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論女主的必備技能、系統(tǒng)寵妃養(yǎng)成記、重生之溫馨小生活、古董局中局3:掠寶清單(出書版)、海賊王之以父之名、[韓娛]賠光朋友圈、從蠻荒走出的強者、美人驕、重生之獨家總裁、揣崽后攝政王為我登基了
而且墨北最不希望的是,因為這一次冒險的成功,讓夏多產(chǎn)生“無所不能”、“再做一次也無妨”之類的想法。鋼絲繩下就是深淵,哪怕有九十九次的順利,只要有一次失誤就是萬劫不復。如果連邊境走私這種事他都習以為常了,那其他違法犯罪的事呢?會不會覺得跟走私比起來其實也沒多危險、也沒多困難,所以為了利益為了一時意氣去做一做也沒關系? 量變引起質變,很多人會走上絕路,不就是從一些不起眼的小事開始的嗎?長此以往,夏多會變成什么樣的人? 夏多好不容易才哄得墨北說出這些話,他眨巴眨巴眼睛,說:“所以說,第一你是生氣我故意置身險境,第二是擔心我會變壞?” 墨北冷哼一聲:“總結得不錯。” 夏多看著墨北,一秒鐘、兩秒鐘……半分鐘……三分鐘……墨北終于忍不住伸手拍在他臉上:“想學張飛睜著眼睛睡覺嗎?醒醒!” 夏多嗷嗚一聲抱住墨北:“北北!北北!原來你這么喜歡我!我太開心啦!” 墨北抽他:“你腦回路是怎么長的?哪里看出我喜歡你這個小混蛋了?” 夏多很幸福地陶醉著:“笨小孩,你連自己有多喜歡我都搞不清楚。哈哈,你就這么糊里糊涂的吧,太可愛了!” 墨北是真心茫然了,到底夏多是腦補過頭了呢,還是自己真的犯了迷糊? 抱著墨北蹭夠了親夠了,夏多又小聲說:“其實我也不是一個人去的啊,還有楊叔,他幫了我很多忙。楊叔就是上次幫我救你的那個人。” 墨北皺眉,那位楊叔已是成年人,身手不凡,行事神秘,可這樣的人卻幫著夏多做這么危險的事,到底是太自信,還是另有所圖? 請原諒墨北的思維又不由自主地向著陰暗的方向滑了過去……夏多不管這些,他只顧著興奮了,啊!北北關心我!北北喜歡我!北北愛我愛得都犯迷糊了!哈哈哈哈! 看著一臉蕩漾的夏多,墨北體會到了父母被迫接受自己先斬后奏時的心情,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兩天之后,夏多帶著充足的資金,攜心愛的小墨北,踏上了前往深圳的火車。 好像不管什么時候,天朝的火車上總是人口最為密集的地方,墨北從上車開始就板著小臉,倒不是他想裝酷,而是在這么多人面前他下意識地就想豎起保護罩——要是能設結界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 夏多買的兩張票都是下鋪——因為知道墨北不喜歡爬上爬下,況且中鋪、上鋪的空間實在太小,他也舍不得墨北受那個罪。可睡下鋪有個缺點,就是其他旅客在不上去休息的時候會借個位置坐坐。 夏多就坐在墨北的床鋪上,讓墨北半躺著靠在自己身上休息,這樣一來別人就只好坐到夏多的床鋪上去——反正夏多是不在意這些的。大多數(shù)旅客都很自覺,一般在下鋪坐一會兒松快松快,或是看到下鋪的人要休息了,就會回自己的鋪位上去;可有些不那么自覺的,就算下鋪的人展開被子了,他也能坐得穩(wěn)如泰山,并且跟同行的人吆五喝六地打撲克、喝小酒、高談闊論,絲毫不管是不是打擾了別人。 很不幸,夏多的中鋪就是這樣一位漢子。 漢子從上車開始就占據(jù)了夏多那張下鋪靠著窗的位置,在小桌上擺開了自己帶來的白酒和下酒菜,濃郁的醬香豬蹄的味道混合著蒜味香腸、茶葉蛋、腐乳的氣味,彌漫了大半個車廂。 起先,漢子只是憂郁而沉默地自斟自飲,不時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發(fā)一會兒呆。夏多以為他吃飽了就該休息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發(fā)現(xiàn)自己錯估了漢子的食量和他咀嚼的速度。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桌上的東西吃光了,漢子從行李架上自己的包里又掏出一堆…… 或許是酒精讓他活躍了起來,漢子開始搭訕其他旅客,誰不小心跟他的視線對上了,他就會立刻盯住對方,從“去哪兒”到“干什么去”,從“做什么工作”到“家里幾個孩子”,從“還是以前的日子好”到“一代不如一代”……對方不想接話了,他也不在乎,自顧自地說自己的。最妙的是漢子的語言十分飄忽,擅長從一只西紅柿衍生到七七事變,他說了半天,在座的各位就沒一個猜出來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家庭細節(jié)之類的。 夏多低頭看看墨北,墨北一直戴著耳機用walkman聽音樂,雖然閉著眼睛,但很顯然是沒睡著。車廂里畢竟人多,吃東西的人也多,還有腳臭的,還有趁列車員看不到偷著抽煙的,還有眾目睽睽之下給小孩兒把屎把尿的……雖然有涼爽的風從敞開的車窗吹進來,可氣味還是不怎么讓人愉快。墨北在家里宅習慣了,乍然遇到這種環(huán)境的確有點吃不消,他雖然什么也不說,但夏多看在眼里卻覺得很心疼。 真不應該貪圖路上與北北相處的時間就選擇坐火車的,下次還是坐飛機好了。夏多這樣想。 夏多暗示明示了好幾次,漢子終于在晚上熄燈前打著飽嗝回中鋪睡覺去了。緊接著全車廂的人就都聽到了一次富有節(jié)奏感的鼾鳴進行曲。 等到凌晨到達中轉站的時候,下車的旅客一臉憔悴,可卻全都覺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音波殺器普通人實在難以招架。 轉車還要等一個多小時,夏多帶著墨北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家通宵營業(yè)的飯館吃飯,墨北雖然一天沒吃東西,可這會兒喝了半碗白粥就吃不下了。夏多有些擔憂地摸摸他的額頭:“是不是又發(fā)燒了?我記得姥姥給你帶了幾盒藥,吃幾片?” 墨北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是糖豆兒呢,說吃就吃?” 夏多知道他被這漫長又疲憊的旅行給弄得煩躁了,忙說:“那我再買點吃的,等上了車你餓了再吃。” 一旁的小服務員捂著嘴笑:“小弟弟,你哥哥脾氣真好,真疼你。” 墨北低頭喝水,裝沒聽見。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子太嬌氣太矯情了,真跟個養(yǎng)在玻璃花房里的嬌小姐似的,如果是自己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的話,早就嗤之以鼻了。這哪算是吃苦呢? 可是,或許是因為夏多就在身邊的緣故,讓他總忍不住要發(fā)發(fā)脾氣使使性子,自覺委屈得不得了。這大概……是恃寵而驕? 墨北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經(jīng)過全程近五十個小時的奔波,兩個人終于踏上了南國的土地,剛一下火車就被深圳的溫度給震驚了一把。 馮望南和二龍來接的站,馮望南穿了件白色半截袖的襯衫,下裝是淺啡色西褲和皮涼鞋,整個人已經(jīng)有了點精英白領的精明氣質。不過一開口就打回了又二又狂的原形:“喲嗬,咱家小北越長越俊了,都快趕上我了。夏小多你是吃化肥了吧,個子竄這么快!可別再長了啊,再高你就只能打籃球去了。” 墨北露出一絲笑意,任由馮望南很稀罕地摸摸腦袋捏捏臉蛋,很乖地叫了聲:“汪汪哥,二龍哥。” 二龍笑瞇瞇地接過他們的行李,一邊領著他們往站外走,一邊說:“你們一說過來,楠哥和瘋狗哥就惦記上了,哪天不念叨個十回八回的。瘋狗哥把你們的房間都收拾出來了,床上用品都是新買的,下水洗過一回了。” 夏多連聲道謝,馮望南攬著墨北的肩膀,笑道:“客氣什么,就怕你們不習慣這兒的氣候,太他媽熱。嘖,二龍,咱還忘了買樣東西。” 二龍捧哏似的問:“忘買啥了?” “防曬霜啊!就小北和夏小多這白凈得跟小雪人兒似的,用不了三天就得在特區(qū)偉大燦爛的陽光的照耀下,變成非洲小難民啊!”馮望南笑得眼睛彎成新月,露出兩排白牙齒。 “就像汪汪哥這樣嗎?我覺得還好。”墨北輕笑。 馮望南摸摸自己微黑的臉頰,懊惱地說:“很丑嗎?” 就連二龍都忍不住笑了。 夏多說:“挺有男人味的。” “男人味不就是汗臭腳臭味么,嘁,我才不需要這種東西。”馮望南不屑一顧。 墨北笑道:“汪汪哥說得太對了,男人味這種東西就交給楠哥去負責吧。” 馮望南先是得意:“就是,他成天邋里邋遢的,晚上回家不催著就不去洗澡,還偷藏臭襪子臟內(nèi)褲!”再一想不太對,勒著墨北的脖子搖晃,“小破孩兒,你說我像娘們兒?” 夏多連忙把墨北給解救出來:“汪汪哥,北北有點中暑呢。” 馮望南看看靠在夏多臂彎里笑得直咳嗽的墨北,瞇起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蛇年吉祥萬事如意~~~今年也要繼續(xù)努力哦~~~小劇場:夢中腦補產(chǎn)物(半醒半夢中出現(xiàn)在腦海里的情節(jié)……) 云收雨散,墨北累得一根指頭都不想動,夏多卻還精神奕奕,這時羅驛出現(xiàn)(嫑問我他怎么會出現(xiàn)的)。 夏多示威:你來晚啦,北北叫我淘空了! 羅驛:(,,#?Д?)……那我去醫(yī)院弄點內(nèi)臟器官來給他填滿還來得及嗎? (捂臉,突然覺得羅變態(tài)好萌!) ☆、64new 龔小楠在同一單元買了四間房子,一間自己和馮望南住,另外三間給二龍等親信當宿舍。其中逢春在當?shù)卣伊伺笥呀Y了婚,龔小楠買了套房子送他當婚房,也在這個小區(qū)里,往來很方便。 墨北和夏多就住龔小楠家里,不過客房只有一間。一看到那張一米八的雙人床,夏多就開始暈陶陶地抿著嘴樂——自從墨北有了自己的房子后,他跟墨北“同床共枕”的次數(shù)一個巴掌就數(shù)得完,還有得富余。 “謝謝汪汪哥,汪汪哥辛苦了。”夏多連連道謝,把馮望南弄得莫名其妙。說完他就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似的在房間里嗡嗡亂轉,把帶來的衣物分門別類地放好,時不時地傻笑兩聲。哎喲喲,要和心愛的北北住一起了呢!還會住上好多天呢!嗬嗬嗬~~~“這小子怎么了?”馮望南悄悄問墨北。 墨北說:“間歇性抽瘋,一會兒就好了,不用理他。” 馮望南同情地看了夏多一眼,說:“小楠剛才來電話說會提前下班,晚上他主廚,給你們做一頓混合大餐。” “混合大餐?”墨北不解。 “就是東北菜加廣東菜加小楠自創(chuàng)菜系,”馮望南大笑,“酸甜咸辣各味齊全。等著看龔大廚表演吧!” 又聊了幾句,馮望南看墨北一臉倦色,就讓他們先休息,自己開車去接龔小楠了。走之前又特意囑咐了一遍,讓他們隨意用屋里的東西,還強調了一下冰箱儲藏的豐富。 墨北洗完澡就一頭扎進柔軟的被子里不出來了,等夏多也洗完澡,又把臟衣服扔進洗衣機去轉,再看墨北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夏多躺到墨北身邊,先是側著身欣賞了一會兒墨北的睡容,又小心地把胳臂伸到墨北脖子下邊代替枕頭,盡可能地讓墨北貼近自己的懷抱,在他的額角輕輕印下一個吻,這才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等墨北睡醒后,夏多滿床打滾地想要緩解胳臂上的酸麻感覺,墨北好笑地在他身上戳來戳去,每戳一下夏多就發(fā)出一聲慘叫。馮望南打開門看了看,說:“我還以為殺豬了呢。” 墨北問:“楠哥回來了?” “正在廚房忙活呢。”馮望南說。 墨北跳下床,跟著馮望南去廚房。 龔小楠穿著背心、大褲衩,正拿著把小刷子用力刷洗著幾只大螃蟹,見墨北進來,就用廣東話怪腔怪調地說:“小靚仔!你好哇!” 墨北說:“大靚仔你也好哇!” 龔小楠很欠地用胳臂肘把墨北腦袋夾過來蹭蹭,墨北扭頭在他肋巴扇上就是一口。 龔小楠:“嗷!” 馮望南:“該!” 龔小楠跟墨北鬧了一會兒,用獲得十來個牙印來單方面地傳達了久別重逢的喜悅之情,這才呲牙咧嘴地繼續(xù)刷螃蟹。馮望南洗青菜,墨北想幫忙,被馮望南驅趕到了門口:“離遠點兒,廚房地方小,別礙事。” 夏多也過來了,墨北問他:“不麻了?” 夏多伸展著手臂:“看來我得多練習幾次才能找到竅門。嗯,這需要你的配合。”他調皮地笑了笑。 第二天,本來墨北的計劃是和夏多跟著馮望南去看廠子,可悲摧的是他頭一天吃太多海鮮拉了肚子,折騰了一晚上,嚇得夏多差點就要送他去醫(yī)院掛吊瓶了。到了早上雖然已經(jīng)好轉,可是卻也沒有力氣出門了。 夏多不放心墨北一個人在家,想讓馮望南改期,墨北說:“跟人約好的時間,臨時更改不好,以后你也是半個生意人了,做生意要講誠信。你和汪汪哥去吧,我在家里睡一覺就好了。” 馮望南說:“開水和藥就放在床頭柜上,廚房鍋里溫著白粥,吃的時候記得去冰箱里拿點咸菜配著,你得補充點鹽份。好了夏小多,我跟逢春的媳婦芬妮說過了,中午的時候她會過來給小北做飯。小北,你有什么需要就跟芬妮說,別怕麻煩,她不上班,二龍他們幾個單身漢的家務全都是她在做。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見馮望南安排得周全,夏多也沒什么可說的,只好與墨北依依惜別……墨北干脆兩眼一閉睡回籠覺去了,讓夏多一番含情眼波全拋到了空處。 本來只是想閉目養(yǎng)神一會兒,可是幾乎是夏多二人剛出門落鎖,墨北就一頭栽入了黑甜鄉(xiāng)。等他朦朦朧朧地感覺到家里有人在活動,意識從沉睡中硬生生地扯出來,一陣頭疼。起來后才發(fā)現(xiàn)是個長得頗為圓潤的少婦正在抹桌擦地收拾屋子,昨天龔小楠和馮望南換下來的臟衣服都已經(jīng)洗好晾到陽臺上去了。 那少婦見墨北起來,便笑吟吟地說:“睡醒啦?還難受不?我看鍋里的粥好像一點兒都沒動,你什么都沒吃吧?中午想吃什么,我給你做。”說著從客廳的一個抽屜里找出溫度計給墨北夾在腑窩,“瘋狗說你昨晚上拉肚子很嚴重,還發(fā)了燒,看看現(xiàn)在溫度下去沒有。要是還燒著,下午我?guī)闳メt(yī)院打一針。” 墨北恍惚了一會兒,才記起馮望南早晨出門前說過的話,有點不好意思地打招呼:“芬妮姐,你好。” 芬妮爽朗地笑道:“早就聽我家那口子說過,他說呀柏哥家里有個小外甥,年紀不大,可是又聰明又懂事,是柏哥楠哥的寶貝疙瘩。現(xiàn)在這么一看哪,難怪柏哥楠哥都寶貝你呢,乖乖巧巧的小模樣可不是招人疼么,要是我們家有這么好看個孩子,我得稀罕成啥樣。” 墨北被她夸得渾身不自在,忙轉移話題:“芬妮姐也是云邊人?” 芬妮說:“可不是咋的,要說起來,我原來在云邊的時候跟逢春家就隔一個鐵人小學,就這么近吧,我倆還就沒遇著過。反倒是來深圳打工跟他認識了。” 墨北微笑:“這就是緣分吧,月老牽了紅繩,天涯海角也要走到一起的。” 芬妮拿著溫度計看了一眼,說:“不燒了,太好了。”然后才笑瞇瞇地在墨北臉頰上捏了一把,“這話我愛聽!可不就是命里注定嘛,上輩子就定好的姻緣,這輩子怎么繞都繞不過去的。”說著進廚房準備午飯。 墨北臉上的微笑卻僵硬了一下,命里注定,他怕的可不就是這個?想一想又覺得自己或許是杞人憂天了,不管是父親還是龔小柏,都已經(jīng)過了他們前世出事的那個時間,現(xiàn)在不僅安然無恙,而且生活過得越來越好。如果自己還要總是憂心他們會不會命里注定要出事的話,那沒準兒得年年都擔心,擔心上幾十年。 呼——,墨北悄悄做了個深呼吸,命運之途已經(jīng)與原來的那條路錯開了,縱然無法保證這條路上會一直平坦順利,但是…… “小外甥,來幫我剝兩只皮蛋。”芬妮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打斷了墨北的思緒,他應了一聲走到廚房去幫忙。可還沒等他上手,芬妮看了他兩眼,又把他給攆出去了,“出了不少汗吧,快去洗個澡,換身干衣服。別剛好就又感冒了。皮蛋我自己剝。” 還真是個風風火火的女子啊。墨北乖乖地去洗澡,等他收拾整齊出來,一鍋香噴噴的皮蛋瘦rou粥已經(jīng)擺上了桌。芬妮還炒了兩樣青菜,用香油、芝麻拌了兩樣小咸菜給墨北配著粥吃。 墨北這會兒才覺得餓了,胃口大開,吃了兩碗。芬妮還不滿意:“你這年紀就該多吃些,不然哪來的營養(yǎng)供你長個子啊。看你瘦的這樣兒,肯定是平時挑食。要多吃rou,特別是牛rou。你看那些外國人,都吃牛排什么的,一個個長得跟鐵塔似的。” 墨北回想了一下逢春的身材,明白了芬妮的審美,反正只要是像史泰龍那樣的就對了。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墨北就又被芬妮趕回床上去休息,芬妮自己收拾完屋子就離開了,走之前還細心地把墨北床頭的水換上剛燒開的。 “北北,今天我們看的那個廠子很合適哦,地方雖然小了點,不到兩千平方米,不過車間、模具、設備都是現(xiàn)成的。我看了一下,流水線換幾個部位的零件就可以用。”夏多一回來就在墨北耳邊說個不停,很多情況其實他們早在二龍捎去的那些資料里就了解了,但是親眼所見的那份真實感還是讓夏多十分興奮。 其實夏多說的那些,墨北好在之前有做過功課,不然還真是聽不懂。饒是如此,他還得時不時地讓夏多停下來解釋幾句。 “……所以,明天跟邵老板吃個飯,再好好聊一聊。看看能不能把價錢再壓低一些。另外我也希望他能介紹一些行內(nèi)的人給我認識,畢竟他做這行好些年了,雖然現(xiàn)在幾近于破產(chǎn),可積累起來的人脈還是有的。” 夏多坐在桌子上輕輕晃著腳,稚氣未脫的臉上滿是信心萬丈的光芒。墨北看著他,忍不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