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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溫軟之北,暖寵以南(溫暖以北)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她含笑,搖了搖頭,鉆進他懷中。

    “寶貝?”顧易北聲音有些疑惑。

    抬起頭,有些撅著嘴,她說:“好多好多東西呢。我可以慢慢來的。比如,你不要抽煙了。”

    他愣了一下,她在介意他今天抽煙的事?“很簡單啊。”

    “能實現嗎?”

    “當然可以。只要以后每天都能這樣親你。”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接著是鼻尖,之后落在唇上。

    她仔細想了下,覺得他話中有別的含義,“顧易北,難道你把我當成那些臭煙的代替品?!”說著,就推著他的下巴。

    “我怎么敢?”顧易北的笑聲很清朗,輕輕握著她的手腕就已經拉開她的手,“應該是反過來說。”

    “那些煙,只是你的替代品。”他緩緩地一句話,吻就要落下。

    阮襄恍惚了一下,閉上眼睛,他溫熱的唇貼在她的眼瞼上……

    佛洛依德,精神分析學:男人對煙的依賴,對吞吐的迷戀,其實是人性心理發展的某個階段在成人后的映射。口唇吸取所帶來的快感無法被滿足,煙,就成了不滿足時候的替代品。

    如果有了她,他可以不需要那些替代品。

    ——————

    小番外:滾開

    周四,決定回t市去找教授談談論文,去圖書館找幾本書看看,和李敏蘇玫玫吃個飯,順便去看下張叔張嬸,最后買個東西。

    顧易北頂著冰雕一樣的臉, “我也去。”

    “你不用上班嗎?”

    “可以電話處理。”

    心里一陣吐槽。有些人,真的就是動動手指頭,就能把自己,家人,下屬以及下屬家屬的幸福生活全部解決,居然還能有充裕的時間和精力去陪她。她之前要死要活的拼命養活自己,現在卻被他養得心安理得。

    自己就是一個……。算了,拿某些詞形容自己也不好。

    安排了一系列事情,又有個幫扛東西的,阮襄何樂而不為呢?然后,就有了一場亂到讓人抓頭發的準備運動。

    “你確定你要去?那好,幫我把這幾套書拿上。”

    “還有這幾本,是拿回去還給李敏的。”

    “還有還有,這些東西是給張嬸的。”

    “對了,你再去拿兩個大袋子,我要把那邊房子的一些衣服拿過來。我都快沒衣服穿了!”

    “那就去買啊。”他終于有了插一句話的機會。

    她瞪了他一眼,“那么一大堆衣服難道扔掉啊!”

    越弄越混亂,她又跑回房間那什么。顧易北抱著一大堆東西等在門口,漸漸不耐煩,胸口發麻,沖著里面大喊一聲:“襄兒,好了嗎?”

    沒回答。

    “襄兒!”

    還是沒回應。

    他幾個大跨步,往里走。誰知不經意,那個女子帶著飄起的發尾,滿滿地撞進他懷里。

    “哎呀!”她哼叫一聲。兩人跌坐在地上,東西灑了一地。

    他胸口有些震,只聽她帶著哭腔,說:“不是出來了嗎!你著什么急啊!”

    他微微發愣,盯著懷里手捂著額頭的女子,微紅著鼻子和眼睛,帶著惱意瞪著他。只覺得胸口間剛才的不耐煩現在被震得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卻是疼痛,鉆心的疼痛。他下意識地用胳膊圈住她。

    如同一個天使,無意中落進他懷中。

    現在,終于被他抓住了。

    明明已經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明明已經有過那么多身體的接觸了,為什么,這個女子,還是會讓自己有如此悸動,一如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候的震撼。

    他為什么總是覺得不夠呢?

    “sorry,撞到鼻子了?”他有些手足無措。

    “撞到整張臉啦!都快破相了!”哭喪的語調,還在疼呢。

    “沒關系,破相了我也要。來,讓我看看。”

    “滾一邊去!”阮襄推開他,他卻繼續黏上來,臉上還帶著樂意,心里清楚得很,這妮子說這種話的時候,都是小脾氣鬧得。

    被他小心地扶著臉蛋,巨細靡遺地檢查著每個細節,阮襄吸了吸鼻子:他還真上心啊。

    曾幾何時,是誰讓誰滾開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

    ☆、房產和潛意識

    第三十一天了!

    她看著日歷,心頭開始擰起來。還是沒有!

    第一張明信片寄出去后,她又寄了另一張。但是已經過去這么長一段時間了,沒有任何回音。

    也許,是信件還沒有到達。也許,是她根本沒有理會。

    她視線轉到另一個日期上:再熟悉不過的日子,她的生日。

    論文已經進入修整階段,她也在做備考,除此之外就沒有太多事情。而顧易北,要出差國外幾天,安排了佑歷明為她待命。

    這天,去出租屋收拾收拾。這里,她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回來常住了。

    想到以后,可能也不會回來這里住,所以她打算有時間的時候,把這里收拾出來,準備退了。房子也不算亂,她還是仔細折騰了一番,出了一身汗。

    離開的時候,碰到樓下的老兩口,他們先是愣了,然后樂呵呵地跟她打招呼,說是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她和顧易北了。她只得回答,最近工作學習太忙,所以暫時回父母那兒去住。

    “這樣啊!”老太太惋惜道:“還擔心你們搬走了呢。”

    老太太人也很和藹,她突然不敢說自己打算退房子的事情。老兩口說讓他們回來了就過他們那兒喝個茶,她也只能口上答應著。

    回到b市的,和顧易北聊了會兒天。電話那頭的顧易北,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滿和無可奈何,還有更多的嘮叨,“寶貝,我會乘后天的夜班飛機回去。你在家要好好吃飯,睡覺的時候暖氣度數調好,別忘了喝水。還有,佑歷明可能今天會過來。”

    他那邊還在忙著,她不再多打擾,便發了幾句安撫他的話。放下電話,門鈴就響了,果然,一張千年不變的撲克臉板在門口:佑歷明。

    “怎么了?”她剛洗澡,頭發還濕濕的,腦袋上搭著一條毛巾。

    “他今天讓我處理的東西。” 佑歷明連招呼都不打,直入主題。說著,遞給阮襄一沓東西。

    “給顧易北的嗎?他過兩天才回來啊。”阮襄接過,厚厚一打,全是紅色或藍色的小本本,用一個橡皮筋箍著,像是從什么機關單位剛剛取回來。最上面那本,就算不仔細看,都能瞬間認清上面的金色的國徽和一排大字:房屋所有權證。

    她納悶,“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都不用個袋子裝著?”

    “裝不下。”佑歷明極簡單地說明:那一沓東西,厚厚的一團。然后,“而且,這些,都是給你的。”

    阮襄一驚,“什么?”

    佑歷明沒重復他的話。

    阮襄抽出一本,打開看,直到看到兩個她再熟悉不過的字:阮襄。赫然打在“房屋所有權人”這一欄的右邊。粉紅色的紙張,黑色清晰的字,再明確不過。

    “這……?”急忙打開下面幾本,同樣,持證人,所有人或是權利人的那一欄,都是她的名字。

    t市那個她今天剛剛收拾了一番的小屋子,張叔他們住著的大宅子,b市的房產,還有分散在別的城市的,她根本不知道的房子,現在,全都成了她的!

    “這是顧易北讓你做的?”她舉著那一打東西,在佑歷明眼前晃。

    “是。之前都是他的,現在轉到你名下。”

    她眼前模糊。真的不是因為高興還是因為突如其來的震驚:顧易北,似乎是要把一切都攤開了給她看。

    佑歷明看著她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這句話讓她把目光收回,她咬了咬下唇,皺起眉頭。

    佑歷明的話應該是在說:你何其有幸。但是她心里想的是:我何德何能。

    看她有些為難的樣子,佑歷明沒再說什么,想走,卻被她叫住了。“佑歷明,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對方回過頭,聽她陳述著,眉頭擰得跟個死結似的。

    后來佑歷明走的時候,還是什么也沒有說,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阮襄看他那樣子,也沒有強求。

    夜晚,顧易北不在的床上,雙腳好久都暖和不起來。她找了雙襪子套上,才慢慢睡過去。夢到了很多認識的人,還有不認識的人。和她擦肩而過的,對她笑的,和她說話的,還有那個伸出手,將她摟進溫軟的懷中的女人。

    她叫了一聲:“mama。”

    母親笑著,卻突然一僵,看向她身后。

    她扭過頭:顧易北遠遠地看著她們,眼睛睜大!

    ******

    除了把課業的東西弄完,她一天到晚就是看看書,在他的健身房的跑步機上踩半個小時。或是出門逛逛商店,在咖啡廳喝一個下午的茶,或是在超市里為了買一個人的伙食而推著車子轉一個小時。

    終日無所事事,睡到日上三竿。

    大門的電子鎖發出“嗶嗶”的聲音,她睜開眼睛。

    神智是清醒了,但身體還是好累。感覺昨晚睡得全身僵硬,現在肌rou還有些發酸。

    他走進來,輕的幾乎聽不到聲音的步子,然后,床的一邊就陷下去,隨即,就是他還帶著外面的冷意的,有些干燥的吻。

    “回來了。”她伸了伸懶腰,希望能緩解下身體的僵硬。

    他帶著笑意看著她,沒說話,也沒有動。靠得這么近,她能看到他額前的頭發上還沾著外面濕氣,長長的睫毛上也迷著霧。伸出手在他臉上碰了碰,涼的讓她差點打顫。急忙要收回,他抓起她的手繼續捂在上面。

    “顧易北!”她抗議地嬌嗔一聲,“好冷。”

    “可是你好暖。”他帶著玩笑的語氣,但還是把手放開。去扯剛進門還沒來得及解開的領帶。

    修長而干凈的手指準確地卡在領帶口上,隨意的輕扯,領帶就被他帥氣地拉開,還掛在他寬闊的肩上,他就靈巧地解開了襯衣最上面的一顆扣子。松開的衣領,微濕的劉海,還有他稍顯疲憊的臉,慵懶的氣息隨即充滿全身。

    “剛下飛機嗎?”她抱著被子坐起來。

    “嗯。”

    她看著他抽了條毛巾,將頭發擦得有些凌亂,然后隨手脫掉襯衫,俊朗中又帶著野性。她移開視線,問:“外面下雨了?”

    “剛停下。幸好。”

    她真的過得不知時日了。不過,他剛才居然用慶幸的語氣來評價面的雨停了。這不食人間煙火的顧易北居然關心起天氣來了。以前,天氣怎么樣向來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