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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惑君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宇文凌倒并不追究她就這樣無視自己,任由她信步離去,快走幾步,緊緊跟上了她。

    見她一路彷徨,徘徊半晌最終還是回到了宣正宮里,宇文凌料想她還是將自己的話聽了進(jìn)去。宮中內(nèi)侍宮女紛紛上前跪迎,都被辛瞳忽略了個徹底。眾人察覺皇帝面色不善,自是不敢言語,再瞧見前頭那位如此膽大妄為,更是暗自心驚。

    辛瞳很想將人拒之門外,卻終究未能如愿。這會子一路走回來,已然不似方才那般沒頭沒續(xù),理順不清。索性不再成心抗拒,倒生出了幾許主動逼迫之意。

    “您坐吧,既然您說這是我的地方,那我倒真要盡盡主賓之誼?!?/br>
    只這份刻意偽裝出的瀟灑恣意,在瞧見皇帝探尋的目光時頃刻之間便被撕去,辛瞳面色有些慘然,滿是自嘲地開口:“主子,您瞧,人都說富貴天成,我雖一直抗拒,但終究還是相信。您隨意一個眼神,便能讓我陣地失守,再也不能繼續(xù)偽裝下去。”

    宇文凌緊鎖著眉頭不去打斷,有心去聽她想要表達(dá)什么,見她緩緩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方繼續(xù)說道:“我是不是很可笑,一邊控訴自己形單影只孤苦可憐,一邊又仗著您莫名的縱容,對您無視尊卑,恣意叫囂。其實(shí)您昨兒在王世叔府上說的真是一點(diǎn)兒沒錯,我就是在侍寵生嬌,恣意妄行。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難道不會讓您厭惡至極?不過現(xiàn)在,我又突然想清,既然我對您的用處大到能夠讓您縱容我不顧禮儀,藐視皇權(quán),我又何必還在您面前刻意討好,曲意逢迎?”

    宇文凌實(shí)在佩服自己的好定力,聽她這番連譏帶諷,竟也絲毫不覺生氣:“你不過就是內(nèi)心深處矛盾地不堪忍受,這才有意出言不遜,對朕刻意刺激。其實(shí)你大可不必,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妨直接開口,朕都會一一回答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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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大白

    “主子,您覺得我們之間還會有信任嗎?”

    辛瞳凝著眼眸瞧向身邊的男人,只覺得“實(shí)情”二字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變得如此可笑:“主子,您說我不明白,其實(shí)我已經(jīng)能夠想清大概的原委。我娘親的確是因?yàn)橥赜H王父子二人而死沒錯,但您就真的能說我爹爹的死同您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宇文凌試圖平息她的情緒,卻發(fā)現(xiàn)竟也一時無言以對,索性任由她一副全然不管不顧的姿態(tài),豁出去了一般咄咄逼人。

    沉默半晌,還是決定直接道明:“朕昨日并沒有騙你,只是沒有全然告訴你實(shí)情。你母親事發(fā)之后,的確是你父親主動來求朕,朕可憐你母親,但又并不想盲目對攝政王出手。是你父親自己提出了那樣的建議,同朕一起策劃了一出戲?!?/br>
    辛瞳眼眸之中仿佛散了光再不能聚焦,瞧向他的眼神仿佛是盯著個陌生人:“我父親提了什么建議?您又強(qiáng)迫他演了一出怎樣的戲?”

    “不必用這般如臨大敵的樣子瞧著朕,朕已經(jīng)告訴過你,是你父親主動來求朕,若說強(qiáng)迫,更是無從說起。”宇文凌盡量讓自己平心靜氣,但面對這樣冷漠而尖銳的辛瞳,他還是感到相當(dāng)?shù)牟贿m應(yīng):“你爹洞悉當(dāng)時朝政局勢,情知朕在那個時候已是萬事俱備,就差那么一點(diǎn)名正言順,便可徹底鏟除攝政王。他向朕言明宇文拓父子欺人太甚,為求朕替你娘報仇,便親自策劃了一出苦rou計,想要用宇文拓當(dāng)眾枉殺忠臣的戲碼來使他罪無可赦,也讓朕能夠名正言順的將他除去。”

    辛瞳聽他用這般語氣去說自己父親,心中頓起忿恨之心:“您說我爹洞悉局勢,主動同您來做這場交易?但若是換個角度去想,最大的贏家難道不是您?”

    面對她的這般質(zhì)疑,宇文凌心緒再難平息,嘴角勾起一絲嘲諷,話語之中俱是冷意:“之前你說旁人對你父親的心思并不知曉,但朕卻是清楚無比。不過朕理解你父親愛妻情深,愛女如命,是以對他始終搖擺不定的立場能夠給與理解。但你終究還是不夠了解你父親,朕早先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父親在事情發(fā)生之前,其實(shí)與攝政王走的極近。你母親自從嫁與你父親,便極少再與人來往,況且為何早前幾年平安無事,卻偏偏在那般時刻讓宇文拓父子覬覦了去?那是因?yàn)槟愀赣H立場始終舉棋不定,一邊同朕暗表忠心,一邊與攝政王私交甚密,你母親就是這樣被人生生惦記上了。若非你父親被宇文拓父子逼到了絕境,就不知他還要左右逢源到何時。等你父親發(fā)現(xiàn)自己識錯了人,做錯了事,卻為時已晚。他自是懊悔無比,于是在朕面前百般哭訴,只說自己這般兩邊周全都是為了保全妻女。對于這點(diǎn)朕倒也愿意相信,所以朕答應(yīng)了你父親,配合著他演好了這出戲?!?/br>
    辛瞳依然不知自己聽到的究竟是什么,只下意識的不愿意去相信,宇文凌見她不停地?fù)u頭,目光呆滯,竟是全然無法接受,料想此刻若不能同她一次說明,日后還是會后患無盡。思及此處,索性狠了狠心,繼續(xù)說道:“事發(fā)之時太后也在,她果然是對那宇文拓上了心,竟找人全力調(diào)查他的死因。她猜的沒錯,宇文拓當(dāng)時的確被人下了藥,只是迷心散也不過令人心神焦躁,卻不足以完全迷惑人心。但為什么攝政王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劍殺你父親?那是因?yàn)槟愀赣H在群臣面前對著朕大表衷心,話頭之中對宇文拓明嘲暗諷,字里行間全是在暗示就要揭穿他所了解到的宇文拓所有謀逆的行徑。宇文拓唯恐事跡敗露,這才怒火攻心殺人滅口,你父親就是因此而送了命?!?/br>
    辛瞳對聽到的話語顯然無法接受,她曾經(jīng)在無數(shù)個徹夜難眠的日子里拼命回憶童年記憶之中父親的樣子,有滿腹經(jīng)綸飽讀詩書的,有威嚴(yán)得當(dāng)慈愛可親的,卻絕對沒有皇帝此時所說的那般兩面討好舉棋不定的。像是自己最珍視的東西乍然之間被人褻瀆,辛瞳下意識的無比抗拒:“我爹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父親,您不過是記恨我沒能事事順著您的心意,這才用這樣的謊言欺騙我!”

    宇文凌驀地上前,一把牽制住她的下頜,迫使她仰起面龐,不得不望向自己:“且不論你是不是在自己騙自己,妄想尋找一絲無謂地自我安慰。單看你說朕是在用謊言欺騙你,事到如今,你若再這樣,朕真的會十分生氣?!?/br>
    辛瞳感到挾制住自己下頜的手微微用力,其中像是蘊(yùn)含了滿滿的怒意,卻又像是在有心克制,這才沒在自己的肌膚之上留下憤怒的痕跡。

    只是此時她再沒了力氣,皇帝說的沒錯,其實(shí)自己就是在自我欺騙,明知道他所說的一切已然能夠?qū)⑾惹暗囊蓱]全部解開,更何況他根本沒有必要于此刻依然隱瞞自己,但潛意識里,她就是不愿意相信父親在為人處事中竟會有這樣的彷徨與失誤,那是自己最最愛戴的父親!

    “您說的這些我都認(rèn)真聽了,這大概就是您了解到的現(xiàn)實(shí),只是我不能全部相信?!?/br>
    不是不信,而是不能信,宇文凌知道她一時之間必然無法接受她母親的遭遇竟是因她父親與攝政王交好而引起,無法將記憶中辛遠(yuǎn)高大的形象同自己描述中略顯懦弱的失敗者合為一體,是以也不再對她步步緊逼,反倒緩緩溫和了語氣,試圖對她進(jìn)行安撫:“朕知道這件事情對你打擊太大,只可惜你父親當(dāng)年識人不善,又對朕太沒信心,竟想要左右逢源兩不得罪,終究釀成此禍,也實(shí)在是可惜?!?/br>
    辛瞳實(shí)在無法接受他的這番說辭,匆忙掙脫了鉗制,急急開口辯解:“他不是不忠于您,他只是太愛我和我娘親。”

    未想宇文凌聞言卻并未否認(rèn),反而用一抹意味深長的神情打量著她:“他的確是十分愛你,愛到還希望能用這場犧牲來換取你的一生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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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不待見

    “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宇文凌目光沉了沉,卻并不出口回答她的問語。

    見他神情之中透出些許迷離,辛瞳很是意外竟會瞧見他這般表情,沉溺心中多年的另一句疑問脫口而出:“那主子您能不能告訴我,我是為什么才進(jìn)了宮?”

    宇文凌盯著她看了半晌,目光之中乍然多出幾分冷凝:“是你父親希望能把你送進(jìn)宮。”

    “這不可能,您方才還說爹爹他最是心疼我,怎會想到要讓我留在宮里?”對于這樣的答案,辛瞳顯然無法相信。

    “那你認(rèn)為是誰在當(dāng)時那般情境之下一定要你入宮,又好生安置確保你無虞?沒錯,讓人帶你進(jìn)宮,是朕下的命令,朕早先從未見過你,為什么偏偏下了這樣的旨意?是你父親對朕苦苦哀求,這才讓朕做了這樣的決定?!?/br>
    辛瞳依舊不能相信爹爹會親手為自己鋪就這樣一條路,不能說自己如今過得十分不好,可皇宮是什么樣的地方兒,這里處處都充斥著風(fēng)起云涌,陰謀詭計。他明知與自家災(zāi)難有所牽連的太后娘娘就在這皇宮,又怎會再起送自己入宮的念頭,不對,一定不對。

    瞧她滿副抗拒的深情,宇文凌也心知她一定不信,不信便不信,終究有一點(diǎn)已經(jīng)成了形,那就是此時此刻她就在這皇宮之中,在自己的身邊,再也不必想要出去。

    “你也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瞧著朕,如今木已成舟,你如今在朕的宣正宮里,怕是今生今世都與皇家脫不了關(guān)系。不過朕倒有句話想要問問你,這些年,果真曾有人讓你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辛瞳有些恍惚地望向皇帝,出口的話語仿若隔著天際,竟有些遙遠(yuǎn)又迷離:“您對我很好,是真的很好,好到讓我經(jīng)常忘記自己卑微的身份,忘記自己不過是您身邊伺候的奴才。但正是因?yàn)槟o了我太多殊榮,才讓我更加不明所以,始終都在懷疑您這般待我到底有何動機(jī)。主子,您看,我就是這樣不知好歹,您是萬民之主,家國之君,您對個奴才另眼相看,可她竟還不領(lǐng)情,沖撞圣恭,恣意妄行?!?/br>
    “如果你是因?yàn)榻鼇硎虑榘l(fā)生了太多,這才胡言亂語,朕不怪你,但你若真心這樣想,倒實(shí)在讓朕十分生氣。辛瞳,需要朕再對你說幾次,你以為的善惡辨別其實(shí)都是你自作聰明,你所有的愁煩苦悶都是因?yàn)槟阕约翰环胚^自己!”

    “不,我先前就已經(jīng)跟您說過,您告訴我的真相我都有用心去聽,也許現(xiàn)在我還無法完全相信,但我已經(jīng)順著您的路子走上了既定的道路。我沒有不放過自己,我只是不想繼續(xù)隱藏情緒,您大概也不想我變成雙重性情、滿腹心機(jī)的樣子吧,我不過就是想從此以后活得更像我自己。”

    宇文凌聽她這些話,心知一時半刻根本同她說不清,料想她還是小孩子心性,碰上了打擊無法釋懷,便在這兒抗拒現(xiàn)實(shí),自以為足夠了解自己。

    懶得再同她車轱轆無意義的話題,上前幾步,一把將她重又擁入懷里。

    方才在壽康宮中,是因?yàn)閺?qiáng)迫她離去,這才對她出手牽制,只這一次,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讓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宇文凌伸手圈住她的肩頸,在她瑩亮烏黑的發(fā)絲之上輕輕撫摸,盡力克制住對她的種種不滿意,放柔了聲音有心安撫:“你別想太多,從昨天起,你就一直遭受各種打擊,一時半會兒理不清思緒,原也沒什么要緊。別再說更多的喪氣話,讓朕都瞧不上你。”

    辛瞳仰起面龐看向皇帝,目光之中卻依舊透著幾分堅(jiān)持:“那您能不能告訴我,我是為什么才會被人送進(jìn)宮?”

    宇文凌實(shí)在不想同她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你先別問,這些現(xiàn)在看來還有什么要緊,你老老實(shí)實(shí)呆在朕身邊,朕一定不會虧待你。而且只有留在宮里,你才能真正替你父母報仇,你只需一切聽朕安排,何必想太多!”

    辛瞳聽他這番話語,卻是乍然被戳到了痛處,不管不顧,手上下了全力,將緊緊圈著自己的男人推離自己:“主子,您這是什么意思?你還需要我為您做什么?難道您利用了我父親,如今又想打我的主意?”

    宇文凌讓她下意識的反應(yīng)寒透了心,原來果真是自己心存了僥幸,竟覺得她自昨天晶石池底一番交心之后便會全然依賴自己,卻原來始終還是不會心無旁騖地將身心全副交給自己。

    才待要發(fā)作,又聽她緩緩說道:“主子,其實(shí)我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努力告誡自己,所有的事情都無條件的地去信賴您,可我實(shí)在膽小了些,我害怕您!我不敢妄自揣測您的心意,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成功說服我自己,只是眼下,我真的做不到。您說我爹爹同拓親王父子交往過密,這也說明您一直派人監(jiān)視我父親,您對他始終不信任,也或許帝王的使命讓您不能輕信任何人??晌蚁嘈盼腋赣H,他是我最敬愛的人,無論如何我都會堅(jiān)定不移地跟他站在一起?!?/br>
    宇文凌不想再同她說起她父親,父女之情本就出自天性,他原也無意讓她厭惡自己的至親。只是此時的辛瞳讓他很不習(xí)慣,明明最是聰慧機(jī)敏,這會兒卻偏偏抓著一件事情鉆牛角尖兒。不愿在同神智不夠清醒的她過多糾纏,索性直接下了命令:“不論如何,暫時放下你心中所有的疑惑,明天開始,朕不想再看見這樣失常的你?!?/br>
    辛瞳閉了閉眼睛,出口的話語依舊飄飄渺渺,模糊不明:“主子,對不起,我暫時無法做到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坦然面對你?!?/br>
    宇文凌面上神情驀地冷凝:“那你要到何時才能想明?”

    “我不知道?!?/br>
    瞬間感到十分無力,宇文凌一瞬不瞬盯著她瞧了許久,終是淺淺一聲嘆息,瞳眸之中神色莫名:“也罷,你慢慢想,朕不著急。只是在你沒想明白之前,朕也不愛看見你。你這段時間哪兒也不能去,就在寶華閣里好好靜靜心?!?/br>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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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想明

    這才是變相的囚禁吧,辛瞳感到莫名的嘲諷,他方才還用私囚宮人的名義打壓過太后,這會兒卻變成了他親口下的命令。只是這一次,再不會有人來替她解圍,她得罪的是全天下最富權(quán)力的人。

    辛瞳回想起他方才頭也不回拂袖而去的樣子,大概真給自己氣的夠嗆,估計要有一陣子不待見自己,也或許就這樣借著這番由頭從此兩相疏遠(yuǎn)了,也并非絕無可能。畢竟自古以來,絕少有人糊涂到要求天子對誰能有長性兒。辛瞳感到很疲憊,一半為自己得知家難真相卻毫無辦法的無奈煩心,另一半則是遺憾自己糊涂了多年的愛情。

    其實(shí)她心里很明白,想要替父母報仇,最好最快的辦法就是同皇帝合作,聽他話中的意思,只要自己乖乖聽話凡事依從他的安排,他就不會為難自己。想來,皇帝的最終目的同自己要做的事情果然有些交集,那便是要徹底除去明親王一黨以及太后母家余氏一族的勢力。雖不知他到底要怎么做,但最終他一定能如愿,辛瞳確定,皇帝他就是擁有這樣的能力。

    只是,同他合作就意味著對他說過的話全盤接受,就相當(dāng)于承認(rèn)了自己父親真如他所說一般,犯下了最最不可彌補(bǔ)的過錯。對于這點(diǎn),不論他所言真假,辛瞳都一時無法接受。更何況,他依舊在隱瞞自己太多的東西,他想要她全副身心的交付,而他自己卻不愿讓她走近半分,這是何其的不公平!

    辛瞳不由呵出一口氣,輕笑了笑,笑自己真是不知好歹,竟要與那天下至尊論公平,又是何必?想起自己暗戀了多年的愛情,到如今依舊混沌不清,曖昧不明,那人三年前毫不留情地推開自己,三年后倒不再吝惜偶爾碰觸與安撫,只從頭至尾,他要的都是自己的絕對服從,悉聽遵命。

    這就像是旁人送上門來的小貓小狗,剛見到時覺得有趣,給取個名字呼來喚去,但在還沒熟稔之前,要那玩物自己就要爬上主人的床投懷送抱,只怕是要被狠狠拋棄。隔上幾日,又覺得看起來還算順眼,便不再計較,繼續(xù)tiaojiao,日子長了,養(yǎng)的久了,便就不再吝惜偶爾給予的安撫與擁抱。

    若是這樣想,只怕自己遭受了打擊柔柔弱弱的樣子瞧在他眼里也成了足夠熱鬧的一出戲,只讓他覺得妙趣橫生,精彩絕倫,那才要成為真真正正的笑柄。

    辛瞳將最壞的情形聯(lián)想一番,心中倒釋然了不少,其實(shí)左不過如此,皇帝待自己再差也就那樣兒,落在旁人眼里,說不定還要各種艷羨嫉恨求之不得,自己若再要形影自憐,便顯得太過矯情。

    現(xiàn)在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兩不待見,各自安靜。有了這般想法,心里暢快許多,就這樣吧,既然眼下互相都不愿看到彼此,自己就安安心心呆在寶華閣里,也讓近日太過疲憊的心暫時得以平靜。父母已然過世近十年,更何況仇家太過強(qiáng)大,牽扯太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又何必心急火燎的亂了大局?倒不如靜下心神,整理思緒,衡量一下自己是否能夠坦然面對那份太過強(qiáng)勢的控制,也借著這段時間的不見試探一下那個人的心。

    宇文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他開始認(rèn)真的回想,究竟是從什么時候起,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偏離了原有的軌跡。起初他覺得是自己太過縱容,這才讓那半大丫頭無所懼怕沒了顧慮,后來又覺得自己年長人家五歲,她又是才經(jīng)歷了這樣的種種波折,同她這般當(dāng)真,自己也挺無趣。

    只是想起她方才冷心冷面的樣子,還是覺得異常生氣,她不肯想清,那索性就這樣把她關(guān)在寶華閣里,日子久了,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耐力。

    現(xiàn)在讓他感到煩心的反而是太后,如今顯然還不是同她撕破臉的最佳時機(jī),自己不似辛瞳,依舊是一副孩子心性,得知真相才幾天就已經(jīng)沉不住氣,自己的這盤棋已經(jīng)籌劃太久,最終的目的就是要完美無瑕,利索干凈,實(shí)在不必要為了一時意氣壞了大局。

    到底還是有些后悔自己今日的放縱,明知道昨天帶著辛瞳出去,傍晚才回到宮里,這么大的動靜,太后不可能不知情。早就想到今天她必定會有所發(fā)作,料到她會沉不住氣,試圖利用辛瞳拿捏自己,可他依舊放任了。

    放任的理由是什么,他捫心自問,果然還是在潛意識里,想要借著太后的嘴來告訴辛瞳自己難以啟齒的話語。只可惜,顯然某人并不領(lǐng)情,不過他也不太在意,借著這次機(jī)會冷落一段時間,讓她自己想明,就算真的想不明白,他也不會繼續(xù)容她任性下去。

    回到清心殿,又想起另一遭事情。才沾了筆墨,又覺沒必要,索性喚了李桂喜進(jìn)來,手中紙筆棄至一旁。

    李桂喜揣著十倍的小心推門進(jìn)來,腳下利索,規(guī)規(guī)矩矩跪倒在地聆聽圣命。先前一番發(fā)作自己雖沒親眼目睹,但一直在外候著,里頭的動靜卻沒少聽。那妮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折騰起來簡直不要命。眼前這位是什么人物,人不止是皇帝,還是位古來少有的強(qiáng)勢帝王。少年登基,在無依無靠的情形之下脫穎而出,在前有親叔攝政后有太后脅迫的險境之中逆勢而起。這許多年來,他從來不以仁厚之君自詡,唯有不計較手段的絕對強(qiáng)大才能彪炳他的功績,這樣的皇帝,那丫頭是不要命了,才敢去任著性兒地違逆。瞧著此番實(shí)在是鬧得不輕,這般禁足下去,要再想回到從前,只怕著實(shí)不易。

    恭敬垂首正自思量,便聽上頭皇帝冷漠的聲音:“你去趟王禮府中,傳朕口諭,就說‘愛卿囑托辛家之女進(jìn)言之事,朕已悉數(shù)得知。念及愛卿年事已高,朕準(zhǔn)奏愛卿之所請,不日便調(diào)王賀回京。不過既然愛卿思念兒子,夫人又纏綿病榻,想來朝中政事繁忙,倒要耽誤愛卿盡享天倫之樂,何不免去此番顧慮,自請辭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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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惹不起

    這些天宇文凌心情一直不大好,自打辛瞳讓他給鎖在了寶華閣里,便是哪哪兒都瞧著不大順眼。人要是就在眼前怕是會生氣,可這會兒不在了,也沒舒坦到哪兒去。

    這日早朝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書閣里頭一呆大半天。李桂喜在外頭急煞了心,可就是不敢冒頭去觸那位的脾氣。

    “大總管,您這一直不通傳,咱們這兒就沒法交差,奴才們也實(shí)在不好辦吶?!闭f話的是內(nèi)務(wù)府前來送人的領(lǐng)事太監(jiān)。

    李桂喜橫他一眼:“沒眼力的東西,你也不瞧瞧主子的心情,這會子冒冒失失進(jìn)去,保管叫你呆會兒出來哭都來不及?!?/br>
    “可這次是太后娘娘親自下的旨意,這些子姑娘早就過了尚儀局最后一輪規(guī)矩,這要是再拖下去,別說太后娘娘那兒奴才們沒法交差,這些子姑娘也沒地兒安置不是?”

    “姑娘們急,我瞧你比她們還急。我可告訴你,收人的銀子辦事兒原本也是天經(jīng)地義,不過你可悠著點(diǎn),要讓主子爺知道底下人上趕著算計,連著你師傅一起,小命就都別想要了。”

    一伙子人頓時都不敢再多言語,只安安靜靜外頭候著。直等到傍晚時分,才終于聽見里頭有了動靜。

    皇帝甫一出門,就看見李桂喜陪著笑臉上前來迎,心知他這是有事要稟,丟了個眼神過去讓他有事麻利說。

    李桂喜這才弓著身子湊上前去:“主子,前些時候您吩咐說宣正宮里頭要再進(jìn)些人,這不,都已經(jīng)過了尚儀局,這會子內(nèi)務(wù)府人過來,想請主子示下現(xiàn)在能不能帶人來見您?!?/br>
    宇文凌想起是有這回事,且這宣正宮非比尋常,進(jìn)來的人都是經(jīng)過層層甄選,家世相貌自不必說,最后還必須要過皇帝的眼。