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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旌思索一瞬,轉而問道:“今日被人拿刀指著,可是還未解氣?” “也解氣了,我只是……只是想讓殿下在這張紙上按個指印。”顧宜寧咬著唇,從衣袖里拿出一張紙。 她很早之前就想拿出來,今日陸卓想要殺她,剛好可以順水推舟,讓陸旌拒絕不得。 薄薄的紙張捏在指間,陸旌一字一句掃過去,輕哂:“就這么害怕本王?” 這紙上洋洋灑灑寫了很多語句,但細看下來,無非就有兩點要求。 一是無論發(fā)生何事,保她性命無憂。 二是若有朝一日兩方相看生厭,便簽一紙和離書,不可過多為難糾纏,還她自由之身。 顧宜寧很想義無反顧地嫁給陸旌,但誰都料不準以后會發(fā)生什么。 重活一世,許是那場火災在心中留下了陰影,她無法將自己的身心全然托付給一個男人,即便這個人是陸旌。 陸旌在外人眼中,危險又殘暴,殺個人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若有一天,他將這樣的鋒芒對準自己…… 顧宜寧心口一陣絞痛。 她想給自己留條退路,不想再像上一世那樣狼狽。 她輕輕開口,央求著,“陸旌,你只按個指印,一點都不費力……” 陸旌視線下垂,瞥見她蠢蠢欲動的小手,嘗試著勾住了自己的手指。 他沒有躲開,任憑小姑娘在他指尖涂滿了紅色。 顧宜寧誘哄著,在紙上扣下了那抹讓她瞬間安下心來的指印。 一切都弄好以后。 她立刻將紙收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回衣袖口,仿佛在藏什么稀世珍寶。 陸旌碾了碾指尖,瞧見小姑娘的表情輕快了不少。 偏又開始做作,這一次,比剛才更加敷衍。 顧宜寧讓對方簽下她的保命書后,整個人都沒了顧慮,拽了拽陸旌的衣袖,“殿下,今日葉姑娘的生辰宴,有好多人笑話我。” 他耐著性子問:“笑話你什么?” “笑話我……被殿下拋棄了。”她又靠得近了些,吐氣如蘭,“殿下說要娶我,是玩笑話嗎?不然為何有那么多人不信?” 陸旌不怒反笑:“你說呢?” 他點了點顧宜寧的手腕,“剛才本王簽的是什么?” 第32章 元秋院里, 陸老夫人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用拐杖指著跪在地上的少年,“你今日差點釀成大禍!那可是你的宜寧jiejie, 小時候對你那樣好,你居然敢拿刀指著她!” 陸卓低著頭, “祖母,孫兒知錯。” “真是胡鬧!”她重重地嘆了口氣,“這些天就待在府中, 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行為!” 陸卓手中拿著一本《靜心經(jīng)》,乖順地稱是。 陸老夫人:“旌兒大婚, 少不了父母高堂,你母親何時回京?” 少年猶豫了一下,“母親她……身子柔弱, 最近又生了場大病,恐不宜在大婚時露面。” “我看不是你母親不能來,是你在中間搞怪。”老夫人擺擺手, “罷了,我親自和你母親通信兒吧, 你就安生在你院里仔細讀兩遍《靜心經(jīng)》,好好一個日子, 被搞得烏煙瘴氣的。” 陸卓鞠禮告退。 他身后, 是款款站著的葉雅容。 葉雅容走上前, 喃喃地道了聲祖母, 陸老夫人又嘆了口氣,干澀的雙眼盯著她看,“剛才卓兒是胡鬧,你這是糊涂啊!” 葉雅容跪在她腳邊, 祈求道:“祖母,您別把容兒趕出王府,容兒舍不得您啊。” 見識過京城的繁華興盛,哪兒還會再瞧得上寡淡的徐州,老夫人點著她的額頭,“你千不該萬不該將那些首飾說成是旌兒送你的,勸你那么多次你不聽,這次我也沒辦法把你留下了。” 葉雅容:“祖母,您幫我在殿下面前說說好話,說不定殿下會聽進耳里的。” “再說多少好話都不行。”陸老夫人固執(zhí)道:“我現(xiàn)在派人去幫你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回徐州吧。” 葉雅容幾近崩潰,不斷地央求著她。 就要徹底絕望的時候,門外來了幾位宮中內(nèi)侍,說是慈寧宮的人,看到陸老夫人后,笑瞇瞇地說了些討喜話。 他們道:“這葉姑娘琴技高超,太后很是喜歡,且最近偏頭疼的毛病又犯了,想著舒緩痛苦,特此來邀葉姑娘去慈寧宮撫撫琴。” 宮里樂坊琴藝高超的人多得是,姜太后偏要把葉雅容接過去,還專挑這個時間,很難不讓人懷疑其居心。 想來,是不愿顧家獨占了攝政王府的后院,且她一向對顧宜寧有所偏見,大概是想培育一個心腹留在陸旌身邊。 但自己孫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姜太后不清楚,她這個做祖母的還不清楚? 一顆心全掛在了宜寧身上,哪還有別人的位置。 葉雅容在王府待的這段日子,他幾乎沒回來住過。 畢竟是宮里派來的人,陸老夫人即便有些不悅,也不愿跟對方鬧難堪,依著他們的意愿將葉雅容送上了進宮的馬車。 葉雅容的生辰禮鬧成那副模樣,諸多世家子連王府的午宴都不好意思用完,就急匆匆地回了自己家。 顧宜寧也坐上了回相府的馬車,不是因為不想在這里多待,而是得知攝政王府的聘禮已經(jīng)到了相府的門口。 而她當時還在裕霄居,理直氣壯地纏著問陸旌何時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