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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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場外不少家長舉著傘拿著雨衣等著接孩子,到處都有這樣的對話:“最后一科考得怎么樣啊?” “哎呀你煩不煩,天天問!” “媽,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都考完了,再吃啥也是白費,吃剩菜。” “明天一起出來玩啊?” “回家我就把書都燒了!” 夏多沒帶傘,這小雨他也不在乎,靈巧地穿梭過人群,跨過小水洼,向墨北家里跑去。一步兩級臺階,飛快地跑上了六樓,敲開門,夏多興奮地跳進去:“北北我考完啦!快來跟哥抱一個!” 墨北嫌棄地把毛巾糊到他臉上:“一身水汽,快擦干凈,別感冒了。” 夏多站在玄關(guān)換鞋、脫掉潮濕的外套,頭上蒙著毛巾一通胡擼,然后頂著滿腦袋亂發(fā)去討賞:“擦干凈了。” 十三歲的墨北身高已有171公分,可是比起夏多還矮了不少。夏多低下頭來,墨北在他臉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口:“行了。” 夏多很失望:“就這樣啊?就這樣啊?” 墨北笑:“那你還想怎樣?” 夏多笑嘻嘻地摟住墨北的腰,把他拖進自己懷里,低頭去吻他的嘴唇,含糊地說:“要這樣的。”舌尖靈活地撬開齒縫,“還要這樣的。”然后他就忙得沒空再說話了。 這兩年墨北對夏多很縱容,類似這樣的親親抱抱的小福利經(jīng)常會有,可是如果夏多想再進一步就不可能了。有時候夏多厚著臉皮要求,墨北就會很驚奇地問他:“我還這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夏多說:“我不小了,請你盡情下手!”墨北就全拍拍他的肩:“少年,要從小養(yǎng)成自力更生的好習(xí)慣,擼管這種小事就不要請別人幫忙啦。”夏多敗退。 吻了一會兒,在夏多漸漸激動起來之前,墨北推開他:“夏老師在家里等你呢,快點回去吧。” 夏多嘆氣:“北北你快點長大吧。” 墨北說:“我是彼得·潘。” 夏多說:“那我就真的只能頂著戀童癖的惡名了。反正我是絕對不會放開你的。”說著還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又在墨北被吻得濕潤紅腫的嘴唇上啄了一口,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送走夏多,墨北也收拾了一下東西回姥姥家吃飯,姥姥說好了今天要做紅燒rou。走到半路雨越下越大,等到姥姥家的時候,墨北雖然打了傘,可是從膝蓋往下都濕透了,一脫鞋直接往外倒水。 姥姥趕緊拿了干衣服來給他換。 因為高考封校,墨潔今天不用上學(xué),正在教孫五岳跳慢步,“哎喲!”墨潔叫了一聲,苦著臉坐下來揉腳,向姥姥告狀:“姥,你看我老舅,笨死啦。怎么教都學(xué)不會,老砸我腳,都腫了。” 孫五岳連忙蹲下來討好地給外甥女揉腳,“對不起對不起,明天給你買豬手補補。” “再教你我就真成瘸子了。我寫作業(yè)去了。”墨潔找了個借口溜走,悄悄向弟弟吐了吐舌頭。 墨北納悶:“小舅你怎么想起來學(xué)跳舞了?” 孫五岳臉一紅,姥姥說:“他們單位要辦個什么舞會,其實就是專給沒結(jié)婚的小年輕兒介紹對象的。” 孫五岳這些年就像是被櫻木花道給上了身似的,戀愛運極差,不停地被甩。墨北慎重考慮了一下小舅屬性為彎的可能性,后來經(jīng)過多方意見的綜合考量,他推斷可憐的小舅其實是一見李韶姍誤終身。人家姑娘都已經(jīng)和未婚夫去了大洋彼岸了,孫五岳還在念念不忘,總拿身邊的女孩子跟李韶姍做比較,越比越覺得沒有可比性,活該被甩。 姥姥對于兒子一直找不到老婆的事也很憂心,她左右端詳了一下兒子,把孫五岳看得心里直發(fā)毛,說:“媽,你有啥話直接說行不?別拿這種奇怪的眼神看我。” 姥姥說:“五岳啊,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男的?你要真是喜歡男的,那你也別禍害人家姑娘了,我看小衛(wèi)子就不錯,你倆在一起媽也放心。” 孫五岳哭笑不得:“媽,人小衛(wèi)子有對象,你別亂點鴛鴦譜了行不行。” 姥姥很憂愁:“這么說你真是喜歡男的?唉,我聽小柏說,他家小楠跟小馮也是一對兒,你說說,這好孩子都有主兒了,怎么就把你給剩下了。要不讓小楠在南方給你找一個?我聽說那邊這樣的人多。” 孫五岳感動得都快哭了:“媽,我喜歡女的,真的!” 姥姥抄起炕掃帚就拍他:“喜歡女的那你倒是給我領(lǐng)家來一個啊!你一大老爺們兒找不著媳婦!眼瞅都三十了,還晃蕩晃蕩的不著急!” 孫五岳嗷嗷叫著逃跑:“好飯不怕晚,我就不著急!” 姥姥生氣:“你不趁著我身子骨硬朗的時候趕緊結(jié)婚,再拖幾年,誰給你看孩子。”回頭對墨北抱怨,“你瞧瞧,小三十的人了,還長不大。” 墨北笑瞇瞇地把炕掃帚接過去放到一旁,順手把小貓抱起來撓撓下巴,說:“姥姥,你身體好著呢,別說給我小舅看孩子了,將來我姐結(jié)婚有小孩,還得你幫著看呢。” 姥姥樂了:“哎喲,那我可得好好活著。小北啊,你可別像你老舅似的,找媳婦要找能真跟你過日子的人,那種跟天仙似的、門不當戶不對的,就算真能娶家來,那過得也累。” 墨北說:“姥姥,你知道我舅是咋回事啊?” 姥姥說:“咋不知道,這孩子一根筋,愁人。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是不跟他cao這個心了。你等著啊,姥姥給你做好吃的去。” 墨北笑著答應(yīng)。 ☆、62new 夏多迫不及待地要邁入成年人的社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有能力為自己的人生做主,而第一步就是上大學(xué)。這兩年他跳了級,在十七歲的年紀就參加了高考,同一批的學(xué)生往往都比他大個兩三歲。 隨著蘇聯(lián)的解體,國內(nèi)經(jīng)濟愈發(fā)混亂,然而對于從事邊貿(mào)生意的夏灣來說,卻是一個賺錢的大好機會。夏灣的公司賺了錢,夏多的帳面上自然也就多出了好些個零。 夏多跟大哥商量把這筆錢借出來要自己做生意,夏灣原本就是為了給弟弟私房錢才分他股份的,這錢夏多想怎么花都行。但夏多不僅特意寫了借條,而且雖說要做生意卻沒有請求大哥幫忙,這讓夏灣心里多少有些傷感。 有一回,夏灣和商清華、羅驛喝酒聊天,他說起這件事,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笑:“還寫借條!虧他想得出來。” 商清華也笑:“有骨氣還不好么。就算他賠了錢碰了壁,也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xùn)了。” 夏灣說:“你說要是到時候我把借條拿出來,小多會不會羞愧得哭鼻子啊?” 商清華跟他是發(fā)小,對他的心思了如指掌,撇著嘴說:“嗯,然后你再把借條這么一撕,拍著胸脯說,別怕,以后哥養(yǎng)你!小多就得感動得淚流滿面,崇拜死你這個大哥了。” 夏灣想像著夏多眼淚汪汪的小樣兒,心情大好。 羅驛卻晃了晃紅酒杯,笑道:“依我看,夏多未必就會碰壁。” 夏灣一揚眉,說:“哦?” 羅驛說:“你剛開始做生意的時候,有的是頭腦、人脈、野心、資金、渠道,然后你成功了。這些夏多也都有啊。而且這兩年,公司里的事他也都看在眼里,雖然從來沒插手過管理、銷售這些方面的事,可他問的可不少。你弟弟可是個謀定而后動的性子。現(xiàn)在他既然敢開口跟你借錢,那心里一定是有底的。如果這樣他還不成功,呵,那才奇怪了。” 夏灣聽到有人夸自己弟弟就高興,不過還是故意長嘆一口氣:“但愿如此吧。” 商清華噴笑:“你先把臉上的表情調(diào)整成擔憂再說這句話吧。” 羅驛醫(yī)院里臨時有事,給他打傳呼叫他回去,羅驛只好先離開。等他走了,商清華說:“小多報的什么大學(xué)?” 夏灣說:“云邊工大。” 商清華有些詫異:“云工大在全國大學(xué)里排名倒也不錯,不過我原本以為他會考回北京來呢。對了,小多是北京人啊,他怎么是在云邊參加高考的?” 夏灣用銀制水果叉挑了塊火龍果放進口中,說:“他到云邊那年,我爸就把他的戶口跟我姑辦到一起去了。” 商清華奇道:“你爸這意思……這不等于是把你弟弟過繼給你姑了嗎?” 夏灣說:“話沒明說,意思就是這個意思。我爸總覺得家里對不起我姑,我姑一輩子沒嫁人,沒兒沒女的,他怕將來沒人給我姑養(yǎng)老送終。其實當時我姑挺反對的,可又不光是我爸的主意,我爺爺也贊同。你也知道,我爺爺那個人一輩子不說軟話,就算是他的錯,他也不會道歉的。我姑的脾氣隨他,父女倆鬧別扭鬧了這小半輩子了,誰也不先低頭,弄得我們?nèi)叶几蛔栽凇N夜靡簿蛯π《嗔硌巯嗫矗晃野忠膊荒馨研《嗨退莾喝ァ!?/br> “小多也知道?”商清華問完就自己搖了搖頭,失笑,“瞧我這問的,他打小就機靈,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這事,你媽就沒反對?” 夏灣喝了口酒,目光有些迷離起來,說:“我是長子長孫,從小在家里就很受重視。我meimei出生的時候,我媽很高興,說一兒一女正湊了個好字,以后不生了,她要全心全意地忙自己的事業(yè)。后來,我媽有了個機會拍謝導(dǎo)的電影,演女主角,可是恰好那時候她懷了小多。我媽當時特別想上那個戲,急得都想把孩子打掉,可我爺爺不同意,怕我媽先斬后奏,還讓警衛(wèi)員看著我媽不讓她出去。結(jié)果戲就換了別人演。我媽差點沒氣瘋,跟我爺爺大吵一架,后來生了小多,她心情不好,覺得小多耽誤了她不少機會。說出來不怕你笑話,你是因為母親難產(chǎn)去世,所以打小沒吃著親媽的奶水,可我們家小多,我媽也沒給他喂過幾次奶。” 商清華也不由得嘆了口氣:“我說么,以前就覺得你媽對小多挺冷淡的,我還想著可能是因為她工作忙,常常有演出,跟小多相處的時間太少。” 夏灣苦笑:“我爺爺也糊涂,跟他吵架的是我媽,他可倒好,連帶著對小多都看不順眼了。要不是小多從小就會討人喜歡,我爺爺可能對他更冷淡。后來那幾年,他對小多倒是好,可是一轉(zhuǎn)頭又把小多送給我姑姑了。有時候我真搞不懂這些長輩到底是怎么想的,孩子又不是他們的附屬品,憑什么說送走就送走,說改戶口就改戶口,全是他們做主,根本就沒考慮過小多是什么意見什么心情!有時候,我都覺得是我們?nèi)覓仐壛诵《唷?/br> 他說得自己難受起來,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商清華勸慰道:“你也別這么想,到底是一家人呢。再說你們家對小多不是也挺好的,興許小多自己都不這么想。” 夏灣站起身,走到酒架前,隨手又抽了瓶紅酒出來,一邊起瓶塞,一邊冷笑:“他們是一門心思把小多送給我姑當兒子,可我姑領(lǐng)不領(lǐng)情呢?別看我姑又文雅又溫柔,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其實她性子才孤拐呢,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個人在云邊待了這么多年,就我奶奶過世那年她回來一次。她是最煩別人干涉她的生活的,最恨的就是有人把自己的意愿強加給她,可我爺爺、我爸還沒吃夠教訓(xùn),都想不起來當初是怎么鬧到今天這局面的了,沒問她的意見就把小多給送過去,還做了手段改戶口。我姑能樂意?她沒把小多給攆回來,那是小多的能耐,不是我爺我爸的面子。可笑這倆老頭兒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他們現(xiàn)在對小多好,還是抱著補償?shù)男睦怼S惺裁从茫啃《嘈枰@些嗎?” 他越說越氣,瓶塞一拔,直接對著瓶口往嘴里灌酒。 商清華說:“我知道你是為你弟弟抱不平,可你要這么想也未免太偏激了。也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把長輩們的好處都給抹殺了吧?再說了,誰家沒本難念的經(jīng),要真計較起來,得有多少家庭矛盾趕得上二戰(zhàn)啊。” 夏灣一口氣灌下去半瓶酒,喘了口氣,說:“我不就是跟你抱怨一下么。反正以后有我在,誰也甭想欺負我弟弟!” 商清華見他已經(jīng)醉了,便隨聲附和,好歹哄著他把剩下那半瓶酒給放下了,又幫夏灣脫了衣服,自己也脫了外衣,兩個人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一夜無夢。 從九零年買完房子后,墨北就沒花過大筆的錢,他平時的開銷也不多,除了自己的生活費之外,也就是時不常的給姥姥買些東西(一般還都是吃的,不少都進了他自己肚子)、每個月偷偷給jiejie塞零用錢,再有就是年節(jié)的時候給親戚朋友買禮物了。 墨北是在攢錢,稿費、服飾公司的股份收入,這些錢在一般人眼中已經(jīng)是天文數(shù)字,可墨北清楚這根本就不算什么。正好夏多拿到了啟動資金,跟墨北商量做什么生意才好,墨北覺得九十年代正是電子行業(yè)蓬勃發(fā)展的時期,現(xiàn)在的傳呼機,以后的手機、電腦、mp3等等,數(shù)碼產(chǎn)業(yè)的興盛有目共睹。夏多本來就對電子行業(yè)很感興趣,出國的時候也看到了不少超越現(xiàn)在國內(nèi)水平的電子產(chǎn)品,經(jīng)墨北一提他就動了心。 可是兩個人仔細想了想,兩個人加起來手上的資金辦個廠倒是夠了,但是做這行離不開科研,這份投入是絕對不能少的,還有各種精密儀器先進機床也需要進口。算來算去,錢都緊緊巴巴的。 墨北覺得自己大概是最不會賺錢的重生者了,有夠失敗的。 夏多眼珠一轉(zhuǎn),笑著說:“我有辦法,你等我?guī)滋臁!?/br> 墨北狐疑:“你還有什么辦法?再找你大哥借錢?” “且容小生賣個關(guān)子,待事情辦成后,定當細細道來。”夏多用京戲道白的腔調(diào)說,還配合著做了個身段手勢。 墨北白了他一眼沒再多問。 之后夏多就消失了一段時間,等他再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二十多天之后的事了。 在夏多消失的時候,墨北也沒閑著,他和龔小柏探討了一番在深圳辦廠的細節(jié),又和龔小楠打電話反復(fù)商量。墨北有自知之明,他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他有的只是一些由后世而來的所謂“前瞻”和“預(yù)測”,這些或許能讓他在某一時期領(lǐng)先別人一步,但是具體到cao作細節(jié)上卻不盡然。可幸運的是,他有龔氏兄弟做后盾,這哥倆兒做混子能做到頂尖,做生意也能風(fēng)生水起,實在是很有天賦的。 龔小楠的物流公司已經(jīng)做大,全國一、二級城市里都有他們公司的網(wǎng)點,在一些大城市里,因為快遞業(yè)務(wù)的迅速、服務(wù)的周到、損失賠付的及時,“南極星”物流公司已經(jīng)有蓋過郵政物流的勢頭了。不過,郵政物流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它的網(wǎng)點幾乎鋪遍全國,包括鄉(xiāng)村,而“南極星”在十年之內(nèi)都不可能做到這點——也沒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在龔小楠的規(guī)劃里,未來“南極星”的目標是擴展到國際貨運業(yè)務(wù)。 接到墨北的電話后,龔小楠就安排手下的人做了調(diào)查,從廠址的選擇到聯(lián)系設(shè)備,從技術(shù)人員的資料到未來產(chǎn)品的發(fā)售渠道,林林總總極為詳盡,做了厚厚的一大本調(diào)研書。 本來把調(diào)研資料寄回來也是一樣的,但馮望南心細,這事原本就是他讓二龍全程盯著的,所以也就讓二龍親自回來一趟。如果墨北有什么疑問,可以直接問二龍,當面說也能說得更清楚。 龔小楠和馮望南能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墨北十分感激。 二龍回來后沒兩天,夏多也出現(xiàn)了,還帶了一大筆資金回來。 走之前夏多就說事情辦成以后他會給墨北答案,可老實說,他這個答案給的,差點把墨北給砸懵了。 ☆、63new 在墨北的印象里,夏多是個很聰明的小孩,不光是學(xué)習(xí)好,動手能力也強,套用學(xué)校里常愛說的話,就是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的好孩子。當然,夏多不是那種一般意義上的乖小孩,他很淘氣,時不時的就會淘出點花樣來,而且還有心計,小小年紀就知道經(jīng)營自己的人脈關(guān)系,還有不少小秘密。 和夏多接觸的人就算不喜歡他,也不會很討厭他。不管怎么說,夏多是個好孩子。 可是,墨北沒想到,這個好孩子居然敢走!私! 夏多見墨北臉色鐵青,原本炫耀的心思淡了下去,不安地晃了晃墨北的胳臂,說:“北北,你別生氣啊,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去之前心里也沒譜,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辦成,事先跟你說了也沒用啊。” 墨北狠狠瞪了他一眼,夏多心想,哦,不是氣這個。他又說:“現(xiàn)在老毛子那邊很亂的,老百姓手里有錢都買不到日用品,而且現(xiàn)在盧布又貶值,就更窮了。人為了吃飽飯是什么事都肯做的。我拿煙草、糧油換鋼材,其實也是順應(yīng)需求了吧?” 夏多的能說會道,墨北是早有領(lǐng)教,聞言只是微微冷笑,不置一辭。他越是這樣,夏多心里越?jīng)]底,自我檢討做得越是心虛,最后實在想不出來什么了,只好可憐兮兮地央求:“北北,你到底為什么生氣啊?跟我說清楚了,我下次一定不犯同樣的錯。你現(xiàn)在這樣就跟小姑娘似的,還得讓人猜……” 好!還會戳人了! 墨北冷冰冰地說:“你不拿自己的安全當回事,我介意又有什么用。” 也許夏多能把國內(nèi)這邊的關(guān)系疏通好,但對岸的情況卻不可能是盡在掌握的,一旦走私被發(fā)現(xiàn),當場被擊斃的可能性有,被抓起來坐牢的可能性有,從此成為失蹤人口的可能性也有!就算躲得過官方,那萬一在對岸合作的人想要獨吞呢? 這些危險性只要想一想,墨北都覺得膽顫心驚,夏多能平安無事地回來得有多少運氣的成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