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床前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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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八用菜刀削了個木鏟子,站在河里,開挖河堤。 河堤長滿雜草,挖個能容人藏身的洞,不會被人發現。 這兒,可以成為她的躲避基地。 挖好一米五高一米寬的山洞后,卿八又砍了河邊竹子做個竹門。 竹門上纏滿蕨菜枯枝雜草,和河堤周圍雜草混在一起,若不摸上去,根本發現不了這有名堂。 她審視遮掩好的山洞片刻,忽然想起,若是旁人發現守在門外,躲在洞里的她,豈非無處可逃? 要是對方用火攻,她豈不是只能悶死在里邊? 狡兔三窟,還是有道理的。 卿八移開竹門放到一旁,人鉆了進去,用木鏟子繼續挖洞。 為了偽裝,通道旁邊又挖了洞放土,這樣她逃跑時,可以用這些土堵住通道,讓人以為洞內沒有逃生通道。 卿八忙活了一天一-夜,渴了累了都吃生地瓜,持續不斷、累得差點癱瘓,終于挖出十幾條遠近不一的逃生之洞。 這些洞出口,卿八特意選在荒了地里,這樣輕易不會被人發現。 她望著自己鏟下的江山,心滿意足。 甩甩酸脹的手臂,卿八感覺到道具的重要性,她敢肯定,莊秦他們房子外邊的池塘,絕不是他們挖的,工程量太大,非人力所為。 要是她有這道具,先將村底下挖空,再和村民打地道戰,這絕對比他們的選擇要好。 他們現在就像個被人圍斷的孤城,只能固守,沒有退路。 護屋河攔住了那些村民,也攔住了他們。 卿八丟開木鏟,趴在洞里先睡一覺,她兩天兩夜沒合眼,好累。 中午,卿八從沉睡中醒來,先去河里洗去頭頂和身上的泥土。 異世界對闖關者沒有優待,衣服該弄臟還是會弄臟,身體該起油還是會起油。 卿八無比想念原世界的自己,法衣自潔,身體自潔,完全不必擔心衛生問題。 清洗干凈,卿八生火,烤干衣服。 她漫不經心地想,異世界闖關者會不會發燒感冒? 待身上衣服干得差不多,卿八關上竹門,又用雜草纏在自己衣服外邊做偽裝,從河壩那邊繞道。 大水車上邊的水渠高出田地兩米,藏在這水利后邊,她能將池塘那邊瞧得一清二楚,而池塘那邊的人,卻看不清她躲在這。 天生地利。 卿八在雜草從里趴好時,村長他們還沒到,或許是水泥船還沒干,或許是不銹鋼做蓬有難度,總之昨天,村民既沒有去找她,也沒有和莊秦他們交戰。 卿八從懷里摸出個生紅薯,開啃。 吃完半個紅薯,村長帶著村民,用板車推著水泥船過來了,卿八數了下,一共只有六只船。 六只船,每只船坐八人,四十八個人捉四人,只要跨過池塘,足夠了。 不過,要能跨過池塘才行。 卿八繼續啃紅薯,忽然視線一凝。 這些人實力又變強了。 看來,祭祀七天,是一天比一天強。 而且,第二天被李曠殺死的那三人,又出現了,不過,實力較之其他村民要弱。 這是,村民能無限復活,不過若是被殺死,實力會降一級? 卿八摸摸下巴,這樣看來,要想后期過得輕松,前期得一天一天的將他們全都殺死,將他們實力處于可控范圍內,不然后期會很難打。 她視線落到李曠身上,這種情況,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若是不知道,他望著死去的人又活過來,是什么感受?若他知道,他還殺人,那他是在幫助闖關者?抑或是覺得殺一次不解恨,要天天殺? 距離隔得遠,卿八看不清李曠神色,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不過,她得和莊秦他們合作了,幫他們,就是在幫四日后的自己。 水泥船一一下水,之后六個村民坐上去,關上外邊不銹鋼蓬,形成個密閉空間。 之后發動機啟動,六艘船朝中間小屋而去。 所有人視線都落到這六艘船上,勝負關鍵,便在于這船。 河中小屋前,莊嫣將點燃的火引丟出去,六艘船附近的火油瞬間點燃,形成一片火海,火海并不能融化不銹鋼蓬,也不能燒穿水泥,水泥船前行的速度沒有絲毫減緩。 莊嫣道:“火攻不行。” 雙胞胎哥哥從手環里摸出根短棍,短棍不斷往外拉,瞬間短棍變成長棍。 他比了比,道:“看我戳翻他們的船。” 不等他行動,眼前六艘船忽然“轟”地幾聲巨響,不銹鋼炸開一道小口,小口出有血rou飛迸出來,被火苗一燒,發出rou被烤焦的腥臭味。 莊秦父女和雙胞胎驚了。 他們是天選之子嗎,對面船只還會自己爆炸? 望見這一幕,卿八嘴中的紅薯差點沒叼牢。 厲害了李曠! 是她想得簡單了,李曠比她預想的更狠辣,也更敢做。 村民氣得面色發白,道:“曠娃子,這是怎么回事?” 李曠推推眼鏡,道:“可能是發動機年久失修,漏油了,柴油遇明火,就會爆炸。” 村長道:“檢查發動機。” 后邊村民又用板車運了六艘船過來,確定發動機沒問題后,再次入水。 河面火苗滔天,遮住了岸邊諸人視線,也遮住那六艘船的蹤跡。火苗本來是攻敵利氣,此時卻成為對方對方最好的掩體。 雙胞胎哥哥專注地盯著河面,待瞧見船只朦朧影子,手中長棍毫不猶豫地往前一戳。 船被戳得后退半米。 雙胞胎哥哥的速度很快,戳完這只戳那只,六艘船硬是停在中央,沒能再往前行半米。之后,雙胞胎哥哥長棍橫掃,船似王八翻身,船槳朝天,漸漸往下沉。 六艘船內,村民慘叫聲延綿不絕。 出師不利,村長面色陰沉得似滴出水來。 李曠推推眼鏡,道:“對方很強,今日不宜進攻。待今晚祭河神,可將告知此事,請河神再借力量。” 村長點頭,“只能先這樣了。” 他點了三人留在河邊,帶著其他人回村。 卿八耐心等了半個小時,沿著水利繼續往前走。 走到通往農田的小路時,卿八從水渠后邊猛地躍起,兔起鶻落間落到最近的留守村民后邊,左手捂住村民嘴巴,后手握著菜刀橫抹,村民什么聲音都沒發出,就丟了性命。 卿八一擊得手,迅速撤回路邊的雜草叢里。 咚的聲響,尸體摔地,站在旁邊的兩名村民跑過來,一人查看,一人戒備。 卿八小心騰挪,手中菜刀猛地朝戒備的村民丟出,村民一看見菜刀朝自己臉飛來,下意識地持起扁擔擋住,并側身試圖躲開。 趁此良機,卿八猛地從草叢后邊躍出,后發先至,握住空中菜刀,同時手變式,一手扣住對方額頭,另一手抹過村民一脖子。 查看尸身的村民二此時也反應過來,拿起鐮刀揮向卿八,卿八將村民二的尸身退出擋住招式,腳步連環走動間,就繞到村民二背后,如法炮制,再次取走村民二性命。 就此,守著莊秦四人的三名村民,就此被解決。 正好此時河上火油都被燒完,河中心莊秦四人都瞧見這一幕。 莊嫣吃驚,“這新人還活著!” 還活到了第三天,不簡單。 莊秦道:“她學過武術。” 雙胞胎哥哥道:“武術水平還不低,實力也不錯,經過二次強化的村民,不合她一菜刀之力。” 雙胞胎弟弟道:“是大師水準,出手干凈利落,殺人毫不手軟,不像是低武世界出來的新人。” 低武世界的新人,基本上是普通人,殺人都會有心理障礙,哪像她,眼眨都不眨,手抖都不抖。 “莫非,她現實世界的殺手?”莊嫣腦洞大開。 “很有可能。”莊秦歇了聯手心思,殺手心思詭譎,還是莫打交道。 雙胞胎哥哥道:“或許是軍人。別忘了,第一天,她提醒尋死的新人,又拉拔了拖后腿的新人。” “現在只有她一人,那拖后腿的新人呢?”雙胞胎弟弟倒是有不同的見解,“會不會被她當炮灰犧牲掉了?” 若是如此,那她絕不適合聯手。 他們縱然冷漠,好歹不會主動害人。 卿八并不知道那四人正在對她評頭論足,她現身擊殺那三名村民,一是為驗證自己猜測,二是展示自己武力,為合作打下基礎。 她隔著河,朝對面揮揮手。 “看樣子,她要尋求合作。”莊嫣望向雙胞胎,道,“讓不讓她過來?” 雙胞胎哥哥道:“可以聽聽。我們這邊四人,她才一人,就算她有什么鬼魅心思,也能摁壓得住。” 莊嫣望向莊秦。 莊秦沉吟片刻,搖頭道:“沒必要,越到后期,那些村民的力量越強,她沒道具,后期幫不上忙。” 雙胞胎弟弟點頭,道:“對,沒必要。而且,你們看她出手利落勁,要是趁我們沒防備時忽然出手,你覺得我們誰能扛得住她殺?” 經過兩次強化的村民在她菜刀下,都是亂剁的命,他們rou-身縱然經過強化,在她刀下肯定也是只rou雞。 三比一,雙胞胎哥哥的決議被否決。 他聳聳肩,道:“行吧,就當眼瞎沒瞧見。” 卿八揮舞片刻,沒等到對方送道具過來接,便知對方沒有合作打算。 她轉身,往村子里走去。 她穿梭小巷,再次靠近十字街,十字街上,村長村民都坐在這兒,一部分開始做午飯,一部分圍在村長附近,商議事情。 村長道:“除了那四個人,還有個會武術的女娃兒是禍害。她心狠手辣,殺了她兩個同伴,害得我們不得不犧牲兩個族人。” “可是我們將村子和附近農田都找了個遍,沒找到她蹤跡。”有個村民開口。 “這個女娃娃會躲。”村長想了想,道,“今晚先解決那四人吧,女娃娃只有一個,那四人抓到了,就不用再擔心祭品了。” “好。” 再不抓祭品,明日祭河神,他們村又得少兩人。 “對了,今晚警醒點,那女娃娃會殺人,夫妻別分房睡,睡在一起有個照應,別像昨天一樣,死了一次都不知道。” 一連兩個鍋落到自己頭頂,卿八若有所思。 沒再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卿八先回到自己秘密土洞,再次吃魚湯烤紅薯。 填飽肚子,她睡了一覺,晚六點,回村,趁村長他們吃晚上時,先行潛入李曠房間。 晚七點,李曠開門,瞧見坐在床邊椅子上的卿八。 他不假思索地凝出小刀,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