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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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看你不順眼。剛才只是熱身,現(xiàn)在才真正開始。”這是他最后的笑容了,杜別還沒有看清,眼前就是一片白光,灼傷著他的眼睛。他的身形之快,根本沒有辦法讓人捕捉到影子。 白潛像一個美麗的幽靈,打掉了他的刀,貼在他后面問,“還要繼續(xù)嗎?” 他以前也這樣嚇倒過很多人,有些定力不足的對手,甚至會跪到地上瑟瑟發(fā)抖。他熱衷于羞辱別人,每個他看不順眼的人。 杜別收了刀,“我輸了。” 他的神色太平淡,白潛有些索然無味,把刀扔給穆棱,轉身走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驀然回首,“我忘了我的彩頭了。” 他對禾藍勾勾手指,“就你了。” 杜別的臉色變了變,“你這是什么意思?” “緊張什么,你以為我要干什么?”他低不可聞地嗤了一聲,“明天我想出去逛逛,禾藍小姐在這里生活很久了吧?麻煩你做我的向導。” 杜別微微松了口氣,抬頭就看到白潛嘲弄的神情,仿佛被看穿了心思一樣,臉上第一次有些掛不住。 只是,他為什么要指定禾藍做向導? 杜別神色怪異地看了禾藍一眼,后者沒有抬頭。 等他離開,室內只剩下杜別和禾藍,杜別才退了幾步靠住后面的墻面。禾藍忙過來,看著他發(fā)白的臉色,擔憂地問,“受傷了?” 杜別伸手在脖頸處一摸,攤開的時候,掌心是一片猩紅。剛才那刀子再深幾分,沒準就割開他的喉嚨了。杜別本來對白潛很不服氣,現(xiàn)在才覺得自己的判斷有多么離譜。 “他確實厲害,而且,好像很討厭我。”說起后面這一點,杜別就看著她的眼睛,想了想,還是問道,“你們以前見過嗎?我覺得他看你的眼神,好像以前見過你似的。” 禾藍低頭道,“有一點交情。不過,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過了。他就那個脾氣,你不要見怪。” 禾藍不知道,她最后這句話,才讓杜別心里更加見怪。他不是一個蠢蛋,聯(lián)系前后,就漸漸明白過來,雖然還不是很肯定,但是,有些事情不就是那樣?這世上,沒有莫名其妙的敵意。就算白潛性情乖張,也不會無緣無故地為難他,多半還是…… 杜別的目光一直在禾藍身上,半晌,嘆息一般說道,“他的脾氣也確實大了點。” “也許,他心情不好吧。”禾藍吶吶地說。 五年之前,白潛還是個俊秀的少年,雖然會使些小絆子,不過,他從來不玩刀劍。這五年里,他經(jīng)歷過什么——回去的時候,禾藍一直想著這個問題,心里郁結。 小路逶迤曲折,竹林間銜接地幾乎沒有縫隙。茂盛新生的竹子探開新葉,讓她走得更近困難。 忽然,一雙手從旁邊的巖石后伸出,捂住了她的嘴。禾藍拼命掙扎,被那人拖到巖石后,按在石頭上。恐懼像張細密的網(wǎng),把她團團包圍。可是,不管她怎么掙扎,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等她漸漸失了力氣,笑聲才傳出來,“刺激嗎?” 禾藍一瞬間怔住了。 ——是白潛的聲音。 他的臉頰從后面貼上來,緊緊挨著她的臉頰,扭著她雙手的手卻沒有放松,另一只手松開了她的嘴,撫弄著她柔嫩的臉頰,“還以為你長進了,原來還是這么沒用,三兩下就被我按住了。” 禾藍被他壓著,緊迫不堪,全身的細胞都在顫動,呼吸也變得急促,“……你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當然是干你了,你沒感覺到嗎?”他從后面撞上來,褲襠早就硬了,硬邦邦的東西寡廉鮮恥地抵著她最柔軟的地方。 “你瘋了!這里是外面!”禾藍的臉在他的掌心慢慢燒紅。 白潛鉗住她的下巴,把手指伸進她的嘴里,玩弄著她的舌頭,禾藍只能發(fā)出“嗚嗚嗚嗚”的聲音。 “那個叫杜別的家伙,和你是什么關系?快坦白。”白潛溫聲說。 禾藍能感受到那東西的堅硬和兇性。他雖然在說笑,心情似乎很不好。但是,她能說實話嗎? 禾藍想了想,還是說,“你看到的是什么關系,就是什么關系。” “是嗎?他好像很關系你啊,他沒有碰過你吧?” 他這種質疑的語氣,讓禾藍心里說不出的難受,猛地踩了他一腳,趁他不備逃出了他的禁錮,反手一記耳光,“啪”地一聲摑在他的臉上。 白潛冷冷地摸著自己被打紅的臉,“我說得不對嗎?他看你的眼神,就是蒼蠅看著一塊肥rou!不過,他應該還沒有得手吧?” 他的笑容里帶著讓她厭惡的邪氣和輕佻,勾著她的下巴探看,“這上面的小嘴兒那么嫩,下面的小嘴兒又那么緊,五年了,還是讓我日思夜想,魂牽夢縈。我做夢都想著——干你。” 禾藍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他的語氣里沒有尊重,只有一種發(fā)泄般的侮辱,仿佛在試探她、窺伺她的反應。 禾藍忍不了,大聲道,“這樣說,你很有快感嗎?我承認當初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放過我好嗎?別再說這些話來侮辱我!哪怕你曾經(jīng)有一點喜歡過我,放過我好嗎?” 放過你? 做夢! 白潛輕蔑地冷笑,“你這么對我,還想我好言好語地供著你嗎?姓杜的我看著礙眼,和你沒有關系。不過,你要是心疼他,可以求我啊,沒準我會考慮放他一馬。” “放他一馬?”禾藍心里的焦急終于說了出來,“你現(xiàn)在不是在國內,你是在他的地盤上!你說你要放他一馬,你應該希望他放你一馬才對!” 白潛沉默地凝視她,忽然仰頭大笑,笑得都快岔了氣。他單手捏住了她的肩膀,“你說,要他放我一馬?這笑話可不好笑。我從來就不需要別人放我一馬,你還是擔心他吧。” “你怎么就這么倔強?屈服一下會死嗎?你現(xiàn)在只有幾個人,他身邊可是一個基地的兵,你拿什么和他拼?” 白潛朗聲一笑,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你在關心我嗎?” 禾藍的身子僵硬了,“我……我答應過鐘姨要照顧你,我不想你不明不白死在這兒!” “是嗎?”白潛捏了她的下巴,“說實話,就那么難嗎?” 禾藍的嘴唇微微顫動。 他變了,真的變了很多。不是性格的變化,因為禾藍清楚,他的本性也許就是那樣,他變的是對她的態(tài)度。以前,他不會這么對她,雖然會占點小便宜,但是不會這么咄咄相逼,還出言侮辱。 他真的那么恨她? 禾藍心里的痛苦根本沒有辦法用語言來表達。 她在長廊里走動,行尸走rou一樣地走,直到一柄武士刀從旁邊橫穿而出,插在她旁邊的木欄上。刀身還在劇烈顫動,離她的臉頰只有半米左右。 ☆、第 41 章 眼前的少女是清秀婉約的,只是神色太過冷漠,像罩著層寒霜,看著很難接近。禾藍在打量她的時候,穆棱也在看禾藍,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什么與眾不同的東西。 “你有事嗎?”等了一會兒,禾藍還是先開了口。 穆棱沒有應聲,順著她的眉眼看著,看了很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抬手一拔,那把長刀輕松地倒了手上,她對禾藍說,“和我比刀!” 禾藍還沒見過這么古怪的人,來什么都不說,就要和她打架。 “我不會和你比的。” 穆棱攔住欲走的她,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抓出一道紅痕,“你贏了,我就告訴你這段時間關于他的事情,同理,我要是贏了,你要告訴我他過去的事情。” 過了會兒,禾藍才意識到她說的是白潛。 穆棱的話讓她陷入了沉思里。這五年來,她的確對他一無所知。 穆棱鮮少這么有耐心,在原地等著她,直到她最后應下來。午后的晴陽慢慢被云層遮蓋,只有金箔般的顏色在暗涌的云靄里忽明忽暗。 禾藍只用短刀,下山之后,就很少用過了。 穆棱的刀法又快又狠,明顯是練家子。她的刀刃中充滿了殺氣,凄厲凜冽,有種為達目的不顧一切的狠勁。禾藍不想和她正面交鋒,一直用刀尖絆開她的攻勢。她身體還沒大好,攻勢不如穆棱,只能暫避鋒芒。 “鏗鏘”一聲,穆棱一刀劈在她的短刀上,把她壓到欄桿上,“你們很久以前就認識嗎?” 禾藍用力擋住她,平息著血氣翻涌的胸口,“你還沒有贏。” “我很快就贏了,你撐不了多久了。” 禾藍看著她漫步著血絲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你喜歡阿潛?” 穆棱失神了一下,禾藍一腳踢在她的小腹上,把她踢得倒退了很多步。穆棱臉色發(fā)白,用刀身撐著穩(wěn)定身形,冷冷盯著她。 禾藍也不躲,“被我說中了。” 穆棱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臉色更加蒼白,甚至有些恍惚。禾藍看她的臉色看了好久,穆棱手里的刀一直在微微顫抖。最后,她咬了牙,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她的腳步就僵在了原地,仿佛被強力膠水粘住一樣。 長廊的另一邊,白潛曲著腿靠在廊柱上,面容在陰影里隱藏,看不真切,只是回頭對她們微笑,那語氣像天上漂浮的云一樣輕松,“比刀啊?” 穆棱渾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間凍結,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禾藍收了短刀,朝竹樓的方向走去。 她的腳步聲漸漸遠了,長廊里只有落花拂地的聲音。穆棱忍了很久,終于有些忍不住這種壓抑,捏緊刀低頭疾走。快要和他擦肩的時候,白潛忽然叫住了她,“你想知道我過去的事情,為什么不來問我?” 穆棱只能停下腳步。 見她一語不發(fā),白潛掩著唇,“撲”地一笑,“與其問她,還不如問我。有什么事情不敢當著我的面說,要去為難她?” 穆棱緊張地嘴唇都在發(fā)抖,死死咬著嘴唇,她死都不會承認,其實,她在嫉妒。 禾藍回到房里后,給自己倒了杯茶。苦澀的龍井在嘴里泛著一點點甜,她心里才平靜一些。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白潛不請自來,當著她的面關上了門。 禾藍望著他,竟然有些呆愣。 白潛似乎很喜歡她這樣的表情,負手在屋子里轉了一圈,信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啜了幾口,“你過的不錯啊。” 禾藍道,“沒有人教過你應有的禮貌嗎?進門要敲門。” “教過,我記得那年你剛開接我的時候就教過我,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你離開我那么久,有些事情也有些不記得了。你愿意再說一遍嗎?”他用鼓勵的目光示意她。 這樣的目光,根本就不是請教,而像是調戲。 禾藍道,“我有些累了,請你出去吧。” “累嗎?”白潛從后面抱住了她,捏了她的頭發(fā)在掌心揉弄。他的呼吸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他的手臂收地也不算緊,但就是怎么也掙不開。 禾藍不想和他太接近,每次他一碰她,她心里的秘密就藏不住。被他一看,她的心都像被他看透一樣。在他的懷里,禾藍的呼吸都不自覺地弱了很多。 脖頸的地方一片濕熱,禾藍渾身一僵——他在啄吮她的肌膚,溫熱的氣息伴著舌尖的舔nong,似乎吻著最心愛的東西。 禾藍心頭百陳交錯,被他吻得差點忘情。她終于認清了現(xiàn)實,忍著心頭的那點旖旎把他推開,驚懼地退了幾步,仿佛他是誘人墮落的魔鬼。 白潛靠在墻上,滿意地舔了一下嘴唇,“我想出去。” 禾藍求之不得,“那你快去啊。” 白潛笑道,“我對這兒不熟,需要一個向導。” 話題又回到白天比刀時,他的確向杜別提過這件事。當時,也沒有人有異議。白潛看著她,“怎么,難道你要食言而肥?” 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 老式的越野車在崎嶇的山道上搖搖晃晃開出去,路邊是混交的林木和灌木,最外圍偶爾也會看見一些青黃色的芭蕉葉,被陽光照得彎了腰。接連不斷的暴雨把高高疊起的紅壤沖刷到路面上,來往的汽車碾過,帶出一道道泥濘的車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