陳將軍乃是穩重之人,哪怕知道戎族圍著宣府怕也會猶豫一二,反倒耽誤了最佳的救援時間。”

    若是傳訊兵沒能安全到達大同,那陳宗必然不會知道宣府的糧草只夠一月份額。他為人謹慎小心,必是會疑心戎族故布疑兵,怕是要步步為營、以防萬一,一月之內怕是到不了宣府。

    “那你剛才為什么這么說?”林文岸臉色難看的看了他一眼。

    蘇長生嘆了口氣:“正所謂望梅止渴。有了希望,那些人才能有底氣守下去。陳將軍那邊,只能看天意了?!?/br>
    林文岸的臉色越發難看,陰晴不定了好一會兒才側頭去看蘇長生:“罷了,你今日也早些休息吧?!彼哪抗庵胁幻馔赋鲆环輷鷳n來,“你的身子也不好,再這樣下去就要垮了。”

    蘇長生笑了笑,正要說話,卻被林文岸大手一推,直接推倒了隔間里。隔間里面放了一張木榻,整潔干凈。

    “行了,你快去躺著,其他的事情還有我呢?!绷治陌恫蝗葜绵沟恼f了一句話,隨即又像是個碎嘴婆子似的喃喃自語的嘀咕道,“你這瞎cao心的毛病,要是不改了,身子怕也好不了?!?/br>
    蘇長生苦笑了一下,雖然面上看不出特別的神情,但還是在林文岸的目光下闔眼休息了一會兒。他這些日子忙上忙下確實是累壞了,頭痛欲裂,一閉眼就忍不住昏睡了過去。

    他這一閉眼再睜開的時候便是第二日的早晨。蘇長生恍恍惚惚的扶著額頭起身問了一句:“林將軍呢?”

    “戎族攻城,將軍去城墻上督戰了?!蹦橇粝聛硭藕蛱K長生的小侍從小心翼翼的說道。

    蘇長生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了,他來不及說些什么,只得隨手披上外衣,直接踩著鞋往外跑去。因為憂心戰局,他一路跑得氣喘吁吁,直到城墻上面了,正好見到那叫人印象深刻的場景。

    西邊方向不知怎的起了紛亂,硝煙騰騰升起,顯然是有兵馬和戎族的士兵開始對持。猶如烏云壓城一般的往宣府這邊來。

    就在蘇長生登上城墻的時候,有一箭從西北方凌空而來,猶如閃電一般,就那樣直直的穿過亂軍,正好射在叫陣的戎族將領的額上。

    烏色的箭羽在空中輕輕晃動,帶著刺人的肅殺之氣。那戎族將領的額上就像被點了一點紅色一樣鮮艷,他的身子不自覺的在風里晃了晃,就像是人偶被剪了線,直直的摔下了馬。

    戰場上一片嘩然。

    “是陛下到了。”蘇長生只覺得徒然松了口氣,提起來的心也跟著掉了下去,整個人就好像被抽走了骨頭似的,幾乎要軟到在地上。

    ☆、第82章

    蕭沉淵一箭射死了戎族叫陣的將領,那些戎族人群龍無首,只得四散而去。宣府城內皆是一片歡喜雀躍,等到林文岸下令開門迎接援軍的時候,眾人皆是十分興奮。蘇長生和林文岸便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心中大定。

    而蕭沉淵來援的消息也很快就傳到了戎族的主營之中,聽到對方的容貌和箭法,正在擦拭甲衣的胡木爾藍色的眼眸顏色漸漸變深,好一會兒才勾唇露出一絲冷笑:“我就知道他還未死,到底還是按耐不住跳出來了。真以為換了個身份就能瞞得了人了?!彼娌烤€條冷硬,看上去猶如刀刻一般,而鼻梁處卻當真橫著一條刀痕,看上去神色冷厲。

    胡木爾身邊跟著一個站著棕色卷發的少年,手里拿著一把大刀,英氣勃勃的臉上帶著nongnong的戰意:“大兄,那宣府城被困許久早已是強弩之末,便是來了援軍又如何?不過一座孤城而已。我愿請命,明日帶人去攻城,定要叫他們知道厲害。”

    “不急,阿塔達?!焙緺柗畔率稚系牟?,負手而立,聲音冷的猶如凝冰,藍色的眼眸顏色濃的猶如墨藍,“秦人狡詐,不可等閑視之,此次若有機會,我自會親自去會一會他。當年,他偷入大雪山圣地,欺辱神女,此仇此恨,我又怎會忘記?”

    阿塔達聽了這話心里卻犯嘀咕——在他們戎族人的教律里,神女乃是長生天遺留在人間的女兒,最是尊貴不過。雖然要侍奉父神卻并非不能嫁人。按照慣例,神女一般都是嫁給戎族最英武的武士,最后再生下下一任的神女。他大兄少年時便揚名草原又是戎族眾望所歸的繼承人,心里早已把神女視作自己的妻子,不容旁人覬覦。哪里知道,這一任的神女天生不知情滋味,只是一派天真純潔,不知怎的對當年那個誤入大雪山圣地的秦人有了那么一絲好感,以雪蓮花相贈。他大兄知道了這事,自然是視那秦人為眼中釘。

    不過,便是沒有那事,他們又豈會放過關內大好江山?

    那富麗堂皇的宮殿,精雕細琢的珍寶,錦繡成堆的山河,本該是能者居之。草原上的雄鷹,目光自然是會望著更遠、更遠的地方。

    蕭沉淵進了城,來不及去看城內那成群歡迎的民眾,也來不及說什么,只是側頭吩咐人帶皇后去督軍府休息,然后直接便帶著人去了督軍府的議事大廳。

    除了知曉內情的林文岸和蘇長生,其余諸人皆不知這位秦國新帝的性情,之前見他一箭射死戎族將領,便知這位新帝必也是武藝非凡的英武之君,所以此次都是心懷敬畏,畢恭畢敬。

    “朕來時已經和陳將軍那邊說好了,這一萬人馬只是先鋒,后面還有兩萬人馬會帶著糧草趕來。加上宣府現存的七萬人馬一共也只有十萬而已?!笔挸翜Y隨手解開自己的披風遞給后面跟著的侍從,語句簡潔、語聲干脆,雖然面色依舊蒼白病弱卻有一種凜然而果決的氣質,“如今我國在魏國開戰雖然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卻還是抽不出多余人馬。至于大同,如此險關,便是有陳將軍在,至少也要數萬人留守。所以雖然這八萬人馬還是比不上戎族的十五萬大軍卻已經是現下可以拿出來的全部人馬了。我們人數本就不足,若還是等在原地,未免失了主動?!?/br>
    他一抬手,從身后的阿盧手中接過一卷羊皮紙,緩緩攤在桌面上——竟是一張地圖,蕭沉淵抬眼看了看在座的眾人,緩緩說道:“朕當年曾于戎族的大雪山附近游歷,許多終于的路線圖都了然于心。”他指著宣府位置的圓點,手指輕輕一掠,最后落在表示大雪山的方向,“此次戎族傾族而出,腹地必然空虛,大雪山又是其王城和主城,達官顯貴多居于此,與其再此與他們虛耗,不如釜底抽薪直擊此處。”

    蘇長生沉默片刻,才道:“如今宣城已被團團圍住,陛下進城容易,出城怕是難了?!彼D了頓,又道,“陛下此次前來,為了趕路不曾多帶糧草,可戎族的胡木爾一向疑心甚重又知道我們糧草不足,怕是想要圍而不戰,不戰而屈人之兵。”

    蕭沉淵聞言沉吟片刻,隨即便揚了揚長眉,微微一笑:“無妨,過幾日大同的援軍就會趕到,到時候必然會有混戰。東北乃是他們大營駐扎之地,西邊乃是援軍到來的方向,南邊皆是山地,不易駐軍,到時候可帶人從南邊突圍?!彼捳f的十分流暢,顯然這事已經在他心頭想好了。

    蕭沉淵的手指輕輕一動,指著地圖上的一條小道說道:“只是南邊小道未免難走,時間倉促,至多只能帶走五千人馬。”

    蘇長生聽蕭沉淵說得井井有條,便知道對方怕是想要親自帶人去突擊。他心中擔憂,便暗暗的推了一把林文岸,林文岸這才醒過神來,急忙低頭請命:“臣愿帶兵從南面突圍?!?/br>
    蕭沉淵搖了搖頭,淡淡道:“事關重要,朕為我秦國之君自然應當身先士卒,以身作則。再者,這里大約也沒有人比朕更清楚行軍路線?!?/br>
    蘇長生只得再勸一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還請陛下三思?!?/br>
    蕭沉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神色間略有深意:“此事朕已經三思過了,不必再提?!苯又?,他復又坐下,條理清晰的交代了突圍那日的各種布置,然后才輕聲開口道,“你們都先退下吧,蘇軍師留下?!?/br>
    蘇長生無法,只得站在遠處不動,雖然他心里轉過許多心念,可面上還是僵硬的一點也顯露不出來。

    蕭沉淵心知蘇長生是擔憂自己,心中一暖,還是起身拍了拍他的肩頭,溫聲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阿意?!?/br>
    不知怎的,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生平不知聽過多少好話的蘇長生心中酸楚,眼底一熱,險些紅了眼睛。

    蕭沉淵看了眼對方看不出神情的臉色,微微嘆氣:“放心吧,朕這些年來,除了京城的那次之外,何曾出過半點意外。”他臉色沉靜之中帶著一點冷然之色,看上去已經下定決心,“況且,這次實在不是我們和戎族開戰的時候。魏國那邊雖然已經直抵魏京,但少不了要留人留軍在那里鎮個幾年才能慢慢收攏人心,必是調不開人的。而南楚亂象已顯,怕也馬上就要生亂。正是三國一統的大好時機,錯過就沒有了。斷然不能被戎族牽制住?!?/br>
    “所以陛下才想要議和?”蘇長生自然是知道蕭沉淵的心意的,他一邊想著一邊接著道,“陛下是想要借著突襲,以戎族的王城作為籌碼,逼著戎族議和?”

    蕭沉淵輕輕頷首,似有深意的道:“哪怕是要議和,也必須要由戎族人先開口。否則我秦國威嚴何在?”他的眼眸便如那無底之淵,深不可測,“再說,若要戎族安分守己幾年,朕必要再去說服一人,此事非朕不可?!?/br>
    “既如此,臣亦只能在宣府,恭候陛下得勝歸來?!碧K長生俯首禮了一禮。

    就在此時,堂后卻有人忽而轉了出來,抬頭看著蕭沉淵:“我也要去?!?/br>
    正是易雪歌。為了趕路,她換了一身輕便的湖藍色窄袖戎裝,如同鴉羽一般烏黑的長發便如男子一般束起,肌膚清透,雙眸如同星子一般照入人眼,容色清絕。叫人一眼就再難收回目光,任是無情也動人。

    蕭沉淵神色微變,并不應聲反而問道:“你怎么來了?”

    易雪歌認真看了他一眼,細長的眉頭往上一揚,似笑非笑的樣子:“你自己說的,要帶我去看大秦的雄兵和戎族的鐵騎。帶我去看你所見過的。如今自己去冒險,就想撇下我了?”

    蘇長生一見這情景,就知道蕭沉淵怕是夫綱不振,作為臣下總不好在這里看主君的笑話。好在要說的事都已經說完了,他急忙守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原則,低頭行禮告辭道:“臣告退?!?/br>
    蕭沉淵揮手讓他下去,起身走到易雪歌身側,伸手拉著她坐下,安撫道:“別胡鬧!此次我雖有很大的把握但到底還是情況危急又只有五千精兵。你若是跟去,必是要吃許多苦,說不準還有危險?!?/br>
    易雪歌握著他的手,低聲道:“我不怕吃苦的,這一路趕來我也不曾說什么?!彼劢揞澚祟?,就像是蝶翼緩緩落下,溫柔又輕緩,“人常言‘夫妻一體’,以我之心,自當與你同生共死。若不能與同去,叫我在這城中替你擔心受怕,豈不是更加難受?”

    蕭沉淵只覺得握在掌心的手灼熱異常,那種溫度幾乎可以將他的一顆心燙的溫熱酥軟。他忽然意識到:對著易雪歌,他總是很難、很難說一個“不”字。

    盛情難卻,最后總是要落到一個不忍心上面。

    “好,我去哪便帶你去哪?!彼а凵钌畹耐M易雪歌的眼底,那目光便好似越過千山萬水與自己靈魂的另一半對視,聲音也不自覺的輕了下去,“我們,總是要在一起的?!?/br>
    ☆、第83章

    胡木爾看著跟前的戰報微微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穿著胡服的阿塔達卻顯得義憤填膺:“大兄,你還要等到什么時候,這些日子他們都緊閉城門不出,根本就是要當縮頭烏龜。”他氣得胸脯顫動,顯然是吃了大虧,“大兄是想要不戰而屈人之兵,但看他們這樣子,糧草怕是還能用很久呢。等魏國那邊收回人馬,咱們就真的被動了?!?/br>
    胡木爾用手指輕輕的擊打了一下桌面,皺了皺眉:“唔......”他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隨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問道,“你這些日子真的見過那大秦皇帝了?”

    阿塔達怔了怔,隨即便大聲答道:“他每日都要來城墻巡視,我怎么會看不到。”

    胡木爾卻已經皺著眉抬眼看來,他湛藍色的眼睛染了一點淡淡的陰霾:“倘若有人穿著他的甲衣,帶著頭盔,隔了那么遠的距離,你可真能認出區別?”

    阿塔達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胡木爾卻迅速的抓住了那一縷思緒,拍案而起道:“來人,”他看了看帳外進來的那人,冷著聲音道,“王城的消息已經斷了多久了?”

    “有一月了?!蹦侨藨饝鹁ぞさ幕卮鸬?。

    胡木爾的臉色白得猶如死人,他一下子沉下臉吩咐道:“傳我命令,遣一萬兵馬立刻回王城守衛,若有意外,速報于我?!?/br>
    “是?!蹦侨斯蛑辛藗€禮,這才緩緩而退。

    胡木爾重重的咬了咬牙,帶頭走出營帳,沉聲和阿塔達說道:“走,今日我親自去攻城。我倒要看看蕭沉曜是不是真在城里?!?/br>
    他心里依稀有些不太明朗的猜測,對王城和神女的安危更是含了幾分擔憂。只是,他現今與關內那錦繡山河就只有一步之遙,怎么甘心立刻就調轉馬頭?

    若退一步,怕是他此生再無有機會能夠馬踏宣府,攻入大秦。

    其實,胡木爾的反應并不算是特別的慢,但相對于蕭沉淵來說還是慢了許多。此時的蕭沉淵已經帶兵圍住戎族王城。因為他少時來過此處,對一些關要之處頗有印象,加上這王城之中本就守備不多,城中的貴族又貪生怕死沒有戰意。居然真被蕭沉淵打了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