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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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爺趕緊做順水人情,“這個妾叫芙蓉,就先到周內司的屋里伺候罷。”……周內司還能不能行男人事,拿個妾一試不就知道了? 筠娘子扔掉了手上的桃酥,拿帕子擦了擦手,起身去了后院看桃花。 午后的陽光正好,美妾們穿行在桃花林如仙女般賞心悅目,筠娘子有意要狠狠給周內司一個教訓,合芹竹之力把周內司攙下來,讓他坐在草地上,旁邊給他鋪了一塊緞子,擺了瓜果和茶點。 看他走不了,還怎么追美妾? 周內司眼巴巴的看著筠娘子與兩位表哥相談甚歡,咳了又咳,沒了程老爺在場,程琦和程羅自然肆無忌憚的笑他。 周內司看著筠娘子神采飛揚,看著程琦情深款款……拿起緞子上的小刀,在地上刨呀刨的……程琦看他玩泥土,大笑起來。 周內司慘不忍睹的雙手捧起土,不知在壘著什么……筠娘子看他做著孩童做的事,心頭不忍。 周內司又一手拿起一個柑橘,一手拿刀,在柑橘上刻著什么……筠娘子扶額。 筠娘子怕他傷了手,趕緊起身過去,程琦和程羅跟了過來。 周內司用泥土壘了一座小墳……墳上豎著柑橘做的橢圓墓碑…… 橙黃的柑橘皮上……刻了四個字:“程琦之墓”。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下更。 第93章 內司要妾 晚宴徐氏也出了場,趙嬤嬤攙著徐氏過來,老臉腆著笑,“都是老奴心疼太太,沒教太太曉得內司夫人造訪,這個桂桔多嘴多舌的,太太一聽拖著病體非要過來……” “合該趙嬤嬤就是這般做下人的,謊瞞主子,擅作主張,我還委實擔心,程太太重用趙嬤嬤,什么事體都少不得趙嬤嬤搭把手,這等刁奴,是要留著去周家鋪房么?”筠娘子每個字都吐的圓潤動聽。 趙嬤嬤渾身一顫,抬眼覷了一眼徐氏,老腸子都快打結了……徐氏也真是的!迎門的時候尋借口打內司夫人的臉,偷雞不成反差點把她兩只耳朵給搭了進去,又聽說程老爺鞍前馬后的獻殷勤,那叫一個急,就是屁股下是溫泉水也躺不住了!徐氏臨時起意,就拿她來當槍使,她這個陪嫁嬤嬤,到底在徐氏的心里,就這么點分量? “程太太這頭上的冠,比我頭上的冠還高呢!”……徐氏頭上的漆紗冠足有二尺余,金銀閃眼,珠翠寶色,插著四把三寸白角梳,這等氣勢就跟頭上頂了一座金山!鮮亮的花開富貴的褙子,恰到好處的脂粉,雍容的笑容……就是這樣也掩不住瘦了一圈的身子骨! 程老爺見徐氏的冠子壓住了額頭,有些心虛,“真是小家子氣,生怕旁人不知道我程家有錢一樣!” “小家子氣倒是事小,連基本的禮節都拋之耳后了么?難怪京城里的人都看不上商人女,這商賈家的闊太太就這副尊容,還指望教養出什么樣的女兒?” “宋筠娘,你別忘了你自個的出身!我教養不出什么好女兒,也好過你沒大沒小、沒教養!”徐氏還沒坐上桌就被這般刺激,狠狠的剮了一眼程老爺……程家跟范家捆在了一處,撇也撇不掉徐家了,晾他程家也不敢拿她怎么樣! “我沒娘教……呵,誠如程太太所言!”筠娘子不輕不重道,程老爺火了,端起手上的酒樽,一杯酒就潑上了徐氏的面門,“有你這么做長輩的么!你現在還算哪門子的長輩?見到內司夫人不行禮,還惡言沖撞,誰給你的膽子?” “舅舅莫急,”筠娘子嘴角噙笑,“程太太不懂規矩,我今個就大發善心,好好教教她什么是規矩!” 趙嬤嬤趕緊給徐氏擦臉,脂粉擦掉半數,臉上蒼白的跟個紙一樣。程琦暗嘆活該,把頭一扭。筠娘子款款走過去,一手撥掉徐氏頭上的兩尺冠,精致的高髻垮了下來,簪釵掉了一地……好不狼狽! “尊卑有序,你一介商人婦,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戴這么高的冠?”筠娘子冷笑,徐氏額頭上的碗口大的疤沒了遮掩……這還是程老爺前兩日在正房里掄起椅子砸的! 二十來個美妾齊齊捂嘴笑了起來,周內司也咳的很歡快。 “徐氏,”筠娘子看徐氏被這么一來就傻了,暗想真不經折騰,附她耳邊道,“你以為我真是請你過去鋪房了么,從我八歲你就開始毀我名節害我性命……咱們不著急,慢慢玩。” “程太太,我到門口的時候,趙嬤嬤也在,明知我戴的是一尺冠,你就偏偏戴了兩尺高的……你目無尊卑該當何罪?” 徐氏不設防被筠娘子一腳踹跪了下來,目光蒼茫的從無動于衷的程老爺、垂首絞手的程五娘、看都不看一眼的程琦、貓哭耗子的程羅和肆無忌憚的美妾們……轉了一圈,知道自個是逃不掉這茬了,索性認了命,“我病的都起不了身了,是趙嬤嬤一手給我打扮的,這等刁奴起了忤逆夫人的心思,看來真是留不得了!” “程太太總算開了竅了,”筠娘子抱手笑道,“趙嬤嬤可不是頭一回出賣你呢,去年中秋佳節,是趙嬤嬤親自去西廂里跟我通風報信說了你的打算,要不然我怎么能及時請了舅舅跟家父過來旁聽呢……你怕是還不知吧,是你親口承認、趙嬤嬤作證了六年前的手爐之事……家父和舅舅都聽的一字不漏呢!” 難怪,她就說嘛,自那天后程老爺看她的眼睛就跟飛了刀子一樣! 趙嬤嬤這個叛徒!……徐氏磨牙霍霍!要不是這件事,程老爺怎么可能這么快跟她生了間隙! 徐氏這個蠢貨!……趙嬤嬤恨的牙癢癢,她是徐氏陪嫁的老嬤嬤,對她哪一樣不是面面俱到,要不是她,就憑徐氏這個蠢樣能在程家呼風喚雨這么多年么?用到她時好臉色,不用了就翻臉如翻書,真當她奴才命賤呢! 趙嬤嬤老眼通紅,一把推倒徐氏,在她身上捶搡起來,一邊倒酸水,“你能風光這么多年,哪一樣不是我的幫襯?你在徐家不過一個不受寵的庶女,要不是我從中翰旋給你選了這門好親事,還不早被送到翰林府上做妾了!你當初怎么說的,說咱們就是母女的情分,有你的一份,自然有我的半份……我算是明白了,得了好時,你順便施舍點給我,得了孬時,就拿我墊背!” 趙嬤嬤老淚一灑,到底沒下的了狠手,徐氏被當眾這般被騎打臉,目眥盡裂,一把揪住趙嬤嬤的發髻,“奴才就是一條狗,你到現在才有做狗的覺悟么?奴大欺主,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徐氏頭一回這般惡語相向,趁其不備反敗為勝,騎在了趙嬤嬤身上,揪的趙嬤嬤連還手的力都沒有,趙嬤嬤的戾氣上來了,仗著臂粗勁大,兩個就跟翻車輪似的……大戰不休! 沒有一個人攔著她們,倒是程老爺留著徐氏還有用,在兩人全身掛彩時,方道,“筠娘,舅舅聽聞你宋家瓷窯要搬到京城里,京城寸土寸金,尋個合適的地皮建瓷窯怕是不容易……禹州毗鄰京城,過江也就一兩天的時間,不若瓷窯就建在禹州,我這里剛好買了一塊地,在培育牡丹,準備五月開個牡丹園呢,回頭你跟周內司去瞧瞧,怎么個改法比較好……等你們這次回京,我親自開船送你們,牡丹帶回去,國色天香,鋪房也喜慶!” 徐氏呆愣住了,程老爺冷哼,“你這個做舅母的,要么留著命去周家鋪房,要么就給我了結在這里!” 程琦心里有愧,討好道,“不光禹州,就是京城的達官貴人,預定來賞牡丹的都數不過來呢,父親可是請了最好的牡丹花匠,姚黃魏紫應有盡有……” 再好的花,配了這么個癱子,真是插牛糞上了! “舅舅的好意我就心領了,瓷窯要是建在禹州,回頭運瓷也是麻煩!”筠娘子甜甜笑道。 程老爺看她雙眼水燦燦的,古靈精怪的模樣,暗想自從筠娘子被配給了周內司,反倒有了幾分真性情,心頭一軟,“瞧筠娘這話說的,舅舅都幫你想好了,舅舅這頭最大的船,有十丈長,能排水一萬兩千石,載兩萬擔的貨!誠當給你添箱了!” 桂桔正攙著徐氏要下去,渾身一震,往程羅的方向匆匆瞅了一眼,程羅頭一低,看不清神色。桂桔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便跟筠娘子含笑的意味深長給對上了。 桂桔心下咯噔……連徐氏這么多年也沒發現她跟程羅的私情……筠娘子一個外人怎么可能曉得,一定是她看錯眼了! 如今程老爺手把手教程羅打理生意,程家生意早晚還不是程羅的……這艘船的價值,程羅可是心里明白的很! 晚宴又恢復其樂融融,周內司咳嗽個不停,芹竹笑道,“本來周內司今個是要走的,哪能算到程家這般盛情?哎,眼下倒是麻煩了,周內司一日斷不得藥,這藥也沒帶……” “內司大人太客氣了,需要什么藥只管說來,整個禹州還沒有我抓不到的藥!” “那奴婢就直說了,奴婢不識字,還請程大少爺把藥方記下來。” 筠娘子狐疑的看了一眼周內司……怎么可能出門不帶藥?就是不帶藥,怎么連個藥方都不帶? 程琦顯然也有所顧忌,鎮尺壓好宣紙,慢條斯理的研起墨來,“哪幾味藥?” “水牛角。”……水牛角有清熱解毒、涼血定驚之效,不疑。 “牛膝。”……補肝腎、強筋骨、引血下行不易孕婦服用,程琦皺眉,不過周內司服用,倒也不奇怪。 “蜂蜜,周內司怕苦。” “生水蛭。”……補助氣血、消瘀祛積,不疑。 “金銀花。”……清熱解毒、涼散風熱,不疑。 “磁朱丸是什么?” “大夫曉得的,磁石與朱砂做的藥丸,有鎮心、安神、明目之效。” “香砂養胃丸。”……專治胃痛隱隱、脘悶不舒、嘔吐酸水、嘈雜不適、不思飲食、四肢倦怠。 沒什么可疑程琦大筆一揮。 周內司兩只手攏在袖子里搓了搓,程琦這個不要臉的,定要他好死! 晚宴結束時,程老爺舊話重談,“內司大人晚上就芹竹一個人伺候怎么成?芙蓉是妾不假,向來手腳伶俐,要不給芹竹搭把手也好?” 筠娘子刀子一樣的眼光割在周內司的身上,下午的教訓應該也夠了! “咳。”周內司咳了一聲,應允。 不僅是咳了,視線就盯在芙蓉的好身段上,就沒挪過。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下更。 第94章 內司布局 程府很大,是套院四合式,程老爺給筠娘子和周內司安排的是兩個毗鄰的獨立小院。說是毗鄰,兩個院子中間隔著一條曲河,沿河垂柳一排。 筠娘子領著端著果盤的秀棠秀嬌,一進周內司的院子,見芙蓉苦兮兮的提著一大桶熱水往屋里去,衣裳又是袒胸卷袖的,娉婷單薄,一臉的委屈樣。筠娘子斜睨過去,真是個狐媚子! 芹竹心里默念阿彌陀佛,撒腿要溜,秀棠兇神惡煞的叫住了她,“芹竹,你去通報那個癱子,我家娘子來送瓜果給他吃。” “這么晚了?周內司準備沐浴歇息了,要不改天?” 筠娘子面上帶笑,秀棠杏眼一瞪,嘴巴可利索了,“哦?這是要跟芙蓉泡鴛鴦浴呀!”爾后三人徑自走了進去,芹竹還來不及阻攔,秀棠一馬當先的踹開了房門。 銷金帳后面,朦朧可見周內司坐在輪椅上窸窸窣窣的脫衣裳,筠娘子臉一紅,趕緊背過身去,嗔怪,“還不把衣裳穿好!” 帳子后面的浴桶熱氣裊裊,整個房間密不透風,除了熱氣便是周內司身上的二十四種古怪香味,以至于等周內司轉著輪椅過來時,筠娘子臉上發熱,坐在桌邊,微微的紅熏仿若是陽光映到白瓷上的一道流光。 周內司只穿著松垮的白色中衣,下半身蓋著毯子,戴著蓋頭。筠娘子啐道,“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筠娘子到底沒多少底氣,這大晚上的惦記芙蓉這茬,輾轉反側就是咽不下,也顧不上男女之防了。他盯著她瞧,仿若就看穿了她肚子里的小九九,她愈發羞惱,轉臉看窗欞外的枝椏斜影。 程老爺素來會享受,這雕花的桌子,寬大的往后陷的藤椅,繁復花格的綠窗欞,筠娘子整個人就如打盹的懶貓,陷在藤椅里,人都嬌小了一圈。人不就是這樣,他覺得她好,便是再尋常的姿態,只要是她做出來的,再看別人都成了東施效顰。 一根針的聲音都是突兀時,芙蓉拎著一桶水進來了,筠娘子冷眼一掃,再看周內司,臉上便是毫不掩飾的嫌惡,周內司委屈的低下頭,要做承認錯誤的好孩子。 “把水倒了,芙蓉你過來。”笑就要笑的親切大方,怎么著這“正宮娘娘”是她不是?“你是第一個服侍周內司的妾,那是要隨我們回周家的,周內司不比常人,你要是服侍的不用心,說到底就是我這個內司夫人的不周到了……我自然要好好教教你。” 秀棠趕緊給芙蓉搬了椅子,芙蓉一坐下,轉了轉酸疼的手腕,也不言語。芙蓉一喘氣,竄到鼻尖的臭味讓她禁不住的一陣反胃。 桌子上擺了兩樣好東西番石榴和百香果。 尋常人都不愛吃這兩樣番人的東西,嫌臭。筠娘子笑道,“在這春頭上,這兩樣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可是舅舅特地差人從地窖里拿出來的呢。” 更何況芙蓉如今的身子?芙蓉捂住肚子,一陣作嘔。筠娘子目光微妙的收回,把一個番石榴扔到芙蓉的手上,就跟燙手山芋一樣,芙蓉扔也扔不得,欲哭無淚。 “你伺候舅舅多年,自然曉得,這伺候男人,難免要摸來摸去的,周內司不光臉皮疙瘩,就是身上也一樣,你就先練練手感,不然臨陣時要是落荒而逃……”筠娘子自顧自的剝著瓜子,“我瞧著番石榴的皮跟周內司的一個糙樣,要不你比較一下?” ……人家其實膚白皮滑好不好? “捂什么鼻子?連這味道都受不住,跟周內司同床共枕,你還不給熏過去了?”秀棠和秀嬌都捂嘴笑,芙蓉捧著番石榴就快憋過氣去。 ……人家洗干凈也是香噴噴的好不好? 沒人理會周內司的怨念,筠娘子拿刀,一刀切開百香果……那叫一個臭! 芙蓉趕緊捂著肚子出去吐了一通,臉色難看的回來洗耳恭聽時,只見筠娘子素手拿刀用心的刮著果rou和籽,“我瞧著這就跟周內司臉上的膿瘡一樣,不刮一刮那可就要結籽了,先刮了膿瘡,再抹藥……芙蓉你且看仔細了!” 秀棠倒進蔗糖和蜂蜜,筠娘子拿筷子在里面攪了攪……“我這里有藥,芙蓉入睡前莫忘了給周內司抹藥!” 本來芙蓉就不是個有主見的,程老爺要把她送給誰,那她就跟誰好了,可是被筠娘子這么一折騰,芙蓉忍著惡心跪了下來,還未求饒又奔出去大吐一通。芙蓉心里發酸,這身子怕是再藏著掖著也不行了,要不是這些日子來徐氏跟程老爺鬧的兇、顧不上她們這幫妾……沒了是小,怕是要絕育的!程老爺的美妾走馬觀花的一大堆,她也不算個聰明的,全依仗著性情敦厚實打實的對程老爺好才留到今天,那些比她聰明的,有幾個能懷孩子的?不光是徐氏盯著,她要是破了例被抬了姨娘,早晚還不被這些人給撕了? 程家的妾,本身就是個玩物!這些日子她都在思忖要不要打了孩子……到底狠不下這個手! 筠娘子眼前的爪子仁已堆了一小碟,倒在手心,遞到周內司的嘴邊,“瞧見了吧,知道自個有多惡心了罷。正常的男人就跟舅舅一樣,幾十個妾也沒什么。” 你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周內司看著筠娘子嫩白的柔荑手心,瓜子仁堆成一座小山。 ……她,她這是當他是狗呢! ……他,他還要不要拿舌頭舔了? ** 二進房的正房堂屋,周家大房人準時來晨省,老太爺啜了口茶,怒發沖冠的給一手擲到了地上,“這等陳茶,有什么喝頭!我可是聽說了,祁家承包了一個茶山,瓷盞跟雨前龍井搭配著來賣,這兩日在整個京城都刮了一股風了!” 到底就不是個孝順的!“老太爺的意思你們也聽明白了,再好的雨前龍井有御賜的茶葉好么!咱們不稀罕她祁家的茶不假,這不能因著不稀罕就不出面呀!”太夫人冷笑,“這個孫媳討的真不好,當初怎么連八字都沒合下?我那個庶孫木訥,偏偏娶了這么個厲害的媳婦,倒是胳膊肘越來越往外拐了!” “老太爺和太夫人且消消氣,這人都回娘家省親了,咱們眼不見為凈不是?”大夫人順著太夫人的話道,“前兩日二侄和侄媳還在屋里打了一架,我本來還生怕二侄吃虧呢,沒想聽人來報卻是二侄動的手!我準備是過去拉架來著,一見二侄那副兇樣,連我看著都滲人,難怪常言說悶雷出大雨……二侄媳好不委屈的哭了一個時辰,問她也問不出來,我還是讓人從嘴碎的嬤嬤丫鬟口中曉得的,二侄媳是不愿讓二侄任瓷內司呢,你說旁的人哪個不是盼著自個的夫君官運亨通的,她倒好,反而逆其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