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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惑君在線閱讀 - 第16節

第16節

    左右也沒什么事,便開口應了。內務府的人沒多會兒就領著一水兒漂亮姑娘進了來,眾人紛紛跪倒在地,行的是三跪九叩的大禮。

    宇文凌興致缺缺,只該走的流程還是要有:“行了,挨個兒抬起頭來,報上自家姓名。”

    他斜倚在雙龍戲珠紫檀木塌之上,瞇著眼睛打量下方。直到其中一女子抬起頭來,看清她長相的那一剎那,才讓他稍稍提起了興致:“停,你上前來些。”

    圣心難測,眾人聽見皇帝這句話,都是凝神閉氣眼睛一措不措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卻見皇帝并未讓人更加靠近,只在五步遠的位置便叫人止了步,草草瞧了一眼,便讓人退回去。

    李桂喜立在一側,在這姑娘才抬起頭來的一瞬間心里就是一咯噔,再聽皇帝喚人上前,心里更是冒出了無數算計。這姑娘可真會長,長得像誰?就像這會子寶華閣里正鎖著的那一位。不過這姑娘比那位還多樣優勢,人年齡小,瞧著也就十三四歲,不過這臉盤身板看下來,再過個幾年,一準兒是個美人胚子錯不了。

    剛才聽人自報家門,這丫頭名叫薛茹,父親也是小有官職,在地方上任職六品。更妙的是,這丫頭瞧著還挺撐得起門面兒,要說此刻皇帝冷著臉,就是身邊伺候慣了的這會兒上前也要謙恭拘謹倍加小心,可這位瞧著倒是不緊不慢,落落大方,一雙美目婉轉迷離。

    到底沒再多說什么,皇帝揮手讓人下去。

    這便是沒什么額外吩咐,打從明兒起這些人便可以被各自派遣了差事,在宣正宮里頭當值。眾人才要出去,卻聽皇帝再次開口:“誰叫柳然?”

    柳然乍然聽見皇帝喚自己,忙回轉身來恭恭敬敬跪倒在地:“奴婢柳然,恭請圣安。”

    卻未想皇帝未置一詞,重又丟給李桂喜個眼神,讓他帶人下去。

    經過今晚,這宮里新來的十個丫頭之中,最打眼的便是那薛茹與柳然。一時之間,眾人口中的話題也從寶華閣中關著的那位轉移了幾分到這兩人身上。只寶華閣中那位是萬萬不能拿到明面上談,要讓有心之人聽見傳到上頭去,便是要掉腦袋的命。新來的這兩位,卻可以拿來閑事聊上兩句,只怕人家不單不會生氣,指不定還是想就要些這樣子的說法加持,期盼著興許便能有了更多的機遇。

    除卻尚儀局里管教過的,這宣正宮里還有諸多自己的規矩。專掌儀制的周嬤嬤這些天就將這些姑娘叫到一處,一樣一樣告誡主子的各種習慣與忌諱。

    不比以往在尚儀局里頭的刻板無趣,姑娘們這會子都是卯著鼓勁兒一字一句認真聽嬤嬤教誨。能從底下宮女之中層層甄選上來,又經過尚儀局精挑細選最后只留十人,這些子丫頭哪個兒不是機靈到了極致。

    這周嬤嬤對這些子新來的女孩頗為和氣,又不像在尚儀局里一樣規矩禮儀必須得板著臉硬著性什么都得按規矩,反正這些丫頭已然來到了這里,在一處伺候主子,往后要共事的時候多了去,也就實在沒必要與這些年輕漂亮心氣高的丫頭面前拿喬。

    其中個女孩瞧著很是活潑,十二三歲模樣,問出口的話也就多了幾分天真隨性:“嬤嬤,我聽人說,咱們宮里頭有位新姑姑,以前咱們不在御前,對皇上身邊的事兒不敢多問。只是奴婢實在好奇,這新姑姑難道就姓“新”?”

    周嬤嬤給她問的臉上多了幾分笑容:“不是新舊的新,而是立十辛,辛姑姑父親原也是朝中重臣…”

    自覺再說下去怕是要不好,周嬤嬤連忙收了嘴。卻未想那丫頭反而更加提起了興致:“那為什么大家都叫她姑姑,瞧著她也不比咱們大多少,總這么姑姑姑姑的叫,豈非把人叫老了?”

    對于這一點,周嬤嬤卻是也不能說得清個中原委,只聽這些子女孩顯然都對辛瞳很感興趣,面上便現出些許不安:“丫頭們,記住嬤嬤一句話,以前你們多在后宮,一些子閑言碎語傳不到皇上耳朵里,但往后在這宣正宮里,對于辛姑姑,嬤嬤勸你們千萬不要說三道四,那位你們可實在招惹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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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謂相似

    還待要再問,周嬤嬤卻已然三緘其口,不愿多談。便是有再多的好奇,眾人也只能藏在了心里。

    柳然更是心里面生出許多算計,聽人說那位是因為沖撞圣恭才被關了起來,只是宮人犯錯,哪有還關在宣正宮的道理,看來她的圣寵比起自己以前的猜測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仔細打量著自己,自覺青春美艷更勝她一籌,最最重要的是太后娘娘的話叫她安心,主子再尊貴到底也要敬重母親,想來太后娘娘定是看不上那位,這才寄希望于自己。一番算計之下,反倒是那薛茹成了潛在的禍患,保不齊難得的機遇會被她搶去,這樣子的事叫她怎么能服氣。

    卻不想她的擔心很有必要,這日晌午時分,便見李大總管親自來了她們歇息的院塢:“薛丫頭,皇上點了名叫你,別耽擱時間,快些去。”

    薛茹料想會有這天,只未想到機會竟然來的這樣快,匆忙之間卻還是想起極重要一件事:“大總管,您容我一小會兒時間吧,我收拾收拾馬上就好。”

    李桂喜聽這丫頭話中語氣,心里對她想要做的事門兒清,但卻并未開口阻撓:“那就快去。”

    等這薛茹拾掇利索出來對著李桂喜恭敬打千兒,眾人眼中都已經看了個分明,原說她想做什么呢,未想竟是有了這番算計。李桂喜瞧著她這副妝容,未置一詞,只意味深長輕笑了笑,兩人便在或艷羨或記恨的目光之中匆匆離去。

    到了清心殿書閣前,李桂喜便不再跟著,沖身旁人使個眼色,催促她趕緊進去。

    這薛茹深吸一口氣,暗暗給自己鼓勁,理了理衣襟,面上擺出最適宜的笑容,終是信步走了上前:“奴婢薛茹,給主子請安,主子有何吩咐,奴婢這就去辦。”

    宇文凌在她話語出口的瞬間就感到了莫名的別扭,聽慣了某人在他耳邊主子主子的叫,這會兒換了個人喊,便已然有了幾分不樂意。

    讓人跪了半晌,并未抬起眼眸,只冷冷清清開口吩咐:“過來研墨。”

    “是。”

    薛茹恭恭敬敬上前,拿起磨條輕輕研拭,不敢直視面前這位天下共主,卻隱約還是察覺到了皇上他竟然在看著自己。這讓她十分高興,更令她驚喜的是,皇帝此時又下了命令:“行了,你把頭抬起來。”

    薛茹心下緊張無比,卻依舊強自鎮靜,在擺出了最無懈可擊的表情之后,才緩緩抬起面龐。

    卻未想皇帝瞬間面色冷凝,神情竟是可怖無比,冷哼一聲,開口叫李桂喜進來:“帶她下去,讓她把臉洗干凈!”

    李桂喜瞧見皇帝面上神情,頃刻之間冷汗淋漓,也對,那位才惹了他生氣,這會兒竟又來了個長得像的,還生怕不夠像又畫上了幾筆,這可不是在主子眼前戳釘子,也難怪要生氣。

    等兩人出去,宇文凌重坐于案前,心中的惱怒無論如何也止不住。那丫頭竟不知什么時候起悄然占據了他的心,竟讓自己時時刻刻想起她,又恨著她。這已經是第幾日,足足六日了,寶華閣里沒有一點想要面圣的動靜。一日三餐的膳食讓人送進去,她倒是并不推拒,每天都有小太監打那兒進進出出,卻從沒有帶出來過一句話,那丫頭竟是鐵了心要跟自己執拗到底。行啊,那就看看誰更有耐性,她能擺出一副寢食如常沒心沒肺的樣子,自己便更沒有理由上趕著遷就,倒要看看這場博弈到底是誰能贏!

    等李桂喜重又帶著薛茹進來,她已是素面朝天,脂粉未施。其實認真論起來,倒真是個美人胚子,皮膚白皙五官姣好,但落在皇帝眼中,就是缺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宇文凌再不愿打眼去瞧,冷著聲音開口:“你記住,往后再敢妝扮成那副樣子,朕就讓人掌你的嘴。”又指了指案上筆墨:“李桂喜,把這方硯臺和磨條都給朕扔出去。”

    辛瞳這段日子過得清閑無比,往常忙忙碌碌圍著皇帝轉,前兩天更是心神交瘁疲累不堪,左右心里十分清楚這段時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索性強迫自己安安靜靜,調養精力。

    頭三四天累的厲害,一天有多半都是睡著,昏天黑地,晝夜不分。睡的太多的后果就是往后幾天到了晚上便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只能茫然地睜著眼睛,任思緒一點一點越發分明。

    今日白天一直都在描畫,因為絲毫沒有困意,便一直折騰到天色漸黑。這會兒眼睛實在有些受不住,只好停下了筆,仔仔細細卷好放回去。外頭有人送來了水,倒在洗浴木桶里便退了出去。辛瞳自行梳洗完畢,稍作收拾,便在床上躺下了。

    輾轉反側還是睡不安寧,只要一閉上眼睛,絲絲縷縷的畫面就會在眼前浮現。有童年時候快樂的,有王世叔府上悲慟的,還有皇帝離開時那副失望決絕的背影。

    其實尚不足十天,可辛瞳依舊感到日子仿佛已經過了很久很久,果然人最不能失去的就是自由,只是這樣的理由蒼白到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若說自由,早在進宮的那天起便已經不屬于自己,如今這般,同這些年來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同,左不過就是從一個大一些的牢籠挪進了個小一點的。除了不能離開寶華閣,那人并沒有限制自己其它,她依舊可以去做任何愛做的事情諸如彈琴畫畫,甚至需要什么,還可以開口讓人送進來,可盡管這樣,她還是感到十分的寂寞與焦躁。

    不是沒想過請求面圣,也許他還會愿意見她,但這樣的想法盡管時常出現,卻都是每每一萌芽,便被她狠狠扼殺。

    正自煩悶,卻突然聽見有推門而入的聲音,這個時辰了,誰還會來?卻見一片黑影向她緩緩走近,輕輕一聲“別怕。”

    辛瞳并未聽清,卻也不愿大肆聲張,繃緊了聲音問出口:“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小修了一下,果然一遍過的壞習慣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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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密會

    “辛瞳,別怕,是我,陸雙祺。”

    這真是讓她太過吃驚,竟然會是陸雙祺,她擔憂無比地朝門邊望去,外面看起來像是十分平靜。

    待到陸雙祺走近,辛瞳才得以看清,他竟是一身太監穿著,身上披著件灰黑色蓑衣,衣帽遮掩下,面容有些模糊。

    陸雙祺見她滿面疑惑,連忙開口解釋:“負責你膳食的小太監里有一個同我家有些恩情上的牽連,我也是問了他才知道你被關了起來。那太監與我身形相當,外加天色漸黑看不分明,我便喬裝成他的樣子,沒想到竟真讓我順利蒙混過去。”

    辛瞳總感覺這其中有著深深的不妥,只一時之間被見到故人的激動心緒遮掩了去。當下也沒再多顧慮,只連連微笑答允:“我沒事,不過就是不能自由行走,想要做些什么還是可以的。”

    “辛瞳,我聽到這個消息,真是無比擔心你。我向王進打聽那日尚書府中的事,他一副語焉不詳的樣子,就是不肯明說。后來多方周折,還是知道了些許大概情形。皇上帶你回來以后,有沒有為難你?”

    辛瞳見他關切萬分的樣子,心中十分感動。她這會兒只著了褻衣,不大方便起身照應,便指了指一旁座椅讓他自行隨意:“沒有,雙祺哥哥,你不必擔心。你瞧,我也不過就是給關在這里,等過段時間我自會想辦法出去,現在,我不是毫發無損的在你面前嗎?”

    見他面上全是暖暖的笑意,辛瞳更加感念,但心下還是隱隱擔憂:“雙祺哥哥,你不該來這里,我是真沒想到竟然會是你。照理說,宮中守衛嚴密,你能這樣順利進來實在不合常理。你來看我,我真的很開心,我很好,以后有機會再去太學找你,現下時機地點都不對,我擔心會有紕漏,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陸雙祺輕輕點頭,專注地凝視著辛瞳,仿佛要將她現在的樣子銘記在心里。站起身來,向著她走近幾步,似乎想要去試探著觸碰,但終究沒敢成行:“你是不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以后我們再想辦法,辛瞳,我不會任由人這樣欺負你!”

    話音方落,卻聽一聲驚雷乍然劈響,兩人俱是心中一凜。寶華閣門轟的一聲全然敞開,室內光線驟然明亮。

    辛瞳像是潛意識里就已料到會有這般情景,但當事情真的發生,心下依舊止不住的擔驚。她曾設想過無數與皇帝再次相見時的場景,只是萬萬沒想到會是眼前這般最差的情境。

    想到身處此地必難脫罪的陸雙祺,再顧不得其他,辛瞳掙扎著就要跪到地上去。卻聽宇文凌收斂著情緒幽幽開口:“你,別動!”

    陸雙祺乍然見到皇帝,自知此番難逃一劫,當下再不敢多作言語,只恭恭謹謹跪伏于地。卻聽皇帝喚起他的名字,一字一句:“陸雙祺!”

    其實宇文凌此刻并未感到自己有多么生氣,亦或許是已然太過生氣反倒沒了感覺。只先前兩人的對話在腦海中字字回響,攪得他心緒不寧,出口的話語便有些陰冷可怖:“你是關心則亂,還是色令智昏,竟敢頂包冒充,夜探深宮?你問辛瞳是不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那你認為是誰在為難她?你說再不會讓人欺負她,朕倒想要問問你,你說這句話,立場在哪里?”

    聽到皇帝話語之間實在不堪,陸雙祺心知多說多錯,外加擔憂辛瞳會因此事遭受更多的折磨,這會兒也不敢為自己辯解,只一味地承擔過錯:“皇上,今日是臣犯下大錯罪無可恕,只辛瞳并不知道其中緣由,臣任憑皇上處置,還望您不要責怪辛瞳。”

    宇文凌一聲冷笑:“辛瞳?這兩個字豈是你能隨意說出口的!行了,傳旨,同他接應的太監即刻杖斃,陸雙祺,先把他關進天牢里。”

    辛瞳聽他說到天牢,那是關押重刑之犯的地方,一旦進去,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當下急喚出聲:“主子!個中情形請容奴才細細和您回稟,還請主子先放陸大人回去,奴才求您!”

    “這會兒倒是想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肯口稱一句陸大人。只是太遲了,你最好閉嘴,再敢多說一句,朕現在就要他的命!”

    辛瞳對皇帝的威脅深信不疑,此刻再不敢更多話語,只能眼睜睜看著陸雙祺被人按壓著離去。

    “都出去。”宇文凌遣退眾人,獨留兩人四目相對。

    辛瞳再沒了顧忌,掀了被子起身,顧不上深秋暴雨之夜地面僵冷,夜涼如霜,在距離皇帝極遠的地方,以請罪的姿態將身子完完全全跪伏下去。

    瞧她這般,宇文凌心中忿恨卻是有增無減,原本還壓制了脾氣告誡自己不要同她一般見識,就事論事,這會兒卻是一句話也不想同她再說,仿佛多看一秒,就會做出再難挽回的行徑。

    “你與人夜間幽會,言辭之中話語失當,該以何罪論,你自己去想,且好自為之吧。”

    言罷,再不肯多瞧她一眼,再一次扔下她,轉身拂袖而去。

    辛瞳神情呆滯,周身像是僵住了一樣不能挪動分毫,她知道自己這樣非但于事無補,恐怕還要愈發加罪到陸雙祺。可在那剎那之間,她就是無法開口說出任何服軟的話語。如今皇帝憤而離去,事情定會變得更加僵持,非但他們之間多年的主仆情誼再難彌補,恐怕便是同自己有牽搭的許多人,也要被連累波及。

    看他決然離去的背影,想來這一次才是真真正正的決裂。他一直是驕傲的,而自己卻不肯屈就恭迎,他是這世上最高高在上不容絲毫冒犯的,而自己卻一次又一次地挑戰他的威嚴。

    辛瞳忍不住去想,方才這般情境之下,如果自己克制住心神,在人都離去之后撲倒在他的身前,事情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但設想就是設想,即便時間能夠回去,自己大概依舊不會那樣做,而他也未必就能領情。

    想到真正的決裂,辛瞳難受莫名,她暗暗自嘲,對于是人圈養的寵物一直都不愿承認的自己,為何此時依舊會忍不住害怕被拋棄?

    卻聽門栓拔出的聲音再一次乍然響起:“想要就此擺脫,沒那么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

    想要長評來加精!來談談目前為止對瞳瞳凌凌的看法吧^_^

    看看今明兩天找個時間嘗試一下雙更,哈哈。

    ☆、詭秘之地

    宇文凌去而復返,著實令辛瞳大吃一驚。就像困于牢籠多日早已心死的海東青,乍然見到飼主怒氣沖沖來意不明,下意識的就要折騰羽翼,面上滿是防備之情。

    外面是疾風驟雨,電閃雷鳴,燭火不知是風吹的緣故,還是因著對面之人滿滿的煞氣,此刻搖曳不停,奄奄一息。室內光線昏暗,辛瞳努力睜大眼睛,既給自己壯膽,也想要看清來人面上的神情。無奈明明是那樣熟識的人,那樣熟悉的身影,可他的樣子自己卻像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分明。

    對面之人居高臨下瞧著她,卻并沒有上前的意思,辛瞳也不敢再次躲避激起他更大的怒意。想要率先開口打破沉默,卻又不知該說點什么。自己脫口便欲說出的話語,他必然不愿意聽,招致的后果不可估計,但若要換成溫順服軟的話,方才不說,此時再開口,又豈非別扭至極。

    在這看似平靜卻又不能準確揣摩圣意的當口,辛瞳選擇了沉默。宇文凌見她收斂了鋒芒,安安靜靜的蜷縮于一隅,心中一時百感交集。

    “去抱過來你的琴!”

    辛瞳乍然聽見這樣的命令,一時有些出神,怔楞半晌,終是依言而行。她緩緩起身,卻因跪的太久,一時有些頭重腳輕。

    踉蹌著身影,進去里屋取了那把用慣了的梧桐木老琴。待回到原處,卻見皇帝已然不見了蹤影。辛瞳輕嘆一口氣,不知是為自己此番逃過帝王盛怒之下的劫難而慶幸,還是為那人的圣意難測、反復無常而煩心。

    就這么抱了琴呆呆僵立半晌,正欲放置回去,卻見常順挑著盞燈踱進來:“姑姑,您這屋里真是暗,明兒我再叫人來給您收拾一番。眼下,請姑姑跟奴才往聽音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