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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誰說我,不愛你在線閱讀 - 第7節

第7節

    身后是梵音繞梁,空氣里都帶著微微的震蕩,安寧得像是她的名字——隨遇安然。

    雨水從屋檐上落下,水珠清透,落在地面上濺起細碎的雨花,暈染得那石縫里的青苔青得發綠。

    她的眼神就像現在那樣,似乎是含著一層水,朦朦朧朧的,又清澈得似乎能從她的眼睛看進她的心底里。

    溫景梵從未見過那樣一雙眼睛,只一眼,就讓人安寧下來,移不開目光。

    等他收回視線,隨安然這才收回手,雙手十指相扣就放在桌面上,手指輕微的動著,打著轉。

    他吃完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聽隨安然說道:“那年你離開的匆忙,也來不及跟你說聲謝謝。”

    “嗯?”

    “你寫的那張便簽紙……我還留著。”隨安然的聲音越說越低,見他不作聲,怕他起誤會,又匆忙地補充,“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很喜歡,而且那句話陪伴我走過了最黑暗的時候,對我的意義很不同。”

    “我一直很想當面謝謝你,可又覺得好像沒有必要……”

    物是人非這個詞她五年前就明白了,那種因為時間的變遷而漸漸遷移變化的東西太多。她一直都知道,那年相遇的偶然,他的開解也只是一個恰好的契機。

    如果他那時候遇上的不是她隨安然,恐怕他也會這么做。并不止因為她,才有什么不同。

    所以那么多年,她即使知道他是誰,他在哪,也從未想過再介入他的生活打擾他。

    匆匆過客而已,何必放在心上。別人也許并不如自己一般,一直在想念。

    可今晚,他說了那些話,似乎就有些不一樣了……她還是想當面感謝他。有些時候對于別人來說不過是一時的惻隱之心,舉手之勞,于當事人,卻是翻天覆地。

    她的新世界,從遇上他的那一刻,開始了。

    溫景梵凝視了她片刻,才認真說道:“如果覺得感謝……”

    隨安然看向他。

    溫景梵原本到嘴邊的話默默地就咽了回去,改成了:“那下次請我吃飯吧。”

    隨安然愣了一下,隨即便笑了起來,清脆地應了下來,“好啊。”

    。

    吃過飯,兩個人走出和清坊,很默契地沿著青石路街道往另一頭走。

    兩旁的商店都大開著,熱鬧喧囂得能點燃骨子里的熱情。裝飾品店里人滿為患,街頭小攤上更是食物香氣飄香,誘惑難擋。

    溫景梵停留在一家小攤前,拿起一只陶瓷做的精巧小貓,“我養的貓和它很像。”

    “你養了貓?”

    “嗯。”他應了一聲,重新放回去,和她繼續往前走,“還記不記得那年在梵音寺看見的那只流浪貓?”

    “記得。”隨安然點點頭,立刻就想起了那只被梵音寺大師喂養的流浪貓。

    是只公的美國短毛貓,大概是被主人遺棄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流浪到了梵音寺。身上的毛色干凈得不行,一雙眸子是藍色的,湛藍得像是寶石,光華盈盈。

    她比溫景梵要提前幾天過來,卻一直沒有見到過這只流浪貓。正好是他來的那天傍晚,下起了小雨,她從前堂穿過去往后堂,走過平安橋時就看見了后殿轉角處,一個俊秀的青年撐著把傘,半蹲著身子在摸一只貓。

    他的鞋面被沾濕了,衣角也染了濕氣,他卻似一無所覺。手指落在它的頭上,輕輕地安撫著,看著那只貓的眼神格外溫柔。

    那一寸昏暗的角落里,所有的色彩都重得像是被潑了墨,只有雨幕中,低頭的少年和那只溫順的貓清晰得像是一副畫,鮮明得就似烙在了眼底,揮之不去。

    “你把它帶回去了?”

    “沒有。”他搖頭,“后來幾年我再去梵音寺已經沒有見過它了,直到一年前……”

    他頓了頓,語氣溫柔了幾許:“聽大師說,它叼著一只小奶貓在我每年過去梵音寺的時候開始等我,等了快一個星期。我來的時候,它把這只小奶貓交給了我,那天晚上它就不見了。”

    隨安然心頭一震,側目看他。

    溫景梵也隨之看向她,彎唇笑著,“后來我就把小貓帶了回來,應該是它的孩子,毛色,眼睛,都一樣。”

    “那那只……”

    “不知道,就跟以前那樣,再也未見過了。”他的語氣平靜淡然,可那遺憾只要細聽,便能感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聲音使然,又或者是隨安然見過那只貓,也見過溫景梵和它在一起的畫面,竟從那聲音里生出了淡淡的心疼來。

    “我叫它梵希。”他聲音低沉了幾分,音色卻清透得瞬間壓過了周遭的所有,直達她的心里,“我希望能夠再遇見想遇見的人。”

    ☆、第八章

    第八章

    那日回去之后,隨安然時常會想,什么樣的人會讓性子溫和卻什么都不牽掛的他上心,還希望再次遇見。

    可想了很久,也勾勒不出模樣。

    他太過清冷,所以偶爾的那絲溫暖便格外熨帖。

    就像她也從不曾想過,自己這樣有些溫吞慢熱的性子會因為那一次相遇,那一道聲音,便執著地記了整整五年。

    誰敢就這樣交付自己的五年時光?

    她的母親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溫婉秀麗。可即使這樣溫柔的女子,這一生也未能得嘗所愿。

    她曾說,無論是原地等待還是遠行,心里有個記掛的人,那也是一種幸福。可是安然,你別走我的老路,我這一生嘗盡了百種滋味,始終在后悔。

    隨安然嘗過的,記掛的那個人會時不時被從記憶里翻出來懷念。無論遠行或原地等待,只要你記掛,那他便是你永遠的行裝。

    百種滋味,她何嘗不是已經嘗了一半。

    可原來,她記憶里的那個人,也在如此徘徊。

    。

    a市的秋天已經眨眼而過,轉瞬便是漫長的冬季。

    隨安然上班的必經之路上,有一條意境非常棒的道路。炎熱的夏季時,兩旁綠樹成蔭,那勃勃生機的綠色鋪天蓋地遮掩過來,只余陽光細碎的剪影落在柏油路面上,紛紛雜雜。

    開車過去時,有陽光落下來,正好投在她車后視鏡的水晶掛飾上時,便會折出一道璀璨的光,耀人生輝。

    秋季最后一場雨下完,那枝椏上枯黃的樹葉再也不復相見,落在了地面上,又被清潔工清掃到道路兩旁。

    那凄涼枯澀感,便由那些交錯纏繞的枝椏傳遞而來,獨添冬日寒涼。

    到酒店時,時間還有些早,她捧著杯子倚在窗口看了一會車水馬龍的街道,這才坐到座位上開始工作。

    前段時間交代下來的訂婚宴也開始籌備起來,她一直在和陸總的秘書確認訂婚宴的會場,酒席。所幸磕磕絆絆雖有,但由于對方的配合,也無傷大雅,一直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頭疼的大概是一組那位老資歷的大堂經理因為懷孕的原因,將會缺席很久——這意味著隨安然以后會分擔相當一部分的一組的工作。

    以及自己的副大堂經理在訂婚宴開始籌備的隔日就稱病請假,導致她很多可以分配下去的工作都要一頭攬了過來自己做,忙得不可開交。

    可有什么辦法,她心軟,又太好說話……明知道她話里十分有七分假,依然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那天周小燕軟著聲音跟她說自己哪里哪里不舒服,哪里哪里疼得不行,覺得再不請假去醫院治療分分鐘都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所以務必請假求她幫忙把她的工作一并做了,這樣人事部的人才能多批幾天假給她。

    她啞口無言,最后只能答應下來。

    回頭幫她去人事部打招呼的時候,人事部的溫姨隔著那張辦公桌和她對視了良久,久到她都要以為自己的儀表不整齊出笑話了,那溫姨才緩緩開口問她:“你沒病吧?”

    隨安然:“……”

    溫姨輕笑了一聲,斜了她一眼,低頭繼續打報表,“昨天下班的時候周小燕還活蹦亂跳的,今天就病得快要死了,需要請半個月的長假?”

    隨安然沉默。

    她何嘗不知道,周小燕是在逃避這次訂婚宴的工作。因為她并沒有經驗,而且第一天和陸總的秘書接洽時,對方態度倨傲,并不好與。

    加上一組大堂經理懷孕休假的原因,交接的工作復雜又繁多,周小燕便想著事不關已,過了這半個月再回來輕輕松松的上班。

    “大概有什么突發性的病……”她努力解釋。

    溫姨在鍵盤上敲打的手指一頓,抬眼看她,“你自己樂意當傻子那就當吧,我這就準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

    隔日,前臺的張咪神神秘秘把她拉到了角落里,給她看了一張照片。

    是周小燕的私人朋友圈,上面正歡快地曬著她出行旅游的照片,面色紅潤,哪有半分生病的樣子。

    張咪仔細地看了一眼隨安然的臉色,臉上也是愁云密布,“周小燕真的是過分了!”

    隨安然看著照片上的日期,一時滋味難辨……這刀補得真是恰到好處。

    聞歌知道后同仇敵愾地編排了一頓,最后說了句:“安然,你就是天生勞碌命吧,有你這樣的爛好人嗎?”

    隨安然并不是,她隨遇而安,生活安然平靜,每天過得都極為規律。她并不喜歡一切預料之外的加班,工作。

    只是重新遇上那個人,她的心亂得一塌糊涂,不知道怎么整理,那就只能把閑暇的時間都干脆占用。

    。

    溫景梵再次入住盛遠酒店是在訂婚宴的前一晚,是值班經理辦得入住。

    隨安然隔日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她看到過酒席名單,開頭第一個就是他的名字。

    被排在主客的名單里,除非他真的走不開,否則一定會到場參加。

    而她,作為訂婚宴的負責人,會全場在側。

    有一句話怎么說的?當你不在意一個人的時候哪怕一天擦肩而過三次你都不一定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一個人存在,可當你在意一個人的時候,他哪怕在地球的彼端,你都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隨安然檢查完擴音設備,抬起頭來時,就看見了他正徐徐地走了進來。

    整個大廳都鋪著紅地毯,過道的兩旁更是放了很大的幾個花盆裝點氛圍,他站在那一簇鮮艷的花前,并未折損半分卓然,反而被那嬌艷更襯出了他身上那股清雋氣質。

    大概是剛睡醒,他面上一絲表情也無,只那雙眼睛清澈得如同一彎泓泉,帶著一絲慵懶,神情有幾分像貓。

    陸總的秘書很快就迎了上去,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下頭輕聲交代了些什么。

    她就站在那幕簾的暗影下,如同一個影子,有些貪婪地注視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察覺,他說著話,恍然抬起頭看了過來,一雙眼睛里光芒微亮,竟讓隨安然有了一種無所隨行的錯覺。

    雖然知道自己的地理位置絕佳,絕對不會被發現,但當他抬步往這邊走來的時候,隨安然還是立刻轉身就跑了……

    溫景梵走到幕簾前,抬手挑開,就看見一道身影正消失在不遠處的轉彎口。

    他微皺了下眉,看著那身影消失的地方似乎是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