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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林笙在監(jiān)牢大魚大rou好端端活著,夢外卻被這小英雄的馬蹄踏傷了根本之處,落了個斷子絕孫的下場。 陸卓緊緊擰眉,又舒展開來,他的夢,似乎也……不全是真的。 他的手還在顫抖,慢慢抬起作揖,面無表情地對著顧宜寧鞠了一禮,“今日多有得罪,我當(dāng)自廢右臂筋骨做以賠償,以緩五小姐心頭驚嚇。” 顧宜寧早已從剛才的慌亂中回過了神,聽見陸卓又是生疏地叫她五小姐,又是斷筋骨賠罪,不覺握緊了腰間的玉佩。 她淺道:“你常年在關(guān)外護衛(wèi)邊疆,與其斷臂賠罪,不如好好為國效力。” 陸卓在地上未起身,突然抬起頭來盯著顧宜寧的臉,問:“五小姐可知夏歡五物為何物?” “夏歡五物?” 是五味藥材,用特殊調(diào)配方式可促使人的情.欲發(fā)作,由于法子復(fù)雜繁瑣,世人知之者甚少,這藥方只存在于上古醫(yī)書里,而那本醫(yī)術(shù)已為孤本,藥方被她撕下用烈火焚燒。 陸卓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從關(guān)外回京后,整個人變了個模樣,總是用防備仇人的目光盯著她。 顧宜寧認真地看了他幾眼,裝傻道:“夏歡五物?顧名思義,可是夏日里令人歡喜的物件?比如,扇子,樹蔭……冰塊?” 陸卓衣袖之下的手掌慢慢松開,遮住眼中的狐疑。 門外,陸老夫人身邊的嬤嬤來報,“小公子,老夫人擔(dān)憂您的身子,故讓人找了個聲望頗高的驅(qū)魔道士,說是驅(qū)驅(qū)您體內(nèi)的邪氣。” 他愣了下,頷首,起身步入門外。 陸卓一走,屋內(nèi)的人也緊跟著出去。 晉明曦扯著晉明灝的衣領(lǐng),低聲輕斥,“你瘋了,連攝政王的弟弟都敢打?” 晉明灝不自在地摸了摸頭,湊到她耳邊,“聽人謠傳,這個陸卓,說是攝政王親弟弟,其實同母異父。” 又補充:“跟當(dāng)年的玉舫案有關(guān)。” 晉明曦擰了他一下:“這種事別瞎說。” “真的,王府以前一個下人說,這個小公子……就是個小雜種。”晉明灝揉了揉紅腫的嘴角,“我跟他打架,罵他的時候,順口說了句小雜種,然后他瘋了一般,就開始跟我拼命。” 身前,陸卓突然回頭望了一眼,嚇得他起了個機靈。 門內(nèi),顧宜寧還在思索陸卓是如何得知夏歡五物的,他在試探自己。 難不成,他猜出來了? 若他猜出來后,會不會告訴陸旌? 顧宜寧瞥了眼從進門之后便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 剛一看過去,視線就被人捕捉住。 陸旌緩手晃著杯中的濃茶,騰騰上升的熱氣虛化了他的眉眼,看不真切具體的情緒,只瞧到下半張臉流暢的下頜和緊繃著的薄唇。 顧宜寧捂著喉嚨,咳嗽了兩聲,另一只手不斷地在桌上摸索,故意錯開她面前的茶杯,繼續(xù)向前,在陸旌身前攤開手心。 見男人不為所動。 她繼而加重咳嗽,困難道:“水呢?水……” 陸旌看著白嫩柔軟的手心在自己面前一搖一晃的,勾人地緊,心中默嘆一聲,終是把自己的杯子放了上去。 顧宜寧捧著茶杯,朱唇挨著杯沿泯了幾口,巧笑道:“殿下給的東西就是最好的,連水也是甜的。” 杯中那樣濃郁的茶色,說是苦澀都不為過,她倒也能違著心喊甜。 看那嘴角噙著笑意的雀躍模樣,她演技越發(fā)嫻熟,越會裝模作樣地來討好他了。 陸旌收回視線,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地剮蹭著膝上的衣料。 顧宜寧又笑意盎然地捧著茶喝了一口。 她是真的歡欣,陸旌還知道對她好,看來陸卓沒將那事告訴他。 收回起心煩意亂的思緒后,高興了一會兒。 情緒大起大落,現(xiàn)在裝柔弱有些困難,顧宜寧轉(zhuǎn)過頭,用錦帕將唇上的口脂擦掉,又揉了揉眼尾。 那些小動作悉數(shù)落入了陸旌的眼。 小姑娘又開始裝可憐了。 不知道這次想從他這討什么好處。 顧宜寧怎么擠也擠不出眼淚,只能可憐兮兮道:“殿下,我剛才,差點就要下陰曹地府了。” 男人目不斜視,但耳側(cè)的溫聲軟語在他心底悄無聲息地就激起了千層漣漪。 他突然就無法評判顧宜寧的演技了。 既可以精巧到用珠淚讓人心神一震,也可以如現(xiàn)在這般拙劣敷衍。 可偏偏都這般不走心了。 只要面前的人是顧宜寧,他都會輕而易舉地被俘獲。 陸旌捏了捏眉心,哄道:“不會,有人護著你。” 顧宜寧也知道不會,她身邊有陸旌的暗衛(wèi),就算陸卓不擋那一刀,她也不會死。 “可是,前些天我被慕南嶼污蔑,今日陸卓又想要殺我,難免殿下以后不會被人蠱惑,從而……” 她顧忌著陸旌的臉色,聲音又輕,語氣又弱。 但男人還是一瞬冷下了臉。 顧宜寧有些喪氣,止住了口不敢再繼續(xù)說話。她只是想求一份保障而已,卻如此困難。 陸旌語氣沉重逼仄,“說到底,你還是不想嫁本王?” 顧宜寧沒想到從他嘴里能得出這么個結(jié)論,脫口反駁:“嫁,想嫁的。” 她說得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