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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她一來,便有六個各色妖嬈的女人,花枝招展地上來了。 “誒,這便是王妃jiejie了?”“給jiejie請安呀……” 幾個女人七嘴八舌地各懷鬼胎,攔住周念歡的路。 喜婆臉色一冷,當即委婉道:“這便是…府上的姨娘吧?還請不要擋路,這可是王妃。” “誒,妾身們是被王爺點名安排在這個院落住下的呢,說來,還比王妃早進門幾日,先住在這里院子幾日呢。妾身不是擋路,是來和王妃說一句話,新婚愉快的嘛。” 這陰陽怪氣的,生怕別人聽不出來說的反話。 周念歡才反應過來,安福確實是說攝政王新婚前納了六個美妾,安排在王妃別院中同住。 頓時… 周念歡心情有些微妙復雜。 “既說完了祝福,姨娘便退去吧。”喜婆擋在前面,扶著周念歡道,“王妃,咱們走。” “害。這整的王妃自己多得寵似的。一嫁過來還不是和我們這些下九流住在一起!” 周念歡聽后,只言不語。 “王妃莫要和那些魑魅魍魎計較。”喜婆拍著周念歡的手背,安撫道,“老婆子我走南闖北做了那么多樁親,您放心吧,您肯定能得攝政王寵愛的。您吶,是有福之人。” “是……嗎?”周念歡喃喃。 “嘿嘿,你就等著瞧吧。”喜婆服侍她坐在床邊,找了幾個丫頭守在門外。 屋內。 只剩下她一個人。 頭上的鳳冠太重,壓得她脖子有些酸麻。 而此時。 陸旻燁勉強和四周人喝了幾杯酒。 主要是,他還沒從周念歡就是替嫁新娘這事兒中緩過來,他現在很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說來,是這樣的… 昨夜到今晨成婚前,他都沒收到周念歡的回信,信鴿沒有回府,再派過去的幾只信鴿全被人暗殺。 他怕她出意外,差人去聯系殺魂,才發現,她居然在太傅府? 卻根本沒朝她是替嫁新娘去想。 畢竟,一個籍籍無名鄉野小姑娘,和正一品兩朝元老太傅根本八竿子打不著,怎么會聯系到一起呢?! 小姑娘但凡和太傅府認識,從前也不會被張大壯那種小地痞欺負的那么慘了。 所以,向來神機妙算的攝政王想岔了。 他以為是小姑娘得罪了太傅府哪個人,才會被針對扣押在那里。 自己與小姑娘萍水相逢,日后總要分道揚鑣的,不可能次次都恰巧幫到她。 所以她不愿意說遭遇,他就沒讓黑鷹匯報,毫不過問也并不調查。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不插手她的事情,讓她自己鍛煉成長,給她人手讓她自己學會處理。 可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就是那么難以置信的湊巧,打在一起了。太傅府,竟然選一個與他們毫無聯系的女子替嫁,完全超出意料。 陸旻燁猛地灌了一口喜酒,烈酒入喉,刺的嗓子疼,他黑曜石般眸子,沉穩冷冽。 他完全沒想過,那雙澄澈如泉水的美眸小姑娘,會從一個小meimei的身份變成他從前嗤之以鼻的燁王妃。 剎那間,手中的酒溢出酒杯,也渾然不知。 他也是心情微妙,復雜。 “王爺,你再喝一杯啊!”鐘銘喝的臉紅脖子粗,抱著酒壇子左搖右晃走到他面前,“屬下看您,之前對歡兒姑娘本就有點意思,如今,不是正好嗎?” 陸旻燁沒答話,只說:“你們今日背鍋,這月俸祿翻番吧。” 鐘銘順勢喜上眉梢,高興的不行:“王爺開恩開恩!” 話罷。 月上樹梢時,臨近夜晚,陸旻燁起身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鐘銘摸不著腦袋:“王爺娶了歡兒姑娘,這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啊?” “嘶,誰能想到歡兒姑娘居然成了替嫁的那個?”風晚搖搖頭,“今日王爺維護歡兒姑娘,因為歡兒姑娘是王妃,王爺才給的體面。而不是給王妃名銜體面。” 忽地。 風晚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糟了!王爺安排的六個美妾和歡兒姑娘在一個別院,指不定歡兒姑娘怎么想呢!” 巧的是,陸旻燁在路上也想到了這事兒。 他眉頭皺緊成川字,有些后悔當初那個決定,因為他走路到別院,別院實在是太遠了,花了好些時間。 推門而入時,一大股子胭脂味兒撲來。 接著便有身著暴.露的妖艷女子,柔弱無骨地靠過來,陸旻燁側身閃開。 那女子結結實實撲個空,摔在地上,臉朝地十分丟人。 “滾。”陸旻燁蹙眉,避嫌似的走遠幾步。 有他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后邊幾個女子紛紛不敢上前了。 有個膽子大的,含情脈脈地把衣領拉開,半露香肩,柔情脈脈地喊了聲:“王爺~您來啦…自從妾身入府,您還沒……” “什么東西”陸旻燁只看見一個紅紅綠綠的女子,很夸張的濃妝艷抹,像個花猴子般點大紅絳唇,他頓時便心里泛惡心,冷冷道,“你是不想穿衣服?那讓鐘銘把你扒光了扔在大街上涼快涼快吧。” 嚇得那女子立刻拉好衣服,捂著鎖骨,跪在地上。 眾美以第一次勾引攝政王以失敗告終,看著那位冷面閻王輕輕推開了周念歡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