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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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一想,心情便好了不少,她長長嘆一口氣,沿著宮墻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琢磨除去杜寶林的一千零一種方法。 她從未一人獨自走過宮道,繞了幾個圈子便徹底迷了路。她性子要強,不愿求助過路的宮人,走了許久,竟仍是不得要領(lǐng)。 “上天真真是待美人不公?!彼龘u頭捂住胸口,做出疼痛的表情,心想爹爹說的沒錯,越是長得好看的人,人生就越是曲折崎嶇。 她走一步嘆一口氣,走到某個小門時,門里忽然伸出一只手,不停勾著手指,示意人過去。紀(jì)碧蓮晃頭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就她一人,她蹙起好看的柳眉,難不成是想她過去嗎? 她提起裙角,裊娜身姿曼步生蓮,停在小門一丈外的地方,輕聲道:“是誰在那里裝神弄鬼?” “是我,碧蓮,是我!” 紀(jì)碧蓮越發(fā)疑惑,這聲音聽著很是熟悉,可就是想不出來了。 門里的人見她沒有反應(yīng),索性冒險探出身子,紀(jì)碧蓮瞪眼一看,見小門口站著個穿侍衛(wèi)服的人,依服裝的花色來看,應(yīng)該是六品藍(lán)翎侍衛(wèi)。 后宮戒備森嚴(yán),雖有守衛(wèi),卻只有一等侍衛(wèi)才有資格駐守。這座小門隔著東三宮,藍(lán)翎侍衛(wèi)是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 紀(jì)碧蓮起了戒備之心,未看清那人,轉(zhuǎn)身急匆匆便欲離開。門里的人見她要走,心中一急,什么都顧不了,立馬沖了出來,抓住她的手。 紀(jì)碧蓮心亂如麻,幾乎快要喊出聲,掙扎間眼角余光瞥見身后人的模樣,頓時一僵,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在望見身后人模樣的那瞬間,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許郎!” 眼前的藍(lán)翎侍衛(wèi)正是紀(jì)碧蓮的初戀情人,兵部侍郎家的獨子許明笙。當(dāng)年紀(jì)碧蓮與許明笙私定終身,許明笙正欲上門提親時,卻正好碰上皇家選太子妃這事。當(dāng)時的趙宣還是太子,因為某件事與當(dāng)時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徹底鬧翻,太后心中有愧,正好又從旁人嘴里聽說了紀(jì)家女兒絕代風(fēng)華,遂直接請旨將紀(jì)碧蓮許給了趙宣。 紀(jì)碧蓮起初不愿嫁,最終經(jīng)不住父親勸說,且她自己也存了私心,遂答應(yīng)嫁進(jìn)皇家。這么多年過去,她一邊念著趙宣,一邊又放不下許明笙,心中糾結(jié),且她一向自信,吃定趙宣早已對她因愧生愛,遂推掉了當(dāng)時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 許明笙一直對紀(jì)碧蓮念念不忘,多年來從未娶親,聽說了紀(jì)碧蓮?fù)频艋屎笾缓蟾怯X得此女癡情,愿為她守身一輩子。 紀(jì)碧蓮美目流轉(zhuǎn),視線在他身上停留。許明笙面容俊朗,生得一雙桃花眼,舉手抬足間皆是風(fēng)流之姿。他爹是兵部尚書,自小便將他當(dāng)做軍士訓(xùn)練,身姿挺拔,穿上一身藍(lán)翎侍衛(wèi)服后,愈發(fā)顯得翩翩不凡。 ☆、第二十五章 換身事 許明笙神情慌張地瞧了瞧四周,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連忙拉著紀(jì)碧蓮?fù)¢T里去,尋了個幽密的地方,這才放下一顆心,含情脈脈地注視紀(jì)碧蓮。 “碧蓮,你、你最近過得好嗎?” 紀(jì)碧蓮剛受了委屈,又見他這副癡情而專注的模樣,憶起昔日往事,不禁悲從中來,兩眼一垂,抿出淚水。 許明笙見她落淚,當(dāng)即失了方寸,往自己臉上甩巴掌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多嘴問你........” 紀(jì)碧蓮抽泣著上前抓住他的手,心疼道:“你打自己作甚?明白無故的,白惹人心痛。” 許明笙抬眸望著她,心中百感交集。幾年過去了,她一點都沒有變,仍是他記憶中那個美麗柔和的少女。 他抬手輕觸上她的臉龐,若是能擁有她哪怕一天,便是讓他奉上性命,也是值得的。 “碧蓮,我知道你心中還有我?!?/br> 紀(jì)碧蓮輕咬下唇,低下頭推開他的手,嬌嗔道:“有你又如何?此生我已為他人婦,除非你有通天的本領(lǐng),否則一切無可挽回。” 許明笙一急,想要立馬將藏在心中的事情托盤說出,又怕唐突了佳人,遂拐著角問:“碧蓮,若是我真有通天的本領(lǐng)呢?” 紀(jì)碧蓮一愣,往他胸前甩帕子,破涕為笑:“許郎,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那么風(fēng)趣?!?/br> 許明笙輕捏著她的手腕,心中焦急,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不是、碧蓮你聽我說,我做了一件大事,可以讓我們兩個重新在一起。” 紀(jì)碧蓮瞧他一副正經(jīng)樣,不像是開玩笑,生怕他做了什么糊涂事,“你做什么了?”若許郎因為她而發(fā)瘋癲狂,那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我找了個道士,想、想........”許明笙壓低嗓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鼓起勇氣道:“想請他施法讓我跟皇上換個身?!?/br> “什么!”紀(jì)碧蓮尖叫一聲,第一反應(yīng)不是許明笙瘋了,而是他被騙了。“那個道士讓你給了他多少酬金?許郎啊許郎,外面那些個道士都是些牙尖嘴利的騙子,整天招搖撞騙,你怎可輕信他們呢?若讓你爹知道了,還不被他老人家打死!” 許明笙愣住,明顯沒有想到紀(jì)碧蓮會是這個反應(yīng)?!氨躺從銊e急,我沒有給道士酬金,而且那個道士看起來與別的道士不同,不像是騙人的?!?/br> 紀(jì)碧蓮松下一口氣,回想一下覺得不對勁,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你說請他施法做什么?” 許明笙呆呆道:“換身。我細(xì)想了下,我只是個尚書家的兒子,就算奮斗八輩子也斗不過皇上。且我知你與他夫妻多年,心中早就有了羈絆。你是個好姑娘,我不愿意讓你背負(fù)任何罪名,若將我與他換一下,軀殼是他,靈魂是我,不就能讓你一舉兩得了嗎?” 紀(jì)碧蓮深呼吸一口,沉默了三秒后張嘴大叫,她的許郎竟被相思病折磨成這副瘋樣,心疼心痛心嘆啊! 許明笙連忙捂住她的嘴,急得連直跺腳:“碧蓮,你相信我,我所說的字字為真,若有一句謊言,便叫我不得好死!” 他的語氣太過真摯,紀(jì)碧蓮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好不容易才哄得許明笙松開手,她立馬含淚拽著許明笙的手,憂心忡忡地勸道:“許郎,回去后讓你爹請位大夫,好好為你看看,行嗎?” “不是這樣的,碧蓮,我沒有生??!我今日前來,一是因為得知了你在宮中過得不好,二是因為道士早已施過法,卻遲遲沒有效果,我心中有疑,這才冒險進(jìn)宮一趟?!?/br> 紀(jì)碧蓮不住地點頭,她爹說過,對付瘋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拆穿他?!霸S郎,難為你了?!?/br> 許明笙皺眉,他原本是想給碧蓮一個驚喜,卻不想事情出了誤差,他不得不提前將計劃告訴她:“碧蓮,這些天你仔細(xì)瞧著皇上,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比方說性情大變之類的,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便找人捎信給我。” 紀(jì)碧蓮溫柔地應(yīng)下。礙于兩人的懸殊身份,許明笙交待了幾句后便匆匆離去,臨走前還聽得紀(jì)碧蓮在身后關(guān)懷喊道:“回去定要讓你爹請大夫啊!” 許明笙臉上一僵,腳下步子愈發(fā)加快。 許府地窖。 有人提著燭燈,往黑暗深處走去。挨著墻壁的木柱上綁了個人,披頭散發(fā),穿著一身破爛的道士服,聽見腳步聲,立馬恢復(fù)精神大嚷:“救命!救命!” 燭燈放在鋪滿灰的案桌上,昏暗的燈光下,許明笙一身暗藍(lán)色長袍,翩翩然走了出來,皺眉道:“叫什么叫,整天喊救命,你也不嫌累?!?/br> 道士看清來人后,垂頭喪氣道:“原來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貨?!?/br> 許明笙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誰讓道士倒霉,偏生遇到了他呢?好不容易撿到了個寶,他許明笙定要好好利用一番,囚禁是最好的辦法。 許明笙轉(zhuǎn)身,取出櫥盒,端了一碗白米飯,喂到道士唇邊:“吃完飯養(yǎng)足力氣,早點給我研制出換身的法子。” 道士的頭發(fā)被挽到耳后,露出一張年輕清瘦的臉,頤指氣使地嘟嘴,用眼神示意許明笙為他夾菜:“我要吃雞腿,要么你先放我下來,要么你撕碎了喂給我吃。” 許明笙想也沒想,拿起雞腿撕成一片片,喂到道士嘴里,卻被他一口吐出來:“老子不想吃雞腿了,吶,拿那邊那個鴨腿給我!” 許明笙臉色一變,放下碗,不聲不響地走到屋子角落,拾起一根鞭子,“啪”地在空中甩兩下,嚇得道士急忙道:“我忽然又想吃雞腿了,快端給我!”艸,要不是那天喝多了酒,正好又吹噓了兩句,哪會被許明笙這個變態(tài)盯上! “到底什么時候能換身?”許明笙一想到今日紀(jì)碧蓮的反應(yīng)以及她委屈的神情,便心中一陣j□j,恨不得快點將她擁在懷里。 道士慢條斯理地咽著雞腿,道:“快了。上次施法已經(jīng)差不多耗盡我所有的元力,等我恢復(fù)元力再說。” 許明笙不知從懷里掏出個什么東西,摔到地上:“上次要不是因為你寫錯了我的生辰八字,我會耗到現(xiàn)在?” 道士翻了翻白眼:“我是道士,又不是進(jìn)士,文盲又不是我的錯?!背酥猓缫崖暶髯约菏莻€半吊子,他都沒有出師呢,能指望他有多大的本事? 許明笙抓狂地甩了甩手里的鞭子,好不容易抓到個有法力的真道士,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償所愿,換身成功后和碧蓮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喂!你別激動?。 ?/br> “喂喂喂,你別過來!” “啊啊啊啊啊,許明笙你個王八蛋!禁室囚欲也就算了,你丫的竟然抽我!” (此內(nèi)容太黃太暴力,已被良心作者和諧) 蓮池,宮人們站在三丈之外的地方,不敢大聲出氣,生怕驚擾主子們的雅興。 薇生坐在蓮池邊,旁邊趙宣往后躺,晚春的寒意早已褪去,早夏的熱度日日升溫,池邊的桐樹上,甚至傳來陣陣蟬鳴。 趙宣百無聊賴地舉起手,陽光透過五指縫隙漏在臉上,暖暖的癢癢的。“你的手可真小。” 他拾起薇生的手,兩只手放在一起對比,“你看,我的手牽著你的手,簡直就像是父親牽著女兒?!?/br> 薇生晃了晃手,傻傻道:“你的手確實好大,比我爹的手還大一圈呢?!彼f著,忽然想起什么,癡癡地笑出聲。 趙宣握住她,“笑什么?” 薇生擺手,“我爹說,手大的男人有福氣,會疼女人。” 趙宣愣了愣,咧著白牙道:“你爹說的對,我就是個活例子?!彼麆恿藙优菰诔刂械哪_,蹭著她的小腿,輕笑道:“要不要考慮一下,留在宮里?錯過我這樣會疼人的男人,可是要后悔一輩子的哦。” 薇生噤聲,眨著眼不說話。 趙宣看她一眼,許是為了緩解尷尬,他坐起來,笑道:“逗你玩呢,瞧你這小樣?!?/br> 他抬手揉了揉她前額的碎發(fā),似有意轉(zhuǎn)移話題,“時間過得可真快,轉(zhuǎn)眼已經(jīng)五月了呢?!?/br> 薇生點頭,掰著手指道:“恩,還有一個月,便到了我離宮的日子?!?/br> 他聽出她話里的意思,“我的心腹馬上就要歸都了,幾日后便能到齊都,定不會誤了你離宮的日子?!?/br> 薇生抿了抿嘴唇,輕輕“嗯”了一聲。 忽然后方有人疾步而來,畢恭畢敬道:“皇上,謝大人有急事求見?!?/br> ☆、第二十六章 邀射箭 謝安請了好幾日的病假,忽然有急事求見,讓人有些措手不及。薇生連忙將腳從蓮池中抽出,來不及穿鞋襪,謝安已經(jīng)匆匆闖了進(jìn)來。 “參加皇上?!?/br> 薇生急忙推了推旁邊懶洋洋的趙宣,暗示他注意點形象。哪想趙宣輕飄飄移開視線,完全不將謝安當(dāng)回事,斜著眼睛繼續(xù)在蓮池中戲水。 薇生尷尬地咽了咽唾沫,低頭摸鞋襪,由于太過緊張,穿襪的過程并不是很順暢?!爸x愛卿,你有何事找朕?” 趙宣瞪了薇生一眼,對她的柔聲柔語非常不滿,目光里寫著滿滿的怨氣。薇生假裝沒看到,抿了抿下唇,針芒刺背。 謝安的目光在趙宣身上流轉(zhuǎn)一圈,趙宣察覺到他的視線,翻了翻白眼哼地一聲別過頭。 謝安皺了皺眉,恢復(fù)常態(tài)后將視線轉(zhuǎn)到薇生身上。他忽然上前,蹲下身來,拾起另一只白襪,不容置否道:“讓微臣服侍皇上穿襪?!?/br> 趙宣和薇生皆是一震,還不待人反應(yīng)過來,他已動作麻利地為薇生穿好襪子和錦靴,甩了甩袖子,側(cè)立一旁,面無表情道:“此地不宜議政,皇上可否隨微臣去別處?” 趙宣幾乎氣炸。媽蛋的,謝安在他面前從來沒有卑躬屈膝過一次,更別說提鞋穿襪這等事了,臥槽,謝撞墻今兒個是腦子進(jìn)水了嗎! 他想下意識阻止薇生,伸出手欲抓住她的衣角,卻撲了個空。薇生轉(zhuǎn)過身,以手半遮住面,悄悄道:“我去去就來,你等著我?!?/br> 趙宣咬牙切齒,剛想交待兩句,薇生卻早已走遠(yuǎn)。她跟在謝安身邊,兩人并肩而行,畫面倒和諧得很。 趙宣躥緊拳頭捶地,一股無名之火頓上心頭,恨恨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像被人奪去了心頭好怨念無比,發(fā)泄似地用腳拍打水面,掀起水花四濺。 另一邊,薇生呼吸急促地直視前方,想要偷偷打探旁邊人的神情,卻又怕露出端倪,只能繼續(xù)端著張冷臉。 “謝愛卿的病好了嗎?身子可已痊愈?”想了許久,最終只能憋出這兩句。 謝安雙手合攏鄭重其事鞠一躬:“臣已大好,多謝皇上關(guān)心。” 薇生點點頭,想要緩和氣氛,思忖許久,擠出笑容道:“這幾日朝堂前少了愛卿的身影,連議政都比平時冷清不少。愛卿以后可得好好保重身體,切莫再讓病魔侵體。”字字渾圓,有板有眼,官腔十足。 謝安扯了扯嘴角,眼神怪異地看薇生一眼,快速掩下眸中的不自在,神情嚴(yán)肅:“比起微臣,皇上更該保重身體。聽聞皇上日日寵幸杜寶林,美人雖好,但也不能失了度?!?/br> 薇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干脆一笑附之,將話題轉(zhuǎn)回:“話說愛卿到底有何急事呢?” 謝安抬眼,“說急也不急,只是微臣許久未與皇上一起練習(xí)騎射,每月一度的慣例可不能荒廢,這不,微臣的病已好,正好想邀皇上一同騎射,不知皇上可有興致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